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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不走!你师傅武功厉害,他毁了我的玉玺又不赔,我拿他没办法,总得住下吃喝回来。”我抱刀坐下。
诸葛亮道:“我正要回去见老师,不如我们同去,我替你讨个说法?”
“一言为定!”我心想有他出头,他那个老师总不能忽悠弟子。
带上娇妻,诸葛亮打声呼哨,一头青牛飞奔而至。诸葛亮道:“娘子,请上牛。”
我看得羡慕,道:“不然你再叫一头牛来,我让雪儿姑娘也坐坐。”
“我才不坐,脏死了。”许千雪娇嗔道。
诸葛亮道:“牛没有了,就这一头。”原来,他昨天将青牛放走,独自行走于山林,青牛伴他日久,有了灵性。这时一打唿哨才会跟来。
我们行了几步,也不见诸葛亮如何加快步伐,醉汉般行走了几步,却是赶上了一只秋蝉,轻轻捏住,恰好在它撞上一只蛛网前挡下。诸葛亮低头弯腰走过蛛网,这才松开双指,放生那只秋蝉。
其实这蝉由幼虫羽化为成虫后,寿命最多不过三月,生死又有何妨?可诸葛亮还是救下了它,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做了件再顺其自然不过的小事。
黄月英骑在牛上笑道:“这便是你修的天道?”
诸葛亮笑笑,道:“我纵横一派自春秋战国道现在,延续千年。何谓纵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天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道,顺逆而已。”
“你会武功?”我这才反省过来,他捉秋蝉的步法,十分轻盈怪异。
诸葛亮摇摇头道:“约莫是不会的。”
“你别忽悠我,那你刚才的步法是啥?”
“这是逍遥游,是师傅从道家典籍中悟出的。”
“这个轻功不错,不行了你教教我?”我印帕车馈�
“好。”诸葛亮一顿道:“可我却不知道怎么教你……这事,你还是得找我师傅。”
我恨不得马上把他打扁在当道,幸好已经看到了“水镜山庄”四个大字。
老道士手捏莲花指,正在打坐。诸葛亮和黄月英跪地拜倒:“先生,我和娘子月英给你老人家请安。”
水镜先生扶起他两人道:“好,好。”
“喂,你这牛鼻子老道莫非只会说好?”我高声道。
“约莫还会些其它的。”水镜道,“比如逍遥游。”
我大惊,这牛鼻子老道果真有些道行,我们说些什么他竟然都知道。
水镜道:“你们都过来吧,我们一起坐。”说着,他在一处石桌边坐下,我们也都过去坐下。
“这玉玺是碎了,庙堂之上,只怕汉庭江山不保。我将这庙堂气运悉数转入了江湖,这四百多年来,庙堂独尊儒术,天下太平了太久,江湖也就死气沉沉了多久。无趣啊,无趣!”
“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吗?”我问道。
“不好,不好。天下太平的太久了,对老百姓也未必好。庙堂气运衰而不竭,天下百姓更苦,不如我推倒江山,重新来过。这偌大个江湖,有了气运,就好比龙临深渊,贩夫走卒皆都有了机会,岂不是更好?我想要的,是一个不确定的江湖。”
“先生,今日为何要说这些?”诸葛亮问道。
“孔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现在时机一到,也该去江湖历练去了。你的师弟司马懿,两年前就已经下了山,我纵横家一门,就看你们的了。”
“先生,既然你能料上下五百年事,何必给学生指点一个明路?”
“我作书写这三国,可写书的并非我一人。你和司马懿各负气运,就看各自造化了。当然,也不瞒你,我也姓司马,当然更偏心一些,这气运我更偏向司马懿。你两人素来不和,他也并不如你,如果将来你两人争夺天下,胜负尚未可知。”
“多谢老师指点!”诸葛亮道,“成人在人岂在天,气数便是人心,人心所向,我便所向披靡。”
水镜先生道:“好,但愿你勿忘今日之言。”
他又转向我道:“段少侠,你的师傅或许也为编写三国这气数之人呐,只是他藏的太深,我看不见他,他当也未必能见我。你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吧。”
我这人只擅舞刀,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可不对我的胃口,听他说起我师傅,我心中哂笑:“就我师傅那个德行,也能跟你快成仙的人比?这纵横家果然就是个大忽悠的门派,万万相信不得!”
但是我也还是问道:“这三国之中,我该如何?”
“想如何便如何。你不是书中人,但又知书中事,有趣,有趣!”
他已经两次说我不是书中人,却也不知道书和现实有何关系。想来是侠客笔记小说看多了,才有些疯癫之语,我也不去理会他。
便道:“水镜先生,你传了诸葛亮逍遥游,可否也传我一门轻功?”
“哈哈,你本知逍遥游,又何必我传你逍遥游?”水镜笑道。
“刀法我是学过的,轻功可是不会,闯荡江湖吃亏。”我也不瞒他。
“既如此,你便静坐,闭上双眼。”他吩咐道。
我便打了个坐,闭上双眼,只觉得他将手按在我的头顶,一阵温热气息从百会穴而下,游走全身经脉,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我竟然睡着了……
待我醒来,口水流了一地,水镜正在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脸上一红,道:“刚才还做了个春梦。”
“无妨,无妨。庄周梦蝶,神游千里之外,方悟得逍遥游。春梦也逍遥,少侠心无旁骛,确是百年难遇之练武奇才!你便起来试试吧。”
我将信将疑,运一口气,猛地向上一蹿,却拔地三米之高。气机收敛,却掉了下去,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形。
“这便是逍遥游?”
“少侠,你体内本就有道家的长生诀,如今再加上这逍遥游,可谓一脉相承,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
“前辈,”他传我武功,我便尊称他一声:“我打不过关羽,也打不过吕布,如果要再练刀,当如何练法?”
