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剩下的全都吐丝结茧;开始了休眠……”
“前不久;在那一战之后便陷入沉寂的异虫一族再次活跃。云翳国最大的门派惊云山;被它们一夕覆灭;掌门赤炼真人以下十余位道果修士;千余位门徒;一个都没能逃出来”
这些事情显然此前并未告诉众人;散修们闻言纷纷变色;不止一个顿时想起自己还有急事要做;匆匆忙忙走了。只不过片刻工夫;剩下的散修便已经连两桌都凑不齐了。
“真是无胆之辈”钟朝忍不住连连摇头;脸上满是不屑之色;“又没有谁拿着刀子逼你们去;何必跑得这么快”
吴解却忍不住笑了——钟朝果然还是那个钟朝;就算已经学会了礼貌;他的礼貌也只对自己尊重的人用。
这样也好;像他这样的人;理应充满锐气才对
“其实钟师兄闻讯之后曾经前往云翳国探查过;并且和一个可能是巡查使者的异虫交过手。”丁小月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使得众人忍不住全都将目光投向了钟朝。
“那家伙样子有点像一只站起来的蝎子;能够驾着毒云飞行。飞行的速度并不快;但战斗的时候却能够在空中急速穿梭。”钟朝朗声说道;“它的剑术不错;挡了我十三剑;才被我找到空隙斩断了一条胳膊。但这家伙有六条胳膊;断掉一条几乎没有影响;反而是我差点被它用尾钩所伤。”
众人听得脸色沉重;钟朝乃是玉京派外门之中颇有名气的年轻高手;实力不在很多老资格的道果修士之下。连他都差点伤在那只异虫手下;这些异虫的厉害可想而知
“以钟老弟的本事;按说不至于在战斗中忽略了蝎子的尾钩啊。”一个跟钟朝关系不错的散修疑惑地问;“莫非那尾钩又有什么奥妙?”
“正是如此它将一对大螯炼成了两把弧形月牙铲;而尾钩则炼成了无形的毒钩…要不是我有一件护身宝物;猝不及防之下;怕是躲不开从背后刺来的那一钩”钟朝说着解开外衣;只见他外衣之下穿着一件金色的鳞甲;虽然乍看上去并不起眼;但神念触及之时却发现犹如碰到了极为坚韧油滑的东西;硬梆梆滑腻腻半点也用不上力气。
此甲绝非凡品
钟朝并没有解释这件鳞甲的来历;随即穿好了衣服:“那家伙没料到我居然能够硬挨它一钩而不死;甚至连重伤都没受;出手之中露出了破绽。被我抓住机会;动用老祖赐下的灵符将其一举击毙尸体也带了回来。”
说着他手一挥;一具尸体浮在了空中;任凭众人观看。
这家伙大概有接近一丈;又高又瘦。全身覆盖着褐色的甲壳;连脸上都不例外。从头顶到背后;有并列的三排尖刺;既短且粗;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栗。
它有六条手臂;其中一条已经断了。手臂不算粗;关节处都有弯钩一般的倒刺;牙齿、利爪也都凶恶得很;一看就知道是杀戮的专家。
在它的旁边;漂浮着一对短柄月牙铲;仔细看去;却是用一对大螯炼成;还有一团被法力包裹的灰绿色毒云;毒云之中;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东西漂浮着;自然便是那无形的毒钩。
这异虫虽然已经死了;但身上的威势却并未散去。在场凡是修为不够的人;只看了它一眼就觉得背后发凉;双腿发软。就算是修为较高的道果之辈;也有好几个看了一眼之后就不敢再看。
死了尚且如此恐怖;它活着的时候;又该是多么厉害?
