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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沙哑着声音,仍然凝视着天空道:“鄙人一向不喜热闹,看!这天空是多么迷人,她与我们的关系是多么密切,全靠她怀抱里的星辰,我们才可认出路途,知道季节时间。人死了后,便会回归到她深幽之处。她象征着我们最崇高的理想,冥冥中主宰着大地上每一个人的命运。”
赵雅那想得到这么一个粗人,竟懂说出这么深具哲理的话来,呆了一呆,坐到他身后的石上,一时默然无语。
项少龙心头一阵感触,叹了一口气后,苦笑摇头道:“想起无论是墨翟或孔丘,武王或周公,当他们抬起头来,看到都是同样的天空,我们怎能不感到天空的恒久长存,人类生命的渺小和短暂。可怜大多数人仍忘不了权位之争,为了眼前浅窄的利益,朝夕不让,争个你死我活,所以我董某人从来都对争权夺利没有好感,只希望能自由自在养我的宝贝马儿,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操她奶奶的天空,我实在太爱她了,所以要操她,就像去操我心爱的女人那样。”
他虽连说了三句粗话,但今次听来赵雅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因为他赋予了这三句粗话无比深刻的感情和含义,变成了完全的另一回事了。
赵雅低声道:“今天人家冒渎了先生,真不好意思。”
项少龙潇洒地一耸肩头,长身而起,转过身来,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的俏脸,微笑道:“夫人看到鄙人是怎样就怎样算了,何误会之有?就像这夜空,假若你只看一眼,可能一无所觉,但假若你定心细看,你会看到愈来愈多的星辰,愈来愈深的黑夜,每粒星辰都有她们的故事。没有开始,亦没有终结。”
赵雅抵敌不住他的目光,垂下头去,幽幽道:“先生的说话真动听!”
项少龙心中好笑,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怎样打动这荡女的心了。
伸了个懒腰道:“好了!我也好应回到那人间的俗世里,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便可回家睡觉了。梦中的世界,不是更美丽吗?”
赵雅生出依依之情,只希望听他继续说下去。
忽然间,她感到即使要陪他睡觉,亦再不是苦差了。
何况他那雄伟的躯体,使她难以克制地想起了项少龙。
和他欢好,是否亦如与项少龙缠绵那么使她迷醉呢?
她很想知道答案!
第六卷 第十一章 旧情难遏
项少龙和赵雅并肩回到举行宴会的大厅时,该处已闹哄哄一片,骤眼看去,至少来了五十多人,大半都是旧相识,包括了郭纵等人在内,分成十多组在闲聊和打招呼。
郭开见到他们,先向项少龙打了个暧昧的眼色,接着把他拉到正与赵穆交谈的郭纵处,将他介绝给这大商贾认识。
赵雅则像蜜糖遇上蜜蜂,给另一堆男人围着讨好奉承,可见她的魅力丝毫未减。
项少龙暗忖赵雅的生命力与适应性真强,这么快便从自己予她的打击中回复过来。唉!自己都是放过她好了,说到底总曾有一段真诚的交往。
郭纵亲切地道:“董先生远道来此,郭某怎也要作个小东道,不知先生明天有没有时间,侯爷和郭大夫当然要作陪客。”
项少龙微笑道:“郭公这么客气,没空都要有空哩!”
郭纵大喜,与他约定时间。
赵雅这时脱身出来,来到项少龙旁,尚未有机会说话,一人大笑走过来道:“今天终于见到夫人了!”
项少龙别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约三十,长相威武英俊的男子,大步走过来。
此人脚步有力,腰配长剑,气势摄人之极。
赵雅一看到他,美目明亮起来,置项少龙不顾,媚笑道:“平山侯这么说,真折煞妾身了,好像人家是很难才可见到的样子。”
原来这人就是韩国此次派来的使节平山侯韩闯,看来颇是个人物。
赵穆哈哈笑道:“你们暂停打情骂俏,闯侯来,让我介绍你认识名震天下的马痴董匡先生。”
韩闯目光落到项少龙脸上,神情冷淡,敷衍了几句后,便把赵雅拉到一旁,亲热地喁喁私语起来。
项少龙心中有气,又恨自己始终不能对这荡女忘情,幸好有面具遮着真正的表情,但话却忽然说少了。
赵穆看在眼里,借个机会扯着他走往一旁道:“赵雅包在我身上,必教你有机会一亲芳泽。不过我却有个忠告,此女人尽可夫,先生和她玩玩好了,切勿认真。”
项少龙知道误会愈来愈深,忙道:“正事要紧,这等事对我来说实在可有可无。”
赵穆那会相信他,还未有机会说话,门官报声道:“魏国龙阳君到!”
