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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街全是由青石板铺成,铁马蹬落在石板上,声音特别清脆。
艾培正立于马上看着越来越近的东城门。离城门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看得见城门上火把依旧,城头上依旧有人在巡逻,心中顿时一宽。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嘶,三声马儿悲鸣,前方还在急驰的骑兵突然向一栽,轰隆一声倒地,巨大的马匹摔出老远,马上的骑士来不及反应给马匹压住,一声未吭就地死去。紧接着又是两排共十名骑兵重蹈与前三名的覆辙。
这才有人醒悟大喊:“快停下,前方有绊马索!”于是有人拼命勒马,可是如此急速,岂是说停就停,又有三十多名骑兵被绊倒;有数十名骑兵应变比较快速,纵绳放马,想飞跃绊马索,跃过一米多远,一着地,向前冲的势头还没有停止,马匹同样一声惨嘶,前膝一跪栽倒在地,骑士无一幸免。原来并不止一条绊马索。
只是几个呼吸,已经将近两百名骑兵丧生在绊马索之下。
艾培正跑在最前头,马匹同样碰上了绊马索,倒是其功夫一流,从马背上飞身而出稳稳落于地上。看得马匹鲜血四溅,骑士纷纷死亡的惨景,分明是有人预先布置下来的埋伏。已经来不及悲伤了,对方绝不止几条绊马索的,立时抽剑在手沉气吐声道:“儿郎们,前方有埋伏,停马戒备。通知后方步兵弓箭手来援。”
又损失了五十多名骑兵,骑兵这才生生停止前冲的势头,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听得艾培正命令,正想伸左手取盾右手取刀,忽然头顶之上传来一阵开窗之声,紧接着咻咻咻的利箭破空之声大作,挤在一起骑兵只觉得手中火把火光猛的一亮,然后身上一疼,纷纷中箭倒地。
手脚麻利的士兵倒是在听得艾培正命令之时便抽盾在手,只是挡得一边,另外一边箭羽又起。再不就是战马中箭,受痛而跳,将骑士甩下马来,几脚下来,反而将骑士踩城肉泥。
曹山快意的看着自己造成的惨象,射吧,将这些利箭全射出去,杀了这两千骑兵应当可以直接升为游骑将军了。
此时,砰砰砰,火枪手也来凑热闹了,如此密集的人群,那里还用得着瞄准。一百人小队的轮射,七排火枪枪过后,不管是马匹还是骑士,已经没有多少人立于地上。
在利箭如雨下之时,艾培正已经躲在一根大木柱之后,眼中火冒金星,到底是何人,竟然安排得如此周密,一下子将自己的二千骑兵给打残了。直到火枪之声大作,这才明了。大明的军队已经入城了。想通此点,他更不敢妄动,只要他一出声发令,只怕会有数不尽的火枪弹射来。
过得片刻,从东城门处传来一阵整齐的步伐之声,艾培正偷眼看去。在摇摆的火光当中,鲜明的盔甲,整齐的盾牌,寒光闪闪的长刀,正是大明的军队---刀盾手。
只见这一千刀盾手,盾在前,刀在侧,快速跨过绊马索,直奔刚才骑兵被屠的现场,若是碰是未死的大西军,一刀结束其性命,跟着搬开那些尸体,扔到高楼之下,生生开出一条通道。只是这通道血色一片,腥味充斥。
艾培正一看便知,这是给骑兵开路。心中狂叫,大明到底来了多少军队!
