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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所有云宗弟子,齐声高呼。
张狂收起八面玲珑旗,祭出干仙神莲朝空中一抛,自己盘坐了上去,悬浮在树山的上头,道道灵诀打入,牵引着数十条绿色长龙,向着下方的四大军团绞杀而去。
长龙所过之处,四大军团中,除却已经惨死的几千人,剩下的三万多人,全都被卷入了那覆盖星辰之力的庞大蛟龙之中。
弥散在皇城上空的,只有浓浓的血气,血腥之气。
一些仗着自己修为高深的,侥幸逃了出来,以为自己得以脱身之时,数十条由绿色树叶组成的蛟龙,纷纷炸散,带起嗖嗖破空之声,向那些逃离的人绞杀而去。
天微微亮时,护卫皇城的四大军团,全军覆灭,无一幸免。
曾经的皇城三恶,见到如今的张狂后,痛哭流涕地跪地求饶,张狂眼睛眨都不眨地将三人灭杀了。
皇城下方的护城大阵,原本是金光万丈的,结果被高空中落下的血雨,染得通红一片。
从远处看去,就好似一个血红的大锅盖一般,扣在了皇城上空,看上去哪里还像是什么护城大阵,简直就像是魔道那凶残的血河大阵。
皇城下方的普通百姓,他们虽然看不到空中的情况,但是,一层鲜红的血色光幕,笼罩头顶,个个都吓得跑回家中,闭门不出。
皇城普通百姓,心抽的厉害,个个惧怕不已,这一生,又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将四大军团的四万人绞杀殆尽,张狂收起万古长青和干仙神莲,立在高空中,俯览着下方的血色光幕,衣袂飘飘,神色凛冽,云宗弟子都望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命令。
许久,张狂低声轻叹了一句,“兄弟们都累了,收拾残局后,都各自回去休整吧,牺牲的兄弟要厚葬!”
一步踏出,张狂来到张小溪的身边,从王倩瑶的手中接过昏迷中的她,抱着她凌空远去。望着他走远的背影,也没人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大姐,他这是要干什么?”林月玲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怎知道?只是,他再也不是我们太虚的那个小光头了……”王倩瑶大是感叹。
韩静望着张狂的背影,静默无言。
张狂没有急速飞行,而是一步一步地凌空虚踏,仿佛每一步都是走在平坦的大道上,抱着张小溪,望着眼前的某一个点,一直朝前走着。
张狂落在一处悬崖前,将怀中的张小溪放下,给她服下几颗丹药,帮她调理气息。
不久,她醒了过来。
两人站在悬崖前,沉默。
良久,张狂叹道:“其实,死的不应该是他,他是个老实的人,还没有娶媳妇。”
“是啊!”她望着前方的空谷,只吐出两个简单的字,可是内心却并像这两个字那般平静。
“我知道,你只是拿他当朋友。”
“是,傻的让人心疼……”
“往后你打算如何?”
“我累了,想回太虚静修,外面的世界,我不敢接触。”
“他虽然死了,可你打算如何对他?”
沉默了好一阵子,张小溪才道:“在龙门峰找个僻静的角落,为他立一座衣冠冢,每天去看他……”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不觉间落泪。
张狂再次无声感叹。
她侧过头,望着他,“你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整天吵着要抱抱要亲亲的小光头了,后面的路长着呢,往后我们不在你身边,要照顾好自己。”
他微微点头,“我知道的。”
“虽然与狗蛋相识时间不长,但我也曾想过,也许嫁给他,每天吃他做的大饼,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他很单纯,没有心机,不争名,不夺利,他的愿望,仅仅只是想娶一个殷实的姑娘结婚而已,就是这么简单,可是,老天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走了,往后若是有时间,便回太虚看看我们……”
她转身离开。
他回头,望着她那落寞的背影,不禁怅然,“你知道狗蛋最后想对你说的是什么话么?”
她驻足,却没有回头。
他道:“不要忧伤,不要难过,这是他最好的结果。”
他腾身离去。
她怔在原地。
李狗蛋命中的缘劫,纵然是被高人封了情根,不懂情为何物,可是,在遇到一个叫张小溪的女子后,还是破了那秘术,三千情丝自缚,救了她,但却毁了他。
但亦如他自己说的那般,他李狗蛋,此生不后悔。
他得不到她,但至少她的一生记忆里,会有他的影子,这便够了。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伸手捻起一缕发丝,指间用力,将其摁断,望着手中的短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青丝被抛出,被风卷向了空谷。
情丝入梦,青丝入故。
这一缕发留下,陪伴着那一缕孤魂。
她轻泣出声,抬头望天。
正文 第180章:懂与不懂
云凌国皇城的这一战,张狂一夜绞杀四大军团四万人的很辣手段,几日之间便传遍了云凌国。
结论就是,云宗的宗主张狂,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宁可与天下人为敌,也不能与他张狂为敌。
他只是死了一个兄弟,却要四万人陪葬,这份血气,震惊了整个云凌国,随后又从云凌国渐渐传开。
张狂邀请武安侯东陵安山到墨阁做客,把事情都摊开来了。
云凌国新国君的位置由闻香支持的六皇子来坐,但可以由他八侯爷统领大权,而云凌国的各大传送法阵,必须由他云宗的弟子来控制。
八侯爷也点头答应,临走之际,笑问一句若是自己不答应会如何。
张狂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若是不答应也没关系,大不了再杀他八侯爷四万部下。
张狂抽时间,入了云宗,将云宗十多万人聚集在一起,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他张狂建立云宗,并不是为了杀伐天下,主要目的,是为了帮他寻找一个人,一个叫作玉冰琼的女子。
既然她曾经在这世上出现过,那必定会留下她的足迹。
不管是云里雾里,还是山上海中,他都要找到她,得一个结果。
张狂的话响彻整个云宗上空。
“感谢云宗的各位对我张狂的信任,其实说真的,我很感谢你们,也一直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兄弟来看待,大家为我张狂出生入死,这份情义我记下了,深感厚爱,无以为敬,水酒一倍,兄弟们,干了!”
