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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武凯却看不得他们相互吹捧,没好气的瞪了武松一眼,又向刘唐道:“我这里还有一句话,劳烦刘头领带给吴军师——陈太守可不是好相与的,军师若不想晁天王哪里出什么岔子,就该早来早回才是!”
刘唐回头瞅了他一眼,粗声粗气的回了声:“俺晓得了,不过俺可不能保证,军师就一定会退兵!”
“是吗?”
武凯一笑:“我倒是有几分把握。”
刘唐哼哼了两声,大踏步朝对面走去。
眼瞅着他越走越远,二郎忍不住凑到武凯身边,道:“哥哥,你真有把握,他们会退兵?”
“先看看再说吧。”
武凯没有跟他说死,不过心中却有七八成的把握。
如果领兵的是晁盖,那估计免不了要打上一场,可智多星吴用却是个惯于审视适度的人,自己既然表现出了相当的实力,又借释放刘唐的举动,表明自己无意和梁山为敌,想来应该能和平收场才对。
不过……
有了今天这场冲突,他再想去梁山落草,怕是只能等到宋江上山之后了——该死的,为毛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武凯在这里感慨着世事难料的时候,对面军阵当中,吴用的心情却也不怎么好。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这应该是一次完美的行动,谁知却硬生生被刘唐搞出这么大的纰漏,三百喽啰折了七八十个不说,就连刘唐也生死不知,这真是人算不如天……
“报!刘头领被那武大放回来了!”
“什么?!”
吴用先是吃了一惊,继而忙道:“快把他带过来!”
“哥哥~军师哥哥!俺险些便见不到你了!”
这刘唐却是不傻,知道自己闯了祸,于是人还没到,声音便已经到了,等扑到近前,更是涕泪横流,当场跪倒道:“哥哥,是俺无能,损了咱梁山的威风,你便是杀了俺,俺也无怨!”
即便是宋江上山之后,这梁山上的法度规矩也只能说是稀松平常,此时就更不用提了,全靠哥们义气撑着,若是吴用真的重罚刘唐,回去说不得还要被众兄弟们埋怨。
所以他也只能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嘟囔了两声:“你啊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起来吧,先跟我说说,刚才那轰隆轰隆的雷响,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唐忙顺势爬了起来,比手画脚的把刚才的所见所闻都讲了一遍,最后道:“军师哥哥,俺看他哪箱子里,至少也有四五百根的样子,真要拼起命来可不好招惹,我看不如……”
吴用把脸一沉,冷道:“你看怎得?”
刘唐忙改口:“我看不如去寻些黑狗血来,先破了他这法术再说!”
吴用沉默半响,忽然又问道:“你方才可看清楚,那武家兄弟手下有多少人马?”
“这个……”
刘唐刚才那曾细看过这个,使劲挠了挠头,不确定的道:“约莫……约莫有一百多人吧?”
“荒唐!”
吴用瞪了他一眼,怒道:“他要真有这么多人,又有这等神兵利器在手,早就应该杀将过来了,怎么可能把你放回来?我看他手下最多也就有四五十人!”
吴用却没想到,自己还是高估了武凯的实力,其实就算把那些预备兵算上,武凯手里也只有不到三十人可用,其余的都是些老弱妇孺,打起来不添乱都是好的。
“哥哥说的是,哥哥说的是。”
刘唐忙陪笑道:“俺说他怎么把俺放了,还让俺给哥哥你带话呢,感情是心里没底啊!”
“带话?什么话?”
“他说,那陈太守不是好招惹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帮晁大哥,才是正理。”
吴用又沉默起来,半响,忽的大声道:“来人啊,与我擂鼓助威!”
刘唐闻言不由吃了一惊,难道军师哥哥执意要与那武大斗上一场?!
第44章 武大郎巧斗智多星【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当激昂的擂鼓声响起时,武凯心里也是咯噔一声——难道自己猜错了,吴用竟然真要孤注一掷,拼个你死我活?!
早知如此,就该拿刘唐当人质的,就算不能阻止对方进攻,拿来祭旗、陪葬也行啊!
他都有些心慌,就更别说其它人了,胆子大一些的只是神情凝重,胆子小的,几乎便要瘫软在地上。
几个灾民更是哭喊着,想要逃回府里,不过却被一群拎着棍棒的妇人,硬生生赶了回来——这是庞春梅临时组织起来的,都是武凯的虔诚信徒,对武凯的信心怕是比他自己都要大。
武凯此时哪有功夫理睬这些琐事,站在两张桌子背后,死死的盯着对面梁山阵中——是他的预判出了差池,还是刘唐说了谎,那领兵的人压根就不是吴用?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对面的贼众又有了新的变化,只见前排的喽啰左右一分,又是一批弓箭手涌了出来,纷纷攀爬到了附近的屋顶、院墙上。
如此一来,从两翼包抄的弓箭手差不多已经五六十人,只要逼近之后一轮齐射,怕是立刻就能让武凯这一方阵脚大乱。
“哥哥!”
作为除了武凯之外,最了解僧兵队优缺点的人,武松自然能看得出情况不妙。
于是他捶着胸膛的毛遂自荐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趁着他们还没有完全包围过来,俺带人冲过去扔一轮雷管试试,兴许能吓住这群贼人也说不定!”