水镜略一沉吟道:“这水镜山庄之外有一处瀑布,名曰‘千竹海’,如你能去瀑布练刀,刀劈断瀑布流水,自然受益匪浅。”
我又谢了,问道:“如果能刀断瀑布,又能如何?”
水镜道:“还是打不过吕布……”
我无言。“不知牛鼻子你是何境界?”
“我大约便是别人口中的陆地神仙吧……”
水镜先生笑道:“好了,说了这么多,也该是你们离去的时候了。无要紧事,不要来找我。我这一梦,也想做个千年。”
黄月英道:“先生,这天下已乱,你既已有了凡心,恐怕这梦是如何都睡不着的吧?”
水镜先生抚掌笑道:“不错,不错!你竟是我知己。孔明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就是娶了你这个媳妇。”
第六十八章 断瀑刀
诸葛亮和黄月英两人去过二人世界去了。自此归隐山林,不问庙堂和江湖之事。临别之时,我大笔一挥,送了一首诗给他们:
“桃花坞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这诗当然非我所作,字迹也是歪歪扭扭,可两人非常喜欢。当下也不多停留,问明路径,和许千雪一起,去那“千竹海”练刀。
眼看到了千竹海,越是走近,瀑布击石声愈烈,扑面而来的清冷水气,池中有一块突兀而出的大石,我沿着瀑布池边缘行走,竟然沿着一条青石板路走入了瀑布内,原来这座瀑布早已被人鬼斧神工凿空了内腹,倒像是花果山水帘洞一般。听本地人言,传说有真人在此乘虹飞升,留下一柄古刀在池中。
我立定下来,离这条白练瀑布只有两臂距离。身上衣衫渐湿。
气运丹田,丹田中荷花正迎风招展,我竭尽全力横劈出一刀。
传言中,有人一指便截断了江河,咱这全力一刀又如何?
我感觉一阵刺骨吃痛,屠龙刀只是与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刚刚接触,就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弧线,坠落在地上,我抬手一看,虎口处已经裂开一条大血缝。
我去捡起在我手中注定要埋没名声许久的屠龙刀,略作调息,长呼出一口气,再劈出一刀,结果照样是刀甩手而出的下场。许千雪撕下身上一片布料,缠绕在我的手上。我坐在地上,已经不去奢望一刀平稳横劈出一道缝隙,只求不脱手就好。
左手伤痕累累,换了左手再来一刀,更惨,连人带刀都摔出去。
这个瀑布确实邪门。
第二天,我打算改变战略,站在瀑布之中,劈四千,掠六千。那瀑布在我头顶轰鸣不息,犹如九天玄兵,我心无旁骛,一刀又一刀……
许千雪在瀑布边看的无聊,有时也来池中寻找些鹅卵石,拿峨眉刺雕刻些鬼脸,我看她玩的高兴,自己也就高兴。鹅卵石越来越难找,瀑布正下方倒有不少,许千雪却是自己拿不到了,便央求我潜水下去拿了出来。我虽然是旱鸭子,但屠龙刀在手,加上本身的重量,虽然潭水深千尺,也能如履平地,只是比在陆地上走的慢些。
这一日,我忽然突发奇想,看能否在水底练他一趟刀呢?便气沉丹田,猛地走进了水里,我心中一慌,喝了一大口,但很快稳住身形,凝神屏息。很快,我这种古怪闭息与道门返璞胎息是殊途同归,隔了好久,竟然渐进忘我之境。
我虽然内力仍是稀薄,终究是找到了一条正路,这和以前差别巨大,远处看山人肯定比不上登山人,登了山却找不到路则比不上找到道路的人,至于上山道路千百,走哪一条,走到哪一步,得看天命机遇和个人苦修。
我捡了十几颗光滑石子,不急于浮去水面,在潭底观景也很有意思,只不过这潭水深厚幽碧,抬头低头能看到的景象都模糊不清。忽然,山巅电闪雷鸣起来,我只感觉到瀑布水势壮大了几分,潭底愈发寒冷难耐。
走到那块根植于潭底的巨石边缘,双脚一点,我捧着鹅卵石向湖面冲刺而上。千竹海上方,一匹白练瀑布如观音提瓶倒泻而下。
我加速上浮,只是刚过了一半,便感觉到这潭水似乎有些不对劲,先是愈发冰冷,转瞬便滚烫,果然水深火热。天空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在我头顶似乎响了一记炸雷,震得我一阵发蒙。在这千尺水底,难道也能被雷劈了?
一想起我这屠龙刀便是个绝好的导雷索,我便头皮一阵发麻。
可在这千尺潭底,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加快速度向上游去,实际上也就是狗刨。可这贼老天根本不给我喘息之机,我依稀看到天空中一条水柱朝我直冲而来,我心道一声“苦也”,却也只能咬牙逆势而上,却如何都冲不破水龙和呈现出诡谲金黄色的湖面。
无论我如何拼命都无果,水面就像是铺上了一个重达千斤的大盖子,以人力根本掀不开揭不掉。“我命休矣!”我意识逐渐模糊,仍然攥紧手中要为许千雪去刻画脸谱的鹅卵石,昏迷中,没来由想起小时候偷吃一家包子铺的馒头,被隔壁屠夫家的狗追了几条街,最后还被那只母狗骑在了身上……
忽然,头顶一片金光灿烂,仿佛西天如来佛祖驾临,升起万道霞光。潭面上雾霭沉沉,升起一阵紫气,将整个山脉都笼罩其中。我丹田震荡,那湖池水无风自动,一株荷花在其中飘摇不止。
我的长生诀已经运用到了极限。
“我这莫非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