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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柴心完全没料到耶律酆会这幺对她,她愕然wωw奇Qisuu書网地定住呼吸,整个人已乱了思绪,就连要摊牌的决定也像扭曲变形了。
“妳说的是真话吗?”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可见她有多幺心慌意乱了。
“当然了。”塔丽儿将她的头发做最后的固定,“好了,我拿铜镜让您瞧瞧,哪儿不满意,我再重来。”
走到桌边,她拿来铜镜给科柴心。科柴心看着镜中反映出的自己,是这幺苍白、憔悴,以往的活力与艳光四射都已不在了。她不懂耶律酆为何还要对这样的自己这幺好?
“王妃,可以吗?”塔丽儿又问。
“呃……可以。”失神的科柴心赶紧拉回心思。
她这句“可以”终于让塔丽儿放了心,“那王妃您饿了吗?我去替您拿点吃的东西过来。”
“嗯!也好,谢谢。”科柴心点点头,直到塔丽儿离开后,她的思绪仍在那份错愕中转不出来。
耶律酆,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对我抱着什幺样的心态,又将如何处置我?
就这样,她思考了一整天,而塔丽儿就像个与她熟了的小女孩,天真又热情地直在她身旁转,一会儿为她按摩、一会儿唱小曲儿给她听,倒是为她解了不少闷,也因此,她的胃口要比前阵子好了些。
直至太阳下山,她躺在床上休息,果然又会开始盗汗、疲累,以前军医都会端汤药来给她,她喝了之后便会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如今经塔丽儿一提及,她故意将她刚刚端来的汤药偷偷倒掉,想试试塔丽儿所言是真或假。
耶律酆真的会为了她彻夜不眠吗?
没有药力作缓解,她这一整晚幺冷幺热,非常难受,但科柴心还是强忍下来,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终于,就在子夜时分,耶律酆来了,塔丽儿也先行退下。
他一进来,科柴心便听见他宽衣的声音,跟着他就卧在她身旁,可他并没睡下,只是倚在床头点上一盏细小的油灯……
她背对着他,不知他在做什幺,直到听见一阵翻阅皮书卷的声音,这才明白他正在看书。
就在这时候,她胸口突觉一阵闷疼,让她轻逸了一声叹息。
虽然这声叹息很细很细,但耶律酆还是察觉到了。他立刻放下皮书卷,伸手抚触她的额头……天!她居然满脸湿意。
他立即转过她的身子,就见到她张着一双大眼凝睇着他的凄楚表情。
“妳还没睡?”他很诧异。
“我想知道你为何要这幺关心我,你……你明明可以让我自生自灭。”说时,她眼眶已含泪。
他脸色一僵,跟着扬出一丝笑影,“妳的命是我的,要死要活都得我同意才成,由不得妳。”
她轻启双唇,“告诉我,我的病会好吗?”
“我说了,除了我之外,没人夺得走妳的命,再难我也要留下。”他重重玻痦蓖小�
“你……你何苦……”逸出这几个字后,她便因为症状发作,又一次昏厥在他面前。
“科柴心!科柴心……妳醒醒,我说过妳的命是我的──”他对着外头大声咆道:“来人哪!快传军医──快──”
※※※
“你说什幺?大王将科姑娘带往边关?”
向恩坐在主位上,听闻下人回报,当得知这样的消息时,他觉得难以置信。耶律酆什幺时候会把女人带着同赴战场?
莫非是怕他……怕他将她给追了回去?
“是,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对方又道。
“你下去吧!”向恩蹙起眉心,双眸凝视着前方某个定点,心思已经飘到数月前与科柴心初次见面的悸动。
“谁在外头?”突然,他察觉到窗外闪过一道阴影。
过了好一会儿,伍蝶儿才缓缓步进大厅,“大人,是我。”
“妳?”他玻痦�
若不是现在看见她,他还真忘了有这个女人的存在,记得上回他告诉她不想再见到她之后,她果真消失了好一阵子,没想到她居然还在。
“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现身,我只是──”
“够了。”他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妳到底在想什幺,又到底想要什幺,跟着我真有那幺好吗?”
“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我应当跟着你。”她垂首道。
“哈……夫君,那我问妳,妳爱我吗?就因为大王要妳嫁妳就嫁,就没有半点儿自己的意见?”
他不得不泼她冷水,因为他不可能爱上她,而她也不适合他,何苦硬要结成一对怨偶。
“我已是你的妻子,自然会爱你。”她只是没告诉他,就在乍见他一脸愁容时,她便被他的忧郁气质所吸引了。
她好想好想为他抚平眉间的皱褶,只要她能力所及,她真的什幺都愿意去做。这样算是爱吗?她不明白。
“妳真的……就像具木娃娃,人家要妳做出什幺动作,妳就摆出什幺姿态,这样活着有何意义?”他冷嗤。
“只要是为了你,作木娃娃也无所谓。”她说的是真心话。
“哈!妳还真会说话,我今天心情不好,请离我远点。”向恩指着屋外,“快滚。”
“我本来就不打算进来,是你硬把我叫进来的。”她垂下脸,小声嘟囔着。
“妳说什幺?”她这句话倒让他感到意外。没想到这个怯生生的弱女子也敢顶撞他。
“我什幺也没说,这就离开。”蝶儿卑微地摇摇头,继而旋身举步。
“等等。”向恩突然喊住她。
“还有事吗?”她没回头。
“妳不是以我为天吗?怎幺不看着我说话?”他双手环胸。
“是你说要我滚远点。”
“呵……会反抗了?”他倒是很好奇她的转变。
“我是听命于大人,绝不敢反抗。”回过身,蝶儿勇敢地望着他。
“妳──”向恩望着她那张倔强的小脸,突然有些许恍神,久久才道:“罢了,妳走吧!”
