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山原名落云山,自从郡守大人移居山中后,就将其改名为了南山,喻为南部第一山!”
顾秋白与柳长宗并肩而行,不时点点头,引得柳长宗继续卖力的解说。
随着他们越往山中,地形便越开阔,人也逐渐增多,各种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山中氤氲蒸腾,紫雾缭绕,背靠汹涌的大江,端的是一派仙境。
不多时,二人通过一处峡谷后,就来到了一片露天的广场,广场由纯白的花岗石铺成,占地极广,少说也能容纳下五六万人的样子。
在广场的前方,则是一片光幕,看不真切分毫,偶尔却是传来一声声仙鹤啼鸣之声,十分悦耳。
此时广场上也聚集了几万人的样子,黑压压一片,鱼龙混杂,热闹非凡。
顾秋白四周回望,摇了摇头,这么多人,也不知这郡守要如何比试。
就在这时,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开来:“欢迎各路才子来参加今日的清风诗会,现在开始出题,获得清风令者可入山进行下一轮比试!”
第十九章一首田园诗,一首抒情诗
声音雄浑空灵,传入到了每个人的耳中,格外的清晰。
一时间,嘈杂一片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侧耳倾听,想知道这次清风诗会开场会是个什么题目。
“这次的题目很简单,既然是诗会,大家便在一柱香的时间之内即兴作一首田园诗,一首抒情诗,本官自会一一评判诸位是否有资格获得清风令!”
“想好后,即可招手呼唤忆梦蝶,届时只需要在心中默念想好的诗句即可。”
“这一次,应该有很多才子是为了本官的御水珠而来,不过想拿这第一,可得拿出一点真本事,哈哈哈。”
话音一落,各种嘈杂声再次响了起来,这题目不会太难,反而有些简单了。
毕竟能来参加此次诗会的,除了一些看热闹的,谁作不出几首诗?
况且,这个题目也很宽泛,只需要是田园诗和抒情诗就行了,对于大部分人更是手到擒来。
不过就是因为简单,所以更加困难,这也就表示,你的诗必须比别人的好,才能在这几万人中脱颖而出。
几万人,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清风令的,起码得有一半的人被淘汰掉!
顾秋白看着四周交头接耳的样子,心中也在快速的思索。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一首首的诗句闪现而过,分外的清晰。
顾秋白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在现实世界他对于语文可没感,却没想到如此多的诗句,仿佛映在他脑海中一般。
“难道是因为之前获得的才子天赋?”顾秋白很快想到这个可能。
之前他获得了才子天赋,恐怕也获得了华夏上下五千年的诗歌文化。
只是,如此庞大的诗群,他要选择其中哪两首呢?
……
广场上,一人白衣如雪,腰间配着一把三尺长剑,气质出尘,孑然立在人群之中,仿若鹤立鸡群。
他面容淡漠,剑眉星目,浑身上下竟是不自觉透出一股贵气,令人不敢靠近。
在他的身旁,跟着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佝偻着背,小心又恭敬。
若有强者在这里就可发现,这老者竟然是个筑基巅峰的高手!
在男子周围,一群人也在悄悄的议论纷纷,看着那白衣出尘的男子,眼中露出极度惊讶之色。
“这人怎么有些像纪长歌?”
“那个南阳郡第一修仙世家的三公子纪长歌?”有人讶异。
“确实是三公子,当时纪家庆典,我远远见过一次。”
“嘶,果然不愧是纪家百年一遇的修仙天才,看他散发的修为波动,怕是达到了筑基中期吧,啧啧,十八岁的筑基中期,这还真是天佑纪家啊。”
“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世家讲究入世这一套,修为到了就会放下山去历练一番,洗涤红尘之心。”
“哎,有三公子参加,看来此次的魁首无望了。”有人叹息道。
“哼,他只是修仙厉害而已,这清风诗会可不比法力,谁赢还不一定呢?”有人不服。
周围人听到这话后,不由低声笑了起来。
“兄台你有所不知,三公子修仙天赋确实厉害,不过他在诗词方面的造诣,相较于他的修仙天赋可是不遑多让。”
“传闻三公子三岁即能作诗,五岁时,琴棋书画便样样精通,十岁时,已是南阳郡首屈一指的大才子,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三公子现在去参加科举考核的话,殿前前十是绝对可以拿到的。”
“你们看,三公子举手了!”
人群中,纪长歌眉梢一挑,对于周遭的讨论置若罔闻,缓缓抬起了右手。
就在纪长歌抬手的一瞬间,广场前方的光幕之中,就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翩飞舞而出。
蝴蝶扇动翅膀,眨眼间便来到了纪长歌的头顶上空,淡淡的花粉洒落而下。
几个呼吸结束,忆梦蝶重新扇动翅膀,回到了广场前方的光幕之内。
“这就是忆梦蝶了,它的花粉可以沟通心里最深处的声音,并且传达给施术者,乃是一些贵族闲暇时的玩物。”柳长宗站在顾秋白身旁解释道。
有了纪长歌开头,越来越多的才子举手,毕竟越后举手,恐怕机会越少,先举手的话,郡守大人看的诗词少,还能有机会晋级!
柳长宗这时也举起手,一只忆梦蝶从光幕中飞出,来到了他的头顶上空。
顾秋白这才能静距离看到这忆梦蝶的样子,半个巴掌大小,每扇动一下翅膀,就有一些七彩的花粉从上空飘落而下。
“顾兄,你不参加吗?”
