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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
啧~
看这意思,若不是武凯意外出现在这里,蔡京压根就不打算见这些人。
这时便听蔡绦大声道:“禅师,家父身体有些不适,怕见风寒,可否请禅师车上一叙?”
得~
看来即便自己来了,他们也依旧捞不着见蔡京一面。
武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上了蔡京的车架,只见这老头红光满面,哪有什么身体不适的样子?
不等武凯施礼,便见蔡京摇头道:“大和尚,你不该来的。”
武凯耸了耸肩,道:“可我已经来了。”
蔡京嘴角向上翘了翘,又摇头道:“你昨日更不该与官家蹴鞠。”
这话倒是出乎武凯的预料,皱眉道:“这是为何?那高俅高太尉,不就是靠蹴鞠取悦官家,才登上了高位?”
难道高俅踢得,我和尚便踢不得?
“不一样、大不一样。”便听蔡京道:“那高俅本是一破落户,身无长技,只有一脚蹴鞠还能入眼,所以这蹴鞠对他而言,便是在官家身边立足的根本;而对于大和尚而言,此事怕是连锦上添花都算不得,反倒很有可能落人口实,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个理由……
“大和尚。”
武凯正琢磨蔡京的话,便又听他肃然问道:“你以为,你如今的形势如何?”
“这个……”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武凯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启齿,毕竟自卖自夸这种事儿,总也不是那么好说出口的。
谁知蔡京见他犹豫,便断然道:“依老夫看,大和尚你如今的处境却是颇有些凶险!”
凶险?
这下武凯可不认同了,虽然前日稍微有些波折,但他进京之后也算的上是如鱼得水一般,可以说形势不是小好,而是一片大好!
怎得到了蔡京嘴里,就变成处境堪忧了?
这老头不会是故意吓唬自己吧?
武凯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挑了挑眉,似乎很好奇的问道:“太师此话怎讲?”
“说来也是老夫连累了你。”蔡京微微叹了口气,道:“老夫秉政多年,多少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一朝丢官罢职,那些牛鬼蛇神自然要跳将出来,闹出些动静!再加上那林灵素、王仔昔等人暗中撺掇,大和尚你难免要被当做他们立威的靶子。”
顿了顿,他又宽慰道:“不过大和尚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提前有了防备,以你的本事,先稳固陛下的圣眷,再尽量谨言慎行也就是了——最多在民间落个骂名,倒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得~
和这老奸贼扯上关系,果然没啥好果子吃!
武凯正待开口,便听外面一阵大乱,似乎是蔡鞗、蔡绦兄弟和人起了冲突,呼喝声不绝于耳。
就算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也不该有人这么快欺负到蔡京头上吧?
武凯好奇的挑开窗帘,便见一中年胖子端坐在马上,斜眼藐着蔡鞗、蔡绦二人,嘴里嗤笑道:“怎得,我连见父亲一面都不行?还是说,你们两个一手遮天,便连父亲要见谁的,都要你们两个同意才行?”
父亲?
武凯楞了一下才恍然大悟,看来这位便是传说中的蔡家大公子——蔡攸了。
要说这位蔡大公子也算是当世奇葩,背靠着蔡京这棵大树,不好好利用也就罢了,竟还觉得亲爹挡了自己当宰相的路,每日里想着盼着,就是蔡京赶紧丢官罢职,自己好递补进两府中枢。
不过这不孝子也确实有忤逆的本钱,当初宋徽宗还是个不起眼的王爷时,蔡攸便对其毕恭毕敬,算是相识于微末,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
蔡京此时脸上显出几分愠怒之色,隔着窗户呵斥道:“逆子,如今已遂了你的愿,你却还来聒噪什么?”
“哈哈哈……”
那蔡攸在马上放声长笑,一脸的志得意满,半响方道:“爹,您既然要回老家,那太师府便理应交给孩儿打理,儿子怕您忘了这事儿,所以特来提醒一声——老四,明日午时之前你记得搬出去,否则别怪做哥哥的不客气!”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打马扬长而去。
再看蔡京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半响竟咳出一口血来——倒真应了蔡鞗方才‘身体不适’的说辞。
第36章 聚贤庄【上】
“夫人、夫人,你快来看啊,外面下雪了!”
被丫鬟香秀吓得的身子一抖,那刺绣用的银针便挑出个血珠来,程鸾儿佯怒的瞪了她一眼,取过手帕摁在左手食指上,嘴里却吩咐道:“就知道乱喊,去,把二爷的风衣翻出来,赶紧送到前面去——二爷今早就穿了件单衣,要是染上风寒可就麻烦了!”
武松这般浓眉大眼一身豪气的男人,对怀春少女的杀伤力毋庸置疑,再加上李瓶儿手把手调教出来的闺房技巧——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心怀怨怼,到如今的举案齐眉,程鸾儿也不过就嫁过来两个月而已。
香秀见自己闯了祸,讪讪的吐了吐小舌头,忙从衣柜里,将小姐新做的裘皮风衣取了出来,往门外走了几步,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忙又回头道:“对了夫人,奴婢方才听说,京城那边儿好像又送了封信来。”
京城又来信了?
上次回来的解珍解宝兄弟,貌似前两天才刚刚动身回了汴梁吧?
大伯这么快又写信回来,莫非是京城那边有什么变故?
程鸾儿心中没来由的一紧,将手里的刺绣放到梳妆台上,来回走了几圈,微微一咬银牙,小声交代道:“香秀,你……你去送衣服的时候莫要着急,若是听到些什么,回来便立刻告诉我!”
