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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足道和灭绝师太同时脸色一变，不过宋远桥在前面领路，没有发现异常。
然后何足道和灭绝师太都点了点头，显然是从王宇的话里想到了什么。
……
月上中天，今夜武当山的月色格外的凄美。
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没有心情欣赏美景。
正如王宇对黄裳所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月圆之夜，并不一定代表团聚，有时候，还有可能代表着分别。
张翠山和殷素素的房间内，殷素素刚刚把张无忌哄睡下。
张无忌只是一个孩子，今天坚持到现在，精神已经很疲惫了。现在一躺到床上，就立马睡着了。
殷素素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注定会有很多人失眠。
而殷素素，她失眠的原因，和别人却还不太一样。
“五哥，他的性子，只怕会选择回冰火岛和义兄并肩作战。只是，我和无忌该怎么办？”殷素素喃喃道。
知夫莫若妻，对于张翠山的性子，殷素素再了解不过了。
但是，她却不想再回冰火岛了。
为了张无忌的未来，也因为张翠山今天的表现。
她是一个女人，为人妻，为人母，甚至还为人女，谢逊在她心目中，远没有那么重要。
“留下来。”一道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
“谁？”殷素素被吓了一跳，但是等她看到从房内阴影中走出来的人的时候，脸色却是一变，有些羞怒，又有些红晕。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殷素素低声道，同时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张无忌，生怕他突然醒来。
王宇微微一笑，指风轻弹，然后对殷素素道：“你放心，无忌今夜不会醒来了。”
殷素素显然是误会了王宇微笑中蕴含的含义，站起来低声斥责道：“你今天为武当派做的事情，我很感激。但是你也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玩弄在手掌之中。张真人和我爹此刻都在武当山，只要我大声喊叫，你就会身败名裂。”
殷素素是殷天正的女儿，当年也曾杀人如割草，并非不通世事的深闺妇人。
她不会任由王宇宰割。
只是，她哪里是王宇的对手？
“张夫人，你误会了。”王宇道。
“我误会什么？你别告诉我，昨晚上那只是一场春梦？”殷素素指着王宇，气愤道。
没等王宇说话，房间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殷素素立即变了脸色，因为王宇轻声说了三个字：张翠山。
等到来人来到房门之处的时候，殷素素突然道：“别进来。”
来人脚步声一顿，然后道：“素素，是我。”
这个声音，殷素素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张翠山的声音。
只是，正因为是张翠山，才更不能让他进来。
否则，王宇出现在这里，殷素素该怎么和张翠山解释？
殷素素看向王宇的目光充满了哀求，但是王宇却不为所动。
殷素素无奈，只能道：“五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要离开这里，去冰火岛？”
张翠山在门外眉头一皱。
以他的武功，自然是发现不了王宇的存在的。
他皱眉是因为，又被这个聪明的妻子看破了自己的意图。
“素素，我们和义兄之间的关系情深似海，我无法看着他命丧黄泉。我们要赶在何前辈和灭绝师太之前，让义兄赶紧换个地方。”张翠山道。
“我们？你和我还有无忌吗？”殷素素直接抓住了重点。
“当然，我们是一家人。”张翠山道。
殷素素冷笑一声，突然低声吼道：“张翠山，你也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你为我和无忌想过吗？你只想着你的兄弟情义，可是你知道你这样是自绝于武当派吗？你让无忌如何自处？你让我如何面对你的同门和我的父亲？”
殷素素神情激动，张翠山哑口无言，王宇的嘴角，悄然露出一抹笑容。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三种心情。
第四百零四章 转身，从此陌路
张翠山不了解女人。
他和殷素素的结合，只是正道侠少和魔教少女之间的相互吸引。
张翠山之前见到的女人，都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正道人士。男女有别，她们根本不会对张翠山有什么过线的举止。
而殷素素之前接触到的男子，大多都是勾心斗角的汉子，行事亦正亦邪，和她本人差不多。
单纯的人，容易被复杂的人所迷惑。
同样的，复杂的人，也更容易沉沦在简单的人身上。
这也是很多洗尽铅华的人，为什么愿意嫁给或者娶一个相对简单的人。
殷素素和张翠山之间，也是如此。
可惜，出身和三观的不同，注定了他们之间的观点南辕北撤。
当激情过后，当真爱平淡，当遇到危机，那些被隐藏的问题，就会一一浮上水面。
为什么要强调门当户对，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很有必要的前提。
那些被世人歌颂的，超越了门当户对的爱情有很多流传千古，但是他们的结局，几乎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悲剧。
现实不是童话，真爱并不代表可以无视一切。
没有相同的生活环境，没有相同的价值观，没有相同的文化底蕴，这样的结合，可以产生爱情，但是很难长相厮守。
现在，殷素素和张翠山，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走过去，海阔天空，再没有人能够在两人之间制造障碍。
走不过去，他们两人，也只是又一例爱情失败的例子而已。
可是想要走过去，又哪里有这么容易？
千年之间，也只有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当年各退一步，才算是勉强修成正果。
可是最终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爱情，早已经不复最初“当垆卖酒”的单纯。