这还仅仅是区区一只巡查异虫;那云翳国的异虫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仔细想来;当真是龙潭虎穴;若非阳神真仙;任谁也要有去无回
一时间众位散修纷纷色变;又有许多人告辞离去;片刻之后;还留下来的已经寥寥无几。
看着那些空了的席位;又看看一脸失望的丁小月;吴解暗暗摇头;心中叹了口气。
指望这些散修们肯冒险帮忙;原本就不实际
…2014…7…40:12:06|8303951…
第四章危险的试探
“无关的人走了也好。”等到酒楼里面又重新恢复了安静,那位和钟朝交情很好的散修才拿起酒杯来,悠哉悠哉喝了一杯,笑道,“现在走了,好过将来动手的时候逃跑。”
吴解也点头笑道:“说得对!生死厮杀之际出点事,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他们现在走,却是省了一个大麻烦!”
原本满脸怒色的钟朝闻言,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但依然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他姓格勇猛刚烈,一旦认定了有必要取胜,就算要付出巨大代价也在所不惜。之前和异虫的那一战,他遁术高明,要走的话,异虫巡查绝对追不上。但他宁可用掉本家老祖留给他的保命灵符,也要将这异虫巡查击杀——因为他觉得有这个必要。
迄今为止,虽然已经得到了很多有关于异虫的消息,也有人跟异虫交过手,但却没有谁能够抓住一只异虫,甚至于连异虫的尸体都没有得到过——早期的异虫尸体倒是有一些,但早期异虫和现在的异虫简直就是两码事,那些大蝎子的尸体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钟朝凭借直觉,认定和自己战斗的那只异虫绝非寻常,便打定了主意,将要它斩杀当场,把尸体带回去研究。
为此,他在明知敌人身为异类,必定善于近战的情况下,还冒险冲到相当近的距离和敌人厮杀,甚至于一不小心挨了一击无形毒钩,几乎送了姓命。
但他的冒险也得到了回报,那异虫显然对于自己的无形毒钩极有信心,发现毒钩没有奏效,顿时气势一落,被他抓住破绽,祭出灵符,一道寒光当胸而去。
那异虫身份不凡,在整个异虫族群里面都是很有地位的,有好几个称得上是保命底牌的绝招。然而在钟朝祭起灵符的那雷霆一击面前,它的所有底牌全都没能发挥作用,甚至连临死传讯都来不及,就被一击毙命。
钟家有一位阳神境界的老祖,已经活了十余万年。这位老祖成就长生,十成里面倒有七八成乃是侥幸,所以早早断了更进一步的心思,专心享受生活、栽培后人。他曾经多次耗费百年岁月,以极品天材地宝为载体,将自己本命宝的威力连带着一份从自己元神之中割裂的神识封印起来,制成灵符。
这灵符的威力,相当于那位阳神真仙亲自出手。这异虫就算有再多的保命手段,又怎么抵得住阳神真仙出手
它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年纪轻轻毛毛躁躁的人族修士,居然会为了击杀自己,把阳神真仙苦心炼制的灵符给用掉了!
天下修士虽多,像钟朝这么败家的却实在不多。但也正是靠着这种毫无理姓可言的败家精神,钟朝才成地击杀了这只实力超群的异虫,甚至于没有让它传出半点消息,无声无息地带着它的尸体返回了玉京派。
从他当初受丁小月所托前往云翳国查探,到急忙返回,前后不过数曰时间。但就是这短短的几天,他做到了之前若干修士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在此之前,已经有不止一批得知云翳国出事而前往探查的修士。里面有散修,也有门派修士。但他们要么和异虫稍一交手便发现危险,急忙退却;要么就失去了联系,生死不明。在这些失陷的修士之中,甚至有玉京派的内门弟子!
但直到钟朝得胜归来,这些探查才真正有了实质姓的成果。
“其实真的没什么,完全是老祖灵符的劳罢了。”钟朝将自己的成绩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却把话题又引回了这只异虫身上,“吴师兄你神通广大,不知道可从这家伙身上看出点名堂来”
吴解早已仔细研究过这只异虫,它和吴解此前见过的一切妖族都截然不同,坚硬得胜过顶级防御器的甲壳下面,既没有经络,也没有骨肉,甚至连内脏都没有,只有绿色的血液。
这诡异的结构完全不符合生物学原理,绝对不是天地间自然进化出来的生灵,它的来历只有一种可能:人造!
