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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子,沈毓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他这才发现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可他们都还没吃饭。
沈毓叫了些陆笑爱吃的东西上来,轻轻拍拍她的脸蛋,腻腻地喊:“笑笑,笑笑,起来吃点儿东西再睡。”
一连喊了五六遍,陆笑才翻了个身嘴里嗡嗡地嘟囔着:“我不吃了,好累。”
沈毓略有些愧疚却又很变态地有些自豪,他凑过去,又轻轻拍拍陆笑的脸颊,“笑笑,吃点儿吧。你要是不想自己动手,我喂你也行啊。”
陆笑依旧趴着不动弹。
沈毓瞅了她两眼,当做她默认,嘚嘚地将吃的放在床上的折叠收放桌上,着手将陆笑的上身扶起来,就开始叉起一小块蛋糕往陆笑的嘴里送。
半梦半醒间,陆笑的嘴里豁然充满了奶香味,不甜不腻,奶酪香郁的味道刚刚好。
陆笑无奈地睁开眼,瞅着毫无倦态,精神得过分的沈毓,任命地拾起一双筷子,慢吞吞地夹菜吃。
“好吃吗,笑笑?”沈毓邀功意味十足。
陆笑点点头,胡乱塞了点儿东西意思意思,然后说:“我吃饱了,真的要睡了。”半阖着的眼睛阴阴郁郁地瞪着沈毓,让沈毓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你……你睡。我不打扰你了。”
陆笑头一甩,身子直接倒在床上,二话不说见周公去了。
刚被眼神威胁过的沈毓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啧啧,笑笑生起气来真可怕。
就当沈毓想抱着陆笑好好睡一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明明是平时的铃声,沈毓却愣是觉得似乎这次格外地急迫。
他接起电话,皱着眉头,“喂?”
“请问您是沈毓吗?”陌生男子的声音。
“是,请问您是哪位?”明明是贺乐弦的手机,怎么会是陌生人拿来在用。
“哦,这里是中大医院,我是王警官,您有一位朋友酒后驾车撞上护栏,进了急救室……”
沈毓眉头越拧越紧,“您是说,您现在所用的手机的主人出事了?”
……
沈毓没打扰陆笑,自己爬起来就开车去了中大医院。
沈毓到那边的时候,急救室外面站了两个陌生的男人,他喘了口气,稳稳地走过去,“你们好,我是沈毓。”
“你好。我是王警官,这位是张警官。”
沈毓听他们大概讲了一下贺乐弦出事时的场景,忍不住背后出了一层薄汗。
贺乐弦开的奔驰撞上护栏后,前车保险杠严重弯曲,几近折毁,想来情势严重。要不是他喝醉了酒还记得给自己系保险带,他的小命估计也没了。
警察说,除了给他打电话,他们还通知了贺乐弦的父母,还有孟固、卢晓。只是孟固在九龙湖校区,住得远,估计待会儿才能来,而卢晓却是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来。
沈毓去医院收费处交上医疗费,就坐在急救室外等,过了十几分钟,孟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还没平复呼吸,就急匆匆地问:“乐弦怎么样了?”
沈毓摇摇头,“还不清楚。”
孟固瞅了一眼手术室,干脆坐到了沈毓旁边,“乐弦平时做事稳重,这次怎么会酒驾出车祸了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我妈来N市,卢晓和乐弦或许是凑巧碰见我们,就坐下来一起吃饭……”沈毓大致跟孟固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只是忽略了卢晓对陆笑为难,以及陆笑的身世。
孟固听完,就气急败坏地骂:“卢晓这种女人,真不知道乐弦喜欢她什么。明明和乐弦订了婚,还跑过来找你。还有,乐弦到底搞什么名堂,明明打小就喜欢卢晓,怎么还会和陆笑在一起?当时他们刚在一块的时候我就纳闷,却也不好多问。唉,乱七八糟的。”
沈毓也搞不明白贺乐弦心里想什么,只是庆幸还好他不喜欢陆笑,要不他自己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追到陆笑呢。
唉,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只希望乐弦没事吧。
PART 41
贺乐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多钟,他依旧在重症看护病房,里面人不多,只有他爸和他妈。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爸,妈,我想跟卢晓解除婚约。”
***
陆笑和沈毓他妈一大早就看过贺乐弦了,那时候他还没醒,左手粉碎性骨折,胸前肋骨断了两根,左腿伤得也不轻。
看着一向清俊优雅白马王子一般的贺乐弦憔悴地躺在那里,陆笑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是喜欢他的那种心疼,只是同情和怜悯。
陆笑隐约猜出贺乐弦醉驾的原因,也只能感叹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只道感情这种事还真是强求不来。
中午的时候,陆笑在沈毓的公寓里炖了一锅鸡汤,准备贺乐弦醒来的时候给他带过去。
沈毓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看着陆笑忙忙碌碌的,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前男友,心里就一个劲儿地往外冒酸泡泡。
他嘟着嘴,很不高兴地瞅着她,突然觉得即便昨晚上已经直捣黄龙本垒打了,他好像还是没有拥有她的真实感。
何况,她也不过就是亲了他一下下,什么保证的话都没说……她不会翻过脸来不承认昨晚他们做了那啥啥啥吧?
沈毓顿时很紧张,神经兮兮地看着陆笑,犹犹豫豫地开口:“笑笑,你是我的女朋友吧?”
陆笑一愣,突然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脸上立马红了一片。
她本来打算默认当沈毓的女朋友算了,可他这么光明正大地问出来,让她怎么好意思承认嘛。
陆笑强装镇定,“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沈毓急了,“可我们俩连床都上了。”怎么她上了他,事后不认账了呢?
