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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逸轩张了张嘴想要在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一切都没有必要了。雷鸣根本不想再说下去,已经转身走了。
留下左逸轩孤零零的一个人,左逸轩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底的苦楚一跃而起,随着风吹飘叶的旋转,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处?想起过往的种种往事,不知觉的泪流两行,一时忍俊不住竟小声的哭了起来,没有人理会他,随着哭声的流露,他多年的压抑渐渐地释放,心里视乎少了苦痛,不觉间哭声渐渐地大了起来震林,哭得树叶摇落,林鸟惊飞,越哭越哀,旁人听了也觉心酸。忽而以袖拭泪,哭声顿止。抬起头来,仰天狂笑。
第一百四十九章 爱恨难舍
猛然间,左逸轩隐约听到身后有轻微的抽泣声,缓慢的转过身躯,一身鹅黄的衫裙,裙子显得有点脏,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洗了,脸蛋上有些泥,头发有些乱。但是依然挡不住女孩的俊俏,弯弯细细的眉毛下面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会说话,瓜子脸,浅浅的两个小酒窝,被风吹红了的小脸如秋天里的苹果,两颗晶莹的泪珠还在眼里打转,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望着女孩呆呆入神。
女孩“呸”了一声,痴痴憨笑道:“你是谁?你喝醉了么?哭哭笑笑,闹些什么啊?”
左逸轩惊喜大叫一声,扑向前去一把将女孩搂在怀里喃喃说道:“灵儿……灵儿……。”
女孩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边拍打左逸轩,一边用力挣脱大声的叫喊道:“放开我,你这坏人!………”
左逸轩生怕女孩不见了,努力的紧紧地抱紧了女孩。
女孩浑身哆嗦,大声的喊着:“救命……”
一道凌厉的掌风击向左逸轩的后背,强大的将地上的草叶枯枝全都裹了进去,同时一道粗狂的声音喝道:“放开她。”
左逸轩没料想身后掌风来得如此迅捷,不敢抬慢,用身体将雷灵护在身前,随手将雷灵轻轻向前送出。右掌向后拍出,与身后袭来的掌风相交,在相交的一瞬间,两掌对接,“砰”地一声响。
万剑和被左逸轩汹涌澎湃的掌力一推,身子竟离地飞起,一个起落落地,双脚一跺地,借力又回旋了过来。 像是发了疯一样,一招紧接一招,气急败坏,声嘶力竭的喊道:“你去死吧!为什么老纠缠着我们不放,你害的我们还不够惨吗?”
万剑和掌掌刚猛,像发了疯一样。左逸轩左躲右闪,他不能伤害万剑和。但是万剑和是拼了命的狂追猛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顷刻之间,两人在山间飘忽躲闪,断断续续有一招没一招来来往往。拆了三十余招,万剑和究竟功力不及,被左逸轩抢上半步,一掌推在万剑和的左肩上,万剑和一个趔趄,蹬蹬……后退几步,稳住了脚跟,恶狠狠的瞪着左逸轩。
左逸轩喊道:“万剑和你没事吧?……”还想说些什么,听到雷鸣喊道:“姐姐,你怎么了?姐……”
左逸轩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雷鸣紧紧地抱着雷灵。雷灵在雷鸣的怀里显得那么的娇小,那么的无助,眼神直愣愣的,空洞洞,身体哆嗦的像是一只遇见了大灰狼的小绵羊,恐惧的表情难以表达,不顾一切的拍打着雷鸣,惊恐的尖叫着,像是疯了一样。
左逸轩大喊着:“灵儿……灵儿……”
顾不得一切,奔了过,刚到雷灵的身边,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推向了一边。左逸轩顾不得一切爬了过去。
万剑和一把握住了雷灵的手,流着眼泪大声的呼喊着:“灵儿,别怕……。”
雷灵激烈的眼神恐惧的喊着:“不要……不要……。”
左逸轩双手抱着雷灵的脸看着自己喊道:“灵儿……灵儿……别怕……。我是逸轩……我是逸轩。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浑身颤抖的雷灵心灵颤动了一下,停止了颤抖,空洞的眼神渐渐出现了光泽,嘴里喃喃的说着:“轩哥哥,轩哥哥……”
雷灵一把推开了万剑和,坐了起来,呆呆的注视着左逸轩,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脸颊上。用发抖的双手慢慢的捂着左逸轩的脸,哽咽着说道:“你是轩哥哥,这不是在做梦吧!”
雷鸣激动说道:“姐姐,你好了。”
说完就要上前,一个有力的大手拦住了他。雷鸣看着万剑和,万剑和看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动。
雷灵似乎没有听到雷鸣在叫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用发抖的双手捂着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的一开,她觉得,一秒钟的时间如同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样,过往的酸甜苦辣在心里像是被打翻了的五味瓶。
一连串泪水从雷灵欢喜中透露悲伤的脸上无声的滑落,没有一点声音,只任凭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一时间,强烈的情感如泰山压顶般的袭来,她的血液快要凝固了,心脏也要窒息了,过往的往事如同一把尖锐的尖刀直刺她的心里,五脏六腑都破了,她什么也没说,苦笑着摇着头,眼一黑,倒了下去,吵杂的喊声渐渐离她远去。
随着裂心的呼喊,她的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亮晶晶的泪珠在他的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远远地、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雷灵脸显出幸福的微笑,轻启嘴唇道:“轩哥,真的……真的是你么?你回来看我了,你真的还想着我吗?”
