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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松了一口气,车队迅速来到朱姬宅旁空地上。
荆俊负责留守宅外,只见花园内处处架起了种种防御敌人攻来的设施,又挖了箭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庆幸不用强攻进来。
项少龙和肖月潭一左一右挟着齐雨,再跟了四人,进入宅内,守在石阶下的四名赵兵认得齐雨,虽见他脸青唇白,还以为昨夜“操劳过度”,没有起疑。
其中两兵随他们一起入内。
两名俏婢正在厅堂打扫,见到齐雨都眉开眼笑,迎了过来。
项少龙一声暗号,四名精兵队员同时出手,以从项少龙学来的手法,把两兵两婢击昏过去,又立即用绳索困个结实,塞着口拖到一角。
项少龙寒声向齐雨问道:“宅内还有多少人?”
齐雨乖乖答道:“还有五个婢女,其中两人陪着朱姬。”为了活命,他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四个精兵队员,正要去寻人时,大门忽又打了开来,郭开兴冲冲冲了入来,向齐雨不悦地道:“使节大人为何去而复返,昨夜尚未兴尽吗?”语气中充满了酸溜溜的意味。
项少龙知他定是闻报由假嬴政处匆匆赶来,找占了他朱姬的齐雨略作发□,心中好笑。
齐雨惟有向他报以苦笑。
郭开这时才有空望往齐雨身旁诸人,他目光落在脸露冷笑的项少龙时,
立时色变,还未有机会呼叫,早刀剑加颈。
项少龙微笑道:“郭大夫别来无恙!”
郭开颤声道:“你们绝逃不出去的!”
项少龙淡然道:“谁要逃出去呢?”说到“逃”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肖月潭喝道:“押他们上去。”
两名队员先行一步,找寻其他尚未制服的婢女,项少龙等则押着两人登上二楼,来到朱姬紧闭的房外。
郭开受胁下,无奈吩咐房内看管朱姬的壮婢开门。
门才开了少许,项少龙已抢了入去,把两婢打昏。
朱姬正呆坐在梳□铜镜前,玉容不展,忽然见到有个赵兵闯进来动手打人,吓得目瞪口呆时,肖月潭已扑前跪伏地上,低呼道:“小人肖月潭救驾来迟,累夫人受苦了!”言下不胜欷□,差点掉下泪来。
项少龙心想这家伙倒有些演技,难怪能得吕不韦重用,提醒道:“夫人快些变成郭开。”
朱姬这才认出是项少龙,大喜下跳了起来,先来到郭开和齐雨两人身前,左右开弓,每人赏了记耳光。
项少龙心呼厉害,喝道:“先把他两人押出去,脱下郭大夫的衣服,然后把他绑起来。”
两名队员应命推了两人到房外。
在肖月潭这高手帮助下,当朱姬□上郭开的招牌长须,又穿戴上他的官服官帽时,连项少龙亦看不出破绽。
朱姬醒起一事,问道:“政儿呢?”声音显得抖颤。
项少龙微笑道:“幸不辱命!”
朱姬一声欢呼,差点要扑过去搂着项少龙亲嘴。旋又向肖月潭问道:“他——他长得像不像大王?”
肖月潭干咳一声,先偷看了项少龙一眼,才有点尴尬地道:“当然像极了,但体质却像夫人那么好。”
这么一问一答,项少龙立时知道连朱姬自己亦弄不清楚她这儿子是跟谁生的。当然更想不到快要相见的儿子,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儿。这笔糊涂账,不知怎么算才成呢。
他们不敢逗留,走出房外。
郭开自是给困个结实,见到“自己”由房内走出来,惊骇得眼珠差点掉了下来。
朱姬模仿着他的声音道:“给我宰了他!”
