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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为,除此之外,择能臣为之均可。”
武后的问话里藏着玄机,噶尔?引弓自是一听便懂,左右不过是希望后党中人可以领军出征罢了,然则噶尔?引弓却并不以为然,只因后党中除了他噶尔?引弓之外,实在是连一个将才都挑不出来,更别说帅才了,至于他本人么,资历摆在那儿,浅得够呛,为将都难,更遑论是挂帅了。
“能臣?唔,卿家以为这能臣又该是何人?”
高宗已是病重,武后自然也想着抓兵权,若不然,又如何能跟李显抗衡下去,真要是手头无兵的话,一旦高宗倒下,李显随时可以将后党们一网打尽,便是她这个母后也断无幸免之可能,有鉴于此,尽管明知道趁此机会抓兵权不太现实,可还是不想错过这等难得的良机,哪怕噶尔?引弓都已是隐晦地提醒了一番,可武后依旧不肯放弃抓兵权的野心。
“娘娘明鉴,末将以为薛仁贵、薛大将军又或是裴行俭、裴相都是可用之人选,相较而言,薛大将军或许更佳,此末将之愚见也,还请娘娘圣断。”
明知道武后的心意所在,可噶尔?引弓却是不敢提出后党之人选,怕的便是误导了武后,一旦在政事堂上受了挫,对武后的威望之打击可就大了去了,真要是武后在朝堂上立不稳脚跟的话,噶尔?引弓的复仇也就再无一丝一毫的指望可言了的。
“薛仁贵?唔……”
眼瞅着噶尔?引弓几次三番都不肯提议后党中人,武后便已知此事恐怕是真的没半点的希望,心中自不免有些失落,沉吟着不肯下一决断。
“启禀娘娘,末将有一想法,却不知该说与否。”
这一见武后有些个钻入了牛角尖,噶尔?引弓自不敢坐视,忙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哦?爱卿有何想法,尽管说来,本宫听着便是了。”
武后是真的不想放过这等抓兵权的机会,至于此战前景到底会如何,其实她还真不是太关心,正因为此,她对噶尔?引弓所提出的两个人选都不甚满意,正自琢磨着该将后党中何人推出之际,一听噶尔?引弓如此说法,立马来了兴致,这便一摆手,甚是期盼地吩咐道。
“娘娘海涵,请恕末将妄言,自末将入羽林以来,每多费心思,以图练出精兵,奈何却是有心而无力耶,固有末将无能之缘故,可诸羽林散漫成性,屡教不改却也是不争之事实,纵使末将再如何催逼,诸军依旧故我,实非守战之师也,以之把守宫禁,形若虚设,此不可不防也!”
噶尔?引弓面色一肃,毫不容情地指出了羽林军战斗力低下这一事实,话语里隐约提醒武后小心李显发动兵变之后果。
“嗯哼,爱卿对此可是有甚办法么?”
武后把控羽林军已有多年,除了两名大将军之外,其余诸将莫不是后党中人,对羽林军的忠心,武后自是放心得下的,可也知晓这群老爷兵实在难堪大用,也有心改善一下羽林军的战斗力,可惜却是始终找不到太好的办法,此际一听噶尔?引弓似乎有了定策,兴致一下子便高涨了不老少。
“回娘娘的话,末将以为此番出征正是个大好之机会,正帅不可得,副帅却是可争而取之,以代帝驾亲征之名,将近半羽林卫派出,而后寻机在边关诸将中择能而贤者调羽林军任事,所部诸军亦可随调至京,若得如此,则羽林卫之战力可期也。”
噶尔?引弓眉头一扬,侃侃地道出了换血羽林卫的算路,同样是抓兵权,可方法却显然比武后原先预想的硬上要巧妙了许多,也隐晦了许多。
“副帅么?嗯,好,爱卿果不负本宫之所望也,此事就这么定了。”
武后在心中反复盘算了几遍,认定噶尔?引弓此策极为可行,在朝议上通过的阻力也小,自无不接受之理由,这便霍然而起,一锤了定音!
