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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兵卫大人相见。”项少龙大感头痛,成胥虽有警告在先,可是以为危险地区只限于正宫,怎知这东宫亦非安全地带,硬着心肠道:“噢!请代向妮夫人请罪,卑职有急事要赶去面禀雅夫人···”边说边走,匆匆逃去。两宫女还想追来,他早已去远。沿途自是遇上不少宫娥贵女,见她们眉目传情,吓得项少龙眼观鼻,鼻观心,直到走入雅夫人别宫的范围,才松了一囗气。
步入厅内,其中两名俏婢欣然迎来,为他脱盔解甲。项少龙忘了她们名字,问道:“两位姐姐叫什么名字?”两女昨晚和他胡混了整夜,知他随和,其中之一白他一眼撒娇道:“公子就只记得小昭和小美,人家身体都给了你,还记不着人家的名字。”项少龙心想自己连曾否和你发生肉体关系都弄不清楚,那记得你的名字。伸手到她的肥臀拍了两记,笑道:“昨晚满意吗?”两女含羞点头。项少龙大乐,暗忖可能糊里糊涂下破了陶方连御七女的纪录,自己真的不赖。只是以前没有机会尝试吧了!
另一女道:“她叫小紫,我叫小玉,公子不要忘记了。”项少龙念了两遍后道:“夫人在那里?”小玉道:“夫人亲自下膳房,为公子做饭。”小紫笑道:“我们服侍了夫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呢。”项少龙心想她弄出来的东西必然非常难吃。但亦心中感动,想起乌家的妻婢,顿感相思之苦,自己在这里偎红倚翠时,她们却要独守空房,真不公平。小玉压低声音道:“三公主来探夫人,现在也在膳房里,宫内除雅夫人就数她最美了。”项少龙为之愕然,这些宫廷贵女为了男人,真的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竟来这里找他。
无奈下惟有随两婢往膳房走去。刚走入内轩,雅夫人和另一宫装美女由膳房处走出来,与他碰个正着。项少龙和那绝不超过十七岁的美女目光相触,双方的眼睛都同时亮了起来。这三公主长得非常贵气,婀娜娉婷,虽没有雅夫人魔鬼般的身材,但骨肉匀亭,姿态优雅,像一朵珍贵的鲜花,文静中充满撩人的丰姿,见到项少龙,露出美丽的微笑,会说话的眼睛像在向他殷勤问好。她的衣服袖子很宽,下摆长长拖在地上,香肩披着精的大围巾,发髻精巧有特色,在鬓角有用丝线穿成的珠花,垂在两旁,薄遮双鬓,使她份外娇俏多姿。弯曲的梳子装饰在头发前端,左右各三支簪,额头中央点了一颗朱红色的美人痣。
使项少龙眼睛放光的原因,是她不像他心中所想的淫娃荡女,只见她气朗神清,有种玉洁冰清,雅丽高贵的动人气质。和美艳不可方物的雅夫人并肩俏立,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当她发觉项少龙不转睛打量着她,俏脸一红,低垂絷首,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一股少女健康的幽香,隐传鼻内,项少龙忍不住大力嗦了一下。
雅夫人白了他一眼后,为他两人作了介绍。项少龙慌忙对这金枝玉叶行礼。雅夫人把三公主请入内轩坐下后,拉着项少龙到一旁低声道:“无论她赵倩对你多么有意思,你也绝不可以坏她的贞操。因为她今次会随团嫁到魏国去,作储君的正妃,魏人若发觉她非是完璧,会把她退回来,那时你便立即大祸临头了。”项少龙今次是真心叫可惜。无论他已拥有多少美女,仍然强烈地感到这是天大憾事。雅夫人陪着项少龙走进轩去,三公主赵倩盈盈站起,避开项少龙眼光,轻轻道:“夫人,赵倩要回去了。”项少龙心想,少见点面也好,否则愈看愈舍不得就惨了。这赵倩给人一种既文静又很有涵养和内在美的感觉。
雅夫人亦不挽留,把她直送出门外去,回来时媚笑道:“项郎的魅力真使我们女儿家没法抵挡,连赵倩亦都不免,为此匆匆逃掉了,真想看你有没有本领收拾魏国最著名的美人石才女。”项少龙奇道:“石才女?”雅夫人拉着他坐到席上,靠了过来,紧缠着他脖子娇媚地道:“不要以为她姓石,只是她才高八斗,十六岁便以文名惊动四方,但她虽生得有倾国倾城之色,却从不把任何男人看在眼内。到了今年满二十岁,仍不肯嫁人。各国求她青睐的名公子,均一一羽而回。所以有传她是天生的石女,不会对任何男子动情。”愈难到手的东西愈珍贵,此事自古已然。项少龙大感兴趣问道:“她就算不想嫁人,可是这事能由她作主吗?”
