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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九州大地的传统他们就算不在意,也会按照长辈的叮嘱,将仙缘竹符随身携带。
当然,他们当中也有不少人离开了武安县,去更加繁华的地方讨生活。武安县虽然贴近仙缘,但交通其实很不便利,显得有些偏僻和冷清。这些求仙未成的家庭往往都有一点特别的本事,明明能够靠本事过得很好,得到荣华富贵,他们又何必留在这冷清偏僻的小镇上呢?
这些离开了武安县的人们里,有的世世代代传承着那枚仙缘竹符,也有的因为种种原因失去了它——陶土的祖上便是世世代代传承竹符的,而解铭寰就是因为偶然的机会,从一个被自己救了xing命的人那里得到了这枚竹符。
不管竹符是怎么来的,当求仙者踏入了青牛图幻化的青牛镇之时,它们都会消失。除非这些人能够通过第一轮的选拔,否则他们将不再能够得到下一枚竹符,或许传承了几百年的仙缘,将在此画下句号。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没有带着竹符的。他们有的是知道了青牛镇的传说,慕名而来;有的是得到了仙人点拨,一路寻来。吴解就是前者,而易悌则是后者。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是根本就知道一切的,他们深知青牛镇和青羊观的底细,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明明白白地奔着投入青羊观来的。安子清、骆瑜都是如此。
但是怎么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按照规矩来。
不管你是正人君子还是jian邪小人,是文弱书生还是武林高手,甚至于可能是修炼有成之士,或者是修炼多年成了jing的妖怪……总之你既然来了,就请按照青羊观的规矩来!
当然,你也可以试着不按照规矩来,甚至于试着出手挑衅——据说每过一些年头,就会有那么一两个脑子进了水的这么做。
至于这么做的后果……当年大衮师叔生前就曾经笑着张开嘴巴,让向他询问这个问题的陶土看他满嘴洁白结实的牙齿。
“虽然我不吃人,但可以磨牙。”他笑呵呵地说。
值得庆幸的是,吴解他们这群人里面唯一的非人类骆瑜是后天转变的龙族,她没有吃人的习惯,甚至于连荤腥都不怎么沾,所以那些家伙可以不用担心被当成磨牙棒之类的便利食品。
……其实大概也没什么区别,被吃掉或者被砍死难道分别很大吗?
“如果有谁敢来捣乱,不用您或者诸位师叔出手,我直接一剑摘了他的脑袋!”穿着一身长衫,看起来犹如寻常药铺伙计的林孝冷冷地说,“最近这几年,我的飞剑还一直没见过血呢!”
“师弟你不要这么凶,如今是师门的大典,不宜见血啊。”穿着短衫打扮成杂工的乔峰笑着说,“六十年一次的大典,可是极为隆重的事情。就算有人捣乱,咱们也该先好言相劝才是。”
“要是劝了没用呢?”林孝反问,“要是那家伙就属于存心来捣乱的呢?”
“那把他偷偷摸摸绑了,装进麻袋塞块石头扔进大赤江也就算了。弄得血淋淋的,师傅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林孝这才露出笑意,点了点头。
“师兄你说得对!这次大典是师傅他亲自主持,如果弄得血淋淋的,既显出咱们俩无能办不好事,也让他老人家脸上无光!我毕竟年青,看事情不够清楚,还是你想得周到!〃
“我是混江湖的嘛。”乔峰憨厚地一笑,“其实二师弟才是为圆滑练达的……可惜当年长宁城一战,他失陷在东海之中,生死未卜……”
说到吴解的二徒弟秦静,乔峰和林孝都露出了几分忧郁之se。
这位二师弟跟乔峰的关系很好,当年林麓山活着的时候,他也常常来府上帮忙,跟林孝的关系也好。事实上秦静几乎跟所有人的关系都好,他为人和善,几乎从不得罪人,甚至于他身为清流的一份子,连那些贪官污吏们都跟他关系不错。
正如乔峰所说,如果让秦静来办的话,他肯定有办法和和气气地把事情解决,而不会像乔峰和林孝这样动刀剑拳头
相比神拳乔峰和血剑林孝,这位名声不彰的和气同门,才是吴解三位弟子里面最有办事能力的。
只可惜秦静早已不在——当初长宁城外东海上,无数妖族掀起惊涛骇浪而来,秦静跟随吴解一起踏波出战,在漆黑的夜里和无数的海妖血战,最终下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吴解曾经深入大海寻找他的踪迹,可一无所获;也曾经请萧布衣出手占卜他的去向,却也没有明确的结果。
甚至于直到今天,他们依然还不知道秦静究竟去了哪里?究竟活着还是死了?
“求仙之路便是如此,纵然有缘法,也未必能够一直走下去。”沉默许久,乔峰才叹道,“你我都是幸运的,所以要格外珍惜这份缘法!”
“世人常说行路难,其实这条求仙之路,远比世间任何一条崎岖坎坷的山路都更难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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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小小的乌龙
“胸……胸口碎大石?!”一间用法术遮掩的小院中,海东健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柯丹,过了许久,才低声问,“师姐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柯丹是个姓格豪爽,充满了男子气概的短发少女,出身西南蛮族的她没有半点中原女子的矜持和含蓄,直率得叫人无可奈何,“咱们扮演的角色是一对走江湖卖艺的兄妹,对吧?”
“嗯。”
“既然要卖艺,那当然要表演点什么。一般卖艺的压轴戏,不就是咽喉顶银枪和胸口碎大石吗?”柯丹很不满地盯着海东健,让这位已经修炼到见姓通幽无惧死亡的修士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安,“要装就要装得像,不表演一些专业的东西,怎么能让那些求仙者们相信我们是真的江湖艺人呢?”