此时,因为在骑兵队伍后面,及时逃得性命的数十骑兵带着两千步兵一千弓箭手赶了过来。一名叫做艾福的人大声道:“小心注意前方楼顶,上面有弓箭手与火枪手。准备火箭火把,将前面的楼房烧起来。”
艾培正心中暗笑道:“艾福这小子倒是机灵。知道用火攻。”
那一千刀盾手一见前方有敌人出现,立即有人吹响号角,突突突,三声短号过后,立即从城门口涌出一个弓箭手方阵,看其队型,足有两千之多。此时那绊马索早给取了下来,弓箭手踏着血泊,快步向前,向那一千刀盾手汇合,于是变成刀盾手持盾在前,弓箭手拉弓在后,缓缓向前移动,渐渐逼近大西军。
艾培正看得如此整齐划一的大明军队,心升起一阵寒意,何时大明的军队有如此纪律?更为可怕的是,弓箭手刚过,又有一队一千骑兵缓步而出,那的嗒的马蹄声,一起一落的敲打艾培正的心。完了!涪州完了!
艾福已经将前方的两边楼房烧着,木制的楼房很快便烧了起来,冲天的火光将大街照得通红。躲在楼里不敢出声的居民,一看楼房着火立即死命往外奔去寻一安全地点,曹山也带领那一千弓箭手下得楼来,列队向前。另一边,火枪营的统领文一山也领着火枪手与曹山汇合,装药上弹。
很快,大明军的二千弓箭手在刀盾手的掩护下,缓缓来到大西军的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停了下来。突然快步向前冲了十多步,弓箭手立即将手中早已拉满弦的弓箭射出然后射进一千刀盾手组成的防御阵当中。
艾福那里料到明军如此大胆,还没来得及下令射击,敌人已经冲进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内。看着漫天的箭羽从天而降,丝毫没有准备的大西军顿时给这一阵箭雨夺去上千人,其中弓箭手损失将近七百。其余三百弓箭手已经不用艾福命令,举弓便射,将大明军还没来得及躲进盾中的弓箭手射倒在地。艾福怒火中烧,大声下令道:“步兵举枪前冲将,那些弓箭手给我全灭了。”说完当先一马飞驰而出,手舞大刀向前冲去。余下的那两千步兵也是狂奔向前。
曹山看着飞驰而来的艾福冷笑一声,手一挥,一千利箭呼啸着向大西军飞去,艾福那里挡得住如此之多利箭,身如刺猬,落马而死。
“给我让开!”一声大喊过后,随后便是一阵急促如雷的马蹄声,曹山立即分队倚楼而立,前方的箭阵与刀盾手更是自觉的让开。呼,两千骑兵急速而过,如一道泄洪而出的洪流,冲向前面那两千步兵,带头的赫然便是曹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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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三千万
第一百三十一章、意外之变
第一百三十一章、意外之变
就在铁枪神箭曹英在涪州大发神威,大开杀戒之时,侯洵却是陷入苦战的困境。
侯洵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意外之变,本在梁山州守城的孙可望竟然能知道大明所运的粮食是诱饵,从而不顾梁山州空虚,带兵四万设伏于忠州城外一百里外的野猪山中,在侯洵所带领的三万人马与杨展、于大海和李占春合围剿灭刘文秀之时,突然出动骑兵六千,击破于大海部,救得刘文秀出来。若不是杨展见机,用火枪兵和弓箭手死命挡住孙可望如狼似虎的攻击,只怕不但于大海所领的一万兵被全歼,就连于大海这位总兵也要丧生于偷袭之中。
只是杨展所带的一万兵力,所剩不及一半、仅有四千人完好无损。于大海就更惨了,一万人只得一千三百亲卫生还。如此算来,侯洵算是偷鸡不到反蚀了把米,亏了将近两万人也没能将刘文秀剿杀。
大帐当中,侯洵脸色不豫的看着众将垂头丧气的表情,哼了一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大海卟的一声跪了下来悲声道:“回大帅,是属下无能。不但未能完成大帅的命令,而且还损失了近万弟兄,属下有罪。还请大帅责罚!”
