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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好我兄弟!”几个字说的极重,黄莺似懂非懂,呆呆的看着老乞丐,使劲点了点头。
老乞丐显得很轻松,像是卸了一副千斤的重担。魏忠贤不再说话,移步向胡天九走来,胡天九盯着魏忠贤的一举一动,心中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魏忠贤走着走着,身体像是飘起来一样,忽左忽右向老乞丐飘来。胡天九力贯双腿,奔袭开来,不与魏忠贤正面交锋。魏忠贤来的实在太快,老乞丐来不及躲闪,眼珠一转,闪身向厂卫的人群中转来转去,眼看被魏忠贤追上,胡天九伸手就抓起一名侍卫挡在身后,“啊……”就想起一阵惨叫,老乞丐顺势逃脱。这样一来,魏忠贤几次快要抓住老乞丐,都被他巧妙避开,魏忠贤大喝一声:“都给我闪开。”侍卫们纷纷逃跑躲闪,其实就是他不说,这些侍卫也会躲闪避开,就像躲避瘟神一样,避开胡天九,生怕被抓着。
不大一会,侍卫们都躲得老远,没有了侍卫们的挡身,魏忠贤一下快了许多。胡天九奔的汗流浃背,狼狈不堪,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滚出去老远。魏忠贤不等他起身,五指并起,抓向胡天九的后背,黄莺下的“啊”的一声大叫,捂头闭上了眼睛。
这是只见魏忠贤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突然后退,一把抓起刚刚苏醒过来站起半个身的雷啸挡在身前,雷啸没来得及吭声,喷出一口鲜血,脸现出痛苦的表情。老乞丐翻身跃起,来不及擦一把汗,喘了一口气,再看雷啸,并没有像刚才两名侍卫那样浑身抽搐,皮肤失去光泽,像两个霜打的茄子,失去了水分,那样的枯萎。同样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显得特别痛苦,只是他的咽喉多了一只闪闪发亮的穿心锥。七棱的形状,每个面的顶端刻着一颗漂亮的金色星星,七个面七颗星,迎着冬日西斜的阳光闪闪发亮。尾部的红色绫穗,像是吸足了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雷啸的喉咙“咯咯……”响了几下,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慢慢倒了下去。在他的身后慢慢显出了魏忠贤那张白色的脸,眼圈发红,白色的衣服,就像一只吸血鬼,刚刚吸足了鲜血。
雷啸慢慢倒在了地上,不再有痛苦,不再有烦恼,世界一下子恢复了平静,不再寒冷不再酷热,所有的一切他都感受不到了。只有那只红色的绫穗,随风飘了飘,魏忠贤神情凝重,看着这只穿心锥,扫视了一下四周,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孙云鹤上前说道:“哪位朋友,请出来现身一见!”
没有人说话,只有风打折卷,在为死者的不幸,叹息!
孙云鹤还想说话,崔应元上前喊道:“什么东西,就知道像狗熊一样躲在暗处伤人,有胆量的出来让爷爷见识一下!”
