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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吴解眼睛一亮;周身火光猛地收起;化作一道惊雷;刹那间便越过数十里的海面;和红方拉开了距离。
他所修炼的功法之中;火部正法只到金丹为止;雷部正法却完完整整。所以虽然他入道之时用的是火部正法;但论及威力强大、修为精深;却还是雷法比较擅长。
自从飞升之后;吴解一直在推演后续的火部正法。青羊观所得的火部正法相当完备详实;核心的理念和推演的法门都有;只要花费时间精力;后续的功法便能一一推演出来。只是他飞升至今才不到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哪里来得及把后续的功法推演出来
所以面对红方这等强者;他与其雷火并用;还不如单用雷法;反而来得威力强大。
雷法胜在速度极快;数十里的距离对他来说简直就等于是不存在。可对于红方来说;这段距离却足以延缓他的反应;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会稍稍慢上半拍。
慢半拍;这就足够了。
吴解不等站定;便抬手向天;喝道:“雷来”
话音未落;漫天乌云之中金光大作;宛如无数龙蛇乱舞;耀眼的电光穿梭不定;剧烈的轰鸣声连成一片;令人心惊胆战。
红方不料吴解竟然一句话就能引动天雷;他是知道厉害的;急忙催动法力;在自己周围重重叠叠布下无数防御;刹那间;波涛如山一圈圈将他围住;中间更有青绿色的光芒;宛若一片苍翠的草地;正在茫茫沧海上茁壮生长。
吴解看都没看红方的应对手段;双手高举;朝着天空大喝:“雷来”
轰
无数雷光落下;轰到他的上方;被他双手托住;不断翻滚旋转;化为一颗硕大的雷球。
这雷球比一座寻常山峰更大;其中有无数电光奔腾流动;剧烈的轰鸣声之中;更有宛若无数鸟儿的叫声;尖锐刺耳。在雷球的周围;一道道电流仿佛巨大的海蛇扭动着身子;一点余波落在海面上;便有数十丈海水被蒸发得于于净净。
要是这雷球砸在谁的身上……用“粉身碎骨”都难以形容;怕是直接要灰飞烟灭了吧?
“前辈小心了”吴解又开口提醒了一次;话语之中除了担忧之外;更有沛然的自信;俨然已经胜券在握。
红方神念强大;数十里外的景象也看得清清楚楚。眼见吴解凝成如此可怕的雷球;他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但却又有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修炼十余万年;他不是没经历过天雷的洗礼。吴解的雷霆虽然强大;比起真正的天雷来;又如何呢?
“来吧”他大喝一声;声音不复之前的苍老;而是从骨子里面透出了豪迈之意。
吴解笑了;深深地吸了口气;斗神法相虚影浮现;双手抓住雷球;朝着红方那边用力掷去。
雷球所过之处;只听得海水沸腾蒸发的声音连成一片;更夹杂了无数水汽爆鸣的巨响;在那些巨响之中;低沉的电流声、刺耳的电鸣声非但没有变弱;反而越发清晰起来;动人心魄。
雷球飞行的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红方的面前。它毫不费力地洞穿了那些宛若山岳一般的波涛;好像它们根本不存在似的。
红方看得脸色发白;但眼神却反而灼热起来。他大吼着;整个人刹那间化作一片青绿色的光芒;透出无穷的生机。在这片生机勃勃的青光之中;那枚木杖反而变成了一道黄色的气息;流露出厚重深沉的意味。
这枚木杖;其实是他采撷无数的戊土之精炼化而成;平常之所以显示木杖的模样;乃是以本身乙木之精包裹在外面。既是用以掩饰这门手段;也是用来借助土木生克之理淬炼修为。
如今他将整个化身完全变回乙木之精;戊土之精没了掩饰;顿时便完全呈现出来。在他的催动下;抢先一步;迎上了吴解的雷球。
黄色的气息和青光流动的雷球狠狠相撞;只听得轰然巨响;当真就像是天空崩裂一般;又像是整个大海都在怒啸;猛烈的暴风刹那间四下冲散;激起一圈圆环形的巨浪;犹如一排山岳;轰鸣着咆哮着;飞快地朝着四方冲去。
