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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回复,都是要面子的人——先捧着来呗!”
根据武凯分析,吴用如此大费周章的布下疑兵之计,无非就是觉得损兵折将之后,如果灰溜溜的离开,不好跟手下兄弟们交代,所以想要一个体面的台阶罢了。
只要能免了这一战,还怕说上几句软话?
二郎虽然觉得这样有些过于跌面子,可在武凯的坚持之下,也只能扯开嗓子吼道:“吴军师千万不要误会!若不是梁山好汉们一直扛着府城的兵马,我兄弟二人怕是早就被官府拿了,所以我兄弟对梁山只有敬仰感激之情,绝无半分歹意!”
他略微喘了口气,又继续道:“只是老话说得好,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方才我等见有人闯入隔壁的花府,又不知是梁山的好汉们在替天行道,因此才莽撞行事——这实非我兄弟本意,还请吴军师多多见谅!”
却说对面的吴用,本来还在担心武氏兄弟会死鸭子嘴硬,放些狠话让自己下不来台——那时,他也能硬着头皮强攻了。
现在听对方竟如此上道,尤其一句‘替天行道’正好挠到了吴用的痒处,不禁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于是忙又使人传话道:“若真是如此,贤昆仲何不干脆加入我梁山,你我兄弟落得个逍遥快活,也省得受那官府的欺压鱼肉?!”
听到这话,二郎忙回头看向武凯——毕竟武凯一直就有投奔梁山的意思。
武凯却立刻摇了摇头,他原本确实是想上梁山,却绝对不会选择‘临阵投降’这种方式。
细数和梁山有过节,最后又被迫投靠梁山的人,无论人才再怎么出众,又有谁能做到管理层的?即便是五虎将排名第一的大刀关胜,也不过就是个高级打手而已!
这可不是武凯想要的——尤其他最近已经有了取代宋江的野心,就更不可能答应阵前投降了。
所以,他便又让武松传话道:“吴军师的美意,我兄弟二人铭记五内,只是我等都是恋家之人,何况军师已经取了武库中的兵器装备,正是如虎添翼一般,又何须我们两个乡野村夫帮衬?”
这话除了拒绝和吹捧,其实也隐隐带了几分示威——吴用那么聪明的人,一听之下,便知道武大已经看破了自己的‘疑兵之计’。
却也正因如此,吴用愈发觉得武凯是个人才,暗自琢磨着:这武大刚刚得罪了梁山,心中难免会有顾忌,不妨今日先且退去,卖他一个人情,等日后再找个中人作保,把他拉到山上入伙也不迟。
至于这作保的中人,自然便非及时雨宋公明莫属了。
于是,他又使人道:“即使如此,吴某也不便强求,只是贤昆仲日后若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不妨来梁山看看,吴某和晁盖哥哥定当扫榻相迎!”
第45章 第二次洗白计划
“吁~!”
在武府门前勒住缰绳,武松一边甩蹬下马,一边嚷道:“出城了、都出城了!哥哥,俺亲眼看着那些梁山贼出城了!”
吴用带兵缓缓退去的时候,武凯可没有就此松懈,而是喝令所有人提高警惕,然后又派二郎骑马远远的跟了上去——要知道智多星吴用,可是梁山上最喜欢使用‘诈败’的主。
【至于二郎胯下这匹黄鬃马,却原本是那刘唐的坐骑,被他从花府顺手牵了回来。】
知道吴用没有耍什么花招,武凯心底的一颗巨石也终于落了地,正考虑该如何‘善后’,忽听身后噗通一声闷响,回头望去,却见法海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脸死里逃生的庆幸。
其它人也差不多,都是一副节后余生的虚弱模样,如果现在吴用带兵杀回来,他们都不见得有力气反抗——这也正是武凯刚才敦促他们不得松懈的缘故。
武凯冲法海虚踢了一脚,呵斥道:“起来!你这哪像是刚打了胜仗的样子?!”
说着,他紧走几步,跳上了刚才审问刘唐时用过的太师椅,冲着灾民们大声问道:“诸位父老乡亲,我们以寡敌众打退了数百贼寇,这算不算得上一场大胜?!”
灾民们却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几个忠实信徒抢着回应,才带动的其它人稀稀拉拉的回应起来。
武凯就像是没有看到台下的杂乱无章一样,继续慷慨激昂的问道:“我们杀敌百余人,却只有一人受了轻伤,算不算得上一场胜利?!”
“算!”
“当然算!”
“这简直是大胜啊!”
地下的回答,虽然还是有些杂乱,情绪却已经被武凯调动起来——毕竟再怎么看,0比100的伤亡,也绝对是一场胜利。
“但这功劳却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二郎的,更不是僧兵队的!”武凯一一指过去,最后把手指向了灾民们,大声道:“这胜利是我们大家一起拼出来的,若没有各位乡亲和我兄弟并肩站在这里,那些贼人见我们势单力孤,说不定早已经攻过来了!你们说,这是不是咱们大家伙的功劳?!”
“是!”
至少有一半人齐声回应着。
“是不是?!”
“是!”
这次是五分之四。
“是不是?!”
“是!”
有倒是‘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跟何况武凯这还是往他们脸上贴金?
到了最后,连那些刚刚刚还想仓惶逃走的,也都满面潮红的嚷了起来,好像自己真是什么抗贼英雄似得。
武凯见他们的情绪调动的差不多了,立刻伸手一指门洞里的尸体,大声道:“诸位!咱们是为了这一城的百姓,才甘冒奇险与贼人拼命的,虽然不求回报,却也不能锦衣夜行!我提议,不如咱们抬着贼人的尸首,绕城游行一圈如何?也好让人知道,到底是谁救了这满城百姓!”
