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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刚刚和庞春梅讨论过,要不要弄死那孙新,却万万不是这种死法!
之前便说过,这孙新夫妇虽然看着不如孙立出彩,日后的排名更是远远不如解珍解宝,却是这登州系的枢纽关键所在。
无论是解珍解宝、邹润邹渊、还是那孙立、乐和,之所以能凑到一起,都是由这夫妇二人从中串联所致。
如今这顾大嫂谋杀亲夫的事情一出,怕是双方立刻便要反目成仇了——那解珍解宝自然不肯让这个比亲姐姐还亲的人,为那孙新抵命;而孙立平白无故死了弟弟,却又那肯善罢甘休?!
本来他们便是闹将起来,对武凯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大麻烦。
可坑爹的是,这顾大嫂刚刚才意图主动献身,如今杀了亲夫,又慌里慌张的寻到了这里,这事情要是被翻腾出来,一个奸夫**谋害亲夫的罪名,怕是就要扣在武凯头上了!
靠~
武凯恶狠狠的瞪了庞春梅一眼,都是这小妞节外生枝,才搞出这等乌龙事件。
只是如今屎盆子已经扣在了身上,责怪庞春梅也晚了,武凯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头的暴躁,沉声问道:“孙夫人,你失手杀了丈夫,又寻到我这里,不知是如何打算的?”
“俺……”
顾大嫂此时却是蔫头耷脑,再不复平日那无理搅三分的样子,支吾道:“俺却没有想过那么多,这城中除了乐和舅,俺也只和春梅妹妹相熟,于是下意识便寻了过来。”
武凯忍不住又瞪了庞春梅一眼,然后站起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忽的对那顾大嫂喝道:“记住,不管如何,今晚上的事儿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听!”
顾大嫂一愣,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这才苦笑道:“庄主明鉴,俺那男人活着的时候,每日都要去街上买醉,明日若突然不见了踪影,却如何隐瞒……”
“谁跟你说这事了!”
武凯暴躁的打断了她的话,恶狠狠的道:“我说的是你傍晚时,主动勾引老子的事!记住,这事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起,包括解珍解宝在内!否则的话,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武凯终究没能忍住,伸手在顾大嫂春光乍泄的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这莫名其妙的惹了一身骚,却连摸都没摸过一把,岂不是太吃亏了?!
从那弹性十足的软肉上收回了爪子,武凯立刻吩咐道:“秋儿,你带她寻一套合适的衣服换上,然后交给在前院值夜的林登万,让他讲这女人送到地牢,好好看押起来!”
这地牢是当初祝家父子修建的,当初转为了囚禁一些坏了他们规矩的私盐贩子,如今落在武凯手里,却成了专门囚禁梁山好汉的所在,那花荣、林冲、秦明、黄信等人,都在里面锁着。
见顾大嫂没有挣扎反对的意思,武凯便又吩咐道:“春梅,你立刻让下人去乐和家中报丧,由他来通知孙立、解珍、解宝三人,至于该怎么说,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庞春梅忙不迭的点头,甭管是不是意外,如今她捅出这么大篓子,心中也是忐忑的紧——倒不是怕武凯如何处置她,而是怕武凯一怒之下收回她手里的权利,这对庞春梅而言,便和死掉也差不了多少。
将这三个女人打发走之后,武凯独自坐在客厅里,却是闹心的一塌糊涂——若是真偷了腥,惹上一身骚倒也罢了,可自己明明没动歪心思,却怎么还是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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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郊一间客栈当中,几个不男不女的年轻阉人,正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名中年宦官。
其中某个略年长些的,一边仔细的搓着那宦官脚趾缝里的污泥,一边却是忍不住嗲声嗲气的道:“李公公,您老带着咱们也出过不少差事了,可请和尚回京,却还是头一遭——官家不是很讨厌那些秃驴吗?怎么……”
“聒噪!”
那李公公一瞪眼,抬脚将那多嘴的小太监踹了个趔趄,沉声道:“官家的旨意,也是你们这些猴崽子能议论的?莫不是嫌自己的脑袋生的安稳,想要摘下来耍耍?!”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小太监吓得脸的够白了,忙跪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又好大耳光甩在脸上。
“行了,少做这死样子!”
李公公用脚尖将他勾起,示意其继续伺候着。
说实话,他领了这份旨意出来,心中也是纳闷的紧,如今的徽宗皇帝,最是尊崇道教,甚至给自己封了一个‘教主道君皇帝’的名号——如今却破天荒的要招一个和尚进京,却不知是为了那般。
沉吟半响,李公公又郑重其事的吩咐道:“你们几个听着,这次到了地方,一不可搜刮太过、二不可与那和尚胡乱亲近,若是谁敢违了这两条,莫怪洒家不留情面!”
