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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别让我逮住了,逮住了定要扒你一层皮!”左丘泽恼怒不已,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被如此戏耍过,对于萧尘,此刻他只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萧尘身边那丫头虽然看似没有任何修为,但一身灵力充沛,这些阵法能不为他所察觉,定然是这小丫头搞的鬼。
“可恶啊!小丫头,等抓住你,本公子定要好好调教你一百遍!”声音在空谷里来回传荡,经久不息。
远处,萧尘二人听见后方传来的响动,均是噗嗤一笑,慕容仙儿眨着一双大眼睛问道:“萧尘哥哥,什么是调教啊?”
萧尘往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道:“好啦,快走!别让他追上来了!”心想那人一身符篆法宝太多,绝不能与其正面交战。
慕容仙儿揉了揉额头,细声自言自语道:“哦,好吧,等回去了我问嫣姐姐。”
当下二人再次展开身形,小半个时辰后到达一山涧下方,但见清泉汩汩,在山底下汇成一条小溪,溪水清澈透亮,二人饮下少许,顿感精神一振,萧尘灵机一动,又在水中布下了一个九阳爆炎阵。
慕容仙儿噗嗤一笑,熟悉的掐了个诀,替他掩住阵法元力波动,完了后二人就像是做了坏事一般,蹑手蹑脚回到岸上,往一处草木遮掩下的巨石跑了去。
第193章 山脉深处
过得片刻,左丘泽也循着他二人的气息追了下来,纵目四望,不见二人踪影,心想这二人定然未有走远,他追了老半天,此刻又累又渴,看见这大好清泉,岂能不为之所动,正要移步往岸边走去,忽恐有诈,大笑道:“哈哈!混蛋我看见你了!这回看你往哪跑!受死!”
慕容仙儿吓了一跳,正要起身,萧尘连忙将她按住,轻轻摇了摇头。
左丘泽凝神细听,不见任何动静,又大笑道:“哈哈!小姑娘!逮住你了!乖乖随本公子回去接受调教吧!”
他一人在岸边又舞又跳,大概是独台戏唱得累了,又见半天没有反应,猜想这二人应是真的没有埋伏在附近,当下走到溪水边,正待捧水来饮,忽然瞧见地上的一摊水渍,凝思片刻,往下游走了些许,没走两步,又摇摇头退了回去。
他拿出长剑往水里搅了两下,见无任何异常,这才放心蹲下去捧水,不料指尖触碰到水面的一刹那,水底忽然窜出一道火柱,砰的一声巨响,直接将他炸飞了十来丈高。
左丘泽又惊又怒,正此时,一道白芒向他飞去,总算他修为不低,手一招,墨魂剑似有感应,立时飞至挡下了这一剑,循着白芒飞来的方向,他一下子望见了巨石后面的萧尘二人,怒道:“混蛋!我非诛你九族不可!”
他此刻衣衫破碎,脸上焦黑一片,鼻子里不断有鲜血冒出,头发一半被烧焦了,一半被烧卷了,虽然他在族里不受重视,但至少有爷爷跟曾祖疼爱,而且在外面哪天不是风风光光的,何曾如此狼狈至极过?
想到这一切竟然是拜一个筑基小子所赐,他的愤怒已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今日绝不容萧尘活着离开长阴山脉,否则此事一旦传开,他这个左丘家少公子哪里还有脸继续待在沧澜城?
