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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断魂一声长唳,长剑激吐莲花,身形飞旋而起,只见剑光疾起,白影鬼魅飘舞,倏时冷电精芒,长虹贯日。顺势浪花迭起,缤纷飞舞,剑风飒然。擂台之上,到处都是阴断魂的影子,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阴断魂。就如有数十人持剑,分成不同的方位从四面八方疾攻而来。魏小决兀立台心,刀随影动,但见人影闪时,一刀紧跟一刀,每一招都是快如闪电。
魏小决的青锋刀,刀刀狠辣凌厉,犹如黑夜里的青芒。但阴断魂身法快到极点,有如燕子点水,一掠即过,双方斗了五七十招,兀是毫发无伤。
观众看得眉飞色舞,大叫:“好啊,好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快剑恩仇
崔应元却是心急如焚。真怕伤了谁,一个督主爱将,另一个督主的侄儿。伤了谁自己都不好交代。
在旁人看来,这两人一个剑法精妙,一个刀法狠辣,恰是功力悉敌,难分轩轾,但在苏卫看来,其中却有高下。苏卫见识过阴断魂的剑法,他的剑法很多使得都是金剑门的精微奥妙所在,他战了这么些时候,却还没有一招施展杀手,确似有意留情。
而魏小决已是出尽全力。高手过招,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招一式的得失,决定胜败生死,相差只在毫发之间,因此可能断了性命,而阴断魂遇险的次数更比魏小决为多。
崔应元心急如焚,看得心惊胆战,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鬼瘤子说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如何是好?”但这是两大高手对招,谁也又能够制止。
魏小决出尽全力,还只是堪堪不能取胜,再看阴断魂气定神闲,心头焦躁之极顿起。更兼他适才与鬼刀苦拼了一场,看是轻描淡写,飘逸潇洒,实际耗了不少气力。而今与阴断魂又是一场恶战,毫无保留,全力尽出,拼了六七十招,渐感气力不支。
阴断魂依然是挥洒自如,但他每一招都使得精妙至极,不急不缓恰到好处。忽而,剑式斗转忽疾忽缓,绝不让魏小决领先一招,倒像是有意**魏小决。虽然看似维持着平手的局面,但是魏小决倒是觉受到了奇耻大辱,越发火起,猛运青锋刀法,右手一刀,左手一掌,“呼呼呼”连劈三掌,施展师门绝技,青锋刀夹掌,把阴断魂逼到离身数尺之外,骤然一个翻身。左手一扬,只听得铮铮数声六七支十字镖破空飞出,快如流星,疾如闪电,从不同的方位,旋转飞旋疾驰而来,全是奔向阴断魂的要害穴道。这种打暗器的手法乃是甲贺派的独门绝技,暗器竟然可以拐弯打穴,一般的高手决然使不出,直把场中所有高手都看得目瞪口呆!
忽听得“叮叮叮”几声连响,声音微细,在十字镖激荡的声音遮盖之下,看台上的人听不出细微的差别,但魏小决却是入耳刺心,所有的十字镖都被半道截了,只见所发出的十字镖全都被打落台下。魏小决自然知道这乃是被阴断魂所发的暗器击落,但听声辨器,不过是小石子之类的极小的暗器,而竟然能把他用重手法发出,而且体积比小石子大几倍的十字镖打落,这份功力,真是非同小可!