“娘娘圣明!”
这一见武后总算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噶尔?引弓暗自松了口气之余,也不敢忘了赶紧称颂上一番。
“来人,摆驾前殿!”
心中有了定策,武后的精神自是大振,一声断喝之下,满书房里立马便忙乱了起来……
第七百五十五章兵权之争(下)
“天后娘娘驾到!”
尽管是荀假期间,可一得知突厥反叛之消息,诸宰辅们却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全都紧赶慢赶地来到了宣政殿中,正自彼此窃窃私议之际,突然听得一阵喝道声响起,诸宰辅忙不迭地各自整了整身上的官袍,做好了迎驾之准备。
“臣等叩见天后娘娘。”
一阵衣袂的摩擦声大起中,一身整齐朝服的武后已领着一大群宦官宫女们从后殿转了出来,诸宰辅见状,忙各自大礼参拜不迭。
“诸公免礼,平身。”
尽自心中已然有了平乱之策,可武后却并不因此而喜形于色,肃然着脸,款款行到大位上落了座,而后不动声色地一抬手,表情严肃地叫了起。
“臣等谢娘娘隆恩。”
武后既叫了起,诸宰辅们自是紧赶着按朝规谢了恩,各自分两边站定。
“诸位爱卿,军报一事想来都已是知晓了的,本宫就不再多言,而今边患骤起,当何如之?”
武后环视了下诸宰辅,并未过多寒暄,径直奔向了主题。
“启禀娘娘,太子殿下在殿外候见。”
军国大事可不是儿戏,尤其是在这等殿前奏对之际,更是马虎不得,宰辅们大多都是刚得知消息便急匆匆地赶了来,思绪尚未理清,自是都不想当那个出头鸟,一时间大殿里便就此安静了下来,可就在此时,却见一名值守殿外的小宦官匆匆而入,径直抢到了前墀下,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宣。”
一听李显赶到,武后的脸色虽未变,可眉头却是不自觉地为之一皱——此番议军情之事,武后可是故意不召李显前来的,为的便是不想让李显插手其中,一者是想弱化李显在朝局上的地位,二来么,也是怕李显在此事上节外生枝,可却没想到李显居然不请自到了,这令武后心里头歪腻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冰冷无比地从口中吐出了个字来。
“儿臣叩见母后!”
小宦官去后不久,就见李显满头汗水地从殿外行了进来,疾步来到前墀下,一丝不苟地大礼参拜道。
“免了。”
武后冷冰冰地看了李显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不咸不淡地吭了一声,虽是叫了起,却绝口不问李显的来意。
“谢母后隆恩,儿臣听闻突厥有变,心惶急之,策马飞奔而来,有所失仪,还请母后海涵则个。”
李显浑然不在意武后的脸色有多冰冷,谢了恩之后,也不站到一旁去,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述说着。
“嗯,显儿能有此心怕不是好的,就且听听诸宰辅们对此有甚计议罢。”
甭管心里如何歪腻李显,可在这等场合下,武后却也不能做得太过,只能是无可无不可地应付了一声,便要想将李显先行打发到一旁去。
“母后明鉴,此军国大事也,须得父皇圣裁方妥,我等身为臣下者,岂能私相议之,此,请恕儿臣不敢苟同耶。”
武后倒是想息事宁人,可惜李显却显然不想就此作罢,毫无顾忌地指出武后主持军事会议之举缺乏正当性,有着明显的篡权之嫌疑。
李显这句话说得太毒了些,偏生还说的是正理,只因怕高宗虽久不理政,今又卧病在床,可他毕竟还是皇帝,一向以来,在军国大事上,可是从来不假手于人的,哪怕是武后临朝已久,高宗也没将军国大事之权力放给她,很显然,李显此言一出,武后立马便处在了极端不利的位置上,纵使气得面色铁青,却也找不出话来加以反驳。
“殿下此言差矣,今陛下染病在床,娘娘代为理政已久,主持大议又何不可之说?”