郭开和齐雨同时脸无人色。
项少龙不想下手杀死全无抵抗力的人,笑语道:“留下他的命比杀他会更令他受罪。”
朱姬白他一眼道:“你是个很好的人!”笑着领先下楼去了。
项少龙等反变成陪从,押着齐雨追下去了。
朱姬扮成的郭开一马当先,走出宅门,学着郭开的声音语气,向后面跟着的齐雨斥责道:“若非你是由齐国来的贵宾,本官便要把你当杖责。”
齐雨低着头,一副犯了错事的样子。
“郭开”一边责骂,一边和齐雨登上马车,项少龙和肖月潭当然也钻了进去。
车队开出,来到紧闭的大门前,守门的兵头走了过来道:“使节大人——”
朱姬揭□道:“本官要和使节大人往外一趟,你们小心把守门户。”
那兵头一呆道:“大人!这处怎能没有了你。”
朱姬大发官威道:“我自有主张,那到你陈佳来管我,快开门!”
妙在她连对方的名字都叫了出来。
那兵头一脸无奈。吩咐大开中门。
车队无惊无险开出质子府。
第五卷 第十一章 兵临堡下
马车停了下来。
赵雅正在自怨自艾,羞愧交集时,乌卓登上车厢,为她松掉绳缚。
待她活动了手脚后,乌卓命她下车。
赵雅认得这是离乌家城堡不远处的一个密林,惊惶间,几个人由树后转了出来,带头者正是被自己出卖了的项少龙。
赵雅双腿一软,坐倒地上,热泪夺眶而出,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将身旁的人一推,使他跌在赵雅身侧,冷笑道:“便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做对同命鸳鸯吧。”
齐雨颤声道:“不要杀我,大爷曾答应过的。”
他的懦弱,连赵雅都感鄙夷厌恶。
这好看的男人平时瞧来顶天立地,不可一世,却原来如此胆怯无能,尤其和项少龙站在一起,与后者漠视生死的英雄气概比较,立有云泥天壤之别。
这时连赵雅也怀疑自己给鬼迷了心窍,竟恋上这样一个人。
赵雅勉强站起身来,凄惭地道:“少龙!我对不起你,也配不起你,杀了我吧!”
项少龙仰天一阵长笑,冷然无情地道:u我不想让你这淫妇污了项某人的宝剑。记得吗?我曾说过任何人要杀死本人,都要付出惨痛代价,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叫你的王兄和赵穆来吧!”
赵雅一呆道:“你不是要逃出去吗?”
项少龙神秘一笑道:“当然!我现在立即就走,有了朱姬,我已可向秦王交待了。”
蹄声在远方轰然响起。
项少龙露出颇感意外神色,叫道:“糟了!给发觉了。”
乌卓也惶然道:“没时间走了,先回城堡去。”
赵雅以泪眼目送这曾使自己尝到真正爱情滋味的男子离去,所感到的痛悔,像毒蛇般咬着她的心。
旁边的齐雨喜叫道:“看!赵兵来了,我们有救了!”
赵雅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项少龙等大功告成,在乌家战士的欢呼中凯旋而归,通过大吊桥,冲入城堡去。
乌氏亲自在广场迎接,小盘则躲在一身戎装的乌廷芳和赵倩背后,看着回复了本来面目的“母亲”朱姬入堡下车。
朱姬这时的眼内只看到一个小盘,脸上现出无可掩藏,真挚感人的狂喜神色,往小盘奔过去。
小盘也哭着奔了出来,投入她怀里去,两母子抱头痛哭起来。
分别了十年,令她朝思暮想的亲生骨肉重投入自己怀里,她那能不哭。
小盘则是因这“母亲”而想起自己的生母,哭得比朱姬更厉害,更真诚,积蓄着的愤怒激流般倾泻而出。
乌氏来到朱姬母子旁,感动地道:“夫人,这应是高兴的时候才对。”
号角声起,表示赵军已兵临堡下。
朱姬抬起俏脸,哭得又红又肿的秀眸看着乌氏道:“我们母子得有今天,全仗乌爷豪情厚义,感激的话不说了,只要我们母子一天在秦国还可以说话,便要保得你们乌家富贵荣华,子孙昌盛。”她已闻悉乌氏与堡偕亡,以掩护她们逃走的壮烈行为,所以掏出了罕有的肺腑之言。
