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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徐徐而进,突入金国边境之后,十日间毙敌近万、破城数座,皆不留一兵一卒,只以民壮充之,并将所缴兵刃赐下。
举凡被民壮驻守之城,城中胡虏男者被屠过半,女者若不得官兵庇护,多沦为公娼。
十一月十四。
渐渐逼近上京的明军,终于遭遇了金军主力。
是夜,完颜宗翰亲率三万铁骑奔袭民壮营地,意图驱赶民壮冲击明军本阵。
完颜宗望则以五千铁浮屠为先锋,统骑兵五万、步兵六万有余,从三面包抄,乘乱围杀明军!
然而金军的兵马调动却早在数日之前,便已被明军的热气球察觉,明军将计就计,于民壮营内布下重机枪七十九挺【倾国之力数年所产】,重挫完颜宗翰所部。
明军主力乘势而进,以掷弹兵为先驱,反客为主突袭完颜宗望的帅帐。
经此一役,金军王牌铁浮屠全军覆没,八万铁骑损失过半,六万步卒所存不足三成,再无实力与明军抗衡。
十一月十九,上京大雪。
南门城楼之上,金国重臣齐聚一堂,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大元帅完颜宗望、太保完颜宗翰三人鼎足围坐,中间却是一热气腾腾的古董羹【火锅】。
吴乞买与宗望各执一双汉白玉雕成的筷子,粘着酱料吃的不亦乐乎,不时被烫的嘶哈几声,那筷子却从未停过。
完颜宗翰却只是默然的往里面添着牛羊肉,一点要大快朵颐的意思都没有。
四下里众人更是如丧考妣垂首无声。
这份无言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吴乞买、宗望二人,合力吞下六斤肉片撑的肚皮溜圆为止。
“嗝~!”
完颜吴乞买挣着肩膀缩着脖子,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又灌了一口马奶酒,这才大咧咧的道了声:“说说吧,大家伙都怎么想的。”
完颜宗翰早就等的不耐,一听这话蹭的窜将起来,大声嚷嚷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趁着明国人还没到,大家伙赶紧进山躲一躲!什么狗屁面子不面子的,以前咱们女真人被辽人欺辱时,躲的难道还少了?!”
宗翰此言一出,年长者大多出言附和,那些年轻的将领却各个露出些许不甘不忿。
“鸟家奴【宗翰小名】此言不妥。”
对面的完颜宗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辽人精于劫掠,汉人却最擅长经营,尤其我等这些年在国中大兴土木,筑起这许多的城池,若是都便宜给汉人,怕过不了几年,我女真人在辽东便再无立锥之地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再者说,你以为如今的年轻人,还有多少能像你我当年一般,受得起大山里的苦日子?还有,他们家中那些妻妾老小又该如何安置?”
宗翰与他对视了半响,忽又一屁股坐会了软垫上,烦躁的将那矮桌敲的梆梆作响:“那怎么办,难道要留在这上京城里等死不成?!明国人的火器如何犀利,你也是亲眼所见——区区数百人,便能令三万铁骑铩羽而归!那大名府的城墙比咱上京城的还要高大些,却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轰塌了!”
完颜宗翰在女真人心中,乃是战神一般的人物,如今却满嘴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听的在场众人只觉刺耳不已,偏偏他所言事实俱在,根本无从辩驳,一时间这城楼上的气氛又颓唐了几分。
“唉~”
眼见宗望、宗翰相视无语,完颜吴乞买忽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了城垛旁,眺望着那白雪皑皑的原野,眼中闪过些眷恋不舍,但很快便又化作了绝决:“蒲鲁虎【完颜宗磐,吴乞买长子】,你去盘点一下,看看族中年轻儿郎里,有多少愿意进山的,然后带齐干粮即可出城!”
“父汗!”
完颜宗磐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您……”
完颜吴乞买回头看看宗望、宗翰,哈哈大笑道:“我们这几块老骨头不死,汉人如何肯善罢甘休?鸟家奴【宗翰】、斡鲁补【完颜宗望】,你们陪我死上一回,怎么样?”
十月二十一,积雪过膝。
金太宗完颜吴乞买率文武百官出城投降,并于次日被押往河北大名府,同行者,尚有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
消息一出,天下震动,旬日间便有淮西王庆负荆请降,南宋朝廷更是一日三惊,赵构急忙派首辅秦桧为使,前往大名府恭贺,同时探听明国下一步的动向。
第67章 落幕
“你要辞官?”
递出的手炉在空中一滞,片刻之后,才又稳稳的送到了岳飞怀里。
武凯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回了铺着熊皮的太师椅上,冲左手的位置点了点:“坐下再说吧。”
“陛下!”
岳飞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把那手炉恭恭敬敬摆在一旁,然后将单膝军礼改为了双膝跪倒,以头触地道:“岳飞本山野粗鄙之辈,陛下不以臣愚钝,拔举臣于微末草莽之间,数年间竟擢升至一国上将,更将公主下嫁于臣,臣原不该……”
“好了。”
武凯打断了他的话,晒道:“你是打算辞官,又不是打算死谏,整这么煽情干嘛?再说了,就算真的辞了官,不也还是我的女婿么,这家里总归不会缺你一张椅子坐!”
