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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只有在战争时期,政府才能够拥有绝对的权威,议会不敢随便唱反调,这也是内阁的那帮人坚决要求采用添油战术的原因,他们希望这场战争拖得越久越好。
“为了私利,他们已经忘记革命的初衷!”马克西米一脸愤怒地说道。
“让是什么意思?”拉佩问道。
“让和他们早就闹翻了,这段日子正在联络一些底层党派,似乎想要组建一支志愿救国军,在威尔多特和罗梅罗之间开辟第二战场。”马克西米说道。
“内阁肯定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吧?”拉佩已经预料到结果。
“是啊,这段日子治安纠察队经常找让的麻烦,让考虑到大局,决定忍让,但他手底下的人已经忍不住,有人提出要进行二次革命。”马克西米苦笑道。
“这也是我请你来马内一趟的原因。”多明尼哥在一旁帮马克西米说话。
现在的多明尼哥和马克西米也不是很亲密,互相之间也有隔阂,让他无奈的是,他发现政治不是比谁更好,而是比谁更烂,大多数时候,只能选择一群不那么烂的人担任领导者。
“没问题,我同意加入你们的行列。”拉佩一口答应道。
拉佩并不在乎北线打得如何,也不关心伤亡有多大,但是他无法容忍前线在打仗,后方却发生动乱。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马克西米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把一份文件塞过来,说道:“这是具体计划。”
如果换成和另外一个人商量事情,马克西米绝对不会把计划付诸文字,万一出点什么事,这可就是最强而有力的证据。唯独对拉佩,他绝对放心,因为没人能够从拉佩那里拿到这份文件。
拉佩扫了文件一眼,就把文件收起来,回头再扔给比格·威尔去处理,因为他要想办法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我得走了,我是中途溜出来的,下午还要接见几个人,晚上更得加班。”马克西米站起身,说道。
多明尼哥和拉佩当然不会阻止,不过拉佩内心中却有些嘀咕,说实话,他专程跑一趟马内,见面的时间远没有往返的时间长,甚至还比不上等待的时间。
马克西米走了,多明尼哥轻吁一口气,嘀咕道:“和乔治比起来,马克西米稍微还好一些。”
“那可未必。”拉佩眯起眼睛,低声说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让他上台,情况也许比让杜瓦利派留在台上更加糟糕。”
“为什么?”多明尼哥吓了一跳,问道,他相信拉佩的预感。
“我看到了血光,到处是血光,整个马内都笼罩在血光中。我还看到人心的躁动,场面就像两年前一样,甚至还远远超过两年前的程度。我还看到恐惧和压抑,就像乌云一样笼罩在上空。”拉佩喃喃自语道。
“那你为什么还支持他?”多明尼哥神情凝重地问道,他最担心的是拉佩也变得和那些人一样自私,为了自己或者南方的利益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不知道,这种预感是在我答应马克西米的同时出现的,我刚才有那么一丝心动,想要反悔,但是我看到更恐怖的场面,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画面。”拉佩无奈地说道。
这当然不是真话,但是拉佩只能这样说。
事实上在来这里之前,比格·威尔已经和拉佩分析过马克西米来找他的原因,同时也分析接下来有可能的局势变化。
马克西米上台并不会比现在更好,相反的可能更糟糕,拉佩刚才所说的预感不是几分钟前出现的,而是在他和比格·威尔做出决定的时候出现的,问题是拉佩等人需要这样一个结果。
“我也该走了,我不太放心南面的战局。”拉佩站起身,说道。
※※※
多明尼哥在广场上闲逛着,他在欣赏那些年轻画家的作品,就像当初他欣赏拉佩的画一样。
原本被大家以为已经走到尽头的绘画,因为拉佩的成功,又焕发出新的生机,很多画家,特别是年轻的画家开始向拉佩学习,一种全新的风格、一种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理念出现,甚至渐渐有了体系。
而此刻的拉佩沿着大街走着,他要回南方,不过打算出城之后再飞,要不然比较麻烦,因为整个马内都在魔法协会的监视之下。
可惜越担心什么,就越有可能发生,拉佩突然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你既然来了,那就兑现当初承诺过的事吧。”
这是莫文的声音,莫文并不在拉佩的身边,却能够把声音传到他耳边,这分能力让人叹为观止,反正拉佩很清楚他绝对做不到,甚至连不朽者也未必有这个本事。不朽者实力确实很强,但是对力量的掌控却比不上莫文。
“这么急?”拉佩有些意外地问道。
“我早就做好准备,等到现在已经够久的了。”莫文这番话有几分急不可耐的味道。
“现在是关键时刻,万一你、我出事,这个国家可就没人守护,不只会输掉战争,甚至有可能连整个国家都会失去。”拉佩并不能算是一个至诚的爱国者,但是最基本的爱国理念还是有的。
“我知道,正因为这个缘故,才能保证你会全力以赴。”
莫文的回答让拉佩感到意外。
“你在要挟我?”拉佩怒道。
“我并没有要挟你,我只是按照协议办事。”莫文笑道。
拉佩无话可说,当初的协议确实没有规定莫文什么时候冲击圣级。
“万一在冲击圣级的过程中,我受了重伤呢?南方的战事怎么办?”拉佩问道。
“放心,我已经请了一些朋友帮忙,他们此刻正赶往南方,其中一部分人充当仲裁者,另外一部分人会坐镇班克纳特群岛。”
莫文做事果然滴水不漏,这下子拉佩无话可说。
单单几个传奇强者当然不足以抵挡教廷的力量,他们也不会和教廷硬扛,莫文请他们只不过是做一个见证,真正能够约束教廷的是规矩,是联合会的威慑。
“好吧,你打算在什么地方冲击圣级?”拉佩问道。
话音刚落,拉佩就感觉到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起来,转眼间变成另外一个地方,这是一片空地,看上去像马内的南郊,莫文早已经在那里。
“不得不承认,你对空间魔法的理解远在任何人之上。”拉佩叹道。
杰克掌握的就是空间法则,但是也只能把他自己移动到十几米外的地方,但莫文却可以把另外一个人传送到至少十几公里外的这里。
“没什么了不起的。”莫文看上去并不在意地说道:“你只要领悟空间的本源,透析其中的奥妙,同样也能做到。”
停顿了一下,莫文突然带着一丝骄傲地说道:“这就是武者和魔法师的区别。”
拉佩不想多啰唆什么武者和魔法师的区别,问道:“你就在这里晋升圣级?”
