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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勇拱了拱手,很想问他一百两银子什么时候还,可看到客人都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这话。
又一个叫庆海,字和文,安徽颍州人,也是一个洋行买办。
又一个和蒋犹屏差不多的胖子,是个开钱庄的,也多和洋人有来往,姓黄名兴,看人的时候眼光闪烁不定,一看就又一个奸商。
酒席甚是丰富,蒋犹屏的家的厨师倒真不是吹的,那一个个都是高薪聘请过来,手艺绝对挑不出一点毛病。
喝了几杯酒,那皇甫明酒量不大,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端着杯酒来到张震面前:
“大人,在下今天可得敬你一杯,都说你打仗厉害,可我就想问下这义兴公司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被灭掉?”
这一来席间所有人都大是尴尬,皇甫明却好像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
“都说咱们可是天朝上国,那些跳梁小丑自然是一扫而空,大人更是威武,九战九捷,六战六胜,在下请问大人为何一个小小的义兴公司到现在依然占据上海?
在下也没什么本事,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咱也别管什么天朝上国的面子了,干脆就直接向洋人请兵,请洋人帮咱们出兵直接剿灭叛贼得了!”
张震勃然大怒,眼见部下也都一个个咬牙切齿,人人都知道大人最恨洋人参与进来,皇甫明这么说了不是明摆着要找事吗?
不过自从经历了查理森的事情之后,张震一个人也有些善于控制自己的脾气了:
“先生,做生意的人也没有把把生意都成功的,那也是有亏有赚,更何况在战场之上,那可是全天下最凶险的地方。
自古战场之上,有胜有败,自然没有一点希奇地方,偶有挫折那又何足为怪?先生若是以这样的事情来指责,只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这话本有些强词夺理,可在诸多宾客听起来倒也有几份道理。
张震颇有几分得意,说道:“自古咱们历朝历代,甚至包括那些西洋国家,有些动荡那又有什么关系,没有动荡的又焉能称国家二字?
比如说在法国,路易十六在登上王座时,代表法国三个等级的三级会议已经有164年没有召开。,由于财政问题,路易十六在凡尔赛宫召开三级会议,国王希望在会议中讨论增税、限制新闻出版和民事刑法问题,并且下令不许讨论其他议题。而第三等级代表不同意增税,并且宣布增税非法。
次后第三等级代表宣布成立国民会议于网球场集会并发表誓言,即为‘网球场誓言’。国王无权否认国民议会的决议。然而路易十六关闭了国民会议,宣布它是非法的,其一切决议无效,命令三个等级的代表分别开会。
国民议会宣布改称制宪议会,要求制定宪法,限制王权。路易十六意识到这危及了自己这的统治,调集军队企图解散议会。巴黎市民举行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支持制宪议会。次日,巴黎圣母院响起钟声,市民与来自德意志和瑞士的国王雇佣军展开战斗,在当天夜里就控制了巴黎的大部分地区。
其后群众攻克了象征封建和君主**统治的巴士底监狱,释放四名犯人,98位起义群众阵亡,大革命取得初步胜利”
说到这里莫黑连声咳嗽,张震这才发现自己说到兴致上失言了,说到法国大革命,这不等于是在那说革自己皇帝的命?
好在那些宾客都没有想到这位满清的官员,居居然还知道法国大革命,一个个都把注意力转到了张震说的话上,浑然没有注意张震话里有何不妥之处。
张震心里叫了一声侥幸,要是这话传到了朝廷里那当真可非得给自己惹来大麻烦不可。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火器
“不过在那强词夺理而已,又有甚么希奇?”
皇甫明好像依旧满脸不屑,不过人却坐了下来,只顾着一杯一杯往自己杯子里倒酒,一杯一杯灌到嘴里。
被皇甫明这段小小插曲打断,也没有影响到喝酒兴致。蒋犹屏端起酒杯团团敬了一杯,说道:
“大人,购办火器之事,已经有些眉目,想来再过十数天的样子当可完成,不过至于如何运送到大人军营,小人还在想办法之中。
至于火炮那是非得靠少东兄帮忙不可,英吉利洋行的斯威廉先生那是最器重少东兄的,英吉利国火炮犀利无比,大人军营里若是置办了英吉利国的火炮那真正是如虎添翼。”
“好说,好说。”陈少东抱了抱拳,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蒋兄和兄弟说了此事,兄弟心里就想,这事若是能办成了,一来于朝廷有利,二来兄弟也不象遮着瞒着,大家都可以从中获得一些好处。
不过有一桩事,和英吉利人做买卖,那是真金白银要拿出来的,一丝一毫也都不能拖欠,所以至于这银子方面,还请大人谅解”
张震还未说话,蒋犹屏已经咳嗽两声:
“这正是为难的地方,所以兄弟又把黄兄和和文兄请来,正是为了商量此事,眼下朝廷困难,银子一时无法能够调拨到位,所以还得先行由我等来想办法。”
这话一出,黄兴、庆海和陈少东一起沉默下来。有生意自然是要做的,可要从自己口袋里掏银子出来为朝廷做买卖,那是大可免谈的。
什么忠君爱国。什么为朝廷分忧解难。在这些人地样里。那是远远没有银子实惠。
蒋犹屏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情况。笑嘻嘻地说道:“诸位何必如此多虑。难道还怕张大人会赖了银子不成?就算张大人将来有困难一时无法及时归还。这些帐务一齐都算在了小弟身上。”
这话一出。当真是举座皆惊。
蒋犹屏一把算盘打得劈啪乱响。为人最是精明。有好处一定是第一个先上。要为别人担保和自己银子为难地事情那是提也休提。这次居然一反常态。为个朝廷官员做起担保。
“诸位。难道对我蒋某人还不相信?”蒋犹屏说着让管家玛丽拿来一个银盒子。打了开开。里面放着一叠银票。蒋犹屏恋恋不舍地看着这些银票:
“这里是三十万两。都是为朝廷置办军火地。那是兄弟先行借给大人地。诸位。蒋某是个什么样地人想来大家也都知道。没有好处地事蒋某那是断然不会做地。眼下兄弟都能拿出银子以为大人解燃眉之急。诸位。你们还怕什么?”