雅夫人笑道:“心动了吗?她和秦国著名的美人儿寡妇清可说是各有千秋。都能以保持贞洁而大大有名。石才女能保持超然,全因她的琴技和文采无人能及,见到她的人都要自惭形秽,所以魏王和信陵君都非常维护她,有这两个大靠山,谁还敢强来。”接着微笑道:“项郎的文才亦是天下无双,或者有机会打动她也说不定。”项少龙暗叫惭愧,岔开话题说起妮夫人要他去相见的事。
雅夫人一愕坐直娇躯,不能相信地道:“她竟也会找男人吗?”项少龙尴尬道:“或者是我误会了她的意思吧。”雅夫人道:“这怎会是误会,我看这美人儿为丈夫守了九年贞节后,终于春心动了。唉!都是你不好。那天比剑表演得这么有男儿气概,谁能不为你倾倒。只想不到妮夫人这么有修养的人,亦不能例外。她亦是唯一够胆来和我争你的人,因为她是王兄最敬重的堂妹,而我则是他最宠纵的妹子。”接着娇媚一笑道:“要不要我穿针引线,让你与她能共度香宵,又或我们两人一起陪你?”项少龙戒备地摇头道:“我连她高矮肥瘦都不知道,万一是你为了敬爱她而骗我,那我岂非变了免费的男妓。”雅夫人对他的新鲜用语“免费男妓”一时听不懂,想了半晌,才笑得花枝乱颤,伏在他肩上喘气道:“唉!我的兵卫大人,小雅怎敢骗你呢?不怕受责被罚吗?要不要人家带你去看看货色?我也想看她被揭开心事的窘态。”
项少龙大感不妥,正容道:“不准你胡来,若你利用我使妮夫人难堪,我绝不放过你。”雅夫人坐直身体,委屈地道:“人家不过想你在赴魏前,多点玩乐机会吧!”项少龙伸手搂着她香肩,进行了个充满挑逗性的长吻,待雅夫人彻底溶化时,才柔声道:“不要以为我跟其他男人一样,无美不欢。我还要保持体力,为今次赴魏出使做好工夫,明白了吗?”雅夫人早给他吻得全身发软,意乱情迷,含糊地嗯的应了一声,钻入他怀里去,轻潆着他健壮的胸肌。这时小昭来报,说乌家有人来找他。项少龙站了起来,雅夫人亦起立道:“对不起,我奉了王兄之命,要在旁听着才行。”接着媚笑道:“奴家当然什么都不敢泄漏的!”
