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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蔡鞗闻言一愣,搓着手不好意思的道:“家父倒未曾话,反倒是家慈隔三差五来信催促。”
蔡京的老婆来信催促?
没听说蔡京府上是母鸡司晨啊?再说起复这种大事儿,怎么着也不该由女人出面吧?
正疑惑间,就听那蔡鞗讪讪道:“毕竟我与帝姬成婚也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到如今也还没有个一儿半女,也难怪家慈会心急。”
说着,那蔡绦身子微微前倾,带着三分得意七分尴尬的道:“国师大人,当初您不是说帝姬来了那什么之后,才能推算出子嗣后人吗?帝姬上个月初七就已经——您看是不是可以……”
听到这里,武凯真是无语的紧,感情这厮巴巴的跑来找自己,是来通报茂德帝姬月经初潮的!
不过貌似当初自己为了敷衍他,还真拿这事儿当过借口,现在人家‘基础条件’达到了,自然要找上门来讨个说法。
然而武凯却那知道他以后有没有儿女?
面对蔡鞗希冀的目光,武凯只好又随口胡扯道:“阿弥陀佛,驸马爷来得实在不巧,陛下昨日才命我推演天机,看那女真人是否会南下侵扰——此事事关两国气运,因此贫僧必须全力以赴,近几日万万沾不得女子阴气,所以推算子嗣之事,怕是爱莫能助了。”
第18章 枭雄末路
听说武凯不能把自己夫妇卜算,蔡鞗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可又不敢耽搁他为宋徽宗推演天机,磨磨唧唧半天,终于悻悻的离开了国师府。
打发走了蔡鞗之后,武凯立刻宣布闭门谢客,即便再有什么贵客上门,也由法海先出面应付着——这闭关推演天机虽说是假的,但为了掩人耳目,却必须得当成真的来才行。
然后武凯便又回了后宅,一进院门,便见儿子正企鹅也似的满院子乱窜,那摇摇晃晃的身板四周,至少围了五六个支着胳膊的丫鬟婆子,至于女儿,则在吴月娘怀里对着哥哥张牙舞爪,一脸的跃跃欲试。
见武凯从外面进来,丫鬟婆子忙抱起春生上前见礼。
武凯顺手接过儿子,在那粉嘟嘟的小脸上嘬了两口,见他挣扎着还要下地玩耍,便又将他交到了丫鬟婆子手中。
“老爷可算是回来了。”
这时吴月娘抱着女儿到了近前,却是一脸的如释重负,看她眼中布满血丝的样子,显然是担心自己去见宋徽宗,会发生什么意外。
毕竟她已经猜出自己想要造反,有所担心也是在所难免。
有心宽慰她几句,只是当着院子里这么多人,却不好明说,于是便先笑吟吟的在女儿脸上啄了一口,谁知却引得她嚎啕大哭起来,夫妇二人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哄住,只好喊来了女儿的乳母。
乳母将那‘圆滚滚的粮仓’往她嘴里一送,这才算是止住了震天的哭腔。
松了一口气之后,武凯只觉得后背都有些发潮了,便好似干了什么体力活一样,不由抱怨道:“这丫头当真是好嗓门,哭起来更是六亲不认,累的老子出了一身汗!”
吴月娘白了他一眼,嗔道:“老爷以为养大个孩子容易呢?”
说着,又吩咐人去请扈三娘过来,将女儿抱回自己院里,这才将武凯迎进了堂屋。
这时堂屋里的摆设、布置都已经更换成了新的,只有几件武凯用惯了的茶具,以及桌上的文房四宝等物被保留了下来。
吴月娘见武凯在打量屋里的摆设,便顺嘴问道:“妾身布置的可还能入眼?若是老爷觉得有不合意的地方,便让人再改上一改。”
“不用了,反正暂时我也不会在这儿过夜。”
武凯随口一说,却见吴月娘脸上变了颜色,知道她八成相岔了,便又解释道:“皇上昨天找我过去,是想让我推演天机,卜算一下女真人会不会南下,所以我最近得闭关一段时间。”
吴月娘这才放下心来,问清楚他是打算在西跨院闭关,便立刻派人过去打扫收拾,整理出一个僻静的套间供武凯使用。
这会儿的功夫,扈三娘便已经赶了过来,抱着女儿小意殷勤的陪夫妇二人说话,不同于吴月娘生出儿子之后的底气大涨,她这半年明显变得谨慎多了,整个人也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柔弱。
按说知道武凯回府,庞春梅也该过来凑个热闹,可直到半个时辰后扈三娘起身离开,却也没见到她的踪影。
按照吴月娘的说法,庞春梅大概是怕孩子毛手毛脚,不小心冲撞了她。
只是她这话里隐隐带着几分嘲讽与醋意,武凯便装作没听到一样,反而叮咛吴月娘,在自己闭关期间,除了她和庞春梅之外,不许旁人随便接近东跨院。
便在这时,只见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进来,禀报道:“老爷、夫人,解家大郎从开封府带回来两个人,问您要不要见一见他们。”
武凯既然让解珍把人接到家中,自然是打算要见上一见的。
于是起身到了院外,见解珍正与时迁在外面闲扯,便冲他们一扬下巴,道:“走吧,带我去见见那宋江、吴用。”
“这……”
解珍却没有立刻前面引路,而是迟疑道:“佛爷,我看您见见那吴用就好,宋江还是别见了——他在牢里染了痨病,若是过了病气给您,可如何是好?”
痨病?
痨病也就是肺结核,在现代也许不算什么,放到古代可就是不治之症了!
不过一般而言,得了痨病的人并不会马上就死,而是痛苦挣扎上几年,才会一命呜呼。
向导这里,武凯心中忽然冒出个念头来,忙问道:“宋江如今人在何处?”