她是头一回做这等事,因此说得磕磕巴巴,中途更是几次犹豫想要放弃,不过最后还是交代了出来。
香秀点点头,正要应承下来,却听门外有人咯咯娇笑道:“咯咯咯~哪用得如此费力,二夫人想知道信里的内容,直接问奴便是。”
程鸾儿吃惊的望去,却见一个娇俏身影步入暖阁,笑吟吟的向自己道了个万福。
间她笑颜如花的样子,程鸾儿却更慌了,嫁入武家这许多日子,她如何不知眼前的女子,名义上虽然只是大伯的侍妾,实际上在聚贤庄里的权利,却不下于自己的丈夫?
若是被她误会了什么,在二爷面前告上一状……
想到这里,程鸾儿忙解释道:“庞姨娘,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毕竟……毕竟家父也算有些影响力……”
“二夫人莫慌,奴可不是那把弄是非小人。”庞春梅说着,面上的笑容却更浓了些:“奴这次来,却是来给二夫人您道喜的。”
“道喜?却不知喜从何来?”
“枢密使童贯童大人,亲自保举二爷南下平叛,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说不得二爷能给您挣一个诰命回来呢!”
南下平叛?
听到这四个字,程鸾儿心中便是一紧,她便是再涉世未深,也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便是武艺再好,也未必就能安然无恙。
尤其这刚嫁过来两个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她如何舍得武松南下冒险?
“咯咯咯,二夫人莫要担心。”
庞春梅娇笑着上前,举止自然的挽住了程鸾儿的皓腕,解释道:“老爷已经跟童枢密商量好了,二爷带着队伍只负责押运粮草,等最后没什么危险了,才轮到二爷上去捞些功劳——老爷在信上说了,等回来之后,二爷至少一个安抚使的差事没跑!”
程鸾儿却依旧不肯放心,又拉着庞春梅追问了半响,等清楚这好处是武凯用‘天雷’的秘密换来的,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眨着小鹿般纯清澈如水的眸子赞道:“二爷能得大伯这般尽心扶持,真是天大的福分,可惜妾身嫁过来的时候大伯便已经奉命去了汴梁,否则妾身定要代二爷在大伯面前好好磕上几个响头。”
要说论姿色,这程鸾儿未必记得上李瓶儿,毕竟她如今才不过十五岁,身子骨还没有完全长开。
可她那双通灵剔透的眸子,却称得上是得天独厚的恩物,便是庞春梅这样心思复杂的,被她拿眼一瞧,也忍不住生出些亲近感。
怪不得李瓶儿总抱怨最近受了冷落呢。
庞春梅一边想着,一边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二爷是老爷一手带大的,情分自然不同,不过也正因为熟悉二爷的脾气秉性,所以老爷在信中很是担心二爷会贪功冒进,招惹些没有必要的麻烦——这一点,还请二夫人多多叮嘱,千万莫要让二爷胡来。”
这下子程鸾儿又开始紧张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但她早已经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丈夫是个不喜欢走寻常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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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鸾儿如何琢磨对策,劝阻丈夫莫要冒险且先不提。
却说前厅之中,武松刚刚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梁山贼于三日前突袭了曾头市,杀了曾家上下老小不说,还顺势收服了远近闻名的好汉史文恭!
听了这番禀报,二郎皱眉不已:“那曾头市的名头,我也曾经听说过,即便比不上我家哥哥这聚贤庄,却也是个拥兵数千的豪强,却怎得连梁山那些残兵败将都抵挡不住?”
“启禀二爷。”
便听现任探马营统领摩云金翅欧鹏道:“单凭那梁山贼寇,自然奈何不得曾头市,可不知那宋江使了什么手段,竟联合了青州境内几股悍匪一同出手,那曾家猝不及防又寡不敌众,这才败下阵来。”
顿了顿,他又道:“打下曾头市之后,那宋江便一股脑将哪几股悍匪引到了梁山上,如今怕不有七八千人,出了名的江湖好汉也有近百,似那鲁智深、杨志、史进等,更是江湖上的翘楚之辈——如今这梁山贼论实力,比晁盖在时只强不弱!以属下看,咱们怕是要早做准备,免得那宋江做大,图谋为晁盖报仇!”
他这话若是放在平时,怕是立刻就会得到武松的热烈响应,只是如今……
武松迟疑的望向栾廷玉,便见栾廷玉摇头道:“大人,这眼见朝廷的调令就要到了,实在不宜节外生枝——不过那梁山死灰复燃,咱们也不得不防,至少要留下一半人马和火器营,拱卫聚贤庄的安全。”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那梁山贼寇,等咱们南下平叛回来再顺手灭掉,也便是了!”
第37章 聚贤庄【中】
虽然宋江攻下曾头市,并一举收服青州数股悍匪的开挂行为,在山东境内传的沸沸扬扬,可对于聚贤庄的军民而言却显得不值一提。
那及时雨宋公明便是聚集再多的土匪又如何?
俺家庄主如今可是皇帝的座上宾,与那太师蔡京谈笑风生、和那枢密使童贯称兄道弟,区区一介土匪也想跟咱聚贤庄抢风头?真是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
更何况如今这聚贤庄里,正有另一桩劲爆消息,占据了街头巷尾的议论,谁还有功夫关心梁山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个劲爆的消息,自然是朝廷准备征调红巾军南下平叛——那圣公方腊可比不得梁山土寇,乃是惊动朝野的大贼,若是能趁机立下些功劳,说不得便能换上一身官衣!
因此最早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红巾军内部是群情激昂,都吵着闹着要为国捐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