但雷球的力量并没有被抵消太多;它的形状依旧完整;反而因为被戊土之精激荡;光芒越发明亮。即使有如山巨浪阻隔;吴解也能清楚地看到浪潮那边的刺眼光芒;简直就像是太阳落在海面上一般。
“吼”青色的乙木之精中;爆发出一声狂野的怒吼;仿佛一个人形;狠狠地撞向了雷球。
这一瞬间;如山巨浪突然停住;然后无声无息地崩溃;化作漫天水雾;又被随后而来的狂风吹着;变成了席卷大海的潮湿海风。
吴解站在海风之中;注视着远方那至少上百丈深、上千丈宽的巨大漩涡;自己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一招的威力;实在是有点超乎预料。难怪雷部正法里面说“因地制宜;吸纳无穷天雷而成‘灭魔神雷;;是最实用的手段之一。若是遇到能不怎么吃力就接下这一招的敌人;那就赶快跑吧;跑得快的话;或许还能捡回一条命”
扪心自问;如果易地而处的话;吴解自己必定要竭尽全力;才能勉强接下这一招;没准还要负伤不轻。
……当然;他可以直接逃回天书世界;过几秒钟再出来。虽然那样做略有作弊的嫌疑;但绝对比硬接合算多了。
他站在海面上;注视着海水四面涌来;将巨大的漩涡渐渐填满;沉默片刻;然后飞回了红木岛。
巨大的红树下;红方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连连摇头。
“果然还是托大了”见吴解过来;他叹着气;但却笑了起来;“这一战我虽然吃了苦头;却也收获很大。日后渡过下一轮雷劫的把握;已经有了七八成。这都是道友的功劳”
“晚辈不敢居功;此乃前辈苦修的成果。”
红方笑了笑;又说:“你这一击威力巨大;可出手的速度慢了点;打击的精度也有点问题……要是能够解决这两个缺点;郎未名便绝不是你的对手。”
吴解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听懂了红方的言外之意——仅仅凭借刚才那一发灭魔神雷;除非未名老人傻乎乎站在那里硬接;否则是无法打败这蓬莱第一高手的。
“晚辈还有别的手段。”他说;“威力虽然未必比得上这灭魔神雷;但却另有妙用。”
他当然还有别的手段;而且就算是刚才那一发灭魔神雷;他也没有真的倾尽全力——毕竟;刚才那一战;只是双方印证各自所学的比武罢了;又不是生死厮杀。若是当真用出可发而不可收的手段来;万一将红方错手杀了;岂不是可悲而且可笑么
“那就足够了;去吧。”红方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有此手段;郎未名必死无疑你要做的;只是设法找机会逼他跟你决一死战而已。”
“哈哈;老朽忍不住已经在期待;想要看到新的时代降临蓬莱了啊”
第四十三章撞船
拜访了红木岛;吴解便动身踏上了归途。
和无涯子约定的时间还有几个月;他便没有前往云崖岛;而是返回了翠云岛。
红木岛和云崖岛都在蓬莱海域的东部;不过蓬莱海域分为三层;外海、内海和核心海域。红木岛在内海东部;云崖岛在核心海域的东部;彼此之间并无航道相连。要从红木岛到云崖岛;需要绕个大圈子——所以吴解才会先从云崖岛去了同属核心海域的迎宾岛;然后才从迎宾岛前往红木岛。
翠云岛在内海的南方边缘;距离红木岛很远。吴解乘着雪风号在空中疾驰;也飞了差不多半个月。
这半个多月;当真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加上从迎宾岛到红木岛的那二十余日;他等于接连赶路超过一个月。虽然说神通广大并不疲累;可当他看到海平线附近那翠绿如同云霞的大岛时;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回家的感觉;总是让人那么愉快。
吴解不欲引人注目;临近翠云岛的时候便将雪风号收了起来;放出一艘飞鱼快船;乘着它直奔翠云岛。