“暂时安置在前院客房了,那神医安道全正在给他诊治,不过看样子八成是治不好了。”
解珍说着,便不禁有些唏嘘起来,想当初他跟着孙立投奔梁山的时候,这位及时雨宋公明是何等的威风?谁能想到不过区区两年的光景,他便落到这般田地?
略一犹豫,武凯便吩咐时迁去书房,取了几个口罩过来【搞发明时研究时用的】,然后才带着二人去见宋江——肺结核虽然有一定的传染性,但只要自身免疫力正常运作,再做些安全防范,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到了宋江所在的客房附近,便听里面传出嚎啕大哭之声,听这擂鼓一般的动静,就知道是李逵在里面。
至于安道全几人,却正在门外面色凝重的议论什么。
见武凯亲至,几人慌忙上前见礼,那神机军师朱武正要客套几句,却被武凯伸手拦住,转头问安道全:“安神医,不知你们宋寨主病情如何?”
“国师大人抬举了,小人哪当得起‘神医’二字?”安道全先谦虚了两句,随即唉声叹气道:“我家宋押司在杭州时便伤了元气,又在牢里……唉~如今病气已入肺腑,怕非药石可医了。”
这安道全的医术不说冠绝天下,起码也不是普通御医可比,他既然断定无药可医,那这宋江怕是真的已经没救了。
武凯又问道:“安神医,依你看,宋寨主还能支撑多久?”
“这……”
安道全屈指盘算了一下,道:“若是能精心调养,再有小人从旁照料,再撑个四五年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受不得劳累,也经不起七情六欲。”
还能活四五年?
足够了!
就让这位宋大寨主在临死之前,再给自己发挥一下余热吧。
第19章 闭关苦修
响午刚过,吴月娘就带着两个丫鬟到了东跨院,虽说这已经成了每日里的惯例,不过把守院门的几个兵丁还是不敢怠慢,慌忙上前躬身行礼。
吴月娘只是冲他们微一点头,顺势从丫鬟手里要过食盒,便目不斜视的进了东跨院。
这东跨院里有堂屋、厢房十几间,武凯用来闭关的密室位于东南角,是一间颇为偏僻不起眼的厢房,里面又被分为内外两间。
吴月娘到得近前,从袖子里摸出钥匙拧开了门上的铜锁,轻轻一推,那房门便左右分开,露出个空荡荡的客厅来。
开门之后,吴月娘却并未急着进去,而是先用袖子掩住口鼻,这才拎起食盒一鼓作气的闯进了内间——武凯在这里一连‘闭关’半个多月,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解决生理问题全靠外间那只马桶,虽说每隔一两个时辰就会有人进来收拾,但日积月累之下,屋里的味道依旧让人难以忍受。
好在里间和外间始终隔着一层厚厚的门帘,里间的窗户又是长期打开着,所以倒还不至于内外‘同流合污’。
仔细放下门帘,见武凯果然正对着镜子摆弄那些水粉胭脂,吴月娘便自顾自的将饭菜摆在了桌子上,又帮武凯斟满了一杯精酿佛跳墙,这才开腔招呼道:“老爷,先过来吃饭吧。”
武凯却是又对着镜子上下左右打量了半响,才转回头,将一张脸凑到吴月娘面前,问:“先来看看这次的成果如何,还能不能看出什么破绽。”
却只见武凯原本就粗糙黝黑的一张脸,此时更是沟壑纵横、皱纹堆累,稍微把眼一眯,那松垮下垂的眼皮干脆就挡住了视线,看上去简直比黄土高原还多出几分岁月沧桑感!
但吴月娘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仔细打量了半响,又让武凯试着变幻了一下表情,最后点评道:“眉毛的颜色还是有些怪怪的,不如上次那种花白相间的看着舒服,脸上的皱纹倒还可以,但额头和头顶相连的那部分,一旦动起来就显得很不自然。”
“唉~果然还是差了点火候!”
武凯无奈的叹了口气,大马金刀往桌前一坐,抄起筷子就打算化悲愤为食欲。
吴月娘忙拦住了他,指着墙角的水盆道:“老爷,还是先卸了妆再吃吧,您不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铅毒……”
武凯只好又起身到了墙角,连揉带搓鼓捣了能有一刻钟,来回换了六次水,才算是把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洗净。
对着镜子一照,倒觉得原本那张黑脸顺眼了许多——果然红花还要绿叶来衬啊。
他这次闭关,之所以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吴月娘、庞春梅之外,连守门兵丁都不打照面,就是因为这脸上的‘衰老特效化妆’——不然一会年轻一回衰老的,让人看见了难免生疑。
只是这大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能达到足够满意的效果,难免让武凯有些气闷,原本他还觉得特效化妆师和道具师之间颇有共通点,应该不难搞定才对,谁知实际操作起来竟然这么麻烦。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是自己给自己化妆,即便有刚刚开发出来的‘水银玻璃镜’相助,也难做到面面俱到——再加上他现在又是和尚的身份,少了发际线的遮掩,难度可说是成倍增加。
吴月娘一直静静的看着武凯吃喝,直到他酒足饭饱的放下筷子,这才一边递上漱口水,一边道:“老爷,听说蔡相爷昨儿上了奏折,催朝廷尽快派出使者与金人洽谈赎买幽云十六州的事情,不过被皇上暂时压下去了。”
看来宋徽宗是想等武凯做出预测之后,再决定该如何与女真人相处——至于吴月娘嘴里这位蔡相爷,指的却不是蔡京,而是他的儿子蔡攸。
只是这般一来,却不好再继续拖延下去,否则女真人迟迟得不到消息,万一真的南下攻宋,武凯岂不是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