乌氏目泛泪光,大笑道:“有夫人这句话,乌氏可含笑九泉之下了。”
肖月潭深恐夜长梦多,催促道:“夫人!我们立即要起行了。”
乌应元和荆俊的精兵队员,加上肖月潭和他的三十名好手,护着她们母子,和与项少龙依依惜别的赵倩,往后宅去了,自然是由地道潜往城外,与图先的部队会合。
项少龙、乌卓、滕翼等则留了下来,没有了他们这几员大将,怎能抵挡人数多上了十多倍,兼后援无有穷尽的赵国大军。
赵军并没有立即进攻城堡,只在外面布防,邯郸城内外的驻军不住赶来增援,运来各种攻城的工具,到第三天时才完成了整个包围的阵势。
这正是项少龙等渴望的事,就是把赵军牵在这里不放,好让朱姬他们安然逃返咸阳。
整个计划最精彩的地方,就是赵人以为嬴政仍在他们手内,所以不太计较其他人逃出去,只要攻破了城堡,杀尽乌家的人,便心满意足了。
项少龙不时在城墙露面,还特别安排乌氏和乌廷芳到城楼现身,使赵人更不怀疑他们暗有图谋。
第三天晚上,负责监听那四条只能通往堡外密林地道的乌家战士,发现有赵兵潜来,忙把浸了脂油的柴火抛入地道里,再加鼓风机吹送,把快到达的赵兵活生生□死了数百人后,才把地道以石块封了。
那边的赵王自是气得七窍生烟,清早便派人到城下大骂一番。
项少龙大感有趣,他还是首次见到这种毫无实质意义的“骂城”。
滕翼一言不发,取出他那特制的强弓,在赵人目定口呆中,一箭把那声音特大的骂城专家射下马来,射程超过了八百步,比弩弓的射程还要远上了数丈。
乌家战士采声震天。
赵兵则是噤口无言。
忽又有一人策马冲来,这次学乖了,在千步之外已勒马停定,大声喝上城堡道:u项少龙,大王要与你说话。”
项少龙心中好笑,我才不会蠢得喊破喉咙与你对答。
旁边的乌卓召了个人来,笑道:“当众折辱一下他也好!”
项少龙会意,道:“叫他有屁就放吧!”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起来。
乌卓和滕翼不禁莞尔,对滕翼来说,那是罕见的表情。
那人呆了一呆,大喝下去道:“有屁就放!”
声音在墙上墙下来回激荡着。
乌家这面都放声大笑起来,充满喜悦的气氛,赵人那边自是无比愤慨。
对话还怎样继续下去,战鼓声中,赵军开始发动攻城之战。
赵人围城的大军,不计后勤支援的人数,总兵力达三万多人,以步兵为主,这已是赵人一时间能召集的所有力量,把城堡重重布阵困着。
在孙子兵法《雄牝城》篇里,将城市大别作两类:凡居于高处或背靠山岭、又有良好水源的城堡叫“雄城”,非常难被攻克;凡居于低处,或两山之间,又或背靠谷地,水草不盛的叫“牝城”,只要有足够力量,一攻便破。
乌家城堡便是典型的“雄城”,起初建城时赵王是希望作为城内另一能坚守的据点,那知竟是变成对付自己的反叛基地。
所以赵人亦不想仓猝攻城,免得元气大伤,初时还以为堡内人手和粮草均有问题,这时看到城堡上士气如虹,才知道大错特错。
本来众将均支持长期围困的策略,岂知项少龙一句说话,便惹得赵王沉不住气,下令强攻。
乌家富甲天下,城堡的形式均是依当时最严格的标准建成,坚实严固。城墙又厚又高,足可抵挡敌人的仰攻、攀登和撞击,护城河既深且阔,城墙上又有精锐的乌家战士,所以纵然赵军人数多了十多倍,仍没有破城的把握,唯一的优点,就是赵人后援无穷,足以支持他们打一场消耗战。
项少龙他们虽有地道之便,但储存的物资粮食早全部搬来,城外牧场的人又要逃往秦境,故变成了孤军,不过他们的目的只是要守上一段时间,所以都是心怀舒畅,抱着游戏的心情和赵人玩一场城堡攻防战。
项少龙看着举起护盾,阵容鼎盛,不住迫近的赵军,皱眉道:“为何他们不把护城河的水源截断,不用涉水过河那么麻烦?”
乌卓笑道:“我们这条是活河,不用引进河水,因为壕底有泉水喷出,想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