这艘船本是吴日民的;当初吴日民被黄莺所杀;黄莺被郎子青所杀;郎子青又被吴解所杀吴解带着吴日民的遗体回到翠云岛办理丧事的时候;吴光明收下了杜若从郎子青尸体上拔下的一撮青毛;将其作为吴日民的殉葬品;而将这艘飞鱼快船送给了吴解。
吴解收下了这艘飞鱼快船;将其留在身边;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因为“安全”就放松警惕;以免悲剧重演。
飞鱼快船划破水面;留下一道宛若裁剪般的波浪;不一会儿就接近了翠云岛。
但在快到码头的时候;吴解却皱起了眉头。
一艘头大肚圆的巨型战船;蛮横无理地占据了码头位置最好也最毗邻出入口的那个泊位。周围所有来往的船只显然都畏惧它三分;刻意让开很远;以至于本该秩序井然的码头显得有些乱糟糟的。
“负责引导船舶的那些家伙在于什么?这种大船应该让它停到港口内部去啊”他暗暗不满;目光扫过码头;却没有找到本该在码头上引导船只出入港口的那些人;顿时有些恼火起来。
自己这才离开多久怎么这翠云岛上就一点规矩都没了?
岛上可是有十位阴神真人在啊他们十个人难道都不管事吗?
等到飞鱼快船也进了港口;从那艘大船旁边经过的时候;他忍不住仔细打量起来。
这艘船比寻常的商船高了一倍有余;船舷就比寻常战船更高;而船身更是又宽又长;船头船尾的两片甲板上;就算同时让上千人摆开阵势厮杀都绰绰有余;船舷的过道;足以⊥三匹马并列着奔跑;在船体两侧;排列着许多大型的弩机;从其中蕴含的能量来看;乃是蓬莱海域著名的“追星弩”——这是一种威力堪比金丹修士全力一击的弩机;在海战中极有威慑力。
这船上光是他看到的一侧;就有至少上百架追星弩;若是一起发射的话;就算阴神真人也抵挡不住。
更加惊人的;是这艘船上隐隐透出的威压——那绝不是金丹境界的气息;而是阴神境界的威压。
蓬莱海域的法船、战船之类;大多都是用海兽的尸骸作为核心原料炼制的。而炼制这艘船所需的原料;分明便是阴神境界的海兽
阴神境界的海兽不仅极为稀罕;战力也极为恐怖。它们生命力极其悠长;出动的时候又必定带着大群金丹境界的部下;更加增添了狩猎的难度。
事实上;阴神境界的海兽大多只在“大海崩”时候出现;一旦出现;往往至少都三五成群;更有大批金丹海兽同行。面对这样的阵势;就连法相尊者都会有些头疼;寻常的阴神真人更是避之惟恐不及;哪里敢过去狩猎
所以这些年来;被击杀的阴神境界海兽数量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每一只都是有记录的。这艘战船既然以阴神境界海兽为原料炼制而成;想必也是蓬莱海域赫赫有名的船只——吴解没有研究过这个;不大清楚。但他相信;码头上一定有人认识这艘船。
他的飞鱼快船轻巧地从巨型战舰旁边驶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看他放慢了速度;那巨型战船却突然一歪;仿佛很不经意地朝着飞鱼快船蹭上来
两艘船无论吨位还是坚固都天差地别;如果被这一下蹭到;那巨型的战船自然毫发无损;并不以坚固见长的飞鱼快船却可能被直接撞散了架
驾驶巨型战船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那是一个戴着破帽子的大胡子;手上提着酒壶;喝得有七八分醉意。他阴阴地笑着;催动战舰蹭向旁边经过的小船;嘴里还嘀咕:“总算又有不知死活的靠过来了这些天没有开张;老子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而码头上面也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惊呼着叫嚷着;一些热心人已经准备下水救人;防止飞鱼快船的乘客被这一下撞昏了;淹死在海里。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大船和小船犹如巨石撞鸡蛋一般碰上;发出了轰然巨响。
码头上的人瞪大了眼睛;巨型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