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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相识的几个女子,碧璇山苏倩儿外表秀雅绝伦,气度清雅高华,让人不敢亵渎,内里却热情如火,大胆火辣。流风岫虽然历经岁月风霜,而且以纱遮面难识庐山真面,但依然风姿绰约,美艳绝代。眼前这女子眉目清纯秀丽无双,娇媚身姿却玲珑曼妙绝伦。
两人走至房中,那青衣女子伸手在室内中央的木桶中试了试水温:“师叔,子时已到,华阳子师祖炼制的丹药已经化开,您快些沐浴吧。”说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睛警觉的四处查看。
陆青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莫非已经发现我了,双手在身侧伸展,十指成勾如虎爪,将“降龙伏虎诀”法诀运使开来,心说若“隐身符”没有效果自己被她发现,少不得要先下手为强了。
还好,那青衣女子在室内看了一周后收回目光,没有发现藏身在床脚一侧的陆青,陆青也长长松了一口气,心说白衣女子要在这里洗澡,自己虽非圣贤之徒,也不好在这里观望欣赏,找个机会出屋便是。
“唉!”白衣女子轻声叹了一口气:“天天以这药水浸泡,又有什么用处,毒还不是一次比一次发作的厉害,我想想都怕了,还不如早一天……”话没说完,却被那青衣弟子伸手将口掩住:“师叔不要乱说,我前日听御清子师伯祖说了,已经找到新的药引了,这几日就能将您医治好了。”
药引?陆青心中顿生警觉,这白衣女子是谁?抬眼对这女子仔细打量一番,只见她衣裳一角绣着五朵火苗的赤色焰火,正是澹台月明执掌的内门“炼器堂”的标志,又见她眉宇间与澹台月明倒有几分相似,这绣阁位于主峰通天顶一侧,难道这人便是澹台嫣儿,只是她体态盈盈,眉目俊秀,倒不似身中剧毒的模样。
少女爱少男,少年慕少艾,这是人之天性使然,这女子仪态娇美,本来陆青一见之下颇生好感,但一旦知晓此人极有可能便是澹台月明的女儿澹台嫣儿,便连带着对其厌恶起来,心说澹台月明这样人也养不出什么好的女儿来,只想找机会速速离去,再也不想看上她一眼。
“都说千年赤血蜈蚣颌下的那颗‘赤霜灵珠’能驱除我体内之毒,实际上不还是于事无补。”白衣女子幽幽说道:“现下又弄出什么活人药引的说法,别说是否管用尚且难料,便是真的是良药奇方,但为了我的一命,却要害上一命,我却也是不忍。”
这话一出更加确定他是澹台嫣儿无疑,陆青心中暗忖,听她这话还有几分良知,倒不似澹台月明御清子之流那般卑鄙无耻,只是从她身上怎么也看不出身中剧毒的模样。
那青衣女弟子接口笑道:“师叔是多么金贵之体,那人若能以一命换了师叔一命,倒是他的造化了,我听说了,那小子不过是御清子师伯祖带回来的一个金沙洲的黑奴,这样的人一抓一把,师叔不用替他惋惜!”
陆青心中恼怒,忍不住便想出手惩治此女,但终于克制自己,抬眼仔细看看此人,暗道日后必然寻机好好羞辱她一番,只见此女姿色虽然不差,但眼角上吊,嘴唇淡薄,果然一副刻薄之象。
澹台嫣儿皱了皱眉,对青衣女子说道:“墨香,时候不早了,你也歇息去吧,我一定浸泡这药水便是,我这里也不用太多人照顾,明天你自回炼器堂去吧。”
“我……”墨香咬了下嘴唇:“师叔,师祖要我来照顾你,我不能……”
澹台嫣儿将脸一沉:“去吧,有什么事儿我担待便是,父亲不会责怪你的。”态度十分决绝,墨香也不敢违逆,只得退出房间,并且随手将屋门带上。澹台嫣儿愣愣看着药水发了会儿呆,叹了一口气,居然转身将屋门落上了栓。
陆青心中叫苦,暗道本来要乘机离开此间,没想到澹台嫣儿却将屋门落栓,将自己关入屋中,有心使出“幻地空”灵符脱身,又怕灵符驾驭不熟练,指不定将自己传到何处,唉,既来之则安之,澹台嫣儿若裸身出浴,自己视而不见便是。
澹台嫣儿想必修为不高,连使用低阶“隐身符”藏身室内的陆青也没有发现,她从门口转身走回,看着大木水桶之中盛满的药水叹道:“天天以药洗身,究竟又有何用处呢?”
