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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盲女子“看”他一眼,轻启红唇,奇道:“他怎地没有魂魄?”
面具不答,反质问道:“这些人手无寸铁,为何要赶尽杀绝?”
黑发男子叹道:“我等不幸来到这浊世,若不吃人魂魄,如何活得下去?”
面具顷刻间垂头丧气,无法再问什么。
张千峰问道:“你们也是曲封从轮回海招来的?”
那四人纷纷对望,黑发男子道:“咱们确是从轮回海逃来,曲封又是何人?”
这话一说,盘蜒等人也惊疑不定。盘蜒问道:“你们是从轮回海‘逃’至此间?不是曲封指得路么?”
黑发男子叹道:“咱们的故乡。。。。就是你们所谓的轮回海。。。。突然间来了一群黑恶魔,模样像蛇,到处吃人,大伙儿四散逃跑,却被一陌生人指引,莫名其妙就来到这泥沼世间。”
陆振英看盘蜒一眼,心想:“果然让你说对了。”盘蜒却愈发心寒:“为何轮回海也会有黑蛇?那儿不是天神统辖的么?”
黑发男子又道:“那陌生人没准就是你们说的曲封。大伙儿从天坠地,痛苦极了,只能四处找躯壳容身,有同胞运气不好,融合后没几天就死。咱们四人在故乡地位不错,故而占据身躯后,倒能勉强过活,也学会了此地言语常识,只是非多吃魂魄不可,否则腹中饥饿。”
盘蜒心道:“原来圣灵也有强弱之分,就如凡人一般。有的圣灵强,占据凡躯后能行动自如,有的圣灵弱,也活不了多久。”
面具颓然道:“你们。。。并非定要吃魂魄不可,只是被欲念操纵,想要大快朵颐,若奋发忍耐,今后也不必如此杀人。就像小鬼头姑娘、大官姑娘忍着不吸血一般。”
那四人齐声大笑,似乎他所说再可笑不过。蓝发女子道:“这些泥沼中的贱畜,活着也是受苦,魂魄融入咱们脑中,今后咱们若能返回故乡,他们反而有更大的好处。”
陆振英勃然大怒,一道雷霆剑芒劈出,那蓝发女子胸口中剑,她“啊”地一声,喊道:“司盖克尔!司盖克尔!”伤势立时愈合。陆振英心下一惊:“中我这雷霆剑芒者,剑气催破经脉,纵然是阎王真仙,也绝无瞬间愈合的道理。这女子到底有何古怪?”
她万不料这虎鹤双绝剑法,来自轮回海的守护圣兽,那圣兽极少伤害圣灵,而轮回海的圣灵主管凡间魂魄,魂不灭,体不伤,除非这一剑斩中脑袋,又如何能有效用?
盲目女子道:“杀了这几人,吞他们魂魄!小心,这女子精通‘司盖克尔’。”
陆振英心想:“原来司盖克尔,是虎鹤双兽的意思。”她此刻内力充沛,武功仅比张千峰稍逊,已能随意使动虎鹤双绝,立时招出虎鹤,袭向敌手。
原本这虎鹤圣兽极有灵气,攻防进退,皆远胜过世间好手,谁知此刻一出,竟有些出工不出力,只躲闪这四人,若陆振英催促的狠了,临近撕咬,也只是将对头逼退。
陆振英心知有异,收回虎鹤,出剑急功,独斗那蓝发女子。
张千峰、泰慧、洁泽上前相助,刚一动手,已被另三人拦住。
张千峰一招“峰回路转”,掌法飘忽,从后打向那黑发男子,那男子与张千峰对掌,时机恰到好处,将那掌力消了,掌风扩散,将石墙树木纷纷摧垮。黑发男子甚是兴奋,笑道:“好极了,用凡人躯体,真是威力无穷。”
盘蜒不由好奇:“莫非这些圣灵在轮回海中,只不过是平常百姓,降临凡间之后,反而愈发厉害?就像咱们这儿的凡人在梦中无所不能,回到现况,仍不过凡夫俗子一样。”