贾朝隐乃是铁杆的后党,这一见李显咄咄逼人,自是看不下去了,这便从旁闪了出来,自以为是地反驳了李显一番。
“荒谬!军国大事者,非帝王不可任之,若非圣上有诏书,任何人敢妄自私聚群臣议之者,皆是谋逆,贾相此言莫非是欲污蔑母后篡权么?好大的胆子!”
李显此来就是来找碴的,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武后有机会能独自主理军国大事,并不仅仅只是对武后的军事才能看不上眼,更多的则是不想让这一举措成了惯例,否则的话,武后把持朝政将变得越来越名正言顺,那可不符李显的立场,再说了,李显也担心武后胡乱通过些决议,耽误了前线之军情,这才会前来搅局,本来么,若是贾朝隐不冒将出来的话,李显还真不好随便发飙的,可可里贾朝隐还真就跳出来说了句不经大脑的蠢话,有了把柄之下,李显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脸庞一板,不由分说地便将贾朝隐好生训斥了一番。
“微臣,微臣……”
贾朝隐本就不是甚高明之辈,先前话里的破绽又被李显一把抓死了,这会儿虽急欲辩解,却偏生不知该从何辩解起,直憋得面皮黑如锅底一般。
如今太子与武后已是几乎撕破了面皮,自去岁武后要动河西起,双方的别扭已经是闹得公开化了,众宰辅们自都是心中有数的,除非迫不得已,自是没谁愿意卷入这对母子之间的狠斗中去,尤其是看到李显丝毫没给贾朝隐留半点情面的做派,更是没人愿意站出来自讨没趣的,一时间大殿里的气氛便陡然间诡异了起来。
“殿下误会了,贾相绝无此意,陛下如今龙体有微恙,实不易劳心费神,娘娘召集我等前来,也是想先有个章程,也好向陛下禀明么,实谈不上私聚大议也。”
越王李贞如今可算是武后的盟友,虽说彼此间也是各怀鬼胎,可再对付李显上,却有着共同的利益,这一见贾朝隐挡不住李显的锋芒,不得不强行站了出来,笑呵呵地打岔了一番。
“八叔这话本宫怎听着古怪?不先禀明父皇而私聚群臣议军国大事竟是好意,这等好意怕不是那么好相与的罢,莫非此议是出自八叔的提议么,嗯?”
李显既是存心搅局,自然也同样不会给李贞留啥情面的,面色肃然地冷笑了一声,揪着李贞话里的弊端便是一通子狂批。
“这个……,呵呵,殿下误会了,老臣也是刚得讯赶至,实不敢妄为也。”
一见李显发了飚,李贞还真不敢跟李显胡乱较真的,万一要是当了武后的替罪羊,那乐子可是小不到哪去,这便打了个哈哈,胡乱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即退回了原位,摆明了退出这场争端的架势。
“母后,儿臣以为此军国要务须得及早禀明了父皇方可,还请母后明鉴!”
李贞这么一退出,李显自也没有揪着其不放的意思,一旋身,朝向了御座,也不管武后的脸色有多难看,一板一眼地建议道。
“哼!”
被李显如此三番地逼迫个不休,武后自是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奈何正理在李显一边,她纵使有气,也没处发去,眼瞅着这场军阵大议已是无法再继续下去,武后也只能是气恼地怒哼了一声,霍然而起,一言不发地便转进了后殿之中。
“诸公,突厥一向是我大唐之边患,今既有乱,须轻忽不得,还请诸公随本宫一道去面圣,请陛下早做决断,以免贻误军机。”
彼此间既已势同水火,李显又怎会在意武后怒与不怒的,压根儿就不管其如何盛怒而去,一旋身,面向着诸宰辅,恭谦地作了个团团揖,言语诚恳地出言请求道。
“殿下所言甚是,值此危机关头,唯有陛下能定乾坤!”
刘仁轨如今已是东宫嫡系,自然要为李显张目,不等众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