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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秀儿还特意将“世间少有”四个字说的格外大声,又引来其她女弟子的一阵大笑。
张狂已经见到了林秀儿一面,心里也顿时落了愿,“应该是她们发现了我吧,既然这群丫头喜欢玩,就陪他们乐上一乐,似乎有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玩过了呢!”
想到此,张狂也将一切思绪统统抛开,对着林秀儿说道:“姐姐,我以后就跟着你学习法术,好不好嘛?”
林秀儿望着面前的“小美人”,笑得眉若弯月,“当然可以了,不过,还是要看资质的,做我的徒弟,那可是要拥有非常优秀的资质哦,不是谁都可以做我徒弟的。”
张狂用食指很是可爱地点了点自己那涂抹了腮红的脸蛋,眨巴着眼睛很是天真地问道:“那姐姐你看我有做你徒弟的资格么?”
林秀儿沿着张狂的周身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说道:“资质倒是不错,只是嘛,我只收资质上佳的女弟子呢!”林秀儿一说完,在场所有的女弟子又顿时大笑起来。
“呃……”见在场的众人都认出了自己不是女的,张狂便也不再继续装下去了,变回了原来的声音,望着林秀儿笑问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走在城里的时候,那些女人可没有一个能看出来的。”
林秀儿笑道:“我们这里有一面照妖镜呢,是专门用来让像你这样的妖魔鬼怪现出原形的,一切的幻术在它面前都会不攻自破。”
张狂突然一拍额头,想起了当初在潮涯山就曾见过那面照妖镜来着,怎么就把这茬子给忘记了。
找个地方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撤去了脸上的幻术,张狂走到林秀儿面前,温言相问:“最近,还好吧?”
林秀儿点了点头,望着面前脸色惨白的张狂问道;“你来这里是……你受伤中毒了?”
“就是想来看看你而已!”张狂很是平淡地望着林秀儿那清丽的脸庞说道,似乎是想要将那张容颜,永远地铭刻在记忆的最深处。
林秀儿深深地感受到了那平淡中的一抹温柔,有点不好意思地朝其身边众多瞧热闹的师妹们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们离开,可是这么美妙的场面,谁会愿意离开呢?
“哦,原来是想看看我们的秀儿师姐呢,真是难为你了,呵呵”以前教训过张狂的倩儿望着张狂笑道。
一边的晴儿也是呵呵笑道:“想来看我们秀儿师姐的人数不胜数,为了能上山和我们的秀儿师姐见上一面,他们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想出了这么个破天荒的方法来见秀儿师姐,真是让我那个……万分的钦佩呀!”
听了两人的调笑,任张狂那张老脸上的皮肉再厚,也是禁不起几下折腾的,老脸一红后,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张狂强行将冲到喉咙的一口污血给吞了下去,缓缓地转过身朝外面行去。
望着张狂那有些摇摆的身影,林秀儿不禁秀眉轻蹙,问道:“你……还好吧?”
张狂头也不回地呵呵笑了几声,“很好了,一切都好!”
望着张狂那落寞的背影,林秀儿想要上前,可想了想,最终还是不曾迈出那一步。
沿着台阶一步一艰辛地往下行走着,抬头远眺茫茫仙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声长叹,却是叹出了无尽的孤独与寂寞。
回过头望了望摘星峰上的那座小阁楼,也就是刚才张狂与林秀儿见面的地方,那里便是林秀儿平时休憩之地,又看了看与摘星峰相对而立的另一座山峰,张狂自言自语地轻笑起来,“罢了,既然都混进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是?”
一步一步地踏上了那座山峰,张狂于那最高处望月岩上盘膝坐下,静静地凝望着对面摘星峰上的那座秀丽阁楼。
风在吹,动了张狂的发,树在摇,入了张狂的眼,兽在吼,进了张狂的耳,这一切的一切张狂都能感受到,想到自己就算是在这里枯坐致死,也要坚持到底。
张狂的脸上挂上了会心的一笑,“生死轮回,法度长生,一切皆为道,然而,这便是我的道了吧?”
张狂以念御气,以气为引,于望月岩上刻下了“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八个深深地大字。
大概是刚才意念御气时,动了体内散乱的气脉,一口惨绿色的毒血从张狂的口中喷出,洒在那岩石上,将岩石腐蚀出了许许多多的小洞。
“唉,这灵姬下手可真够毒辣,就算是来演戏的,也不用给我吃这么毒的毒药吧!”
一口,两口,三口……
毒血一口一接一口地喷出,张狂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剧毒,已经气若游丝,勉强抬起的头也终于无力地垂下……
风依然在吹,树依然在摇,兽依然在吼,可是,现在这一切的一切张狂都感觉不到了,生死轮回,草长莺飞,万般物事,这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正文 第159章:痴儿执着
摘星峰上的阁楼内,仙华宫的众位女弟子从照妖镜中望着张狂的样子,不禁纷纷落泪,唯有林秀儿痴痴地望着镜中的人,不言不语,不哭不泣。
晴儿噙着泪滴,紧紧地抓着林秀儿的手,轻泣着道:“秀儿师姐,有没有办法救救他?”