张千峰知敌人非同小可,施展伏羲通天之术,身形隐现,倏然从那黑发男子身旁出现,迅速出手,快如飓风。但那男子微微一笑,回肘打在张千峰心口,砰地一声,被护体真气防住,但却也将张千峰打退。
张千峰身躯无恙,但脑袋蓦然剧痛,似被人用刀割开头皮一般,他惶急想道:“这圣灵夺体时,也是这般感受。”
这四人内力,只分别比泰慧、洁泽联手稍胜,且武功招式平平无奇,按理挡不住张千峰三招两式,可谁知竟有料敌机先之能,无论众人怎般变招,皆被四人轻易躲开。而四人一旦命中,伤害直抵心脑,叫人难以防范。
陆振英绝技无效,张千峰也奈何不得敌手,而泰慧、洁泽更招架不住,十招一过,两人各自中了三招,昏昏沉沉,那盲目女子与圣僧神色贪婪,张嘴朝两人脑袋咬下。
面具抢上,将两人抱起,飞起两脚,将那两人踢开,那两人惊叫起来,大显慌乱,竟畏惧这面具毫无力道的反击。
张千峰明白过来,道:“他们能看穿咱们心思!”他们先前说面具并无魂魄,只因他们看不穿面具念头,连这乱七八糟的腿法都躲不了,而张千峰等人所有招式皆无功而返,并非敌人武学深湛,只是能窥探人心之故。
陆振英怒道:“原来如此!”那蓝发女子笑道:“眼下知道,又有何用?”猛然一拳打向陆振英脑门,陆振英想要往下躲闪,蓝发女子袖袍一折,气力剧增数倍,正中要害,陆振英眼前漆黑,虎鹤双绝自行飞出,将蓝发女子逐走,陆振英吐出口血来,一时再无力气。
张千峰见同伴接连落败,反激起敌忾之心,沉住气,取出夔龙琴来,奏响浩荡琴音,这琴音并非真气,速度更快,笼罩更广,叫敌人再无法躲闪。
谁知那四人心意坚定,屹立不动,一齐张开手,对准张千峰,刹那间,张千峰头疼欲裂,只觉意志急速流逝,手指一停,口中蓦然吐出血来。他苦苦忍耐,想要与敌人两败俱伤。
盘蜒喝道:“够了!”落在张千峰前头,说道:“这四人一招一式,皆能吸人心智,转为己用,越战越勇,你四人不明底细,今夜胜不得他们。”
那黑发男子冷笑道:“你倒知道的清楚。”
张千峰喘了口气,忙道:“莫要硬拼,还是先走为上。”
忽然间,盘蜒手中多出一柄黑剑来,他黑剑一闪,刹那间黑暗骤起,万象沉沦,那四人齐声闷哼,似受了些伤。
那黑暗转眼散去,张千峰、陆振英齐声大叫,心下惊惧,原来盘蜒剑上架着四个脑袋,正是这轮回海四人头颅。
四人身躯仍直挺挺站着,盘蜒手掌一挥,四具尸体一齐倒地,鲜血止不住的泄出。
盘蜒道:“我这烛龙剑所造黑暗,**魄而非双目,他们武功粗浅,如何能躲我这无影之招?”
张千峰心想:“不,是你那一剑太快,若我全无防备,也非重伤在这一招之下。此人武功,实则远胜过我。”
盘蜒冷冷说道:“张千峰,我万鬼一门,虽不再作恶,却也不是心慈手软、临事犹豫之徒。我说要与万仙结盟,实是极看得起你们,望你好自为之。”说罢收起长剑,形影一动,已消失于月光之中。
十八 歃血为盟不曾忘
众人震慑于万鬼宗主的神剑一击,心中既佩且惧,久久说不话来。
修养一顿饭功夫,众人心神渐醒,看来敌人死后,失去的心智又还归原处。
陆振英迟疑说道:“吴奇即便赢了,好威风么?他不过是在旁观战,瞧出敌人破绽罢了。我看那烛龙剑定也是一件极厉害的宝物。”
面具道:“烛龙剑亦是乾坤神器,不在麒麟环之下。”
陆振英笑道:“我所料不差,他能将这神器运用自如,才能有这等威力。师父,你有夔龙琴、麒麟环,假以时日,自也不用怕他。”
张千峰调理伤情,悠悠起身,道:“自身功夫越高,神器效用越强。吴宗主确实非我所及。”
泰慧奇道:“照你这么说,吴哥哥岂不是与阎王差不多了?”