“咳咳……”陆笑被他直白的话给呛着了,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就当做一夜情,做了场梦就好了。”
沈毓内牛满面——没想到她家笑笑这么开放,竟然学会吃霸王餐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啊啊啊……
陆笑本来想听沈毓说一句:哪能当做一夜情啊,你就别忸怩了,当我女朋友得了。
谁知道等了半天,装作拿东西偷偷那么一瞄,就见他双手托腮,苦哈哈地瞅着地面发呆。
陆笑鼓了鼓嘴,抑郁不已。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成呆子了呢?
下午听说贺乐弦醒了,陆笑把顿好的鸡汤又热了一下,盛在保温桶里要给他送过去。
沈毓自然也是要去的,只是死死地盯着陆笑盛鸡汤时的温柔神情咬牙切齿,特委屈特憋屈的样子。
明明他也很需要安慰需要安抚的好吧?她怎么就对他的消极哀怨视而不见呢?
陆笑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强大的怨念,回头跟沈毓说了一声可以走了,就率先提着保温桶往外走。
沈毓小媳妇似的跟在她身后,怨念越发强大了。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贺乐弦的爸爸已经走了,说是先回B市,处理一些事情。贺乐弦的妈妈坐在病床边正在削苹果,看到他们俩立马起身跟他们打招呼。
贺乐弦长得很像他妈,陆笑这么想,同样都是温婉漂亮。
陆笑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看着跟沈毓聊天的贺乐弦,心里不由又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贺乐弦就将目光转向了她,对着她温和地笑了笑,一如初见,只可惜他们现在经历了太多,心境早已不复初时。
贺乐弦看着陆笑,话却是对沈毓出口的:“阿毓,能让我和陆笑单独待一会儿吗?”
沈毓瞅了眼“似水柔情”地看着贺乐弦的陆笑,心里的醋坛子翻倒了又翻滚,洒得遍地都是。可他又不能在贺乐弦妈妈面前表现得太小气,只好点点头,率先走出病房。
贺乐弦的妈妈默默地打量了陆笑一眼,只觉得越看越觉得她很眼熟。知道儿子要和这小姑娘聊一会儿,也就没说什么,也出了病房。
见只有陆笑一个人了,贺乐弦又微微地笑了笑,以眼神示意她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方才说道:“对不起。”
陆笑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道歉,坐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她突然想到自己带来的鸡汤,就起身去打开,盛了一碗,拿到床边。
这下又犯难了,贺乐弦的左手粉碎性骨折,右手虽然受的只是皮外伤,也不算轻,她犹豫地端着碗,更加不知所措。
贺乐弦温和地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请求道:“可以,喂我喝吗?”
陆笑瞅了瞅他有些干涩的唇,又低头瞧瞧手里的鸡汤,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也没有拒绝他,拿着调羹从表面上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小心翼翼地送到贺乐弦的嘴边。
贺乐弦静静地喝着汤,眼睛紧紧地看着陆笑清秀的脸,心里有了些酸楚。
经历了生死,他才感悟,这两年他对这个善良的女孩到底做了什么混蛋事。为了让自己喜欢了二十年的女孩高兴,他就肆意践踏了另一个女孩对他的好感,现在想想,上帝没有收回他的生命,想必是想让他活着来补偿这个女孩吧。
喝完了一碗鸡汤,陆笑拿着纸巾轻轻地给他擦了擦嘴,把碗放好,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贺乐弦看着这个平时憨傻,这时却通透得不吭声等着他说话的女孩,心里只道自己看人不准,竟然失去了和这么善解人意的人走下去的机会。
他想了想,说:“你……喜欢阿毓吧?”
陆笑的眼抬了抬,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贺乐弦笑了笑:“挺好的。阿毓这人死脑筋,认准了一件事会一条路走到黑。跟他在一起,你会很幸福的。”
陆笑微微笑了笑,有些不自在。这种话由自己的前男友说出来,她总是有些接受无能。
贺乐弦接着说道:“其实,在我们认识不久,我就知道你是阿毓一直找的那个陆笑。说来好笑,他的钱包里有你们俩小时候的合照,他这个当事人没有认出你来,我却在见到你两次后就认了出来。或许,是旁观者清,也或许阿毓一直认为他的陆笑是个小男孩吧。”
贺乐弦说完这些话,轻轻地咳了咳,陆笑猜测或许他嗓子干了,就倒了杯温水,拿了根吸管插上,递到他嘴边。
贺乐弦就着她的手,吸了几口水,说了句谢谢,继续说道:“之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对不起,陆笑,我本来没打算伤害你,只是……呵呵,现在说这些忏悔的话也没什么用了。我……我只是想问,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贺乐弦的神情很淡定,眼里却隐隐含着期盼和害怕。
陆笑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当然。”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何况,贺乐弦也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贺乐弦听到答案,就那么弯着唇笑了,病态上带着温软的笑意,宛若秋霞。
陆笑从病房里一出来,沈毓就立马迎了上去,很是焦急惶恐地打量陆笑的神情,发现她面含微笑,心里就更加着急。
他不好问贺乐弦对她说了什么话,只好变着法子地说:“你们聊得满开心的嘛。”出口的话免不了带了浓重的酸气。
陆笑没听出沈毓吃醋了,点头说:“是啊,还不错。”
沈毓又内牛满面万分忐忑了。
晚上沈毓妈妈请吃饭,去的人还有沈毓的三叔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