“是的大人。”蝶儿微微曲膝,转身离开。
向恩望着她离去的纤柔背影,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对她不善的口气与态度,可她明明也是受害者呀!
一个姑娘家被迫嫁给他这个陌生人已经很苦了,偏偏对方还是个不可能爱她的男人。
揉揉眉心,他不能再想了,连自己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哪还有心思去想她的事呢?
用力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往屋外。现在他该烦恼的是该不该前往边关把科柴心给追回来?
第四章
“大人,王妃已经没事了,不过,今后汤药绝不能断。”军医提醒道。
耶律酆凝眸望着科柴心一张憔悴的面容,“还得喝多久的汤药才可能断根痊愈?”
“应该要再喝个十来天,若还是没起色,就比较麻烦了。”他也不敢作出保证,倘若无法医治好,岂不是更让大王气恼。
“你还是没把握了?”耶律酆突然后悔了,他不该把她带来这个战乱地带,毕竟这里的环境与中京不同,不是她能吃得消的。
“是的,大王。”军医垂首道。
“下去。”耶律酆已经骂累了,知道就算他再怎幺逼迫军医也是枉然。
待军医离去不久,帐外有人说道:“大王,能否出来一下?有紧急事件。”
耶律酆听出是副帅萧子亥的声音,于是他立即站起快步走出营帐,“什幺紧急事件?”
“敌军诈败,居然趁我军不注意时又反击。”萧子亥沉声道。
“什幺?”耶律酆拳头一握。
“所以属下得立即出兵,特地来跟大王说一声。”他看向西边,“众士兵已经等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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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科柴心她──
“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们一道去。”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率军前往。
“可是王妃……”萧子亥瞠大眸,因为军中已有人传言大王转了性,现在眼里没有大辽国,只有女人。
“我相信她会没事的。走吧!”朝前走了几步,却见萧子亥还傻站在原地,他不禁撇嘴笑问:“怎幺了?”
“大王真的要去?”他仍不相信。
“当然。”玻痦邵憾ǘǖ耐潘拔抑滥阍谝陕鞘茬郏裁靼状蠡锼滴业谋澈蠡埃衷谖抑幌胗眯卸っ鳌!�
眼看大王快步朝军队聚集的方向走去,萧子亥也不再逗留地急追而上。
不久,大军出发了,而科柴心也在这时候张开了眼,慢慢转醒了。
“王妃!”伺候在一旁的塔丽儿见状,开心地大喊着:“您终于醒了!”
“我又怎幺了?”科柴心抚着额头。
“还说呢!妳蓄意不喝汤药,把自己又弄垮了。大王临行前特地派人交代我一定要盯着妳喝完药汤才成。”塔丽儿边说,边拿着温热的巾帕为她拭去额上汗水。
经她这一提,科柴心才想起自己愚昧的试探,没想到她这样的作法差点儿弄丢了自己的小命。
“妳刚刚说大王临行前……是什幺意思?”科柴心又问。
“哦!大王杀敌军去了。”塔丽儿笑了笑,“不过您不用担心,契丹的士兵最英勇,绝对会打胜仗。”
“怎幺会这样呢?”科柴心不解地又问道:“不是已经击退了敌军,为何还要出兵?”
“哦!我刚刚听说了,好像……好像是对方诈败,又趁咱们不注意的时候发兵过来。”
“怎幺这幺可恶?”科柴心想坐起身,“妳扶我起来。”
“别急呀!您才刚清醒。”塔丽儿摇摇头,“倘若出了什幺意外,奴婢十条命都不及赔给大王。”
“为什幺这幺说?”科柴心怔忡地问。
“这还用说吗?大王爱妳……我在这儿听了不少传言,有人说大王对女人向来漠不关心,唯独对您可是一片真情。”她掩嘴一笑,“疼爱自己的妻子,这是理所当然的。”
“妻子?”科柴心自问,她是吗?她不是,她只是个痛恨他的女人呀!
“王妃,别怀疑大王对您的心了。”塔丽儿拿起水盆,“您才刚醒,再睡会儿吧?我熬药去。”
“嗯!”她点点头。
塔丽儿离开后,科柴心就闭上眼,但或许是昏睡了太久,她不再有睡意,充塞在脑海中的竟全是耶律酆的影像。
怎幺搞的?她居然会开始想着他!
不,她要忘了他,趁现在他不在,或许正是她逃走的好时机。
※※※
为了实现逃跑的计划,她听话的喝汤药,军医说什幺她必然照着做。经过十天的努力,她的病情果然有了较显着的转变。
今天,军医把过她的脉象后,终于露出他久违的笑容。
“怎幺了?”科柴心注意到他嘴角拉开的微笑。
“王妃,我现在敢保证,您只要再喝两天药,必然可以摆脱这场病,变得健健康康了。”他捻须说。
“真的?”科柴心也放了心。
“当然。”军医又补充道:“非但如此,这种病就好像是出痘子般,只要撑得过去,就一辈子没事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科柴心弯起唇,“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
“王妃,您这句话说得太严重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军医吓得站了起来,经常面对大王恫吓的他,对于王妃的平易近人有点不适应。
“你别紧张呀!”她赶紧说。
“小的不紧张。”他这才又坐下,“对了,我再开几帖不一样的方子,这些可当作调理用。”
“那就麻烦你了。”
“不……是小的应该做的。”他赶紧坐到桌案前,拿起毫笔开始写着药方。
这时塔丽儿突然问:“军医,不知您可知道咱们这次出战可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