柳长宗将诗发出,心情稍微放松了下来,看到顾秋白一直没有动作,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此时,广场上,半数多的人都已经将诗作好,发了出去,只有少部分人还在苦思冥想。
毕竟像这种体裁广泛的诗句,平日里大家有空闲都会作上几首,此时只要挑选其中一两首最好的就行了!
“作诗词若烹小鲜,急不得。”顾秋白笑了笑。
柳长宗失笑,虚空点指了数下,开口道:“那便静等顾兄的好诗了。”
顾秋白看着周围的场景,终于选定了两首诗词,于是,缓缓抬起了右手。
……
南山深处,彩云缭绕,仙禽飞舞,更有飞瀑流泉,青山绿水间,顺着蜿蜒的山路,便可直通南山山顶。
此时下着蒙蒙细雨,微风拂动,为这南山平添了些许愁思与幽静。
寥寥云雾间,一座青白相间的府邸矗立其中,闪耀着灼灼光华,更透出一股诗卷气息。
在府邸的一处大院,两旁栽种着一颗颗海棠花,绽放出瑰丽的花朵,阵阵清香散发而出。
一个中年文士端坐长凳之上,在他的面前,堆放着一张张白纸,只是片刻功夫,白纸上便会有一行行诗句出现。
在中年文士旁,还坐着一个身穿青衣,留着美髯的中年男子,拿着酒壶,含笑看着文士。
中年文士拿起其中一张刚刚出现诗词的白纸,略微看了看,就叹了口气,将其丢向一旁。
“韦兄,怎得看你一直在唉声叹气,这些才子作的诗不合你口味吗?”身旁的美髯公吟了杯酒,含笑开口。
“哎,可为之共鸣的诗实在太少,大多都是在无病呻吟,附庸风雅而已,着实一般。”韦郡守叹了口气,“倒是纪家那小子一句‘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有几分味道。”
“就是那纪家传闻中的天才三公子?”美髯公来了几分兴趣。
“正是,不过这小子也就是田园诗写的有点诗意,抒情诗依旧落了下乘,只能勉强称作好诗而已。”韦郡守摇了摇头。
美髯公哈哈一笑:“韦兄,你太苛刻了,当年科举你可是殿前榜眼,要是拿你那套来衡量的话,天底下可没几个能达到标准,这也就是一场小小诗会,差不多就得了,还是你舍不得你那御水珠,非要刁难这群才子佳人?”
“这是哪里话,御水珠固然可贵,可韦某人还没到舍不得的地步,我只是在叹息,现在肯钻研诗词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少了。”
“嘿嘿,又不是浩然宗那群老顽固,大部分修仙之人可不提倡‘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一套。”
韦郡守不再多言,继续看向诗词,每看一首他的眉头就更深一分,心中也多出了一分不耐。
“哎,难道现在的才子真的都做不出好诗了吗?”
终于又一首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韦郡守漫不经心的拿了起来,对于出现的诗词,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然而,当他看向这首诗时,浑浊的双眼慢慢亮了起来,手臂都颤抖的几乎拿不稳纸张,内心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
好诗,好诗啊!
ps:急性肠胃炎,疼了一晚上~~
第二十章顾秋白是哪位先生?
“韦兄,你怎么了?”美髯公也发现了韦郡守的异常,“哎,我说你就别这么认真了,这些都是年轻人,哪有这么深的造诣,差不多得了,实在气得慌就来陪我喝杯酒吧!”
“好诗,好诗啊!”韦郡守哈哈笑道。
他的眼中似乎都有泪光在闪烁,激动的开口:“吾道不孤,吾道不孤也!”
美髯公可从没见韦郡守如此失态,一直以来,韦郡守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没想到竟然被小小一首诗感动成这个样子?
他也有些好奇了,放下酒杯,伸出手开口道:“什么诗,竟能让我们的韦榜眼激动到流泪,来,给我一观。”
韦郡守将纸张在空中轻轻一抛,开口道:“这首诗要听这小生念,其中滋味才更深些。”
纸张竟是化作一只忆梦蝶,在空中飞舞一圈后,顾秋白悠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这是一首爱国抒情诗,美髯公初听之下,觉得只是普通的爱国诗,何至于感动到流泪?
然而,随着念诵者深情饱满的念诵,一下子便将他代入进了荒凉的氛围内。
他仿佛看到一个孤独的爱国者,全身僵硬的躺在孤寂荒芜的乡村中,心中还想着为国家守卫边疆。
美髯公还在回味一二句,三四句又再次回荡开来,全诗的画面与意境陡然一变!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一字一句的念诵,一幅场景渐渐出现在眼前,风雨交加的夜晚,孤独的阵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直至最后一句‘铁马冰河入梦来’出现,美髯公浑身猛地一震!
仿佛感觉自己骑着披着盔甲的战马跨过冰封的河流出征北方疆场。
一股激情豪迈的感情直冲头顶,令他忍不住都想拿起手中的长剑,上战场杀敌!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首诗简直绝了,全文没有一句描写战争,却依旧令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美髯公细细品味,良久后才叹道:“确实是好诗啊。”
他又看了看韦郡守,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韦郡守可不只是普通的文士,在国家动荡之时,他弃文丛文,主动征战北方,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
可惜之后遭到贪官污陷,令他从战场折回,之后便被贬到了这穷乡僻壤,做了南阳郡的郡守。
他虽然隐居于此,却充满了爱国之情,时刻都想着回到战场杀敌。
这首诗,不正是表达出了他的情感吗?
“这届还真出了个不可多得的才子。”美髯公抚须,“不是有两首诗么,还有一首田园诗呢?”
“别急,这首田园诗,作的更是一绝。”韦郡守惊叹,“我隐居在此多年,自认也做不出如此好诗。”
“韦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