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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能听见“霹雳啪嗒……”兵器的撞击声,看不清人影的晃动,黑色的衣服在黑夜的衬托下,只能看见兵器泛着微弱的白光,躲躲闪闪像飞舞的萤火虫。
索七命血蛇鞭握在手,只听“呼”的一声,两丈长血蛇鞭犹如一条血红的蛇,灵巧的抖着身子奔向铁无心的脖颈,铁无心头一偏,像是活动了一下筋骨,蛇鞭不偏不倚恰巧缠上了边上一颗碗口粗的小树。长鞭一紧,格的一响,又松开,碗口粗的小树竟已生生被长鞭勒断了。蛇鞭刚走,单刀就到,铁无心不急不慢,见招拆招,索七命的血蛇鞭一连七八招厉害招数,都给他挡了回来。
第十九章 心底绝望
铁无心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下风,索七命买一个破绽,前身微扬似跌倒状。铁无心单掌照着索七命的后背就拍了过来,索七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双足发力身体微转,回手蛇鞭在空中划了一个圈,似疾风般向铁无心头顶滑落。
铁无心双腿微躬,招未用老,刀鞘拨向鞭梢,弧形的鞭便改变了方向,一下缠绕在铁无心身后的使刀黑衣人的脖颈。索七命长鞭一紧,发现不对,半途收招,黑衣人手掩着咽喉,奔出数步,才扑面跌倒,身子不停地颤动着,喉咙发出了一连串格格之声。他侥幸未死,却比死还要痛苦十倍。
索七命铁青着脸,掌中蛇鞭突又飞出。这一鞭来得无声无息,直到鞭梢卷到后,才听到呼的一声急响,显见他这一鞭速度之快,犹在声音之上。
就在这时,铁无心身子突然倒翻而起,单脚朝天,伸手将弯刀凌空迎上了长鞭,鞭梢反卷,身体同时陀螺般旋转起来,长鞭立刻毒蛇般将刀鞘卷住,等到长鞭卷上过半,只听笃的一声,铁无心翻身站定。
缠在乌金弯刀鞘的长鞭,越缠越紧,越卷越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不由自主被拉近了过来,两丈长的蛇鞭转瞬间已有大半被卷在刀鞘上。索七命单手挥鞭,铁无心是左手握着刀鞘,以索七命在鞭上的力道,无论如何也万万比不上铁无心的内力之强。
索七命面色由青变红,由红变白,一粒粒汗珠由鼻子两侧沁了出来。慢慢被拉向了铁无心,离铁无心越来越近。铁无心一声大喝,左手使劲将索七命拉向自己,双脚同时离地,身子忽然横扫而出。
这一招灵狐连环踢,犹如顺着疾风的闪电,瞬间就要踢中索七命的当胸。索七命若将鞭撒手,自然可以避开这一着,只是他以鞭神为兵器,若将长鞭撒手,丢人事小,接下来又要如何对付铁无心。
索七命长鞭若不撒手,只有以剩下的左手硬碰硬去接这一脚,手上的力量如何也比不上脚上强。何况以他的功力根本和铁无心不再一个等级,这一招接下来,恐怕他这只手势必要被踢的粉碎。
索七命毕竟也是久经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临危不乱,腾地一声,身形忽然展动,围着铁无心的身体飞转不停。将剩余的半只长鞭一下将铁无心裹了起来。怎奈铁无心却也早已算准了他这一着,足尖一踢,身子如风轮倒转,随着身体旋转,足尖始终不离索七命前胸方寸之间,如影随形,如蛆附骨。
这一招变化委实妙到好处,索七命手不离鞭的话,必被踢上,要是弃鞭,自己便可解掉被鞭捆裹之危。铁无心这招时间部位若真拿捏得分毫不差,这脚踢出,索七命便该无处闪避应声倒地,眼见长鞭已越收越短,他若不撒手抛鞭,就得伤在铁无心足下。
旁边的两名黑衣人目光闪动,阴恻恻一前一后,双手一伸一缩,双手的劲力倾注在兵刃上,只见微白的光华一闪,交剪般向铁无心后背划了过去。
他们兵刃挥出,刚要砍上铁无心的背,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迎面击了一拳,两个人突然倒翻而出,仰天跌倒在地上。