“当然不是。”
莫文抬了抬手,下一瞬间四周一片波光抖动,紧接着天空、大地、四周的农田和树木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空荡荡。
拉佩大吃一惊,问道:“这是什么?一个空间?”
“我不能说,你只能自己看。”莫文笑道。
拉佩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忌讳不能明言。
“你说过需要我帮你抵挡世界的排斥,但怎么抵挡?世界的排斥又是什么?”拉佩问道。
莫文沉默半晌,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因为每个人踏上这条路的方式都不一样,遭遇排斥的方式也不一样,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会有大量的空间裂缝出现。”
拉佩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没想到居然这样危险。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可以称得上无坚不摧,譬如十字剑的剑刃、用崩解法则强化的武器,但是没有一样比得上空间裂缝,连空间都被撕裂,其中的东西自然也会被撕裂。
拉佩顿时想起瑟琳娜,怪不得第一次看到瑟琳娜的时候,她的模样那么凄惨,肯定就是空间裂缝留下的伤痕。
不过转念一想,拉佩又觉得奇怪。
娜迦拥有类似壁虎的能力,断掉的肢体可以再生,几个世纪过去,伤口早应该愈合,断掉的尾巴也应该重新再长出来。
难道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再生?这应该是一条线索。
空间之力虽然强大,但是不会残留,同样的道理,也不会是火焰、冰冻、电击之类的东西,这些伤害也不会残留。会残留的只有死亡、疫病、侵蚀或者诅咒之类的东西。拉佩考虑到他用“生命女神的怜悯”治好瑟琳娜,所以诅咒可以排除在外,因为“生命女神的怜悯”对诅咒无效。
突然,拉佩的心头灵光一闪,他想到瑟琳娜掌握的法则。
瑟琳娜掌握的是风的法则,一般来说风代表的是轻灵和速度,不过有时候风也代表生命的传播。
或许世界的排斥是一种相反,而且相克的力量。
让拉佩头痛的是,没人知道莫文最根本的能力是什么。
“你最好快点做准备,我要开始了。”莫文催促道。
“为什么连一座魔法阵都没有?”拉佩看了看,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莫文显得非常无奈地道:“在这个空间里,一切外在的力量都无法使用,不只是魔法阵,任何魔法物品、护符、卷轴都会失去作用。”
听到这番话,拉佩立刻看了看自己的手。
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佩手上的那些戒指全都不再有魔力波动。
拉佩连忙又取出剑,随手一抖。
正如拉佩所猜想的,剑刃没有弹出来,他又扣了一下扳机,子弹同样也没射出来。
拉佩又试着召唤分身,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四道分身全都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为什么不早说!”拉佩怒道。
“我不能说,这是规则,这个世界的规则。”莫文无奈地指了指四周,说道。
“我的本事一大半在剑上,没有剑,我怎么帮你抵挡世界的排斥?”拉佩质问道,他有些怀疑莫文是故意拉他一起送死。
“我这里有剑。”莫文毫不在意地道,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抹了一下,顿时虚空中裂开一道缝隙。
那是空间裂缝,同样也是一把剑,一把由空间裂缝形成的剑。
拉佩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它被称为毁灭之刃,和时间停止、空间重叠、圣言属于同等级。
“这东西能持续多久?”拉佩问道。
“在我开辟的空间里,这把毁灭之刃可以永远存在。”莫文异常自信地道。
拉佩也不多啰唆,径直说道:“我还要九把。”
“没问题。”莫文摊开手掌,随手一抹,虚空中就多了九条漆黑的裂缝。
拉佩小心翼翼地碰了其中一把毁灭之刃,他不敢肯定自己的手会不会先被吞噬掉。
“用不着那样畏惧。”莫文说道。
此时拉佩已经拿起一把毁灭之刃,能够感觉到握把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挡着,使得他的手不会碰到空间裂缝。
空间裂缝当然没有重量,所以这把剑握在手里就像什么东西都没有,拉佩随手挥舞一下,感觉倒也不错。
“毁灭之刃甚至用不着握在手里,完全可以凭借意识操纵。”莫文指点道。
“我知道,不过第一次用这东西,还是用手握着更方便。”拉佩可不敢在这种时候用没有把握的能力。
“我要开始了!”莫文喝道。
拉佩双手各持着一把毁灭之刃,与此同时眼睛变成一片空洞,身体也似乎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