张千峰道:“咱们无法揣测阎王、真仙究竟功力如何,自也不明吴奇到了怎样地步。”
洁泽道:“那你要答应与他结盟么?”
泰慧道:“张宗主,吴哥哥虽然对咱们不坏,可你若被他一吓,立时乖乖投靠,咱们可都要瞧不起你啦。”
张千峰苦笑道:“是敌是友,仍不过镜花水月,空中楼阁,咱们万仙自身难保,先得设法找到那曲封再说。”
陆振英纵然对这“吴奇”大有改观,仍主张敌对,低声道:“他想收服咱们万仙,那一时半会儿,仍将咱们当做朋友。咱们暂且拖延,待所有人皆治愈病症,功力大进,就不必怕他了。还望宗主于此期间痛下苦功,领悟这麒麟环与夔龙琴运用之法。”
张千峰不由想道:“怎地振英反而像我师父一般?”
他看着满地轮回海圣灵尸身,说道:“万鬼并非当务之急,这些吞魂的怪人,可比当年。。。贪魂蚺可怖多了。”
陆振英点头道:“我瞧他们并非单单窥探咱们心意,我许多招式皆不假思索的使出,心里并无念头,照样奈何他们不得。“
面具道:“他们探知的是魂魄,哪怕心中空明,招式也对他们无用。”
张千峰道:“咱们出手,他们抢先应对,哪怕再平凡的招式,也让咱们避无可避。一旦中招,心智立时被他们吸取不少。故而敌愈强而我愈弱。振英这虎鹤剑芒也奈何不得他们。若寻常人遇上这轮回海怪人,决计难逃一死。”
泰辉道:“面具兄,为何你踢他们一脚,他们就躲闪不开?”
面具笑道:“我脑中又是神棍,又是老魔,还有我自个儿,大伙儿乱七八糟的,他们如何能看穿?”
众人皆想:“莫非当真如他一般发疯,才不怕这些轮回海怪人?”
张千峰修为深厚,生平多历大敌,稍加思索,已有头绪,道:“这些圣灵的邪法有利有弊,若受多人围攻,所知越多,越是犹豫,此其一也;且先前虎鹤夹攻,虽收效轻微,但他们也未能全数避开,可见若功力越深,魂魄越强,他们便越难预测。”
众人一想,果然如此,不由信心倍增。
张千峰离万仙同门已有月余,身为掌门人,岂能长久在外不归?于是决定归去,曲封之事,从长计议,众人尽皆同意,而这叫面具的疯子与众人混熟了,众人欲借他本领对付曲封,邀他同行,面具一口答应下来。
他身上疑点极多,事事出人意料,这途中虽无盘蜒管束,但却显得收敛许多,不再风言风语,烦扰众人,似乎那些圣灵吃人魂魄的场景,令他感悟颇深。
路上洁泽奇道:“面具兄,你为何闷闷不乐的?”
面具黯然道:“这些圣灵是怪胎,本不该存在世上,更不该毫无节制的吃人。”
洁泽点头道:“是啊,我瞧他们与咱们鬼人有些相似,咱们龙血天国者,皆遵循八莲之道,强行压抑自身贪欲。”
面具高兴起来,道:“对,对,你们这才是正途,什么是八莲之道?”
洁泽于是道:“龙血教教义:铭记八朵莲花之道,修五身道德之心,吾为箭手,吾为弓弦,吾为箭矢,吾又为标靶。故而吾心所指,既所至之地,我伤之人,皆罪责在己。”将八莲一一阐述出来。
面具点头道:“这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当真了不起。我。。。将来若当上鬼人,也定仿照此法。”
洁泽叹道:“这八莲之道,写在那位将臣的血佛经中。只是那传下来的血佛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