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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几个正惊的呆若木鸡,只听嗖嗖几声,几根尺许长的雷管便落在他们周遭……
轰~轰轰~
又是一阵轰雷般的巨响,这大门洞里别说是人了,便连两扇大门也都一并瘫到了地上!
“走!跟我杀出去!”
武凯大吼一声,当先扛起一杆尚未发射过的‘威震天’,冲出府门之外,紧随在他身后的便是武松和那十五名僧兵——至于曹阳、宋雄二人,都在不紧不慢的装填弹药,一副我等责任重大,不能‘擅离职守’的架势。
林登万本来也要跟出去,只是跑了几步,忽然发现身后全无动静,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选出来的那几个‘预备兵’,正畏畏缩缩的打量着门口的尸体,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呔!”
林登万忍不住大喝了一声:“你们难道忘了活佛的救命之恩了吗?!若不是活佛收留,咱们早就冻死了!是男人的,就跟老子一起冲出去保护活佛!”
谁知喊完之后,他想象中那种一呼百诺的情况却并未出现,反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
一群废物!
林登万气得一咬牙,有心不管这些人,径自去追武凯,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岂不是辜负了活佛的器重?
想到这里,他忽的福灵心至,忙又加了一句:“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有活佛的法器法术在,那些土匪又算得了什么?!咱们去了也就是捡些便宜、凑个热闹!”
听了这话,几个壮劳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的齐齐喊了一声:“冲啊,保护活佛!”
等林登万反应过来的时候,倒反而落在了他们后面。
却说武凯冲到街上,就见对面花府里也冲出了不少贼人,想来是听到了刚才的爆炸声,特地出来看个究竟的。
“二郎,架枪!”
武凯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把‘威震天’架在长街中央,然后侧卧在地上,端起了枪架。
武松架枪的速度却比他还快上几分,已经趴在地上大声挑衅起来:“来啊,你们这群废物,有种过来跟你武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那闻讯出来的匪徒约莫有四十几个,见这边人数略逊,有只有少数几人带着兵刃【预备队】,于是也没多想,便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对面的匪徒便好似割麦子一样,倒下了十几个,其它的也都吓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进退不得!
“跟我冲!”
就见武松猛地跳将起来,一马当先直奔敌人而去,僧兵队也是热血沸腾,纷纷大呼小叫着跟了上去!
“二郎、二郎!二……靠!”
武凯喊了两声,却只能看着武松越跑越快,只能郁闷的暗骂了一声。
实际上,他带队冲出府门,就是为了在开阔的长街上狙击敌人,只要守在这里,完全可以以逸待劳——谁知一个没看住,武松就带人冲上去了!
算了~
现在一共也之后四五十个敌人,武松自己就能轻松料理一多半,再加上僧兵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活佛,咱们是不是也跟过去?”
这时,身后忽然有人跃跃欲试的问了一句,武凯讶然回头,这才发现也不是所有人都冲出去了,至少林登万和他的预备队还留在自己身边。
这让武凯安心不少,于是摆了摆手,道:“不急,你带人去把枪和弹药都给我搬出来,说不定贼人还会有增援,咱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第40章 赶尽杀绝
武凯如何在门前布置阵地,且先不提。
却说那些贼人原本便被大抬杆的威力吓破了胆,此时又见一铁塔般的汉子领着如狼似虎的僧兵冲过来,哪还敢与之对抗?
纷纷发一声喊,不管不顾的掉头就跑,个顶个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
于是僧兵队一弹未投,对面便只剩下一地狼藉了。
武松又赶了几步,眼见追之不及,也只能悻悻的停下来,把目光投向了大门洞开的花府。
犹豫了片刻,他毅然下令道:“先捡那顺手的兵刃,一人拿一件!待会儿进了花府,都跟在俺身后,千万别走散了!”
二郎当然知道此时进入花府会有一定的风险,可他又不能不去——理由很简单:一个暗恋你的美女,即便你并不怎么喜欢她,可如果看到她被流氓调戏,你依旧会比旁人更愤怒、更在意。
武松的感觉便是如此,他虽然对李瓶儿从不假辞色,可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被贼人凌辱,便觉得怒不可遏!
僧兵队的小和尚们到是没有想太多,听他下令,便纷纷涌向了那些或横死街头、或重伤待毙的贼人,只是到了近前,一个个却又都畏手畏脚起来。
以前他们只是在经书上读到过‘修罗场’三个字,现在却是见到活生生的例子了!
断手断脚的、肠穿肚烂的、身首分离的……横死当场倒还好些,那些正在垂死挣扎的贼人,看上去简直有些骇人听闻!
就说慧能身前这个吧,小腹上开了两个拳头大的窟窿,他一边吐着血沫子,一边拼命捂住伤口,可那几根又短又粗的手指,哪里堵得住喷涌而出的鲜血?
最后就连碎裂的肠子和软趴趴的内脏,也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红的、白的、黄的、褐的……摊在地上,就像是一副描绘着炼狱的立体图!
当场便有几个小和尚吐了出来,就连武松看了也不免心生恻然,可他到底不是常人,很快便收敛了情绪,大声呵斥道:“都愣着干什么?!俺数三声,三声之后若是还有人没拿到兵刃,一会儿进门的时候,便在俺前面负责探路!”
这话一出,众僧兵也只能忍着恶心和不忍,从血泊中捡起了各式的兵刃。
武松也用脚尖挑起了一柄鬼头刀,顺手在尸体上擦掉上面沾染的脑浆,虚劈了一刀,喝道:“走!跟俺冲进去,把那些贼人赶尽杀绝!”
