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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衫少女说道:“哦,要饭,不会吧!我大哥再穷也不会沦落到要饭的地步。人有我照顾就行了,就不劳官爷您的大驾了。”
孙云鹤忍住怒火说道:“姑娘说笑了,我说的是刺杀我们九千岁的要犯,不是你要找的要饭花子,所以人我们一定要带走。”
黄衫少女说道:“是吗?我要是不允许呢?”
孙云鹤说道:“姑娘是纯心跟我们过不去了?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何门何派?也好让孙某回去有个交代。”
黄衫姑娘说道:“我们又不是朋友交往,又何必问人家一个大姑娘的名字,羞也不羞!”
孙云鹤知道多说无意,“嘡啷”一声拽出了宝剑说道:“把人带走也可以,先要问过我手中的宝剑,看他答不答应!”
黄衫少女咯咯一笑说道:“这是要动手呀!那我就领教领教魔云毒鹰的功夫。”
黄衫少女刚一说完就摆开架势,亮出门户。
孙云鹤暗自一惊,心道:“这么年轻的一个丫头,竟然知道自己江湖外号,而且一点不惊,看来是有备而来。”
孙云鹤摆开架势,不敢大意暗自小心,两人小心翼翼的盯着对方,脚下不敢抬慢,有条不絮地移动着。
突然间,孙云鹤一声大喝,身子纵起,长剑如深渊腾蛟,疾向黄衫少女横扫而至。这一下奇袭来得突兀之至,总算黄衫少女是峨嵋派好手,仓卒中长剑下竖,挡在腰间,拨开孙云鹤的剑尖,顺势跟进,左手指法惊奇使出,“啪”的一指点向孙云鹤咽喉。
孙云鹤手上劲力提升,只听得拍的一声响,两柄长剑相碰一弯,借着碰撞的反弹之力,身体后移一侧头,避开了这一指。黄衫少女一招得手,绝不给孙云鹤喘息机会,剑势如风,连环三剑,逼得孙云鹤无法缓手。
孙云鹤身影后退,挥剑荡开黄衫少女的剑势惊险的退了开去,换了别人恐怕非死即伤。从刚交手情况,孙云鹤发现黄衫少女剑法虽然惊奇,但是内力不及,时刻一长,必然落败。
孙云鹤看准时机,一剑挡开黄衣少女长剑,卖一个破绽,露出左肋。黄衫少女冷笑一声,从孙云鹤右侧踏上,长剑刺出,疾取孙云鹤的胁下。这一剑出招的方位古怪之极,又快又恨,并没有按照孙云鹤的预留的方位进招。孙云鹤一时大意,身体倾斜,惊呼一声,想要躲避开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听“噗”的一声,胁下已然中剑。
黄衫少女却不想伤孙云鹤性命,剑尖刺入对方肌肤,立刻回剑。但是随着剑身而去的真气,想要临时收回,却也难收,随着真气的散失,剑招便不精纯。孙云鹤不顾痛楚,手臂下压,强行将黄衫少女的长剑挟住。黄衫少女长剑回拖,潜意识一发力,登时将那孙云鹤的手臂和胁下都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便这么一缓时间。老江湖的孙云鹤挥掌击了过来,一掌砸在黄衫少女剑上。剑身一个激荡,黄衫少女手臂一麻,差点握不住剑柄,黄衣少女强提真气,拼命抓住剑柄,但觉一股大力顺着剑身疾攻自己心脉。
孙云鹤虽然胁下中剑,受伤不重,但他以手臂挟剑,给黄衫少女长剑拖回时所划的口子却深及见骨,鲜血狂涌,无法再战。一阵刺骨的疼痛袭来,孙云鹤额上汗珠滚滚打了一个哆嗦,手上劲力一松,长剑脱开。黄衫少女江湖经历尚浅,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花容失色,额上的汗珠缓缓滴落。
此时气血翻涌,强运内力稳住心神,还是修为尚浅,既是再练几年,也非这个已练了三十余年崆峒内家心法的孙云鹤之可比,幸好她体内真气充沛,一时倒也不致受伤,但气血狂翻乱涌,眼前金星飞舞。
黄衫少女定了定神,按照临济十二庄心法暗自调息,调息片刻已无大碍,这会儿催命鬼已将马车找来,操刀鬼和多情鬼扶着黑衣人已经上了马车,黄衫少女随后跟上。
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夺命阎罗崔应元恨得咬牙哆嗦,可是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黄衫少女夹着铁无心缓缓而去。
崔应元气的脸色发黄,“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第七章 浪子情怀
远离小镇的山脚下,一座篱笆围成的小院。院里一座木制小楼显得格外清净,篱笆前的河水哗哗向前流淌,九月的天显得那么高,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伴随山间的溪水欢快流动,一切都显得那样静怡,仿佛进入了世外桃源。
小楼里一个黄衫少女双手托腮,望着床上那张英俊的面孔。铁无心缓缓睁开了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突然意思到了什么,一摸身边的刀不见了,心中大惊,强行起身,一时用不上力,胸中血气翻腾,“噗”一口血又摔在了床上。
黄衫少女急呼:“伤还没有好,不要动。”
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扶住黑衣人缓缓坐了起来,一脸焦急关怀。
黑铁无心问道:“我的刀哪?”
黄衫少女答道:“别着急,你的刀在这里。”说完黄衫少女从桌上取过来那把黑金弯刀。
铁无心说道:“这是哪里?我在这里多久了?我要走了!”说完一起身又摔了下去。
黄衫少女说道:“别动,你伤还没有好,等伤好了再走不迟。你放心,这里是安全的地方,他们找不到这里的,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
铁无心咳了咳说道:“我来这里多久了?”