大厅内立时静了下来,显然与会诸人,大多尚未见过这以男色驰名天下的美男子。
赵穆这好此道者双目立时放射异采,盯着入门处。
环佩声响处,“烟视媚行”的龙阳君身穿彩服,在四、五名剑手护侍中,□□娜娜步进厅堂来。
厅内立时响起嗡嗡耳语的声音,话题自离不开这男妖。
赵穆拍了项少龙肩头一下,迎了上去。
郭开来到项少龙旁,低笑道:“世间竟有如此人物,不是精彩之极吗?”
乐乘也来到他另一边,摇头叹道:“侯爷有得忙的了。”
项少龙看着赵穆与龙阳君低谈浅笑,亦是心中叫绝,同时心中警□。这龙阳君对男人既有兴趣又特别留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给“他”发现破绽,那就糟透了。
赵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道:“怎样了?看你们目不转睛的样子,是否受不住男色所诱呢?”
项少龙无法压下对她与那平山侯韩闯那亲热态度的反感,冷哼一声,走了开去。
赵雅追到他旁娇笑道:“董先生为何神情不悦?是否人家开罪了你哩?”
项少龙心中懔然,至此才真正确定对这荡女犹有余情,故忍不住升起嫉忌之心,失了常态。忙收摄心神,停步往她瞧去,微微一笑道:“夫人言重了,夫人又没有做过什么惹鄙人不高兴的事,何出此言?”同时想到赵雅刚才可能是故意半真半假地借韩闯来测试自己对她的心意。
赵雅横她一眼道:“那为何人家只说了一句话,董先生就要避开呢?”
项少龙知没法作出解释,索性不加解释,淡淡道:“我这人欢喜做什么便做什么,从没有费神去想理由。”
赵雅给他的眼睛盯着,心头泛起既熟悉又迷惘的感觉,而他那种自然的男性霸气,更令她芳心软化,幽幽叹了一口气道:u你这人真的变幻莫测,一时比任何人都温柔,一时又像现在般冰冷无情,教人不知如何应付你才好。”
项少龙这时瞥见赵致伴着赵霸步入场内,加入了赵穆的一组。赵穆则招手唤他过去与龙阳君相见。便向赵雅微微一笑道:u这里已有足够的人令夫人大费心神了,何用把宝贵的精神浪费在我这粗人身上。看!平山侯又来找你了。”
赵雅循他眼光望去,韩闯刚和龙阳君客套完毕,朝她走来,不禁暗恨韩闯,怪他来得不是时候。
失去了项少龙后,使她感到无比的失落和空虚,所以回复了以前勾三搭四的生活方式,希望借别的男人来麻醉和作践自己,以减轻歉疚和思念项少龙的痛苦。
可是总没有人能代替项少龙。
这韩闯初来赵国时,她便与他打得火热,过了一小段快乐的光阴。但不旋踵发觉这人代替不了项少龙,热情逐渐冷却下来,须要别的新鲜和刺激了。
所以当遇上身形“酷肖”项少龙的董匡时,便像发现了新的天地。今早虽给他粗鄙的神态语气惹怒了,但无可否认确也予她另一种刺激。到项少龙刚才在园里向她说了那番使她心神俱醉的话,令她像重温与项少龙相处的醉人时光时,一颗芳心早转到此人身上。
项少龙愈表现出男性的阳刚硬朗的气魄,便愈使她感到对方是项少龙的化身,遂更为倾倒。在这种情况下,韩闯反成了讨厌的障碍。
思索间韩闯早来到身前。
项少龙潇洒一笑,告了个罪,离开两人,朝赵穆和龙阳君等人走去。
赵致和龙阳君同时往项少龙望来。
项少龙故意改变了步姿,充满粗豪之态,哑声拱手道:“董匡拜见龙阳君!”