《怨郎诗》《白头吟》和《诀别书》之后，卓文君看似重新和司马相如琴瑟和弦，但是午夜梦回，卓文君真的没有后悔过吗？
谁都不知道。
但是至少现在，王宇看得出来，殷素素后悔了。
王宇的手搭在了殷素素的肩膀上，殷素素身子微微一颤，却并没有大声呵斥王宇，只是美目瞪了王宇一眼。
王宇微微一笑，传音入密道：“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张翠山悄无声息地晕过去，哪里都去不了。”
殷素素摇了摇头，没有理会王宇，只是等着张翠山的答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殷素素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要我和孩子，就不管谢逊的事情了，我们夫妻三人，好好的在中原过日子。
今天段思平和斗酒僧已死，少林寺元气大伤，武当派张三丰一战惊天，没有多少人敢冒着触犯张三丰的危险来逼问他们一家。
所以只要张翠山放弃救援谢逊的念头，这一关就算是过去了。
张无忌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张翠山依然是武当七侠中的张五侠，她殷素素也是天鹰教的公主。
殷素素想要过这种生活，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但是张翠山，他真的会如殷素素所想吗？
门外，张翠山仿佛迟疑了很长一段时间。
“素素，你说得对，我太自私了。你和无忌好不容易有了安稳的生活，我不能因为义兄就让你们做出牺牲。”张翠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殷素素面色一喜。
“可是，让我无视义兄的安危，我也做不到。”张翠山继续道。
殷素素的身子一颤，然后用一种她自己都无法形容的声音道：“所以，你想怎么办？”
殷素素已经知道了张翠山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但是她还是想亲口听他说出来。
想要让一个女人死心，有时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有时候，又很简单。
至少，这一刻的张翠山做到了。
“素素，我对不起你和无忌。想必有你在，无忌以后的前途也不用我多操心，义兄那里，我自己去说，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这里。”张翠山的声音说到最后愈发坚定，显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殷素素笑了起来，不过笑声却是充满了讽刺。
不只是对张翠山，也是对自己。
“张翠山，你的性子一直是优柔寡断，但是不管是白天你选择自杀，还是现在你选择抛弃我们母子，你都表现得很果断。兄弟之情，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比我们母子都有重要？”殷素素冷笑道。
“素素，你知道我的为人。”张翠山道。
“我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怎么会选择嫁给你？”殷素素突然大声道。
她已经情绪失控。
不过殷素素的声音在王宇的控制下，只传到了张翠山的耳朵里，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素素，我对不起你和无忌。”张翠山无力多言什么。
他自认义薄云天，顶天立地，没有愧对自己的良心。
所以他并不觉得后悔。
即便是这样做，很有可能对殷素素和张无忌造成很大的影响。
但是他们母子总不会死，而义兄谢逊，却是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也只能先暂时委屈素素和无忌了，将来再补偿他们。张翠山心中暗道。
“你给我滚，我就当不认识你！不管你未来如何，我殷素素还有无忌都和你一刀两断。我会再找一个别的男人，给无忌一个光明的未来，但是这一切，都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张翠山，你记住了，你今天走了，就永远别想再回来。”殷素素道。
张翠山在门外迟疑半晌，终究是没有打开房门，而是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房间，直接朝下山的路走去。
张翠山没有发现，他背后缀着两条人影。
他更没有发现，殷素素的房间内，还有一个男人。
他也不会知道，殷素素刚才的话，真的不只是气话而已。
殷素素是玩真的。
张翠山等到很久以后才明白，有些时候，真的是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他甚至都没有后悔的机会。
房间内，殷素素已经泪如雨下。
王宇没有愧疚，这一切他固然算得上是始作俑者，但是张翠山的所作所为，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王宇没有逼他。
半晌过后，殷素素突然擦干眼泪，眼神坚定，对王宇道：“爱我。”
第四百零五章 卖身
王宇料到了。
不过王宇已经过了那个急色的阶段了。
虽然亵玩人妻，的确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如果想到她还是张无忌的母亲，这份成就感还会加倍。
但是对于王宇来说，已经不需要如此了。
因为殷素素，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
“不是一时激愤，你确定真的要和张翠山一刀两断吗？”王宇伸出右手，覆盖住了殷素素的俏脸。
殷素素算不上绝色，甚至肌肤也因为常年在冰火岛上而少了一份滑嫩和舒适，但是她的身份，让王宇起了真正收服她的心思。
“他已经两次这样了，我不能总是没有底线地容忍他。而且，我给过他机会。”殷素素没有拒绝王宇的动作。
王宇微微一笑，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回到天鹰教，你是天鹰教的公主，我也不会继续纠缠你。以后你还可以和张翠山破镜重圆，我不会插手。但是如果今夜你再和我发生关系，日后你就只能是我的人。我有洁癖，我的人，不喜欢被其他人碰，你明白吗？”
“如果被其他人碰了呢？”殷素素的眼神有些闪躲。
王宇头偏到殷素素的耳边，轻声道：“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