“呼”的一声,一粒石子夹扎着惊涛骇浪的气势,如穿透风浪的子弹打在崔应元的脸上。崔应元的脸立起了个大包,脸肿的像个小山丘,说话都困难。崔应元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惊恐看着四周,这是才发现,在雷家堡横出的屋脊上,坐着一个人。白色的衣服上罩着个天蓝的小坎,黑色的短靴,一副短衣打扮,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索。一张白皙英俊脸,大大的眼睛,显得特别有神,耷拉着双腿,磕着瓜子,一副神态自若,悠然自得的样子,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
崔应元捂着腮帮子喝道:“喂!小子,是不是你拿小石子袭击老子的,给老子滚下来。”
“啪”又是一粒小石子打上了右腮帮子,比刚才拿一下还肿。崔应元眼瞅着就是躲不开,捂着两个腮帮子,眼睛里能冒出火来,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屋脊上的少年磕着瓜子,吐着瓜子皮,看着随风飞舞的瓜子皮说道:“人这么大了,连个话都不会说,什么老子……老子的,嘴上也没几个毛。赏你几粒小石子,好让你长个记性,别一说话就老子……老子的,一点都不礼貌。”说完还摇了摇头。
崔应元那个气呀!能把肚子气炸,他瞪了一眼屋脊上的少年,喘着粗气,就是不敢说话。
魏忠贤看了一眼崔应元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后。魏忠贤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指着屋脊上的少年问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少年摇了摇头显得很幼稚说道:“不知道!”依然悠然自得磕着瓜子。
魏忠贤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
少年不再嗑瓜子,拍了把手说道:“我叫木人根。”
魏忠贤重复了一句说道:“木任根。”
不远处的老乞丐吃吃一笑学了句:“没人根。”
微小的声音魏忠贤听起来特别的刺耳,脸上火辣辣的烫,正因为自己身为太监,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提“人根”的词汇。今日竟敢有人嘲笑自己,不免有些发怒,指着屋脊上的年轻人喝道:“小崽子你给本公下来。”
少年说道:“小崽子,是你叫我么?”
一句话惹得老乞丐“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魏忠贤脸色阴沉,眼光显出歹毒的阴冷,缓缓向屋脊上的年轻小伙子靠近。速度越走越快,慢慢看不清脚步的走动,整个人飞逝向前快速的推进,犹如一朵流星般的白云,瞬间飘上了屋脊。下面有人“啊”了一声,惊叹魏忠贤竟然有如此快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刚才铁无心和阴断魂比武时的速度慢,屋脊上的年轻小伙子还在瞪大眼睛望着下面,在寻找着什么?
第四十三章 戏耍魏公
魏忠贤一下飘到了少年的背后,嘴角冷冷一笑,伸出如钩的手指抓向年轻人后颈下面的大椎穴。此时,屋脊上少年面带笑容,冲着围观的人微微一笑,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下面的人不免有人惊呼,为屋脊上的年轻少年摇头惋惜,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愿意看到少年的灾难。
过了很久,他们并没有听到那个久违的惨叫声,也没有听到任何兵器的碰击声,感到有点奇怪,睁开眼睛望向屋脊看一下究竟,此时才发现,屋脊上空空如也。少年和魏忠贤不知去向,环视四周静悄悄的,心中暗思:“这两个人去了哪里,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真是奇怪!”
正在思索间,一阵旋风袭来,一个天蓝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头还没缓过神来,紧接着一道白影闪过,也是快的出奇,这是大家才恍然大悟,少年是个高人,身法巧妙,快的出奇。魏忠贤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的身法太快了,如风驰电掣的列车。魏忠贤正在全力追赶少年,两个人的身影的距离越来越大,看来少年是化险为夷了。
老乞丐看看受伤的铁无心和左逸轩,剩下的是躺倒一片的尸体。他“叹”了口气,扶起铁无心和左逸轩就要离开,他们才刚刚起身,一对厂卫挡在身前,孙云鹤和索七命各拉兵刃瞪着众人。
老乞丐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铁无心说道:“老弟呀!我们的麻烦来了!人家不让走,你说怎么办?”
铁无心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崔应元对着老乞丐说道:“您老人家可以随时离开,我们绝不阻拦,不过这两个人的留下。”说完看了看铁无心和左逸轩。
黄莺扶着受伤的铁无心,心中着急,看着胡天九叫了声:“胡老前辈。”
胡天九“呵呵”一笑,看着黄莺着急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我老人家喜欢热闹,一个人走未免太冷清了,我的和他们一起走!”
崔应元说道:“那你是不想走了?”
胡天九还未张口,一个尖细的半男不女、嗲声嗲气的声音传来说道:“不想走就别走了,一块留下甚好!”