说着伸手在腰间系着的金丝带上轻轻一拽,那一袭白衣随之滑落在地……时间在静静流过,澹台嫣儿在盆中沐浴没有起身,陆青也不敢稍有妄动,额头之直冒汗,只觉得平生所遇任何凶险都没有此番遭遇让人惊心动魄,此时只想快些脱身离去,连对澹台月明父女的怨恨都平淡了许多。
陆青到底是修炼多年定力已非范范,时间一长便镇定下来,暗道人都是父母所生,皆是赤条条来到这个世上,便是赤诚相见又有何妨,自己是修真向道之人,怎会在此问题上纠葛不休,岂不着相。一这般想,他心底倒也平静下来,立时将呼吸调整的绵长均匀,以免澹台嫣儿听得出来。
澹台嫣儿的呼吸也渐渐的变得匀称绵长起来,好像躺在木盆之中睡着了,陆青运使目力向盆中望去,透过弥漫的蒸气,只见澹台嫣儿整个娇躯都隐在药水之中,双目微闭,只留着口鼻在水面之上呼吸,那药水呈碧色半透明,水面上飘着朵朵雪白的梨花残瓣,有一股幽香漂浮在空中,令人昏昏欲睡。
陆青心中暗忖,不知道华阳子配的是什么丹药,居然能保得澹台嫣儿身上剧毒十几年没有发作。陆青抬腿轻轻向房门走去,暗想千万不要吵醒澹台嫣儿,悄悄离去便是。
刚刚走至房门之前,突然听得身后“哗啦”一声水响,澹台嫣儿“呃”了一声,好似睡梦之中不小心溺入水盆之中,接着水声翻搅,水花四溅淋了陆青一身。
陆青虽然恼恨澹台月明等人卑鄙无耻,设计陷害自己,但若眼睁睁看着澹台嫣儿在自己面前溺毙,却也不是陆青为人之道,他猛然转身,伸手向水中抓去,便想将澹台嫣儿从水中捞出。
只见澹台嫣儿已经没入药水之中,只留一头秀发还在外面,整个盆中药水变得漆黑如墨,突突冒着气泡,如同滚沸的开水,澹台嫣儿在水中手足抽搐,不住的挣扎。
眼下救人要紧,顾不得男女之防!陆青右手探出呈虎爪之型:“噗”的一声伸入水中将澹台嫣儿手腕捉住,就势将她拉出水面。
陆青运势不停,将澹台嫣儿直接扔在屋中绣床之上,水花飞溅,早将陆青和床榻浸得湿透,澹台嫣儿四肢冰冷,面色铁青没了呼吸,显然是刚才骤然沉入水中,被水一下呛得昏死过去。
陆青来不及细想,双手在她胸腹之间一阵推拿,又拦腰将其抱起倒转,手掌在她后背一阵拍击,澹台嫣儿终于“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陆青就势将床上锦被拉过来盖在澹台嫣儿身上,自己就势站起,便要夺门而走。
突然澹台嫣儿从床上伸出两手一下便抓住陆青手腕,微弱至极的说道:“救我……”
陆青只觉得那双手不知怎得变得冰冷无比,抓在自己手腕之上,只觉得寒彻入骨,那股寒意顺着自己手腕上冲,瞬间便到了肩井要穴,被澹台嫣儿抓着的右臂顿时被冰得僵硬,几乎失去知觉,再也无力从她的手中抽出手臂。
这女人竟敢暗算自己?陆青心头恼怒,抬起左手呈掌:“降龙伏虎诀”运使灵力到了指尖,转头就势便要击在她的脸上,眼前看到的一幕却让他触目惊心,难以落掌!