这战场上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方才几个小和尚才吐的面无人色,此时兵刃在手,又被武松的豪气所鼓舞,竟又变得生龙活虎杀气腾腾起来,手中刀枪并举,随着武松杀进了门内!
刚跨过门槛,迎头就撞上一群贼人,身上大包小包的也不知绑了不知多少,一看便是满载而归。
贼人见到武松和僧兵们,也是一愣,那笨些的,还想上前盘问是不是自家兄弟;聪明些的,却是二话不说转身便逃——然而那挂面全身的战利品,此时却成了他们逃亡路上最大的障碍。
还不等逃出多远,已经被武松快步赶上,一刀一个全送入了黄泉地府。
等武松回头望时,却见剩下的几个贼人,也都已经被众僧兵乱刃砍死了——看来经历的刚才的血腥场景,这些僧兵的胆量也略有提升。
于是武松招呼一声,踹开西侧的角门,带队直奔后宅而去。
这一路之上,又顺手杀了几个落单的贼人,己方却连个受伤都没有,直到冲入第三进院子,才算是遇到了像样的抵抗。
一伙约莫有二十几个贼人,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竟还妄想反扑!
“慧能,点火绳!”
武松一边大声吩咐着,一边挺刀杀奔那群贼人。
对面虽见他势如猛虎,却也欺他孤掌难鸣,于是纷纷擎起手中兵刃,齐往武松身上招呼。
面对这乱刃袭来,二郎却是怡然不惧,手中钢刀向上一撩,磕开了两柄长枪,紧跟着侧转身形,让开了当头劈下的朴刀,顺势一切,斩下了那朴刀上的半截手掌!
“啊~!”
那贼人惨叫一声,朴刀立刻脱手跌落。
不等朴刀完全落地,武松忽的抬脚一挑,那朴刀便又腾空而起,如车轮般在空中转了几圈,将左侧袭来的几个贼人全都隔绝在外!
趁此机会,武松扑向了右侧的几名贼人,但见他手中钢刀舞动,挑、削、抹、切、斩一气呵成,眨眼间竟又杀了一人、伤了两个!
得手之后,二郎却并不恋战,虚晃一刀跳出了圈外——就听当啷一声脆响,却是那朴刀直到此刻,方才落在地上!
这一进一退,如兔起鹰落、又似虎入羊群,骇的众贼几乎丧胆,竟无一人敢追上来。
而武松闪出几步之后,又立刻爆喝了一声:“投!”
嗤~
几枚冒着火星的雷管应声而出,直奔众贼而去!
轰~
其中一枚尚在空中便已经爆开,当即便撂倒了七八个贼人,另外几枚落地之后,威力虽然略逊,可一同爆炸起来声势却更加惊人。
就听轰轰轰~几声惊雷过后,对面便又是一片血泊,二十几个贼人非死即伤,却无一人能幸运逃脱!
一连几次都是这般结果,武松也不禁暗自咂舌,虽然他早知道这雷管威力不俗,却也万万没想到……
“啊!”
忽的,西北角的走廊上传出一声惊呼,武松抬眼望去,正看到两个贼人慌张的窜入了后院。
见此情景,二郎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好的预感,忙带队追了上去。
只是这花府的后院仿佛迷宫一般,在走廊上绕了几绕,竟再也找不到贼人的踪迹。
正烦躁间,忽然听到前面隐隐传来了争执声,二郎忙寻声赶了过去,绕过一座凉亭,又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扇月亮门,武松一眼便看到台阶之上的几名贼人,以及被他们挟持着的花子虚夫妇!
“呔!”
见武松等人冲进院里,当中一个黑面匪首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那几个贼秃给老子站住!不然我一刀一个,先拿这两人陪葬!”
说着,手里的钢刀在花子虚眼前虚劈了一刀,吓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都头!”
一旁的李瓶儿看到武松,却是激动的挣扎起来,嘴里尖叫道:“你小心啊,他们有……呜~呜~!”
只是不等她说完,斜下里便伸出一只脏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小嘴儿。
这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武松心里暗叹了一声,挑眉道:“放了他们,俺可以留你们一条狗命!”
“哈哈哈……”
那黑面汉子却哈哈大笑起来,晒道:“你这厮口气倒大,不就是仗着会两手妖法吗?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不过……”
他话锋一转,忽然反手一刀背抽在花子虚脸上,厉喝道:“不过你小子再敢这么嚣张,老子就一刀卸了他的胳膊!你既然冒险来救他,总不会想带一个残废回……”
“大王~大王!”
正说着,花子虚却是哭喊起来:“您弄错了!他是来救我家娘子的,和我无关啊!他……他们两个暗中早有勾搭,只恨我死的太慢,您杀了我,反倒是趁了他的心意!”
这厮为求活命,倒真是什么都敢说,竟自己给自己编了一顶绿帽子!
一旁的李瓶儿虽然早有此心,可听他如此绝情,却也忍不住拼命挣扎着,还冲他虚踹了两脚。
只是这挣扎中,两条白玉柱一般的粉腿,却是不带丝毫遮掩的暴露在空气当中,让武松看的心中一跳,暗想自己难道已经来晚了?
此时,那黑面匪首却已经从善如流,转身将钢刀架在了李瓶儿脖子上,嘿嘿笑道:“小娘子倒是有些眼光,不说别的,敢带着十几个人冲进来救你,单这份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