他率先仰起头一口灌下。
云宗数十万人纷纷举杯,朝立在云峰上头的张狂遥敬。
杯酒下肚,张狂再次开口,“这次牺牲了不少的兄弟,甚至就连狗蛋那么单纯的人,连媳妇都没娶就死了,我很难过。”
“我知道我云宗的兄弟没有一个是怕死之人,但是后面的路我自己来走,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大家只要帮我满天下搜集情报便可。”
张狂又连连与大家干了三杯,回到了云殿之中。
灵姬望着张狂,淡淡开口,“怪我了,若不是我追那护国公,可以保下狗蛋的。”
张狂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狗蛋早就注定的命运。”
看了看大殿内的众人,张狂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各自散去。
张狂只身一人,来到云殿后方的那片花海中,望着那个静静沉睡过去的女子,他缓缓躺在她的身侧,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
“我想抓住一些东西,可是好多事情,偏偏身不由己,怎么都抓不住……”
他抓起她的手,“无论如何,一切都会有一个结果的,马上我就要离开了,但是你放心,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有我在,你就不会寂寞。”
他朝她的额头吻去。
一吻天荒,一吻永恒。
他双手抱着后脑勺,望着天空,闭上了眼睛,累了。
不知何时,他睁开了眼来,发现花落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何时来的?”张狂居然不知道有人靠近。
“呵,连我是什么时候来的你都不知道,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花落淡淡地说了句,转身先行。
张狂没有问要去哪里,起身望了一眼花海中的女子,起身跟上。
两人来到云山的边缘处,一处幽静的小山谷中,花落抬手指了指眼前满是桃树的树林,朝张狂笑了笑,两人走了进去。
这片山谷中的桃树上,开满了艳丽的桃花,在阳光下分外惹眼。
山谷中心有一座小竹屋,竹屋的上头落满桃花。
竹屋前的木桌边相对放着两条小木凳,桌上放置着一把古琴,片片桃花落在上面,盖住了琴弦。
花落拿起茶壶走到旁边的溪边,取了一壶清水,掌心灵火乍现,不一会儿就将茶壶中的清水烧开。
倒了两杯茶水放在木桌上,花落笑了笑,“以后若是累了,便来这里坐坐吧,听一段琴曲,品一杯香茗,自然惬意。”
张狂笑了笑,走到桌边端起一杯茶水,径自飞到旁边的一颗桃花树上,斜靠在枝干上,冲花落抬了抬手。
花落呵呵一笑,袖袍轻扫,掀起一股柔风,吹去琴弦上的花瓣,坐在一边木凳上平息静心,开始拨弄琴弦。
琴声入耳,入心。
张狂缓缓闭上了眼睛,倾心聆听。
琴声停歇,花落捏着茶杯,站在桃花树下,望着上方的张狂,微微抿了一口香茶,“何时动身?”
“就这一两日。”
“只身前往?”
“是,不想牵涉太多。”
“是否要与众人道别?”
“不了。”
“也许,别人你可以不用道别,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她。”
张狂凝眉深思,许久,寥寥一叹,“也许吧。”
他望着下方的人,笑道:“我走之后,这云宗可就要靠你们去打理了,交给你们,我放心。”
花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倒是图个轻松,把这么大一个重担搁在我们肩上。”
“呵呵,谁叫你们是我的兄弟呢?”张狂举杯,与他遥遥碰了一杯。
这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夜间,张狂站在云峰之巅,望着月夜星空,一口一口地灌着酒水。
小怪兽一手抓着糖葫芦,一手摇着自己的小辫子,来到张狂的身边。辫子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张狂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小怪兽咬住一颗糖葫芦含在了嘴里,将剩下的最后一颗递到张狂面前,“给你吃,看我对你多好,最后一颗我自己都不舍得吃呢!”
张狂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一口咬住那颗糖葫芦。
“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呀!”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吧,也许吃了好多好多的糖葫芦,说不定哪天就突然长大了。”
“小丫头,真的,其实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也不要长大,永远都这么无忧无虑的,每天能有糖葫芦吃就可以过的开开心心,这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呢!”
小怪兽歪着头望着张狂,心中不解,“为什么呀?长大了不好么,长大了我就可以一个打十个了。”
张狂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很是宠溺地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将她抱到了怀里,飞身上了云殿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