……
第131章 奇寒之毒
陆青左掌向下劈击的去势走了一半,便硬生生在澹台嫣儿脸颊前面停住了,澹台嫣儿身子缩在锦被中,两只如白藕一样的手臂伸出牢牢抓住陆青右手臂,急剧的喘着气,但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阻住一般,只有出气却一丝气息也吸不进去,本来丰润滑腻的肌肤几乎瞬时便萎缩下去,变得皮包骨头一样,抓着陆青手臂的两只手也冷如寒冰,口中吐出的气息居然变成一道白霜寒冷无比,露在锦被外的脸庞和手臂肌肤也枯干发黑,像极了一副骷髅,陆青为这一幕所震撼,那一掌终于没有劈击下去。
“你杀了我吧!”澹台嫣儿终于吸入了一口气,双目莹莹欲泣,嘶哑着说出这句话。“如此这般,我……真的生不如死!”
澹台嫣儿整个人枯萎收缩,只剩下一双美目还依稀能看出她方才娇媚的模样,与她近在咫尺便如同挨着一个冰冷无比的千年寒冰,陆青一下恍然大悟,她刚刚定是体内阴毒发作,情急之下拉住自己,而并非是要偷袭暗算。怎的“隐身符”上灵力如此低薄,这么快便失去效力,反被她瞧见自己真容。
“你杀了我吧,无论与宗门哪个弟子有仇恨……你尽可报复在我身上……”澹台嫣儿拼着说完这句话,眼睛望着陆青全是哀求神色,看起来很是可怜,接着一口气吸不上来,脸上和手臂上的肌肤便又开始萎缩,颜色变得黢黑,抓着陆青的双手上寒气更盛,一下透过陆青右肩井穴向他的胸腹蔓延。
陆青暗道她一定是把自己当成西丽山宗门的对头了,她身上这毒确实古怪无比,发作起来怎么与服用了“三转荣枯丹”的修士反应相似,而且散发奇寒,连身边的人都要侵染,陆青被她手臂上散出的奇寒将整条右臂冰得麻痹毫无知觉,连忙吸了一口气,调动灵核之中的本元先天精气,顿时引发了隐与灵核之中“血魂妖丹”的炙热灵力,那股在识海中呈碧色的灵力流从灵核深处激发出来,顿时在他体内熊熊燃烧,这道灵力来自道行近千年的树妖“万烟妖王”,本身自带妖异之力,陆青双目之中碧光一闪,心中顿生一股残暴之念,便想几下将澹台嫣儿撕成碎片,好生吞她的血魂滋养自己。
陆青心中立时警觉,暗道自己识神怎能被这妖异之力所俘获,变成它的傀儡奴隶,连忙运使“降龙伏虎诀”将这道炙热妖力调伏下来:“降龙伏虎诀”来自上古玉简“玄天遁甲经”,是正宗道门心法,正好是邪门妖魔的克星,陆青以此心诀将躁动不已的妖丹灵力束缚,引动灵力顺右臂冲击而出,五品妖丹在人间已是极品:“万烟妖王”以近百年时间炼制的妖丹毒性天下无双,自能以毒攻毒,陆青以心诀引着妖丹灵力向右臂急冲,顿时将澹台嫣儿手臂传输过来的寒毒逼散,那道寒气顺着陆青手臂脉络败如山倒,顷刻间散出体外,澹台嫣儿双手被陆青灵力冲激开,无力的软在一边。但十指尖部为妖丹热力冲击寒毒稍退,居然恢复了一些血色。
陆青手臂恢复知觉摆脱澹台嫣儿身上寒毒控制,连忙站起身来,低声说道:“你生死自有天命,干嘛要我杀你来解脱痛苦,我这便要走了,今日之事纯属意外,冒犯之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保证出去后觉不向第二人说起便是。”
澹台嫣儿一愣:“你难道不是上山寻仇的?那你是什么人?”
“寻什么仇,我自保尚且不足,哪有心思寻仇。”陆青呵呵一笑说道:“我便是澹台月明和御清子等人找来为你做人肉药引的人,我决计不会任他们摆布,但也不会随便杀你!”暗道澹台嫣儿生来便受这奇毒折磨,早就生不如死,此时她一心求死倒是个解脱。
“啊?”澹台嫣儿吃了一惊:“我……我……决计不会让他们害了你的性命,你速速离开这里吧,我也不跟别人提起这事儿便是。”不知怎的,她呼吸居然顺畅了许多,脸上又有些充盈起来,本来发黑的十指黑色向上退去,恢复了几分白腻。
陆青也瞧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