只见他手臂用力一挥,一道金色符篆极速朝萧尘所在的大石飞了去,那符篆初时只巴掌大小,到后来直有两三丈长,金芒四射,符上印满了奇怪文字,环绕着层层秘术,直似要吞尽世间万物。
萧尘暗道不妙,这是元婴修者所炼制的符篆,威力岂是等闲,凌仙步瞬间展开,拉起慕容仙儿便往一旁闪去,然而刚遁出十来丈远,猛觉背后一股巨大吸力生起,将他往之前的大石处吸去。
神识往后一扫,但见附近一切事物,无论是大石也好,参天古木也罢,通通被吸入了那道金色符篆里。
左丘泽神态若疯,大笑道:“哈哈哈!混蛋!你那些宝贝老子不要了,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萧尘心中大骇,这让他想起了一件上古法宝混元金斗,混元金斗里面有着混元空间,可吸纳世间万物,倘若被其罩住,神仙妖魔无一个能逃得了,恐怕这符篆里也有着一个混元空间。
一旦被吸入混元空间,且不说肉身立即化作一摊血水,便是魂魄也将在十二个时辰内被炼化。
四周狂风呼啸,眼见要被吸进那符中,正焦急无策,慕容仙儿忽道:“萧尘哥哥,走时墨玄前辈不是给你一面镜子吗?”
萧尘这才想起墨玄子给的阴阳乾坤镜,两指一并,默念口诀,立时祭起乾坤镜,当时墨玄子给他此物时便将此物的用法以神念传给了他,这时随着他一声念咒,那乾坤镜在半空越放越大,呈现出一黑一白两面。
黑的那面立时朝符篆射去一道黑色长芒,将符篆越撑越大,最后砰的一声巨响爆裂,往四周涌散出一股凶猛的力量,但凡触碰到了这股力量的事物,均在一瞬间化作齑粉。
左丘泽脸色大变,尽管他已提前做好准备,但跃开的一瞬间仍是被炸伤了一条手臂,若非他有着符篆护体,只怕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而萧尘距离爆炸点较近,根本无法带着慕容仙儿在这般短时间内逃开,那阴阳乾坤镜的白面忽然放射出一道白芒,将他二人笼罩其中,反弹开一切力量冲击,最后待四周狂风止住,镜子一晃,落到了萧尘手中,变得与寻常镜子无异。
远处左丘泽愤怒无比,明明是自己丢出去的符篆,结果却令得自己险些丧命,这混蛋反倒毫发无损,他又恨又恼,借着受伤的左臂,用力激出一股鲜血抹在了墨魂剑上,跟着不断掐诀念咒。
墨魂剑瞬间幻作一柄百丈长的黑色剑影朝萧尘斩下,声势凶猛,原本已经平息下来的山谷再一次狂风大作,四周草木纷飞,乱石迸射,这一剑非将萧尘斩得神形俱灭不可。
“嘿嘿!我左丘家的厉血灭魂咒,混蛋你去死吧!”
眼见这一剑来势凶猛,避无可避,慕容仙儿脸色大变:“萧尘哥哥!”
萧尘神色从容,脑海中顷刻间已闪过无数念头,只见他用力一推,分出一道元力将慕容仙儿包裹住,送出数十丈远,跟着两指一并,向左丘泽一指,无垢剑顿时化作一道白芒破空飞了过去。
左丘泽脸色微微一变,心想他应该逃跑才是,怎会突然与自己正面对战?眼见白芒越逼越近,显然要取自己性命,左丘泽大呼不妙,难道这混蛋要跟自己拼命了,要跟自己同归于尽了!
他此刻施展了家传秘术,操控着墨魂剑,根本无法再催动符篆抵御外来攻击,百般思量之下,他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一击,毕竟自己的性命比较重要,与这混蛋同归于尽太过不值。
然而就在他收剑之际,脸上还是被无垢剑划了一道口子,他气得暴跳如雷,向那边望去时,对方却早已往山脉深处遁了去。
左丘泽目光一凝,此刻分明是正午时分,但山脉深处似乎笼罩了一团无边无际的黑雾,隐隐透着一股极为凶戾的煞气,但他此刻怒火攻心,早已将曾祖和爷爷的告诫忘得一干二净,身形一晃,追了上去。
而此刻,在山脉深处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地面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枯枝烂叶,一只高度腐烂的手臂缓缓从地底伸了出来。
“徒儿啊,当年你夺了为师的魂魄,转眼又是一个甲子,等为师夺了那个女人的魂魄,还会回来找你的……”
空洞洞的声音回荡在林中,令这暗无天日的林子越发显得鬼气森森。
第194章 枯林腐尸
萧尘一路疾奔,也不知跑出多少里,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方才那一剑虽未完全斩下,但也令他心脉受损,而他之前也是冒着九死一生的把握,令左丘泽心生畏惧,故才在那一剑之下得以逃脱。
倘若左丘泽也同他一般不顾性命,那一剑他定然逃脱不了。
慕容仙儿连忙将他扶住:“萧尘哥哥,你受伤了吗?”