杨展拱手出列道:“大帅,并非于将军之责。实乃孙可望出现的过于突然,其兵力在数千之多而且清一色骑兵,突袭之下,不是一万步兵所能抵挡。还请大帅明察。”
李占春也是拱手道:“大帅,于将军腹背受敌,实乃敌人过强。属下救援不及,也是有罪。还请大帅责罚。”
啪的一声,侯洵一拍桌子怒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若是问罪之时,本帅早就下令将尔等拖出去砍了。看看你们什么衰样?小小的一场失败便失去信心,难道你们的赫赫战功全是夸出来的?胜败乃兵家常事。流寇只是小胜一场,并非强大到可以扭转整个战局。他们已经被我们打得龟缩于此,只要再坚持些日子,他们无粮可食,就是一只饿得没有力气的老虎。我们还怕他们吗?可是,如你们这般士气,再这么下去,就算是纸老虎你们也赢不了。哼!”
砰砰砰,于大海叩了三个响头虎目含泪道:“有愧大帅所托。属下知错了。”
杨展与李占春也是面现惭色。
侯洵站了起来道:“我们应当痛定思痛。如何处理现时情况?杨展,你来分析一下,下一步应该如何走?”
杨展文武全才,久经沙场,用兵全在“诡”字一道。人称“诡将”!
杨展沉吟一声道:“以流寇性格,他们必定信心爆嘭,再行强攻或是偷营。张献忠四个义子当中,孙可望论谋略孙可望不及李定,论勇猛不及刘文秀,论心机不及艾能奇。这并不证明他一无是处,他最善审时度势,又敢下大注。从他不顾梁山州城被攻破之危也要带兵前来助刘文秀可见一斑。所以,属下断定他今晚必定前来袭营。我们可以设下埋伏,将其一举擒获。”
李占春却是反对道:“若是设下埋伏,可我们弓箭手只余不到三千,火枪手更惨,只是一千不到。没有弓箭手与火枪手,设伏也并无太大效果。若是给孙可望识破,那后果就不堪设想。还请大帅三思。”
杨展呵呵一笑道:“李将军过虑了。若是偷营,必定注重高效高速,他们一定会用骑兵。弓箭手与火枪手共三千便足已。”
于大海大声道:“不知杨总兵有何妙计?我老于必定带兵前去。还请大帅恩准。”
侯洵却不应反问道:“杨展,计将安出?”
杨展眉飞色舞:“可使诸葛亮的空城计。任由孙可望袭营,他们发现帐中空无一人,必定疑心,也就知道我们早有防备,他们兵马不多偷营不成,必定撤退。野猪山山势不高,我们可以连夜绕道在他们回营的必经之地,到时弓箭手与火枪手先轰他们一顿,再由数千骑兵将其进行剿杀。”
李占春又提出异议道:“正如你说,孙可望善于审时度势又敢下赌。说不定,看到空营之时会乘胜追击。又当如何?”
杨展微微一哂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就来一个火烧连营!”
“火烧连营?”三人同时疑问道?就连侯洵也被勾起强烈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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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秀一手扯下肩上的利箭,眉头也不皱一下的问道:“三哥,你怎么知道侯老贼设计的假粮圈套?”
孙可望将手中金创药轻轻的洒在箭伤之上轻声道:“四弟,你身上的伤痕只怕不下百处。反明大业还远得很,当爱惜身体。”
刘文秀咧嘴一笑道:“三哥,我没什么长处,就是不怕痛。而且打仗冲锋,受伤也是再所难免。而且此次重创侯老匹夫,受点小伤也是正常。只是上了他当,没能劫得粮食。哎,三哥,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识穿他的圈套?”
孙可望微微摇头道:“为兄只是巧遇一高人指点,方才识穿圈套。只是此高人并未愿意留下来效忠大西军。”
刘文秀大声道:“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摆起架子不鸟三哥你。怎么不动手将他绑了?”话音刚落,只觉孙可望包扎伤口的手稍稍一用力,不禁大叫起来道:“三哥,你谋杀啊!?”
孙可望一笑道:“四弟,身为将军当知兵事。若是再这般鲁莽,只怕三哥救不了第二次。那高人功夫已经是超凡脱俗,可取人首级于千军万马当中。岂是你说绑便绑吧。只是,不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