林秀儿没有出声,只是望着镜中的张狂,旁边的众人也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倩儿抹着眼角的泪水,一把扑进了林秀儿的怀中,哭着道:“师姐,我看了好难过,以前我和晴儿教训过他,也嘲笑过他,我现在好后悔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没想到在他人生最后的时刻,最想见的人居然是你,师姐……”
倩儿从林秀儿的怀里抽出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林秀儿,这时候的她虽然心里非常难过,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秀儿似乎有些木讷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清醒过后,又迅速地冲出了阁楼,朝仙华山那最高峰奔去。
那里是仙华宫的正殿所在,旁边的一座偏殿便是其师尊灵月宫主的修炼之所。
林秀儿跪在殿前,许久,那殿内传出了灵月宫主的声音,“事情我已知晓,这小子中了剧毒,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这大概也是因为他上次得到了那天地灵心,体魄比寻常修炼之人要强横了不少,否则早该一命呜呼。”
林秀儿听后拜求道:“求师尊救他。”
殿内传出一声轻叹:“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救他实在太难,他体内的剧毒已经扩散至全身,他也失去了所有知觉,最多撑不过三日了,想要救他,必须让其同时吸收日月并亮之光,方可彻底除其体内剧毒。”
林秀儿听了却是心头一紧,“若是要同时吸收日月之光的话,那须得日月同辉之时,可这样的天象却是千百年不曾一遇,这又如何能成?”
殿内一阵的沉默,林秀儿静跪殿前,不曾离去,带着一丝期望继续等候着,等候着那渺茫的希望。
许久,殿内又是一声叹息传来,灵月宫主再次说道:“其实,我们仙华宫有两面宝镜,一面是照妖镜,也就是所谓的日镜,还有一面叫做月镜,当两面宝镜相合之后,便是乾坤日月镜了。”
停了一会儿,良久,灵月宫主才继续说道:“想要救那小子的性命,必须先用日镜吸收到足够的太阳之力,然后用那月镜吸收到足够的太阴之力,最后通过本门法诀,将那两面宝镜相合,以日月并亮之光为那小子驱毒。”
林秀儿听后明白了其师尊的意思,连忙追问道:“那月镜现在在哪里呢?为何我们一直不曾见过?”
“能够取得月镜,那小子便活,若是取不到月镜,那小子便死,唉,至于月镜现在在哪里……其实,说了也是无用的。”灵月宫主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秀儿听师尊只是说了一半,顿时一阵焦急,连忙拜求道:“求师尊告知。”
林秀儿是灵月宫主最得意的弟子,回想起自己的徒儿何时有过这等模样,一时间心怀一颤。
“昔年,我与你师叔有着矛盾,我们一怒之下,各自取走了一面宝镜。后来,我便做了这一宫之主,而她却上了那孤寂峰,从此不曾踏出过一步。想必此时,她还是对我怀恨在心的吧!你想要从她手中借到月镜,几乎上是没可能的!”
“徒儿叩谢师尊!”得知了月镜的下落,林秀儿连忙朝殿内拜了几拜,随即便御剑而起,朝那孤寂峰奔去。
林秀儿也曾听说过孤寂峰,但灵月宫主有过规定,仙华宫弟子不准踏入孤寂峰半步,否则将会被逐出师门,所以一直以来不曾有人去过。
也许,这次林秀儿前往孤寂峰,算是个特大的例外了。
整个月华山都有护山大阵笼罩着,而孤寂峰却是唯一的例外,整个孤寂峰上,不曾落下一座大阵,春风夏雨,秋霜冬雪,与寻常的山脉别无两样。
孤寂峰上,林秀儿跪在一座简单的竹楼前已经一上午了,只是,那竹楼的门始终不曾打开过。
门未开,林秀儿又静静地跪到了下午,这一天下来,任是太阳当空照着,不曾喝过一口水,双膝也不曾挪动过一丝一毫,而她也没有撑起过任何的防护罩。
傍晚时分,竹楼内这才传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来:“你回去吧,想借这月镜?哼,你做梦呢!我就是将它扔到山林中给野兽玩耍,也不会借给灵月那妖妇的弟子,你走吧。”
林秀儿将额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磕,拜求道:“求灵云师叔成全弟子,弟子永世不忘师叔的大恩大德!”
“哼,真是笑话!”一声轻蔑的笑声后,竹楼内便没了声响。
见灵云师叔没有答应,林秀儿依然长跪不起,任凭额头上的鲜血淋下,不曾擦拭。
夜间,孤寂峰上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奇怪的是,只有孤寂峰上在下着连绵大雨,而周遭的山峰上,却不见一丝雨点,夜空中,依然是星空满斗,圆月高悬。
林秀儿静静地跪在竹楼前,任凭那豆大的雨点狠狠地打在身上,一点,两点,三点……
雨水淋湿了发丝,打湿了衣衫,雨中的女子,此刻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华,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而已,任凭风吹雨打。
“你还不走?”竹楼内传出了有些愤怒的叫喊声,随着一声轻哼后,便又没了声响。
“求师叔成全!”林秀儿再次拜求道,可惜仍然无济于事。
第二天早晨,晨霜微寒,此刻显得极度柔弱的女子双腿已经麻木,似乎没了知觉,但却依然强撑着,此时的她仍然不愿御气驱寒。
要死不死的是,这孤寂峰上方的一片天际,居然渐渐变得阴暗下来,随即便下起了小孩拳头大的冰雹,那冰雹哗啦啦地砸在岩石上,啪啦啪啦作响,声势好不惊人!
那巨大的冰雹一颗一颗地砸在林秀儿那略显瘦弱的身子上,带给她的便是无尽的疼痛,纵然如此,林秀儿还是没有施展法术抵挡,任其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身上,苦苦地承受着那份疼痛。
雪,孤寂峰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整座山峰上已是一片雪白。
寒风呼啸,吹割在雪中静跪的女子身上,撕破了青衫,卷断了秀发,然而,即便如此,雪堆中的人儿,仍然一动不动,只是口中喃喃祈求着:“求师叔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