胡天九一惊,心道:“不好,魏忠贤这个难缠的恶魔又回来了,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罢……罢……我老乞丐能活到今天也不亏了,就和这个恶魔斗一下又如何?”想到这里,已经无所畏惧,挺直了胸,走上前将众人护在身后。
崔应元等人叫了一声:“九千岁!”
魏忠贤抓不到小伙子,心中怒火无处发泄。看着眼前的胡天九根本不想说话,出手如电,伸长的五指抓向胡天九胸前的膻中穴。胡天九身向后仰,反手点向魏忠贤内腕的阳池、阳谷二处穴道。魏忠贤翻腕拨开胡天九的手指,五指下移抓向胡天九的气冲和曲骨。胡天九翻身踢腿,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起,不大一会老乞丐汗流浃背,头上的雾气蒸腾,六十余招刚过,体力渐渐不支,越来越跟不上魏忠贤的身影。
只觉得面前都是魏忠贤的身影,分不清哪里是虚哪里是实,魏忠贤围着胡天九越转越快,漫天的身影将胡天九围在中间。胡天九一时手慢脚乱,顾得左边顾不得右边,一个顾不上,魏忠贤看准时机,一个飞身照着胡天九头上的百会一抓抓下,胡天九听的风声,抬头一望,魏忠贤细长的手指就在眼前,避闪不得,吓得一声大叫:“我命休矣!”闭上了眼睛。
魏忠贤五指如钩,看着抬头闭眼的胡天九,一把抓向胡天九脑门的神庭穴。手指刚要触上胡天九的脑门,一道白亮的流星照着魏忠贤手腕的大陵穴袭来。魏忠贤不敢抬慢,顾不得抓向胡天九,翻腕上抬抓向白光,不想白光穿手而过,魏忠贤惊险躲过一击。手退到了袖中,本想抓住飞来的暗器,不想发暗器之人手法巧妙无比,自己的手指刚抓住暗器,不想一阵疼痛袭来,利刃刺破了四个手指的四缝穴。好像发暗器之人提前就知道魏忠贤要抓向暗器似的。他没有在袭击胡天九,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手指受伤了,他暗暗运气疗伤,生怕暗器上有毒。片刻过后,气血畅通,并无中毒的气相,手指的伤只是一点皮外伤。
此时的他寻找着发暗器之人,一只闪闪发亮的穿心锥,七棱的形状,每个面的顶端刻着一颗漂亮的金色星星,七个面七颗星,迎着冬日西斜的阳光闪闪发亮。尾部的红色绫穗,像是吸足了血,在残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拿在一个英俊的少年手里,白色的衣服上罩着个天蓝的小坎,黑色的短靴,一副短衣打扮,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索,大大的眼睛,显得特别有神,双腿并立,双手交差胸前。一只手把玩着带着红绫穗七星穿心锥,一副神态自若,悠然自得的样子,这不就是那个去而复回屋脊上的少年吗!
胡天九暗自欣喜,有了少年的相助,眼前的劫难可以化险为夷了。只见魏忠贤的脸阴深深的,就像六月暴雨来临时的乌云,让人看了不寒而栗。魏忠贤恨不得撕碎眼前的少年,但是少年的步伐太神奇了。忽左忽右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进有退,井井有条,玄妙无比。
魏忠贤的步法虽然快,但和少年相比,少年的步法更为奇妙,如同闪动的魅影,让人看得见,难以捕捉。魏忠贤心中暗自拿定主意,不予少年纠缠,先料理了眼前这几个潜在的敌手,让这几个人今天逃脱了,那就等于放虎归山,等他们羽翼丰满了,那就是个难缠的敌手,很有可能因为这几个人,毁了自己的霸业。
只见魏忠贤身影晃动,伸出如钩的手指抓向少年,少年身影晃动迎向魏忠贤。两人刚要交手,不想魏忠贤伸出去的手,突然收回,闪身错过眼前的少年,奔着少年身后的铁无心当胸抓下。扶着铁无心的黄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