“臣……臣……”
岳飞追忆往昔,心中正五味杂陈,冷不丁被他打断,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先坐下再说。”
武凯又伸手指了指那左手的位置,这次岳飞略一犹豫,倒是并未拒绝,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向着那座位走去,直走出两三步,才忽地想起地上还有个手炉,只得又折回去将之拾起。
“其实,我大致也能猜出你请辞的原因,左右不过是嫌我治下的手段过残暴,又不想亲手终结掉大宋的江山……”武凯抬手制止了岳飞的解释,又自顾自的道:“前者我这辈子八成是改不了了,后者我倒是能给你一准信儿,攻打宋国用不着你去,你只要帮二郎把高丽国彻底平定就行。”
“届时不管你是想卸甲归田也好,还是想在高丽国做个土皇帝称孤道寡,都由你!”
“陛下!”
岳飞望着武凯,目光微微有些泛红,心中既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又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坚持,最后只得将千言万语化作了三拜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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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岳飞渐渐远去,武凯呆立了半响,忽地慨然长叹了一声。
“陛下。”
便在此时,屏风后面忽然闪出个人来,奴颜婢膝凑到近前,小声道:“听闻岳驸马在军中的权柄威望,甚至不在林大将军之下,您这般许诺他自立为王,怕是……”
话说到半截,武凯的目光中便已然带了几分森然之意,那人被他一瞪,只觉得遍体生寒,哪还敢继续往下说?
“秦桧。”
武凯大手一挥,那袖筒鞭子也似的抽在秦桧脸上,直兜了这厮一个趔趄:“朕如何行事,也轮得到你来质疑?”
不知这俩人是不是天生的死对头,明明已经分属两国,这秦桧却还是一见岳飞,便在武凯面前挑拨离间起来。
秦桧心下一颤,这才记起眼前不是怯懦的宋高宗赵构,而是以嗜杀著称的大明暴君。
他慌忙换上一副哈巴狗似的面孔,跪在地上正待献媚,却听屏风后又传出一阵银铃也似的娇笑:“陛下,这死鬼在那赵构面前进惯了谗言,一时倒忘了改嘴儿,您且瞧在妾身面上,莫要和他一般见识!”
说话间,屏风后又婷婷袅袅走出一个风韵妇人,却不是秦桧的结发妻子王氏,还能是谁?
此时不过二月中旬,天气尚未转暖,但王氏此时身上却只披了一件半透明的薄纱,上前倚在武凯肩头时,便连那薄纱也敞开了大半,冷玉也似的身子,却偏偏透出一股撩人的燥意。
武凯反手环住她的纤腰,顺手在那愈发丰润的臀上掐了一把,嘿嘿笑道:“这大早上的,你便穿的如此模样,难不成朕昨晚上还没有喂饱你?”
“陛下~!”
王氏娇吟一声,一边扭着身子逢迎着,一边偷眼打量秦桧,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神游天外视若无睹的样子,便忍不住半真半假的抱怨道:“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死鬼本就是银样蜡枪头,到了临安之后又整日忙着勾心斗角,更无心理睬奴家!奴家整整等了两年有余,才盼到了陛下的隆恩,只一晚如何够用?”
说着,她身处白瓷也似的素手,顺着武凯的小腹直往下滑。
武凯不闪不避,只斜藐了秦桧一眼,那厮连忙摆出一副敬佩之至的嘴脸,啧啧赞道:“陛下龙精虎猛,岂是外臣能比?以外臣看,便是……”
“废话少说。”
武凯不耐烦的一瞪眼,道:“趁着朕此时有些兴致,我说你写,弄一份国书给那赵构!”
这活儿秦桧倒是驾轻就熟,当初在东京汴梁,武凯与王氏欢好时,他便经常在外间抄书。
却说秦桧取了笔墨纸砚,以妻子王氏的娇吟浪语‘助兴’,按照武凯的口述稍加润色,不多时,一份辞藻华丽又不失上国威严的国书,便大功告成。
国书里的意思,无非是劝赵构放弃抵抗大明天威的幻想,乖乖带着大宋朝的遗老遗少们,去海南岛开荒种田——书中还承诺,只要赵构肯放弃九州大地,武凯保证他‘子孙’世世代代永震海南,甚至连秦桧的宰相之位也可以子承父业、代代相传!
这封国书粗看之下,倒也算是向赵构许下了些好处,但事实上无论是赵构的太子,还是秦桧的独生子,其实都是武凯播下的种子,归根到底,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赵构接到这封国书,怕是非气的吐血不可。
但那又能如何?
以明军超越时代的战斗力,莫说是少了岳飞的南宋,便是天下所有的势力搁在一处,怕也难敌其锋芒。
因此,武凯压根就不在乎赵构同不同意,反正这天下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