阴断魂愤怒的看着魏小决,没想到这小子竟然阴险至极,自己好心相让。他却招招阴险毒辣,要不是有人相助,今日自己非着了这小子的道不可,也罢。怪不得别人了。
原来刚才十字镖不是阴断魂打落的,而是台下的苏卫。
霎那间,魏小决又是羞愧又是愤恨,招数用尽正在不知所措,眼前剑光缭绕,阴断魂 “刷刷”的几剑分头刺来。魏小决本能地还了一刀,正要强攻,忽然发觉阴断魂的剑光已把自己前后左右的退路全都封着,看他剑势如虹,眼冒冷气,下一手便是杀手,魏小决大吃一惊。阴断魂的剑花在眼前打转,再也躲不开去,魏小决大叫一声,远远地摔在地上,他费力的想爬起来,可是动弹不得,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
台下的人大喊:“杀了他,杀了他……”
崔应元快步上台,一把扶起魏小决,看了看。大喊:“来人,快将少主抬下去,找御医诊治。”
上来几名锦衣卫将魏小决抬了下去。
崔应元冲着阴断魂大吼:“你疯了,他是少主,你竟然挑了他的手脚筋,震断她的经脉。他成废人了,我看你怎么向督主交代。”
阴断魂面无表情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崔应元恶狠狠说道:“好,不用我管,我会马上飞鸽传书告诉督主,你等着。”
阴断魂说道:“不用了,我会亲自给督主请罪。”说完就要走。
“哗啦”上来一群锦衣卫将阴断魂围在中间,阴断魂看了看这群锦衣卫说道:“让开!”
锦衣卫看着阴断魂缓慢后退,崔应元说道:“让开,让他走。”
其实,崔应元知道这里的人是困不住阴断魂的。没有人打得过他,他的剑到底有多快,恐怕没几个人说的清楚。阴断魂走了,人群散了,胡天九和苏卫带领三个女子空生是非,不敢久留,急忙转回客栈。
黝黑的夜晚,阴断魂来到一个幽静的山坡上,还是那身白衣,任凭风的吹打,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默默注视着那扇半开着的门,站在一棵树后良久,动也不动,屋里有两个人在对话。
一个人说道:“阿比,你教的好徒弟,真长出息了,竟然将我的侄儿打的筋脉尽断,成了废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告诉我他到底去了那里?”
阿比公说道:“督主,你是不是弄错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魏忠贤说道:“阿比,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既然伤了我的侄儿,就是没把我放眼里。你还是告诉我的好?”
阿比公咳了一下说道:“督主,这些年,魂儿这孩子没少给您办事,您不能这么对他。”
魏忠贤说道:“阿比,这些事不用你来教我。告诉你,他再不回来的话,他就见不到他的娘了。”
阿比急道:“你把他娘怎么了?”
魏忠贤说道:“怎么了?死了,再不回来,恐怕连尸体都见不到了。”
阿比怒道:“你个混蛋,你不是人。”
魏忠贤怒道:“你说什么?阿比你敢骂我,谁救的你?吃里扒外的东西,他再不回来你也得死。”
阿比真的怒了吼道:“断魂会杀了你的。”
魏忠贤阴阳怪气说道:“最好他快点回来,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杀我。”
阿比公怒道:“去死吧!”
“碰”的一声打碎桌子的声音,阴断魂再也忍不住破窗而入,魏忠贤一爪抓向阿比公面门,阴断魂左手一拉,右手一剑,同时之间,既把阿比公拉退,又攻向魏忠贤的脉门。
魏忠贤十指长爪,纸白阴冷,阴恻恻地笑道:“阴断魂你果然在这里,是你将我侄儿打成废人的。”
阴断魂说道:“是的。”
魏忠贤说道:“不错,敢作敢当。那就纳命来吧!”
