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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轻笑一声说道:“凡是强盗,都会有一套歪理,将自己的无耻行为粉饰的冠冕堂皇。”
流风岫也不着恼,冷哼了一声说道:“天才地宝,自是强者具之,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有什么不对。”
这一番话虽然颇为冷酷无情,但也道尽了千古至理,陆青也无话可说,自己一番苦心追寻道业修为上的进境,不也是为了追求力量上的足够强大么,但如此一来岂不是与恬淡虚无的修真古理背道而驰了么,陆青虽然对她这一番话甚为赞同,但在口头上岂能输给流风岫,当下便道:“凭着力量的修为强取豪夺,便是你杀我、我杀你毫无了局,修真界岂不是永远乌烟瘴气!”
流风岫呵呵娇笑:“只要我的道场华美庄严,平静恬淡,哪管他修真界血雨腥风。”
说话间两人已经落至多宝塔天轮顶层之上,掌管此层经卷转录事宜的是一名青衣弟子,此人名叫成辛恳,师从御清子,与越清霜和岳华山同辈,修为在元炁境采炼期,较之越清霜和岳华山远远不如,而且在西丽山宗门三代弟子之中也派不上前列,但为人忠诚质朴,在宗门弟子之中人缘颇好,而且好学善思,在道门经学研究之上颇多建树,上玲珑多宝塔抄写经卷是一件苦差事,而且多年忙碌,难得休息,便是修炼上也耽误许多,是以宗门弟子多不愿意领这差事,当选择三代青衣弟子轮流到多宝塔执事之时,御清子门下便一致公推了成辛恳,成辛恳也不负众望,在多宝塔一呆几年,从底层道部最艰苦的收录活计,一直做到顶层以法器玉简收录,在多宝塔众弟子之中可说是劳苦功高。
成辛恳正在以灵力将一部悟真教在世间失传已久的道经收录在另一片玉简之中,见流风岫带着一名灰衣弟子驾云而来,连忙收了法力,将玉简收在琉璃匣子之中,带着八名黄裳弟子迎了过来。对流风岫行礼问询:“弟子不知大师伯前来,有失迎呀,万望恕罪!”
流风岫用鼻子“唔”了一声,信步走入顶层厅中,天部储藏层构造与其他八层基本一致,大厅中央中空,以一条旋转台阶与下层相接,边缘以围栏相护,厅壁四周设有无数琉璃水晶构建的匣子,其中储藏了数十万件的道经玉简,这些玉简都是珍贵材料所制,本身就是一件上品法器,所以放在一处,灵力波动丰沛无比,上面流光漂浮,一片光明。
陆青心下赞叹,原以为碧璇山落霞山庄所收藏道书心诀便已是文渊国之最,没想到与佛门神照宗这“九轮玲珑多宝塔”比较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多宝塔藏经之丰富,放眼整个天英界,也是天下之最啊。
陆青抬头看向成辛恳,见此人面容忠厚,态度拘谨诚恳,确实是个老实之人,只是眉头紧锁,看起来却是十分执拗的性格。
流风岫没说话,这九个弟子便拜在地上不敢起身,流风岫淡淡说道:“起来吧。”
“是!”成辛恳等人回道,站起身来肃立一旁,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流风岫收了娇媚女态,凌然便是一副不可侵犯的宗师气派,她冷冷说道:“成辛恳!”