再看两个人哼都没有哼一声,在地上动都没有动,一抹红从两个人的哽嗓“咕噜咕噜”直往外冒,再看铁无心右手已经拔出了一柄,黑色的乌金弯刀,黝黑黝黑的没有一丝亮光。他的刀太快了,准确的来说是他的手太快了,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也没有听见兵器的碰击声。
索七命像疯了似的,手中的血蛇鞭风火轮似的转起来,一下便把铁无心转向空中,顺势抽回了血蛇鞭,手上加劲,蛇鞭狂舞,血蛇鞭像长了眼睛似的,招招攻击铁无心的要害,铁无心在空中翻滚,“唰唰……”几刀迎着蛇鞭削了过去,血蛇鞭碰上乌金弯刀,完全失去了力道,一截一截的“啪啪”的跌落地上,就像一条毒蛇被切成一截一截的,完全失去了凶性。
索七命绝望了,弯刀出鞘,那就意味着死亡,现在弯刀已经出鞘,但是他却看不清楚刀的模样就要死亡,伴随他出生入死的血蛇鞭也已断为几截,那可是一条剑剁不烂、刀砍不断的金丝血蛇鞭,可是现在他已经断了,他心灰意冷,傻傻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铁无心看着心灰意冷的索七命,他没有上前杀死他,他从不杀一个等死的人。一个没有求生欲望的人,现在的索七命就是这样的人,他的伙伴,他的兵器,他心灵崩溃了,他现在成了一具行尸走肉,铁无心没有杀他。
黄莺的伤并不重,已经被铁无心用油清洗了眼睛,现在已能看清周围的一切。黄莺缓了缓用清水洗了把脸,接过铁无心手里的油碗清洗着史松林的眼睛。史松林的眼伤较重,眼睛已经血红,眼边有点发烂,稍微一碰,他就浑身一震,他前忍者疼痛。
黄莺关怀的说道:“很疼吗?”
史松林故作轻松说道:“没事,姑娘你继续。”
黄莺“哦”了一声,继续清洗着史松林的伤口。
铁无心看着屋里的史松林,他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又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知道别人不想说的问也是白问,他从不强人所难。不大一会黄莺已经帮史松林包扎好伤口,扶他躺下休息一下,史松林阻止了这一举动。他没有躺下,他挪了挪身体,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坐下,史松林没有说一些感谢救命的话,他知道一般的人夜晚不会来这里。
史松林缓了缓说道:“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想二位是有事情要问我,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黄莺看了看铁无心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史松林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二十多年前,魏督主家中贫穷,却喜欢赌博,赌运不佳,常常受到**。后来在没有其他出路的情况下,魏督主恚而净身,他先在司礼太监孙暹名下,后在甲子库办事,有些油水,因而逐渐富裕了起来。后来通过太监魏朝介绍投入王安门下,颇得信用。”
第二十章 皇宫秘史
史松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后来,魏督主与客氏交好,客氏原与魏朝相好,见到魏督主,便移情于他。熹宗即位,封客氏为奉圣夫人。魏朝与魏督主争客氏,意义不止于争一女,而是争宠于熹宗,自然更为激烈,甚至夜间于宫中喧闹。熹宗也竟然过问起此事,他问客氏看中了谁,由他做主安排。客氏选择了魏督主。魏督主与客氏合谋,矫旨将魏朝打发会凤阳,派人在途中将他杀死。”
黄莺打断了一下史松林说道:“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是魏忠贤要杀你?这些事你也参与了?”