说话之间,两人已交上手。魏忠贤在剑光缭绕之中他居然照样伸出长爪,擒拿、劈打、抓点,鬼爪丝丝寒气逼人,有如鬼魅,飘忽不定,却沁人心扉,每一发招骨节“格格”作响,丝丝冒着寒气。阴断魂不由得大为骇异,急把长剑剑舞成一团银虹,护住前身不求击倒对方,先求无过在先。
第一百七十六章 鬼爪追魂
魏忠贤数次猛攻扑不进,突然大吼一声,双掌翻飞,鬼手如钩,连环猛扫,劲道猛灌,力劈华山,浪涛拍岸,掌风激荡,一股寒气直透过来。阴断魂的剑点被激荡的劲力震歪,更奇怪的是感觉这股掌风忽强忽弱,忽然放出,又突然将人吸过去,不由得火气上升,不可自制。他本来打定主意,只守不攻,但斗了三五十招,无名火起,便自按捺不住,屡屡冲出圈子,与魏忠贤强攻对拼。原来魏忠贤的归吸大法虽然掌风激荡,冷气沁肌,但是阴断魂的剑法犀利,轻灵迅捷,迅疾风驰电掣,但却不闻半点风声,真有如流水行云,极尽神妙。防守严密,一时半会儿,魏忠贤伤他不得。
魏忠贤正是要引他对攻,好找出破绽,一掌击毙。激战之中,阴断魂剑走轻灵,一剑飞旋刺出,一道流虹,直抵前心,又快又准。看来魏忠贤无可再避,身体突然鼓动而起,轻灵跃起,犹如一只巨大的蝙蝠,十指凌空抓下。阴断魂挥剑盘旋而上,一剑刺出直穿魏忠贤前心直透后心。
忽听得一声冷笑,有人在耳边喝道:“撤剑!”声音阴冷,阴断魂心中一怔,只觉剑柄一颤,竟然是魏忠贤的一只鬼爪,手抓着宝剑向后一带,阴断魂身躯晃了几晃,几乎被吸力定住。幸而他功力颇有进境,宝剑未致脱手,惊愕间前胸被魏忠贤一掌打来,实在躲闪不开,只听得“碰”的一声,阴断魂如断了线的风筝,破门摔在门外。
竟然没事,原来阿比公替他挡了这一掌,阿比公抱着魏忠贤的腿大喊:“魂儿,快跑。”
阴断魂站起身就要上来。
阿比公大喊:“魂儿留着命为我和你娘报仇。”
阴断魂大叫一声:“师傅。”牙关一咬,转入黑夜里。
魏忠贤一爪抓向阿比公的头顶,丝丝的白气蔓延,一瞬间阿比公身体僵硬了,成了一个蔫了的人干,凸起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魏忠贤,魏忠贤一脚将他踢开。
魏忠贤吐了一口骂道:“该死的老东西,真是自不量力。”
顺着阴断魂消失的地方追了下去,天色见见发白,一前一后两条人影飞速的前行,两条人影渐渐的拉近了距离。
魏忠贤一阵冷笑说道:“小崽子,我看你往哪里跑?”
阴断魂眼见不能摆脱魏忠贤的追踪,牙一咬停了下来。背对着魏忠贤,拔出了长剑。
魏忠贤一阵冷笑说道:“小崽子,怎么不跑了,还想再给我动动手不是?”
随着话语的飘落,整个人闪身飞了上来,阴断魂剑身游动,一招三式,剑尖一点,即分成三路卷来,要将那魏忠贤的鬼手一下绞断。哪知魏忠贤的武功诡异无常,他的泛白的鬼手竟然从剑光包围之下,找准间隙直递进来。阴断魂削他的鬼手,他的泛白鬼手却是如影随形,附在阴断魂的剑身上,饶是阴断魂何等快捷。他却像纸扎的人一样,随着阴断魂的剑路飘来晃去,休说削不住他的手臂,连他的衣裳也沾不着。阴断魂大惊,振起精神,一阵强攻,那魏忠贤只是施展粘连归吸大法,就将阴断魂那凌厉的攻势,轻描淡写地一一化开,连连冷笑道:“看来那阿比老儿剑法亦不过如是,你是注定要死在这里了!还有什么本事通通的都是出来吧!”
日影渐渐移动,斗了大约一个时辰,阴断魂又急又怒,想脱身又被他的鬼手缠着,摆脱不了。长剑递出,剑花连连完全将魏忠贤罩在剑花内。
这时见魏忠贤长袖一扬,就把他的长剑卷着,正想一夺,只听得“嗤”的一声,长袖已给那长剑割破,双指一划点在了阴断魂的手臂上,长剑也给他抢去了。
魏忠贤冷笑道:“你这一手功夫还算不俗,可惜内劲稍差,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还得留在这里陪我玩玩。”完全是以一种戏耍的心情出之。
阴断魂失望之极,却又无可奈何,闭眼仰天长叹一声:“我阴断魂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