如今宫里在宋徽宗面前最有面子、有地位的便是那群道士,若是同和尚走的太近,却怕会得罪了那些牛鼻子。
同理,那和尚能上达天听,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然也不能太过得罪。
第193章 闭门羹
却说那铁叫子乐和得知孙新横死的消息,当即便傻了眼,等清醒之后自然不敢怠慢分毫,立刻便修书两封,分别寄到了阳谷城和李家庄。
寄出书信之后,他也没有闲着,喊了手下相熟的帮闲,急匆匆赶到孙新家里,将他的尸身收敛了,又连夜买了各种丧葬用品。
等到第二日一早,病尉迟孙立飞马从李家庄赶回来时,孙新家中已是挽联高挂、素白一片,因家中并无旁人,乐和还专门雇了几个哭丧的,正扮作孝子贤孙的模样,跪在堂屋门外痛哭流涕。
孙立见到门口那白幡,便双眼发直,翻身下马时竟还踉跄了半步,对于迎上来的乐和看也不看一眼,跌跌撞撞的闯进堂屋,便见一副棺材横放在正北的位置。
病尉迟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似是怕打搅了弟弟的在天之灵,又似是依旧不敢相信,孙新真的就躺在里面。
不过就这几步路,即便是走得再慢,也终究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等到棺材里那苍白的面孔出现在孙立眼前,孙立身子便是一颤,随即扑将过去,抱着弟弟的尸身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孙立这才勉强止住了哭声,目光定定的落在孙新脖子上的伤口处——虽然乐和雇来的人已经清洗过尸身,可那粗瓷割出的狰狞伤口,却如何能遮掩的住?
孙立越看越怒、越看越恨,忽的回头吼道:“乐和!那杀千刀的毒妇呢?!有胆子谋杀亲夫,却怎得躲着不敢见某?!”
在那封信里,乐和只简略说了顾大嫂失手杀死孙新之事,却并没有提到顾大嫂事后寻到武府,被武凯打入地牢的细节。
此时听孙立问起,忙上前道:“姐夫,那顾大嫂……”
“呸!”
孙立不由分说啐了他一脸唾沫,怒道:“什么大嫂,分明就是一只蛇蝎心肠的毒妇!”
“是是是,姐夫说的是。”
乐和本就怕他,此时见他盛怒之下须发皆张,更不敢与其分辨,忙改口道:“那毒妇失手杀了孙二哥,吓的魂飞胆丧,却是寻到庄主府上去了。”
“寻到庄主附上去了?”
孙立闻言便皱起了眉头,扫了一眼外面哭丧的人,压低声音道:“我兄弟的死,难道竟和那武大有干系?!”
孙新对那武凯心怀怨怼的事,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心里有数,所以才一下子想到这上面。
乐和被他这话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姐夫莫要乱猜!那毒妇当日却不知怎得,竟入了那庞姨娘的眼,以姐妹互称不说,还经常请她过去饮宴……”
“庞姨娘?莫非是那传闻中的宠妾庞春梅?”
孙立虽然一直待在李家庄,却也听人听说过庞春梅的传闻。
“可不就是她吗!”
乐和苦笑道:“那毒妇昨日失手铸成大错,举目无亲,又不敢去我那里分说,于是慌里慌张闯到了庄主府上,企图求那庞姨娘庇护——结果庄主知道此事,便立刻将她打入了地牢!”
事实上,乐和此时还隐瞒了一些事情,根据他探听到的消息,顾大嫂傍晚时分便去过庄主府,足足过了近一个多时辰,才摸黑回来,然后两夫妻便厮打起来。
而顾大嫂失手杀了孙新,却又逃回了庄主府。
再想想顾大嫂最近越来越爱打扮……
这前后一呼应,乐和便总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他也曾犹豫过,要不要将这些细节告诉姐夫,然而回想这些天来的风光,再想想和武凯闹翻是什么下场,他便又暗下决心,将这些猜测统统隐藏在了心底。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呢!
却说孙立听说顾大嫂被关在地牢,二话不说,转身便往外闯。
乐和见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忙上前一把扯住,急道:“姐夫,你这却是要去做什么?”
孙立将他甩脱,愤然道:“某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去杀了那毒妇,以慰我兄弟在天之灵!”
说着,便又要动身。
“姐夫!我的亲姐夫!”
乐和急忙再次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腰,道:“你却当这是在登州不成?!我等反复之人,本就身处嫌疑之地,你若真硬闯进地牢,杀了那毒妇,却让庄主大人如何看待你我兄弟?”
孙立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如今武凯在这祝家庄中,便如同土皇帝一般,那地牢便好似朝廷的天牢,自己胡乱闯将进去杀人,那武凯岂能轻饶了自己?
于是略一沉吟,他便改口道:“即是如此,某这便去庄主面前,将那毒妇讨过来!”
说着,风风火火的上了马。
乐和这次虽然没拦着,却也怕孙立忧愤之下,出言不逊惹恼了武凯,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追了上去,表示要与孙立一并求见。
只是到了府门之外,两人却是齐齐的吃了一个闭门羹。
原来武凯早早便吩咐下来,若是孙立找上门来,便将他拦在外面,只说等那解珍解宝赶到祝家庄之后,再请三人一并过来分说清楚。
“孙提辖。”
林登万先传了武凯的吩咐,见孙立面有不渝之色,便好心解释道:“这本来是你们的家事,活佛他老人家原本也无心过问,只是那顾氏逃到庄上,庄主若是直接将她送与你发落,却恐伤了那解家兄弟的心,故此,只得暂时拖延一二。”
孙立听了这话,虽然心下依旧有些不忿,却也知道武凯这么做不无道理,只得先回家候着,单等那解家兄弟赶到,再撕扯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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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府,京东东路官军大营。
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原本只有五千多人的营盘,此时却密密匝匝挤了数万人,其中许多都操着吴侬软语,显然是原本驻扎在江浙等地的厢军。
那中军帐里的将官,倒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官话,只是此时吵吵嚷嚷,便如菜市口一般,却压根听不出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安静!都给老子静一静!”
一个雄壮的将官将腰刀连鞘抽出来,在身前的矮桌上重重敲了几下,等众人稍稍安静下来,他这才又朗声道道:“大家伙害怕贸然改变行军路线,会惹得朝廷震怒,这老子也能理解——可是你们却不想想,那孔家也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