“弟子在。”
流风岫一指陆青对成辛恳说道:“你将此间未完成事宜,统统交于此人,速速下了多宝塔,回归内门炼符堂去吧。”
成辛恳看了一眼陆青,见陆青不过是一介普通灰衣弟子,而且灰头土脸不成样子,忍不住迟疑道:“是……不过……不过弟子刚刚破译了东神洲悟真教在世上失传已久的‘无上清微法诀’心诀玉简,这套法诀一共九卷,弟子刚刚以法力转誊了三卷,只要再有个三天五日,弟子便能将这套心法转录完毕,能不能容弟子……”
一听成辛恳话中提到悟真教,陆青心中便是一惊,北钟山悟真教是东神洲之上第一清修大派,属于正统道门十三大派之一,声势仅次于真一派,暗道神照宗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将悟真教失传多年的“无上清微法诀”给收录了起来,西丽山特派弟子将这部心诀玉简禁制破解,另将其中心法另行收录誊抄,显然是别有用心。
流风岫冷笑一声说道:“呵呵,看起来你不似他人所说那般愚笨,居然将这部法诀玉简禁制破解开了,御清子这家伙派你来,便是为了这部玉简法诀吧,你是不是要另行誊写一份亲手交给他,御清子许了你不少好处是吧?”见成辛恳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不想就此离开“九轮玲珑多宝塔”,流风岫语调顿时严厉起来。
成辛恳连忙摆手说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誊抄道经是宗主特派的重要事宜,弟子只是尽心尽力为之,至于另行誊抄一份什么的,弟子想都没有想,而且师父也没有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论,大师伯言重了。”
但凡老实诚恳之人,性子里便有一股执拗在里面,所以流风岫一说,成辛恳自认心底坦荡,反倒皱起眉头为自己和御清子申辩起来。
“是么,那倒是我大逆不道了?”流风岫言辞凌厉,一股寒气从身上顿时便透了出来,陆青心中暗道不好,这女人性子古怪乖张,搞不好便要突然发难,这成辛恳看起来老实诚恳,却又执拗无比,一会儿怕要吃亏,自己怎么提醒他一下才好。
成辛恳双手抱拳执拗不动,陆青怕他受无妄之灾,便连连向其使换眼色,意思要他速速交了手头工作,赶快离去。没想到成辛恳看了陆青举动,居然冲着陆青狠狠瞪了一眼。
成辛恳回道:“弟子没这么说。”
……
第118章 兰馨体香
“那就是我说的了!”流风岫向着成辛恳迈出一步低声说道,虽然隔着一道面纱,陆青也明显感觉到她的两道目光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射向成辛恳。
看起来流风岫立刻便要发难,成辛恳却依然执拗的站着不动,陆青忙低声说道:“成师伯,大师祖既然吩咐,你只管回去禀告御清子师祖便是,不要再执拗了。”陆青一边说一边迈上两步,挡在流风岫和成辛恳之间,暗使眼色示意成辛恳速速离去,不要再和流风岫顶嘴挑战虎威。
没想到成辛恳是个直心眼,一条道跑到黑根本视如未见,反倒冲陆青发起了脾气,大声吼道:“咄!我自和大师伯在此说话,哪里轮到你一个外门灰衣弟子插嘴,宗主天尊早有喻示,黄衫弟子以下身份的人不得上得九轮玲珑多宝塔来,你违逆法旨擅自登塔,难道是不想活了么!”他明明看到陆青是跟着流风岫登上塔顶,却如此说话,摆明了是忤逆流风岫所说执意不交付此间工作,还拿出灵华天尊当初法旨来压制流风岫,明显是老虎头上捋胡须。
陆青暗叹一声,心道此人真是迂腐执拗不可理喻,自己一番苦心帮他,反倒落了一身不是,正在思索该如何收场,流风岫在身后早已按捺不住,厉声斥道:“成辛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右手凌空向着成辛恳一抓,空中“哔哔啵啵”一阵脆响,灵力涌动,成辛恳全身顿时僵硬,已被流风岫凌空抓了过去。
流风岫杀气涌动,抬起手来:“噼噼啪啪”几个响亮的耳光打过,只打得成辛恳双颊红肿,眼角开裂,牙齿松动嘴角渗血,一张脸便肿的如同猪头一般,成辛恳倒也硬挺,居然一声不吭直挺挺跪在流风岫面前。