萧尘摇了摇头,之所以强撑到现在,就是怕左丘泽看出他受了伤,而不顾一切追来,眼下左丘泽已对他起了必杀决心,而他也打定了主意,必须在这山林里除去对方,否则一旦等对方召来左丘家的高手,只怕真的要命葬这长阴山脉了。
然而纵目四望,周围一片寂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森森鬼气,他不知这山林里还隐藏了其他什么危险,此刻心脉受创,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恢复,倘若慕雪在就好了。
一想到李慕雪,他心口忽然一阵绞痛,慕容仙儿见他脸色越发惨白,将他扶得更紧:“萧尘哥哥,你怎么了!”
萧尘摇了摇头,知道定然是那什么绝情咒发作了,之前他还能以元力镇压住,然而眼下受创,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了,他不能去想李慕雪,一想心口便会疼痛难忍。
他望了望四周,挑了一条幽径而去,几个时辰后,天色已暗,林中如死一般沉寂,听不见任何鸟兽虫鸣,而常年不见太阳的山林,这时穹顶上却出现了一轮明月,月光异常阴寒,使得整座山林更加的诡秘。
萧尘正盘坐在一座山洞里运功疗伤,慕容仙儿则在旁支撑起阵法结界替他掩去气息,与此同时,在沧澜城左丘家中。
“少泽出去这么久,还未回来吗?”
说话的乃是一个灰袍老者,他面色看上去有几分苍白,但瞳孔里却时不时有异芒闪烁,此人正是左丘泽的爷爷左丘平。
房间里还站着一名青袍人,正是白天在醉仙楼劝说左丘泽勿要生事的中年人,只听他道:“少泽去追那个萧尘了,想必此刻应是快回来了。”
左丘平摇头叹息一声:“少泽有时候就是太莽撞,那个萧尘狡猾得很,连凌景山之前都栽了个大跟头,凭他一人又如何对付得了?”
“这……不如就当做是少泽的历练吧。”
左丘平仍是摇头叹气,末了道:“跟我说说吧,那个萧尘是如何得罪凌家的。”
青袍人沉吟片刻,抬起头道:“似乎是夺了凌宇轩的灵脉。”
左丘平神色一凝:“这小子竟会夺脉之法?”他说罢眯起双眼,点点头道:“之前我找过凌若虚数回,想请他借夺脉之法一观,这老家伙却总是推辞,他自己为功力大增,想必这些年暗中夺了不少人的灵脉,怎料到最后自己家的人也让人把灵脉给夺去了,嘿嘿!”
他说到最后,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既然这小子会夺脉之法,那么少泽……糟了!”说罢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长芒往窗外冲了去。
山洞之中,萧尘深深吐了一口气,经过几个时辰的运功,他此刻脸色也好了许多,抬头向洞外望去,似乎又隐隐感受到了左丘泽的气息,沉声道:“既然你要杀萧某,也别怪萧某不客气了!”
慕容仙儿在洞口听见他说话,迅速走了回来:“萧尘哥哥,你好了吗?”
萧尘点点头道:“恩,我没事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当下拉着她往洞外去了。
夜幕下山林里苍茫一片,不辨南北,萧尘屏气凝神,感应到了左丘泽追来的方向,正待四下寻找伏击地点,却忽然间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气息自远处传来。
这股气息极为诡异,似乎并非活物,有些令人胆寒,萧尘灵觉远超于常人,他感受得真真切切,不禁心中一怔,不敢将神识扫过去,免得惊扰了那黑暗中未知的恐怖存在,但他此刻心中已有了番计较。
他粗略计算了一下那未知存在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