黄兴顺手拿起银票看了一会,然后又放了下来:“兄弟对朝廷那是最为忠心的,眼下既然朝廷有了难处,兄弟岂有坐视的道理?蒋兄,兄弟经办着一个小小钱庄,虽然不算什么大富之人,但要凑个几十万两倒也勉强可以做到,这次兄弟就和蒋兄一样,也拿三十万两银子出来帮助张大人度过难关!”
这可不是黄兴有什么好心思,那是见到蒋犹屏这样上海数一数二的奸商,也都了银子出来,想来这其中大有利润。
有好处的事情不做,那是决然不能,何况还有这蒋犹屏当着众人的面为了张震担保,万一将来有甚闪失只管找到蒋犹屏也就是了。
这就是连锁反应了吧,张震心里忽然想道。
人人都知道蒋犹屏是个奸商,眼下这个奸商第一个带头,其他人心里都认定了做这买卖必然大发其财,哪里还有不踊跃的份?
“法兰西人那兄弟可以代办,或多或少能给兄弟一些面子。”庆海想了一下,说道:“兄弟和法兰西人希让瓦有些交情,或者还可以代大人雇佣一些洋人教官。”
陈少东在那盘算半天,终究还是下了决心:
“兄弟虽然在英吉利人那做个买办,不过口袋里银子不多,兄弟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拼着这一张老脸,也务必要为大人争取到最低价格,拿到最好货色,至于银子方面,可以耽搁一段时候,不过若是时间太长,兄弟也就无能为力了”
成,有你这句话那就好办了。
张震端起酒杯,团团敬了一圈:“诸位,本大人先在这里谢过,等到朝廷银子调拨下来,本大人决然不会忘了诸位。
剿灭小刀会反贼,其实对诸位那也是大有好处的,小刀会一如不除,则上海各界士绅商人无一日安宁。
火器早一日到达,则上海可以早一日收复,上海商界可以早一日得到太平,这也是兄弟责任。
还有一桩事也得靠诸位帮忙,兄弟也想在这里办个公司,以为和上海联系之用,说白了这公司就代替本大人和诸位联系之用。”
这事之前已经和徐勇、胡梦龙商量过,非得在上海设立一个联络点,不然将来做起事情来总不能得心应手。这办理公司的事,自然而然也就是徐勇和胡梦龙来负责了。
“这事兄弟也可帮忙,徐兄胡兄那都是老朋友了,在这与兄弟共事,那是兄弟求之不得的。”蒋犹屏第一个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下来。
张震在这办个公司,于自己那也大有好处。
事情既然已经谈妥,酒宴上的气氛也就活跃起来,不断有人举杯,说些庆贺之类,可惜张震那些部下于生意那是半点不懂,一个个听起来那自然都是无精打采的。
忽然边上响起了“呼噜呼噜”之声,众人向旁一看,居然是那皇甫明呼呼睡着,一众别人不禁相顾哑然失笑。
蒋犹屏笑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大人,前几日小刀会的反贼陈阿林派人找到在下,说也要购置一批火器,现在那人还在租界里等着消息。”
张震点了点头,猛然想起一事:
“你先把那人留着,好好款待,等什么时候方便些,你安排我们见上一面,这人或许将来对我有那么一些用处,就安排在明天晚上见面吧。”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反贼
这一次上海之行大有收获,困扰张震多时的火器问题终于眼看着可以解决。
随后到了次日,蒋犹屏带着那个反贼陈阿林的使者邱西才来见张震,邱西才在租界主了也有一些日子了,可却一直迟迟无法得到蒋犹屏愿意帮忙答复。
这番只当事情出现转机,哪里能够想到自己要见的人居然是个朝廷官员。
心里大是害怕,浑身也都哆嗦起来,倒不是担心自己性命,这里终究还是租界,就算大清的官员到了这里,那可也无权杀人。
害怕的是这番自己见的,那可是堂堂三品大员,名动朝野上下,就连太平天国那几个名将也都相继败在其手下的张震。
要说张震放到朝廷之上,原也算不得什么大官,可这些市井无赖,又几时能够见到这么大级别的三品要员?
“坐吧,不必客气。”好在张震还算客气,指了指边上位置说道。
邱西才有些拘谨,畏畏缩缩的在一旁坐了下来,自己本来是和陈阿林一起混在市井之中,可从来也都没有想过要去造反。
造反那可是杀头的罪名,是要满门抄斩的啊,自己那可不是当时也被逼得没有办法,这才跟着造反了吗?
眼下对于自己倒是一个机会,能够借着这个时候,认识一个朝廷大员,只要能够巴结好了,没准将来什么时候,就能救上自己一命。
心里这么想了,脸上露出讨好神色,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只顾着看好张震。
谁想到张震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只不时端起杯子喝上一口。然后偶尔抬起眼睛看下门外。
“大人。大人”邱西才坐了有半个时辰。再也忍耐不住开口说道。
“不要叫我什么大人。你们现在随着小刀会暴乱。一力反抗朝廷。你我之间早就已是敌人。”张震不紧不慢。打断了邱西才地话:
“虽然这是在租界之中。但我若想杀你。取你性命也由于易如反掌。何况就算今天我不杀你。难道你以为一伙乌合之众。暴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