左逸轩含着泪点着头,含情脉脉小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剑和……”
雷灵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说道:“剑和……他不是……他对我很好,只不过……对了我和剑和结婚了。剑和……剑和……告诉我剑和呢?我对不住他。”
四处寻找,努力挣扎着站起来。只见她目光散乱无神,一对眸子浑不如平时的澄澈明亮,雪白的腮上溅着几滴泪花,脸上全是求恳的神色。
左逸轩想起过去在雷家堡中,和雷灵各处携手共游,有时她要自己做什么事,脸上也曾露出过这般祈恳的神气,不论这些事多么艰难,多么违反自己的心愿,可从来没拒却过她一次。她此刻的求恳之中,却又充满了哀伤。
万剑和在旁听了,再也忍不住,上前拉着雷灵的手插嘴道:“灵儿……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雷灵紧紧握着万剑和的手,道:“剑和,你原谅轩哥吧?这也不是轩哥的错,都是那个该死的魏忠贤,都是他……不要生轩哥的气了,轩哥没有忘记我们,这不他来看咱们了,答应我好么?”
万剑和看着神智恢复正常的雷灵,使劲的点头。
她眼中发出光采,嘴角边露出微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说道:“多……多谢你……我……我这可放心……放心了。”
雷灵慢慢的站了起来,拉着两个男人的手,将他们放在一起,眼含泪花说道:“今天我太高兴了,我们回家吧!”
“妈妈……妈妈……”树后面转出一个脸蛋脏兮兮的小女孩,一双水灵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们四人。
万剑和轻轻伸出双手温和的唤道:“蕾儿,过来让爹抱抱。”
第一百五十章 情义释怀
小女孩想要过去,又不敢过去,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雷灵,雷灵柔和唤道:“蕾儿,过来,让娘看看。”
小女孩欢笑的跑了过来,雷灵拿起自己的衣角使劲的给小女孩擦了擦小手。然后,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蛋微笑着说道:“看看你的小脸脏死了,让爹爹抱抱回家洗洗。”说完柔情似水的看着万剑和。
万剑和揉了揉眼睛,眼睛有点红,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心里豁然开朗了很多,伸手将蕾儿举过头顶,胡子拉碴在蕾儿的小脸上吻个不停,逗得蕾儿左躲右闪咯咯笑个不停。父女俩逗着乐走了。雷鸣看着父女俩嘻嘻哈哈的场景,微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说道:“这场灾难总算过去了。”
皎洁的月光照亮山坳,神智恢复正常的雷灵和女儿蕾儿在嬉笑着打闹着,雷鸣一个人坐在山边的岩石山仰望着天空,呆呆入神。
左逸轩轻悄悄的走了过来坐在雷鸣的身边问道:“想什么呢?”
雷鸣叹口气说道:“五年了,我们已经来这里五年了。”
左逸轩道:“想家了?”
雷鸣道:“家?”沉默了良久接着说道:“已经不知道家的感觉是什么样了?好久没回去看他们了,也不知道爹、娘和哥哥们在地下有没有怪我没有照顾好姐姐。”
左逸轩突然感到雷鸣已经不再是那个毛头的孩子,他一个表现的是个男人。
左逸轩道:“我,我对不起你们雷家,要不是我,你们也……”
雷鸣道:“说这些干什么呢?这也不能都怪你,也怪我们雷家该有此难。最不该就是让万剑和和姐姐来承担这些灾难带来的后果。”
左逸轩听雷鸣话中有话接口道:“那晚我走了后,发生了什么?”
雷鸣狠狠吸了口气说道:“他们毁了雷家堡和万剑山庄,最可恨的是……是当着万剑和的面强奸了姐姐,一群禽兽。”咬着牙,狠狠握紧了拳头。
左逸轩惊愕道:“什么?他们……”话没有说下去。
雷鸣接着说道:“后来,姐姐就生下了蕾儿。万剑和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整天醉醺醺的,后来姐姐就时而清醒,时而的疯癫,不时的喊着你的名字。万剑和心中堵的慌,把这都怪罪在你的身上,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就在这里陪伴着他们,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左逸轩深感歉意道:“我怎么会怪他呢?都是我惹的祸,我只请求他能够原谅我的不是就好,我怎能再去怪他,都是我惹的祸,不该让他来替我来担。这些年让你受罪了。”
雷鸣苦笑了一下道:“我姐姐心中还是有你的,但是她觉得欠万剑和太多了,我希望你……你以后别在找他了,让他们过平静的生活去吧!”
左逸轩心中难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久才说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雷鸣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头抛向远处说道:“出来久了,怎么也得回去,雷家没有人了,我不能让雷家堡从我手上消失,这是我爹的心血。我要让雷家堡从新站起来。”
左逸轩道:“那万剑和和你姐姐怎么办?”
雷鸣注视远方良久道:“我也会帮他从建万剑山庄,我们雷家不能对不起朋友。”
左逸轩道:“什么时候走?”
雷鸣道:“我打算明天就走,这也是我姐姐的意思。”
左逸轩伸手在腰里拿出一个布包道:“既然你们已经拿定主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这里有二十个金条,是信王送我的,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雷鸣眼神刚毅,没有回头,也没有接那个布包说道:“轩哥,我要靠我自己自己的双手去从建雷家堡。”
左逸轩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送给你,这是给蕾儿和你姐姐的,我不想他们在受到任何伤害。就算寄存在你这里,回头我再来取,好吗?”
雷鸣看着左逸轩诚恳的面容缓缓地说道:“好吧!谢谢!”
左逸轩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