海东健顿时愁眉苦脸,过了好半响才叹道:“可怎么也不至于表演胸口碎大石啊……我不会那个……”
“开什么玩笑!胸口碎大石哪里需要什么会不会的?你躺好了,我搬块条石放在你胸口,然后抡起锤子砸碎……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出力气,你根本什么都不用做!”柯丹随时一指院子的角落,只见七八条比人长还宽,厚实实沉甸甸,一块怕是有两千斤的石条整整齐齐地堆在那里,石头上斑驳的花纹之中,一颗颗碎石英正在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海东健见她准备得这么充分,哪里还不知道她早就已经在计划这事,不由得长叹一声,苦笑着问:“师姐啊,你该不会以为那些走江湖卖艺的,真的能靠胸口顶住一块这么重的石头,还能让人抡起锤子把它砸碎吧?”
“咦?难道他们在用障眼法?我前些天可是亲眼看到有人表演这个的,绝对没用法术!”
海东健其实也不懂得胸口碎大石的诀窍,但看着那一条条沉甸甸的花岗岩,他就觉得心里没底气。
他也见过江湖艺人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节目,在他的印象里面,这节目似乎……好像……也许……跟师姐说得并不一致。
“不如我们再出门一趟,找个会表演这个的艺人问一下吧?”
“你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不好!不就是一块石头嘛!以你的百炼之躯,这么大一块石头砸过来,最多也就砸掉你半条命,更不要说搁在身上而已!”柯丹见他拖拖拉拉,顿时怒了,“你不肯演的话,换我来!”
“咦?!”海东健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可……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
“胸口碎大石……是要脱了上衣的……”
柯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手一抬,不知道从哪里抡起一把至少有——z百斤重的大锤子,冲着海东健狠狠地砸了下去:“就你话多!”
海东健哪里敢跟她动手,只得狼狈地在院子里面到处逃跑,一边跑一边抗议:“师姐你太不讲道理了!天下哪有这么做事的!”
“不逼一下,你怎么肯老老实实做事!”
“再怎么逼也没用啊!我真不会这个!除非你让我用铁甲咒或者坚盾符护身,否则绝对会被压出内伤来的!”
“胡扯!那些卖艺的谁用法术护身了!你这个借口一点也不高明!”
“真的啊!不信你去问解师兄或者颐寿师兄!他们都是闯江湖出身的,他们肯定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海四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颐寿师兄不就在这个镇上嘛!我们去问他吧!”
“呸!为了这点小事去打扰颐寿师兄?你就不能有点男子汉的气概吗?我们族里的男人,只要女人请他帮忙,就算刀子砍在身上也不会皱半下眉毛!”
“师姐你不能不讲道理啊!我又不是你们族的!”
“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你心里真的还有一点同门之情吗?”
“天下哪个同门会用这么大的石头压着自己师弟,还要在上面抡起锤子砸啊!”
不得不承认,海东健的确努力抗争了。但他的抗争并没有能够得到回报,第二天下午,他还是不得不光着膀子,在青牛镇的街头表演胸口碎大石这项江湖卖艺的传统经典。
就算求仙者也是爱看热闹的,当听说有卖艺的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好几十个求仙者都聚集到了这里,想要亲眼目睹传说中江湖艺人的不传之秘。
人群边上,一个相貌温和秀气,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软很没有男子气概的少年看着海东健躺在地上,沉甸甸的条石在几个观众的帮助下被搬到他的身上,然后柯丹很没有同情心地连一点喘息之机都不给他,径直在手上吐了。吐沫,抡起沉重的大锤冲着条石砸下去,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太惨了!”他喃喃自语,“混江湖吃口饭而已,怎么会这么艰难呢!”
“殿下,你想多了。”一个细如蚊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好奇地睁开眼睛,只见这一路和自己同行的墨工部大人笑眯眯地看着正在胸口碎大石的场面,嘴唇微动,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这胸口碎大石其实根本不要什么力气,完全是在唬人而已。”
“唬人?”大楚国三皇子殿下一愣,好奇地看向场上,却见到那断发纹身、一看就知道是西南蛮族的女子正呵呵笑着,抡起重锤毫不留情地冲着地上压着自家兄长的条石狠狠地砸,一下、两下、三下……
“不像是唬人啊……”他低声嘟嚷,“一点也不像啊!”
“是不大像。”旁边一个面黄肌瘦的书生低声附和,“小生游历多年,也见过两次胸口碎大石的表演,那些人碎大石,都是一锤子完事,哪有这样反反复复地砸啊砸啊……”
熊炯生来内向害羞,突然被人插了这么一句,顿时连耳根都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在下默载阳,大齐国人氏。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那书生倒是自来熟,笑呵呵地凑过来打招呼。
熊炯俊脸通红,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结果脚下一个没站好,直挺挺朝着地面摔去。
好在墨小闲就在旁边,这位修炼数十年的散修反应极快,立刻就出手扶住了他。
虽然早已辞官多年,但墨小闲骨子里面依然还当自己是大楚国的官员,对于皇子殿下很是尊敬。见他被人吓得几乎摔倒,不由得眉头一皱,怒气涌上心头。若非这里是仙门重地,他早已施展法术,动手教训这个胡乱搭话的轻浮小辈!
默载阳虽然姓格有点大大咧咧,却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见这少年被自己吓得如此狼狈,顿时反应过来,急忙道歉。
但还没等熊炯回答,周围观看卖艺的人群突然齐声惊呼
三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只见那蛮族女子接连几锤都没能砸碎那块条石,顿时怒气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