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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皱眉望去,却见来人不是法海还能是谁?
看来哥哥说的没错,这厮真是个报忧不报喜的乌鸦嘴!
“又怎得了?!”
被他打断了训练,武松很是有些不满:“你不是去东城刘员外家赴宴了么。”
自打武凯将‘产钳’给了法海之后,这胖和尚每天都有人宴请——城中有产妇的大户人家,为了以防万一,都想在他这里提前挂个号。
今天也不例外,刚吃罢早饭,住在城门附近的刘员外,就使人用轿子将他抬了回去,按理说不到中午俗讲的时候,他是不会回来的。
“就是因为去了刘员外家,才让我给碰上了!”法海跑到近前,那满脸肥肉都在抽搐着,只听他颤声道:“有好几百兵马,杀进城来了!”
“什么?!”
武松吃了一惊,伸手忙抓住他的胳膊,追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当然!”
法海使劲点了点头,赌咒发誓的道:“是我方才亲眼所见,一个个手里拎着刀抢,都往县衙去了。”
武松见他说的笃定,知道不会有假,忙拉着便要往后院去寻武凯,冲出几步,才忽然想起了那箱雷管,忙上前把箱子扣好,一猫腰夹在腋下,顺嘴下令道:“你们在这里等着,俺去去就回!”
说话声中,人便已经冲出了院门。
当二郎带着一箱雷管冲进西厢房的时候,武凯依旧在摆弄竹筒,刚点着火,就见一箱子雷管砸在桌上,吓得忙把火息了,怒道:“二郎,你搞什么鬼?我不是说过吗,火器不能拿到西厢房来吗?!”
“哥哥!”武松沉声道:“祸事了,有几百官兵刚刚冲进了城内!”
“什么?!”
武凯豁然站起,不过马上又皱眉道:“这怎么可能?现在东平府的兵马,全都在边境和梁山对峙,这几百官兵是从哪变出来的?”
“这……”
武松一时语塞,待要回头去问法海,却发现他被自己远远的落在了后面,忙冲到门口,探头向外喊道:“法海,快过来告诉俺哥哥,你都看到了什么!”
法海气喘吁吁的走进来,只觉得这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体统,一屁股坐在桌角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武凯见状,忙倒了杯茶水给他。
法海接过来一口饮尽,又喘了几声,这才在武松杀人般的逼视下,开口道:“不……不像是官军,我看他们虽然都带着兵刃,却没有穿官衣儿,倒更像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土匪!”
土匪?
这东平府除了梁山贼之外,不是已经没有成建制的土匪了吗?
而且,要真是土匪,他们的目标恐怕也不会是自己……
不管了,先做到有备无患再说!
“二郎,你不是正要进行实弹演练吗?去,把这箱雷管都发下去,先带人守住大门!我带上那几支大抬……‘威震天’,随后便到!”
二郎闻言精神一震,原本听到有几百人进了城,他一时间也有些乱了方寸,此时见武凯指挥若定,又想起了那几支威力惊人的火枪,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于是拍着胸脯道:“哥哥放心!有俺和僧兵队在,再多的官兵也打不进来!”
二郎领命去了,武凯立刻到堂屋,喊了庞春梅和吴月娘,然后又就近招呼了几个灾民,把一共六杆火枪从地窖里搬了出来——除了最开始的三支,武凯又做了三支两米五的,算是标准型。
兴许是经的多了,两个女人倒还算是镇定,只是不知为何,吴月娘一路上总是偷偷打量武凯,那神色更是说不出的纠结。
武凯虽然心中纳闷,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只得先把这份疑惑压在心底。
等一行人到了前院,武松已经把僧兵队都布置好了,还在院墙后面架起了几块横木,好随时窥探外面的情况。
“二郎,来,帮我把这几只枪架好。”
兄弟二人一起动手,把一共六杆‘威震天’一字排开,摆在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挨个装好了枣核钉,又将曹阳、宋雄挑出来,临时做了火枪手——毕竟除了武氏兄弟之外,也只有他们两个用过这东西。
曹阳、宋雄各自架着一杆火枪【已经安装了支架】,那真是顾盼自雄,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扬眉吐气、人前显圣过,恨不得马上便有几个贼人闯进来,好让那些泥腿子们开开眼界。
这时,法海也已经把灾民们聚集起来,看到这杀气腾腾的场面,一个个都有些胆战心惊。
“诸位!”
武凯走到台阶之上,转身冲着那群灾民道:“现在有一伙贼人闯入了城中,不过大家不必担心,有我和二郎在,必能保你们平安!”
“活佛慈悲!”
“有活佛庇护,俺们也便放心了!”
“区区贼人,怎会是活佛的对手!”
“是啊,他们难道还有官兵和老虎可怕?”
见台下一片歌功颂德之声,武凯趁热打铁道:“不过咱们现在人手有限,也需找几个人打打下手,这样吧——林登万!你选一些身强力壮的,找二郎领了兵刃,暂时充作预备队。”
林登万没想到自己突然就成了‘首领’,一时间竟楞在了当场,还是旁边的慧能推了他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忙单膝跪地道:“小人遵命!”
按理说,武凯在僧兵队推行了现代军训制度之后,理应连军礼也一并改了,不过……让这些人高马大的家伙给自己敬礼,又哪有跪在地上看着顺眼?
“活佛!都头!”