项少龙潇洒地耸耸肩,摆了个毫不在的姿势。那漂亮的动作,看得雅夫人和小昭两女俏目放光时,才往外走去。事实上他的言谈举止,和这时代的人有很大的分别,那形成了他别树一格的风度和魅力。俊俏比他犹有过之的连晋在情场上败得一榻糊涂,并非偶然。刚步出厅外,一团火热夹着芳香撞入他怀里,并失声痛哭起来,当然是乌家的大美人廷芳小姐。
陶方站在厅心,作了个无奈的姿态,另外尚有两名武士,捧着他的木剑和衣物包裹。雅夫人来到手足无措的项少龙身边,伸手抚上乌廷芳的秀发,凑到她耳旁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比什么止哭灵丹更有效用。乌廷芳立即收止哭喊,由项少龙肩上抬起俏脸,盈盈泪眼瞧着雅夫人道:“真的!”雅夫人肯定地点头,拖起这绝色娇娆,进入内宅去。项少龙当然不知道雅夫人说了什么,但却猜到为了将来的融洽相处,赵雅自然要讨好乌廷芳。谁都想到若争风起来,他项少龙定会站在乌廷芳的一边。
陶方着武士放下木剑衣物,退出屋外,然后向项少龙打了个询问的眼色,项少龙忙把赴魏的事扼要说了出来。陶方听得眉头大皱,低声道:“信陵君这人智计过人,手下能人无数,绝不好惹,你要小心点才行。”顿了顿又道:“魏国也有我们的人,我回去安排一下,看可以怎样帮你的忙。”约定了见面的暗号后,雅夫人和欢天喜地的乌廷芳转了出来。乌廷芳笑道:“陶公自己回去好了,告诉婷姊不要担心,芳儿留在这里侍候项郎。”陶方如释重负,向雅夫人道谢后,欣然去了。可见他给乌廷芳缠得多么痛苦。项少龙心情大隹,当晚自然是郎情妾意,说不尽恩爱缠绵,在赵雅和乌廷芳这两位美人儿的脂香粉息里,度过了美丽温馨的春宵。
次晨醒来,在小昭等服侍下,换上头盔甲胄,精神抖擞地赶到练武场,练习骑射,众禁卫均视他为新的英雄偶像,兼之他又不摆架子,所以人缘极隹,当他策马急驰,弯弓搭箭命中靶心时,全场轰然喝彩。忽然众人全跪伏地上,项少龙一看亦慌忙滚下马去,拜伏地上,原来是赵王来了,身旁还有位亭亭玉立的年轻贵妇,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绝不似雅夫人那类烟视媚行的荡女丰姿。赵王着众人继续练习后,召了项少龙过去,欢悦地道:“少龙这么勤于练武,寡人甚感欣慰。”
项少龙心想,我练习骑射绝非为了你,只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囗中当然不会这么说。赵王道:“来!拜见妮夫人吧!她有事求你哩!”项少龙忙向妮夫人施礼,这时确知自己是误会她了。这样端庄的贵妇,怎会公然勾引男人呢?赵王道:“妮夫人告诉我少龙你曾拒绝了她的邀请。初听时寡人着实不悦,但旋即猜到少龙误会了夫人的意思,以为与男女之情有关。不知者不罪,亦可见少龙为了未来任务,把持得很好。所以寡人不但不怪你,还非常欣赏你呢。”项少龙暗叫惭愧,暗道你若知我只是因为力不能及,应付不了这么多美女,又不知妮夫人长相如何,身材好是不好,才婉拒邀请,不知又会作何感想。表面当然是惶恐请罪。赵王向妮夫人笑道:“少龙暂时交给你了!”在众禁卫前后拱卫下走了。
项少龙向妮夫人,恰巧她亦在打量他,目光一触,妮夫人俏脸一红,垂下眼光轻柔地道:“赵妮行事撞,致教先生误会了。”项少龙见她冰肌玉骨,皮肤晶莹通透,艳色虽比不上赵雅,娇俏逊于乌廷芳,清丽及不上三公主赵倩,但却另有一种楚楚动人的优娴妩媚,教人倾倒,这时反希那不是误会了。妮夫人道:“这处人多,先生请移步到赵妮居处一谈,见见劣儿。”
项少龙心中一动,想到事情必是与她儿子有关。这时代的女子无不早婚,说不定妮夫人十三、四岁便嫁了人,所以不要看她二十许人,有个十多岁的儿子绝不稀奇。一辆马车驶来,妮夫人坐进车里,项少龙自知身分,骑上马儿,随在马车之后。不一会来到那天两个宫女邀请他的地方,马车转入了一个庭院里。来到厅中,两人分宾主坐下,四名女侍奉侍在旁,为两人送上香茗。妮夫人有点慌乱,喝了几囗热茶后,才敢往他来,文静地道:“今次邀先生来此,实有一事相托。”项少龙见她一直不以官职相称,而礼遇之为先生,早猜了八成出来,看着她美丽的秀目微笑道:“是否和小公子有关?”妮夫人叹了一囗气道:“还不是为了这劣子,先夫战死沙场后,妾身所有希全放在他身上,那知他生性顽劣,不知自爱,终日只顾嬉玩···”项少龙笑道:“孩子谁不爱玩呢?”妮夫人玉脸霞飞,苦恼地道:“他玩的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