从向来自信的二郎嘴里,听到‘试试’‘兴许’这样的词,就足以证明他其实根本没有把握,只是不想坐以待毙罢了。
武凯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对面,面色阴晴不定,好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不急,再看看!”
二郎就不明白了,这还有什么好看的?人家都已经摆明车马,肯定是要打一仗嘛!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那刚刚合拢的前排贼众,竟然又左右一分,涌出更多的弓箭手来,加上之前的,差不多已经超过一百人了!
而且这批弓箭手还特意携带了火箭——就是那种缠着火把的箭。
这下子,连武松也是面色凝重,他早在一开始就点出这雷管最大的弱点,便是畏惧水火,若是这些火箭射过来,凑巧引燃了雷管——那画面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他狠狠的一跺脚,急道:“哥哥!不能再等了!俺现在便带人……”
“二郎!”
武凯却忽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说那些火箭能烧多长时间——我的意思,搭在弓弦上不射出来的情况下。”
武松急道:“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
武松见他执意要听答案,只得挠头道:“想来也不会太久吧?毕竟哪箭都是木杆——哥哥,俺抗上两支‘威震天’,再选几个……”
“哈哈哈……”
二郎正卖力推荐自己的搏命计划呢,武凯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顺手在二郎胸膛上捶了一拳,笃定道:“行了,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仗打不起来了!”
武松看着他开怀大笑,自己却仿佛坠入了云里雾中,忙追问道:“哥哥此话怎讲?对面那些贼人又是击鼓进军、又是迂回包抄、又是占领制高点的,你怎得还说这仗打不起来?!”
“怎么,还没看明白?”
武凯显示心情大好,先卖了下官司,见武松急得不行,这才指着对面解释道:“从正面攻过来虽然用不了多长时间,可你想想,一个弓箭手带着燃烧的火箭,还要翻墙越屋的跨过这一百多步,是短时间里能办到的吗?”
经他这一提醒,武松也觉察出不对来了,手持熊熊燃烧的火箭穿墙越屋,还得保持一定的队形——就算是一群精兵良将,怕是也要花上好几分钟的时间,似这等乱七八糟的贼人,估计至少也要一刻钟以上!
而一刻钟的时间,火箭怕是早就把弓弦给烧烂了!
如果对方真准备进攻的话,完全可以到了近处再点燃火箭,现在这般做法……
武松身子一震,禁不住喜道:“哥哥的意思是说,这些贼人是在虚张声势?!”
“没错!”
武凯打了个响指,又指着对面问:“你再看看,那些贼人一共有多少兵马?这其中,弓箭手又占了几成?”
有了刚才的启迪,武松这次细看之下,立刻又发现了破绽——分出那一百弓箭手之后,贼人的军阵明显稀薄了不少,粗略算上一算,那些弓箭手怕是占了贼人四成以上的兵力。
“就算把你杀掉的那几十个喽啰算进去,这弓箭手的数量也能占到三成左右。”武凯晒笑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厢军【宋代地方军】的弓弩手也就占一成左右,最多不会超过两成——要么,是晁盖舍了血本,把所有弓手都拨给了吴用;要么……”
“他们抢了县里的武库!”
武凯一拳砸在桌面上,兴奋的叫道:“那些贼人根本不是什么弓手,而是拿了武库里的装备,临时装装样子罢了!”
在古代,弓箭手绝对属于技术兵种,训练时间往往都是以年计算——即便不求训练出什么精锐,一两个月的熟悉时间总还是必要的,万万没有拿起弓箭,就能立刻专职成弓手的道理,更别说现在用的还是火箭了。
一群临时客串的弓箭手,还有来不及射出去的火箭——这两条加在一起,除了是在虚张声势,怕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哥哥!”
武松忽的一抱拳,诚心赞道:“俺服了,你果然比俺聪明的多,要不是你及时看破贼人的虚实,俺怕是已经冲过去送死了!”
武凯心中也是得意的不行,表面却故作谦虚的摆了摆手:“没什么,哥哥我也就是旁观的多了,比你多了些经验而已。”
他说的是在现代时,旁观了无数的‘抗日战场’。
武松却以为他是做鬼魂的时候,旁观了无数真正的战场,于是越发心悦诚服起来,盘算着日后有时间,定要让武凯多多传授自己战场经验,省得再犯下什么低级错误。
正说话间,就见对面军阵中走出了几个手无寸铁的喽啰,异口同声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对面的人听着,我家吴寨主有话要说!”
武凯和二郎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同一个想法——正戏终于开场了!
武松一脚踩在侧翻的八仙桌上,也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有话快说,有……”
他一个人的嗓门,倒比对面六七个人还大了不少,只是刚说到一半,就被武凯给拦了下来——越是这种打家劫舍的强人,反而越在乎脸面问题,武凯可不想因为几句口头上的便宜,就彻底激怒了对方。
片刻之后,便听那几人又喊道:“我家吴寨主说:我梁山和你武氏兄弟无冤无仇,你等因何要与我梁山为敌,伤了我众多的兄弟手足?!”
武松嗤了一声,不屑的嘀咕道:“这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们先来招惹咱们的!”
说着,他又转头问武凯:“哥哥,怎么回复他们?”
“还能怎么回复,都是要面子的人——先捧着来呗!”
根据武凯分析,吴用如此大费周章的布下疑兵之计,无非就是觉得损兵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