这时,一个在横木上瞭望的僧兵忽然叫了起来:“县衙那边好像起火了!”
县衙起火了?
看来果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让武凯心安了几分,既然如此,便只需守住这里,等那些贼人们退走也就是了。
然而他似乎高兴的太早了些,没过多久,站岗的僧兵又大叫道:“活佛,有一队人马朝着这边来了,约莫有近百人!”
第39章 初战
长街之上,赤发鬼刘唐骑在马上,手里倒拎着一柄半丈长的朴刀,顾盼自雄间,如入无人之境,只觉得连日来的憋屈,都如同那天边的云彩一般,随风而散!
方才那县衙的大火,正是刘唐的手笔,也是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壮举——不过这县衙里竟是空空如也,没有半点油水可捞,实在是有些美中不足。
于是,他便决定趁着吴用开仓放粮之际,再顺便做上一票。
“首领!”
这时,一个精瘦的喽啰凑上来,嘿嘿淫笑道:“就是这家了,你看这大院子,这家肯定富得流油——听说,里面还有个长得天仙一般的小娘子呢!”
“你这厮,就知道女人!”
刘唐横了他一眼,甩蹬下马,挥手喝令道:“兄弟们,与我砸开这鸟门,得了好处,一半归公一半归己!”
众喽啰们欢呼暴跳着,呼啦一下子涌了上去,将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开门!快开门!”
“再不开门,等老子杀进去,挨个给你们放血!”
“翻墙,从墙上翻进去,把门打开!”
呼喊声中,便有几个身手敏捷的喽啰,翻墙跳了进去,引的里面一阵惊呼尖叫之声,只片刻功夫,那大门左右一分,任由群寇涌了进去!
有人也许会奇怪,为何武凯、武松,竟没有进行抵抗——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刘唐围攻的这家,并不是‘武府’,而是隔壁花子虚家。
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花府摊上了个窝囊的男主人,连同那些仆役家丁,也都没一个带种的——众喽啰冲进去之后,竟如入无人之境,半点抵抗都没有遇到。
“哥哥!”
武松在墙后看罢多时,终于忍不住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成?!”
武凯扫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杀过去!”
武松狠狠在墙上砸了一拳,愤然道:“这群不长眼的东西,非选在俺武二的眼皮底下作恶,不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他们哪里晓得俺的威名!”
啧~
武凯很是龌龊的想着:也不知他这份无名火,有几分是为了李瓶儿。
“师父!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一旁的法海却显然有不同意见,将肥硕的身躯缩在墙后,急道:“就这几个人手,护住武府已经很勉强了,再要冲出去和那些贼人恶斗,怕是顾此失彼啊!”
他这话也有道理,尤其是几杆大……呃,几杆‘威震天’更适合防守或者野战,若是攻进地形复杂的花府,怕是发挥不出多少威力。
“哥哥,你莫听他胡说!”
二郎隔着武凯,冲法海一瞪眼,攥着拳头斩钉截铁的道:“俺可没听说过,有那只天下强军是缩在家里缩出来的,若是不见见血,算得什么兵马?!”
“二爷,算我求您了,我就只有这些徒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现在他们不是你的徒儿,而是俺手下的兵丁!”
两人你来我往竟争执不下,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武凯怕他们这么吵下去会动摇军心,正准备喝令他们统统闭嘴,冷不丁向外扫了一眼,立刻沉声道:“好了!这下你们不用争了,人家主动找上门来,不想打也得打了!”
法海、武松二人闻言,忙探头向外张望,却见有二十几个土匪,兴许是动作太慢,觉得在花府捞不着什么好处,竟转头奔着‘武府’来了。
“哈哈~来的正好!”
武松得意冲法海一咧嘴,转身招呼道:“弟兄们,都把火绳点上,然后站到横木上来,一旦有人靠近院墙,就……”
“等等!”
武凯却叫住了他,转而吩咐道:“敞开大门,除了僧兵队之外,其它人先都隐蔽起来!”
等到那些难民们,都去了二进院子暂避,武凯又吩咐僧兵队贴着墙隐藏在大门两侧,然后叫过武松,与曹阳、宋雄一同架起了火枪。
四人刚在台阶上趴好,一群贼寇也终于杀到了近前,原本还想着故技重施,翻墙进来打开大门,其中一个眼尖的却突然叫道:“快看!这大门开着呢!”
众寇闻声望去,可不是吗!
那两扇厚重的木门,竟是八字敞开,一副随意进出的架势。
只是……
隔壁都乱成那样了,这家怎么还敢敞开院门?
众喽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心里打鼓,最后还是两个胆大的,小心翼翼向里张望了几眼,忽然叫骂了一声:“x的,对面趴着四具尸体,想是有人抢先一步!”
众寇一听,皆都是破口大骂,只是既然都已经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瞧个究竟,于是也不知谁先发了一声喊,众喽啰便争先恐后的涌了进去。
“开枪!”
只是他们刚刚跨过门槛,他们眼中的那四具尸体,却忽然动了起来,然后……
砰~砰~砰砰~
一连四声爆豆般的脆响,数百枚枣核钉铺天盖地而来,挨在身上,就是一个拇指粗细的血窟窿,只眨眼间,那二十几个喽啰便死伤了一多半!
剩下几个正惊的呆若木鸡,只听嗖嗖几声,几根尺许长的雷管便落在他们周遭……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