黄衫少女说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了,辛亏身体强壮。好了别说话了,我去拿点吃的。”说完黄衫少女就出去了。
清晨,黄衫少女扶着铁无心坐在了小楼前面的空地上,望着眼前缓缓流淌的溪水。黄衫少女玩着手中石子一粒一粒向溪水中投去,谁也没有说话。铁无心气色好了很多,脸上已经有了血色,眼睛望着远方的群山,表情很平静,像是问黄衫少女又像是在问自己。
铁无心呐呐自语说道:“我是谁?我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我要等什么?”
黄衫少女没有接他的话,岔开话语说道:“东厂的人实在可恨,在我很小的时候杀了我娘,又到处追杀我爹。所以,东厂的人干的坏事,我都要管。”
铁无心说道:“东厂的人为什么这么做?”
黄衫少女扔了颗石子说道:“二十多年前,我当时不满一周岁,我爹是京城青龙镖局的总镖头,因为为人正直,行下仗义,人称义保君侯。经过几年的打拼,积累了一些家底,虽比不了京城富豪,但是一家人过得还是美美满满。有一次,保镖遇见了一个受伤的和尚,和尚受伤极重,浑身是血。和尚托我爹将一本油纸包裹的书送到少林寺,我爹当时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和尚因伤势过重去世了,我爹埋葬了和尚就上路了。”
铁无心没有说话静静在听。
黄衫少女继续说道:“我爹在回来的途中,遭遇两人,要我爹交出归吸大法那本书,要不然就对我爹不客气了。以我爹的性格,当然不肯答应,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话不投机,就动上了手,我爹凭着一柄连环刀,力战两人。经过一番拼杀,两人不是我爹对手,落荒而逃。我爹怕他们对我们娘俩不利,急着往家赶,赶回家后,过了两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一切太平,我爹以为是一般的强盗所为,放松了警惕。”
铁无心默默注视着黄衫少女,没有说话等待着黄衫少女继续说下去。
黄衫少女看了眼前的铁无心说道:“我爹想等两天过了中秋灯会,然后再将和尚托付的书送往少林寺。灯会那天丫鬟翠屏带我去看灯,等回家发现家丁死了满地,丫鬟翠屏带我躲了起来。一大群黑衣人围住了我爹,一翻厮杀,我爹寡不敌众被打翻在地。一个头领的逼我爹说出那本书的下落,我爹受尽百般折磨死活不说。头领看着我娘“嘿嘿”一笑,不交出书就要当着我爹的面**我娘,我爹没有办法就交出了书。可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娘,我爹苦苦哀求也不济于是,没有办法我爹拼死一搏,乘人不备,将一把香炉灰洒了出去,乘势一刀劈瞎了使锤人的左眼。可是我爹根本不是这个头领的对手,没过几招就死在了他的屠刀下,我娘不肯受辱咬舌自尽。”
铁无心轻轻地为黄衫少女拭了拭眼泪,轻轻问道:“后来那?”
黄衫少女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丫鬟翠屏吓得抱起我就跑,刚跑到门外就被那帮杀手赶上了。在他们要杀我们灭口时,正巧被云游到此的我的师傅玄难师太相救,可是丫鬟翠屏为了保护我身受数刀而死。”
铁无心说道:“那个人是谁?”
黄山少女说道:“经过这几年的查询,当年杀死我爹娘的人就是魏忠贤的属下地狱恶煞许显纯。归吸大法那本书在魏忠贤手里,是魏忠贤指使许显纯杀死了我的爹娘。”
望着泪光闪闪的黄衫少女,铁无心显得手无足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铁无心手无足惜的样子,黄衫少女擦了擦眼泪“噗嗤”一笑,说道:“让大哥见笑了。”
铁无心挠了挠头手一下子不知道该放到那里去?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也露出了柔情的的一面,黄衫少女看出了黑衣人的尴尬,急忙解围。
黄衫少女说道:“过去的事就不说了,说说你吧!我叫黄莺,认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铁无心恢复了常态说道:“我叫铁无心。”
黄莺说道:“那我以后就称呼你铁大哥吧!铁大哥,东厂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铁无心说道:“因为我要杀魏忠贤。”
黄莺瞪大了眼睛说道:“你就是被东厂缉拿刺伤魏忠贤的黑衣人?”
铁无心说道:“是的,可惜我没有杀死他!”
黄莺安慰道:“铁大哥不用担心,等你伤好了一定可以打赢他,可是你……为什么要杀魏忠贤?”
铁无心悠悠地望着远方说道:“报仇。”显得那么坚毅。
起风了,黄莺说道:“天凉了,我们进去吧。”
两个人起身走进了小楼里。
第八章 丐侠相助
扬沙随风舞,风舞沙相随……
扬沙起,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北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硬土,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
铁无心打了一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棉被上尽量伸直。车箱里虽然很温暖很舒服,但这段旅途实在太长,太寂寞。他不但已觉得疲倦,而且觉得很厌恶,他平生厌恶的不是寂寞,而是被人照顾,但他这时却偏偏被人照顾。
人生本就充满了矛盾,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铁无心叹了口气,在车厢的角落中摸出了个酒瓶。他大口的喝着酒时,也大声地咳嗽起来,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就仿佛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肉体与灵魂。
黄莺小心地给铁无心拍着背,目光移向铁无心的脸庞,显得那么柔和,而且充满了关怀的柔情,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温柔而体贴,又仿佛夏日阳光下的海水,充满了令人陶醉的魅力。
突然,车夫“吁吁……”的猛拽马的缰绳,勒住车马,奔跑顺畅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铁无心掀起那用丝绸做成的帘子,推开窗户。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脏衣,赤着脚,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