流风岫左手中指闪电般向外弹出,一道淡淡白光一闪:“波”的一声射入成辛恳前心中庭,成辛恳无声无色的委顿在地,流风岫白生生的右脚伸出,脚腕上金铃叮咚响动,已经在成辛恳两腿上各踏一脚:“咔、咔”两声,成辛恳两腿腿骨瞬间断折。
流风岫语调如刀锋般冰冷:“大了你的狗胆,敢拿灵华天尊压我,念你多年在多宝塔劳作,便饶了你狗命,只踩断你两条狗腿废去你逆反先天的修为,速速滚回‘炼符堂’去吧!”说着飞起一脚将成辛恳踢得飞了起来,撞破围栏从宝塔中心摔了下去。
修真之士费其一生修为,都未见其能完成炼己筑基元精境的后天逆反先天的修炼,所以视自身修为的进境比生命都要重要。成辛恳性子耿直诚恳,先天禀赋又非上上根器,从元精境玄窍修到元炁境采炼期用了将近二十年时光,流风岫抬手之间便废去他先天修为,又打断他两条腿骨,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残忍狠毒。
成辛恳从宝塔中央悬空之处向下坠落,一声怒吼远远的传了上来:“流风岫,你这不男不女的老妖人,废了我先天修为,你不得好死!”这句话以下犯上,犯了西丽山宗门大忌,无异于大逆不道。其他八名黄衫弟子吓得面如土色,各个自危,都怕流风岫将怒气发泄到自己身上。
流风岫低吼一声:“好,我便成全了你!”右手凌空便向着塔下一抓,空中灵力哔啵作响,她要故技重施将成辛恳抓回,陆青暗道不好,这成辛恳虽然耿直迂腐但终归罪不在死,流风岫在自己面前已经伤了一个辛怀仁,可不能再让她杀了成辛恳,身子猛然向前一扑便将流风岫从后面抱住。
陆青情急之下这一抱,双手在她胸前相扣,居然没头没脑的按在了她高挺的双胸之上。
流风岫猝不及防,一下被他抱个满怀,右手发出的灵力也无以为继,刚刚凌空抓住的成辛恳又放掉了下去,成辛恳“啊”的一声惨叫,终于跌得无影无踪。
“找死!”流风岫娇斥一声,娇躯一震将陆青弹飞,稳了稳心神,不免回味刚才那一番滋味,只觉一颗心砰砰直跳,脸变得燥热无比,不禁暗骂自己修为一生已经入了元虚化境,竟然被一个臭小子一抱之下乱了心神,实在可笑。
陆青身子没等站稳,便大吼一声:“怎么又无端伤人!”
流风岫怒气未消,玉手连挥瞬间便将余下的八个黄裳弟子右腿打折:“统统滚下塔去,不要再让我见到!”八名黄衫弟子如蒙大敕,不敢再从旋梯下塔,纷纷纵身跳下九轮玲珑多宝塔,各施法器架起遁光顷刻间便跑得干干净净。
陆青心下坦然,虽然这八名弟子被打折了右腿,但终归逃得了性命,好过被流风岫辣手毙命。
流风岫身子微微颤动,背对陆青冷冷说道:“你心满意足了吧。”
陆青呵呵笑道:“你也不是那般不可理喻,听不得人劝么,一个女孩家,终归要温柔可爱,才有男人喜欢不是么。”
“闭嘴!再啰哩啰唆,把你杀了!”流风岫娇斥说道。“誊写经卷的弟子都滚了,剩下的活计都要你一个人作!”
陆青苦笑着摇摇头:“刚刚逃离了熔炼工坊的苦役,便又来这里抄写经卷,我真是苦命啊。”
流风岫说道:“哼!谁让你哪里不好去,偏偏跑到凌云峡飞剑瀑去,自投罗网,自作自受!”
正说话间,透过“九轮玲珑多宝塔”四周重重白云,从西丽山主峰通天顶上方飞起几道霞光,风驰电掣一般向着多宝塔飞来。
流风岫呵呵一阵冷笑:“刚刚打断了几条狗腿,这主人便找来了!”
陆青自从炼己筑基元精境修炼完成之后,目力较之从前更强,不一会也看到了这几道遁光,其中一道很是熟悉,正是御清子十二道灵符飞剑“御清神剑”的起的遁光,还有几道白光不知道是哪个弟子的遁光。陆青心中暗道,成辛恳返回内门炼符堂,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了御清子,御清子必然也知道了自己的去处,居然这么快便打上门来了,自己一时好心救了成辛恳,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一时的仗义救人反倒给自己也带来了麻烦,这得失之间真是难以取舍。
几道遁光瞬间便到了塔下,流风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