史松林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年我也是一名堂堂正正的镖师,因为性格刚直,做事堂堂正正,容易与道上的人发生口角争执,不顾别人感受。因此,在道上得罪了不少人,后来因为与仇家积怨太深受到追杀,在被追至穷途无路之时,是魏督主救了我,帮我养伤,好生静养,魏督主敬重我的为人,我好生感激,就做了魏督主的随从。”
黄莺说道:“魏朝是你杀的?”
史松林说道:“在从京城到凤阳的途中,魏督主派去了两拨人,结果没有一个回来的。”
黄莺问道:“后来魏忠贤就派你去了?”
史松林说道:“当我在去凤阳的途中追上魏朝的时候,魏朝衣衫破烂,满身带伤,他求我放过他,但却趁我不备,突然向我下毒手,不得已我杀了他。”
铁无心邹了邹眉,没有说话,继续听下去。
黄莺说道:“哎,不杀他你也没法交差吧!”
史松林没有正面回答继续说道:“除掉魏朝后,魏督主想要爬上更高的权位,他和客氏合谋,又把比他地位更高的王安定位成了下一个目标。王安不同于魏朝,是顾命太监,在移宫案中与外朝大臣合作,有相当的威望。当时御史方震孺上疏,请逐客氏和魏忠贤。王安也感觉到魏督主的威胁,奏明熹宗,欲加惩处。但真要处治时,他又手软了,只是令他改过新。客氏出宫,魏忠贤一时无所作为。谁知熹宗比魏督主更离不开客氏,若失魂魄,不食者数日。不久,又把客氏召回宫中。魏督主和客氏在外朝官僚中寻找伙伴,找到魏督主的同乡、给事中霍维华,指使他弹劾王安。客、魏包围熹宗的寝室,矫旨将王安降为南海子净军,又派人把他杀害。”
黄莺说道:“是不是光宗死后;由他生前宠爱选侍李氏,要她照料皇长子朱由校,也就是当今万岁爷熹宗皇帝。李选侍恃宠骄妒,不许熹宗皇帝与他人交谈,逐渐控制了他。朱由校即位时只有十六岁,李选侍欲继续控制熹宗皇帝,让皇上留居乾清宫。御史左光斗、给事中杨涟及阁臣刘一憬等倡言移宫,几经争执,李氏被迫移居仁寿殿。这一事件称“移宫案”,王安在这件事中,立了大功对吗?”
史松林咳了一下,点了点头。
黄莺继续问道:“在杀害王安的事件中,你也参与了?”
史松林又点了点头。
黄莺接着问道:“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史松林顿了顿接着说道:“王安死后,魏督主升为司礼秉笔大监。这打破了常规,因为魏督主不识字,原没有资格人司礼监的。况且皇后张娘娘,“性严正”,多次向皇上谈起客氏、魏魏督主的过失。皇后主持后宫事务,有权直接处置客氏。她没有这样做,不知是投鼠忌器,还是希望皇上决断。”
史松林又咳了一下,黄莺端过来一杯水,史松林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一次,皇后娘娘看书,皇上问她在看什么书,皇后娘娘回答:“赵高传。”皇后娘娘用意很明确,皇上默然。客氏、魏督主二人知道了,又恨又怕,扬言皇后娘娘非国丈张国纪女,而是盗犯的女儿,借以治张家罪。幸亏太监王体乾说,皇上重夫妇兄弟情谊,“脱有变,我辈无类矣”。这才保全了皇后娘娘家族。”
黄莺说道:“乱臣贼子真可恶。”
史松林压了口水继续说道:“尽管如此,张皇后还是深受伤害。在她有身孕时,客氏和魏督主派亲信服侍,致使其流产。另外一些得罪客氏、魏督主的妃嫔,连性命也难保。先皇光宗皇帝选侍赵氏为二人所痛恨,竟然被迫自尽。熹宗裕妃张娘娘为客氏所嫉妒,以有孕之身被禁闭,被活活饿死。冯贵人劝熹宗罢内操,被责为诽谤,赐死。李成妃解救,被革封禁闭。”
黄莺有些愤怒说道:“这些事,你也参与了?真不该救你,让他们一刀杀了你算了,做这么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