被煽动起来的老百姓,永远是盲目而亢奋的。
尤其这群灾民,以前都是处在社会底层的人【不然房子也不会那么容易垮掉】,平时也不知受过多少白眼冷遇,如今听说有一个机会,能在满城父老面前耀武扬威、人前显圣,那真是要多踊跃就有多踊跃!
个顶个的,竟丝毫不觉得那些贼人死状恐怖,甚至还巴不得多沾些血在身上,也好显得自己英勇无畏——便是那平时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头老太太,也都是咬紧牙关不肯落下半步。
幸亏梁山贼已经把花府内外的尸体全都带走了,不然非得有人累死不可。
见此情景,武松却有些不乐意了,凑到武凯身边抱怨道:“哥哥,你这是闹得哪一出,明明那些贼人都是俺带人杀的,怎得功劳竟都成了他们的?!”
武凯不以为意的一笑,反问道:“他们就算说是自己杀的,又有多少人会信?最后这功劳,还不是落在咱们兄弟身上?!现在只是稍稍分润给他们一些,就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帮咱们扬名,这才叫聪明的做法。”
“高~实在是高!”
法海使劲的摇头晃脑,一副如闻天音的陶醉模样,嘴里更是狠拍马屁道:“师父果然深谙驾驭之道,经此一役,定能让满城百姓归心!”
这厮现在的模样,倒像极了某红色经典里的胖翻译官。
武松却依旧有所迟疑,犹豫了半响,这才嘟囔道:“哥哥,你刚刚才说了那梁山不少的好话,现在又作践他们同伙的尸体,若是传扬出去,怕是……”
“这还不好办?等绕城一圈,便把尸体运到城外好好安葬了,立上‘梁山英雄’的墓碑,谁还敢说咱们是在作践尸体?”
武凯说着,目光却转到了李瓶儿身上,这小娘子正不着痕迹的往二郎身上凑,只尴尬的二郎躲也不是、留也不是。
盯着李瓶儿打量了片刻,就在她似有所觉的时候,武凯忽然吩咐道:“法海,今天你的俗讲也别停,好好宣扬一下咱们打退梁山贼的事!”
“师父,这您就放心吧,我保证让听到的人,个顶个如痴如……”
“还有!”
不等他说完,武凯又指着李瓶儿,道:“把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也一并讲讲,务必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和花子虚和离【就是离婚】,是逼不得已的选择!”
“啊~!”
法海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瓶儿已经惊呼一声,随即欣喜若狂的跪倒在武凯面前,叩头道:“多谢大伯成全、多谢大伯成全!”
她到是会顺杆爬,竟是直接把自己当成了武松的女人。
武松却是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怒是羞的跺了跺脚,道:“哥哥,这……”
“不用多说,过些日子你便娶她做妾——这事我你做主了!”
武凯却是半点都不给他推脱的机会,顺便还给二郎安排了新的任务:“你也别闲着,带人取一箱雷管和三支火枪,去把城门给我封锁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城门!”
武松看看李瓶儿,再看看武凯,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领着众僧兵开始忙活起来。
将所有任务都一一指派下去,武凯这才独自一人回了后院,坐在堂屋正中的太师椅上,沉吟良久。
他现在面临一个十分艰难的抉择——那就是到底还要不要去梁山落草。
在今天之前,武凯上梁山落草的想法一直就没动摇过,倒不是说他有多喜欢梁山好汉——实际上他一直觉得这‘好汉’二字,必须要加一个引号才对。
武凯一门心思想要去梁山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他对梁山的情况最为熟悉,现在既然已经成了杀人犯,当然要选个最熟悉的贼窝落草。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再过几年这长江以北,便要沦为宋金两国的战场了,若是武凯能在梁山上练出一批精兵,就算不能挽狂澜于既倒,起码也能退而自保。
所以他才一门心思想要去梁山落草。
不过……
今天这场意外,却让武凯开始迟疑起来,再怎么说,那也是几十条人命,还有赤发鬼刘唐的一张脸——虽然他本来就没什么颜值,可也许就因为这样,刘唐才更在乎自己的脸呢?
总之,去梁山落草的前途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
可俗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武凯倒是从这场危机当中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留在阳谷继续发展壮大的机会!
梁山贼虽然来去匆匆,闹出来的动静却一点不小,尤其是火烧衙门、劫掠官仓这两件事,绝对是地方官无法承受之痛,别说是那什么李县令,就算是东平府的陈太守和吴金贵,怕也要吃上不小的挂落。
更巧的是,武凯前些日子偶然听庞春梅提起过,说是吴金贵和陈太守年后便要调任高升了。
今天这事,可说是一头牵着李县令的脑袋,一头连着陈太守、吴金贵的前程。
所以武凯才让武松封锁了城门,又让灾民们满城宣扬自己抗贼的丰功伟绩,为的就是把这个消息暂时封锁起来,然后裹挟着这一城的民意,去h县令、太守、都监们谈条件。
至于梁山那边,虽然也会宣扬这事儿,可这贼人的言论,官府又怎么会轻易采信。
再说武凯也没打算完全隐瞒这件事,而是准备按照谈判结果,来制定一个三分假七分真的版本。
当然,手里光有把柄,捅不出去也是毫无用处,所以他又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