龙阳君的“美眸”闪过惊异之色,应道:“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赵致则仍瞪大俏目,一瞬不瞬地瞧着他。
赵穆哈哈一笑,把赵霸等和几位赵国的大臣逐一为项少龙引见。
龙阳君“媚笑”道:“先生确是当世豪士,难怪引得我们女儿家个个不转睛了!”
赵致俏脸一红,才知因这人酷肖项少龙而失态,垂下俏脸,又狠狠瞪了龙阳君一眼。
项少龙给龙阳君看得心头发毛,祈祷他不要看上自己才好。
赵霸哈哈一笑道:“龙阳君和董先生均为用剑高手,不若找天到行馆来大家切磋切磋,岂非武坛盛事?”
龙阳君滴溜溜的眼睛环视全场后,笑道:“若能把我们的纪才女也邀到赵馆主的行馆去,说不定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去趁热闹,那才是真正的盛事哩!”
众人陪笑起来。
赵致又忍不住偷望了项少龙两眼,神情古怪。
项少龙心中叫苦,猜到应是荆俊这家伙漏了点消息,否则赵致的神情不会如此奇怪。
就在此时,门官特别提高声音唱道:“纪嫣然小姐芳驾到!”
全场吵闹声倏地消退,不论男女,无不朝大门瞧去。
项少龙的心脏霍霍急跃起来。
这久别了的红粉俏佳人,是否风采依然呢?
第七卷 第一章 咫尺天涯
在全场宾客期待中,纪嫣然姗姗而至,同行的还有当代五行学大家、老朋友邹衍。
纪嫣然清减了少许,□无损她的天香国色,而且她那种秀气和清丽是无与匹敌的。
赵雅和赵致都是出色的美女,但在她比对下,立即黯然失色。
纪嫣然一对秀眸多了点凄迷之色,只不知是否因思念他而引至的。
邹衍则是神采飞扬,伴着纪嫣然步入大厅堂□。
项少龙怕纪嫣然认出自己的身型,忙躲到赵霸和赵致身后。
看到发呆的赵穆这时清醒过来,大步迎前,高声道:“欢迎纪才女、邹先生大驾光临。”
众人都忍不住往入口处靠去,争睹这以才貌名著天下的美女。
项少龙反给挤了出来。
赵致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道:“董先生!”
此时赵穆正逐一为纪嫣然和邹衍引介与会宾客,项少龙吓了一跳,回头向身后的赵致瞧去,只见她美目射出灼热的亮光,深深地盯实自己,忙微微一笑道:“赵姑娘有何见教?”
赵致轻柔地道:“先生像极赵致的一位故人哩!”项少龙松了一口气,知道荆俊只是漏了点消息,没有真的全□露出来,装出蛮有兴趣的样子道:“那是否赵姑娘的情郎呢?”
这句话明显带着调侃的味儿,他知道赵致定然受不起,最好是以后都不睬他,那就谢天谢地了。岂知赵致俏脸立时染上一层红霞,娇羞地垂下了俏脸,忽又摇摇头,走了开去。
纪嫣然的笑声在人堆那边银铃轻响般传来。项少龙却是正在抹了把泠汗。这是什么一回事?赵致不是爱上了荆俊吗?为何又像对自己大有情意的样子,那他岂非成了荆俊的情敌?她若不喜欢荆俊,为何竟给他回信呢?
心乱如麻中,竟是轮到赵雅来找他。
赵雅脸上明显有着呷干醋的神色,却装作若无其事道:“人人都争着认识纪嫣然,何故先生却避到了这儿来?”
项少龙对她恨意正浓,故意戏弄她,凑到她耳旁哑声道:“我这人天生对女人有惊人的魅力,若让纪嫣然接近了鄙人,她定会情难自禁,所以还是避开为妙。”
赵雅听得呆了起来,天下间竟有如此厚脸皮自夸有吸引女人魅力的男人,何况说话的对象还是她这样一位女性,岂非明指她也正是因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