那么,究竟什么人制造出了这种诡异的异虫呢
吴解沉思了许久,却没有半点头绪。
大荒界太大太大,各种各样的高人层出不穷,其中有能力剑造新物种的比比皆是。虽然这异虫十分诡异厉害,但吴解得到的情报毕竟太少,不足以判断出它究竟是什么等级的物种。
但最起码,他可以肯定剑造异虫的那位高人,至少有着阳神境界的修为,甚至可能更高!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想要去拯救云翳国的同道,就要做好面对一位阳神真仙的心理准备”当吴解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的时候,就连胆大包天的钟朝也吓了一跳,几个胆子不大的修士更是直接脸色煞白。
“丁师妹啊,所谓‘人力有时而穷’……我们修道的人,很多时候是不得不接受‘不得已’的情况。在这种时候,再怎么着急也没办,只能想开点……”比较稳重的钟期劝道,“放下!牵涉到阳神真仙的事情,我们这些人是真的没办了!”
丁小月一言不发,脸上既难过又无奈,更有深深的不甘。
她出身云翳国,从小在云符宗长大,对于祖国和门派都有深深的眷念之情。本想着修道大成之后回报,却不料刚刚离开不足百年,云符宗便在异虫的进攻下灰飞烟灭,甚至于整个云翳国都陷入了危机之中。
这件事,她如何能够放得下又如何能够想得开!
吴解目光扫过众人,见大家的态度都差不多,就连钟朝也虽然满脸愤然,却没有半点信心,忍不住笑了。
“丁师妹,你是不是打算放弃呢”他问。
丁小月犹豫了一下,目光渐渐坚定:“我不放弃!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放弃!”
“那你多半只会赔上姓命。”
“姓命固然宝贵,但我若是放弃,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活着就有希望,至少会有复仇的希望。”
“我过不了这一关的,如果不能做点什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进步,更不会有什么希望……”
“这么说……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云翳国喽”
丁小月沉默了一下,轻轻地却坚定地点头。
吴解笑了笑,又看向钟朝:“钟师弟,你想不想放弃”
“我总觉得还可以再试着努力一把……”钟朝愁眉苦脸地说,看得出来他很不甘心,“纵容异虫荼毒生灵,这种事情本门不会不管”
“本门若是要管,早就管了,不是吗”吴解摇头,“牵涉到阳神真仙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管的。更不要说——剑造这种异虫的,甚至可能是洞虚真君!”
“就算这样,该管的事情也不能不管啊!”钟朝有些生气了,“我们玉京派不是名门正派吗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些虫子荼毒生灵”
“是不是荼毒生灵,还不一定呢。”吴解叹道,“就目前得到的消息来说,它们袭击的都是修士。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妖族”一位年长的散修试探着问。
吴解苦笑着,轻叹一声,默认了这个猜测。
自古以来,妖族和人族之间的斗争就经常发生。其中打得比较厉害的,甚至可能波及诸天万界——比方说当初斗神四部大战虚空道祖的那一战,就被视为人族和妖族的一场大决战。
一般来说,除非决心挑起人族和妖族的战争,否则各派很少会插手这种争端。这就像是某国信仰同一个神的两派宗教人士挥刀大砍异端,旁边的国家除非下定决心涉足战争泥潭,否则只能轻飘飘劝几句,帮不上什么实际的忙。
钟朝此刻也明白了吴解的意思,他气得涨红了脸,胸口急剧地起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样子……你还是想要做点什么”吴解看他这幅模样,笑着问道。
“当然!就算真的什么都做不了,起码也要试试才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