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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啊,有时候走街串巷的货郎也会捎一些过来。”
药铺?
这些日子武凯可没少给药铺送钱,现在终于轮到捞一笔的时候了。
他忙又问道:“那咱们县里的药铺,哪一家规模比较大?”
吴月娘不是很确定的道:“应该是福寿堂吧,福寿堂虽然是这两年新开张的,不过听说他家在府城还有分号。”
“就是它了!”
一听说这福寿堂还在东平有分号,武凯立刻下定了决心,揉着那皂团道:“明天晚上我要在狮子楼宴请福寿堂的东家,谈一桩大买卖!”
话音方落,却听庞春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武凯纳闷的望去,却听这丫头掩嘴娇笑道:“老爷,那福寿堂再过几日便是咱家的买卖了,您又何必兴师动众,还要到狮子楼去?”
“咱家的买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凯听的一头雾水,忙追问缘由。
就见庞春梅伸出青葱似的手指头,往隔壁花子虚家指了指,娇声道:“那福寿堂是李瓶儿用嫁妆置下的产业,过几日还不得随着她一起改嫁过来?”
武凯听完一愣,随即一拳头砸在腿上,脱口叫道:“我说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其实当初他便觉得奇怪,这金瓶梅里明明说过西门庆是药铺的老板,怎么自己接手了他的财产之后,却没发现这一项重要的产业?
现在看来,这药铺却原来是李瓶儿陪嫁过来的!
即使如此,‘香皂’的销路便不用愁了,以后买买药材也方便的很。
武凯大喜之下,真是半刻都等不及了,直接一撩被子下了地,兴冲冲的道:“走,我带你们去做些赚钱的宝贝!”
庞春梅欢欢喜喜的应了,吴月娘却上前拉住了武凯,嗔道:“老爷,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回到家中,你不好生歇息一下怎行?有什么赚钱的宝贝,等明天再做不迟。”
听她这么说,庞春梅也忙在一旁改口,武凯便也只得又回了床上,继续琢磨着,还有没有其它赚钱之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具香喷喷的身子靠拢过来,武凯才发现在自己走神的时候,吴月娘已经洗漱完毕,钻进了被子里。
他老实不客气的伸手上下摸索着,当摸到那丰腴适度的大腿时,脑子里忽然浮起了西门秀的影子,心中顿时打了个突兀,自己这一忙起来,竟是差点把西门秀给忘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哪天被吴月娘意外发现自己‘囚禁’了西门秀,说不得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还是赶紧把这小妞的来路‘洗白’一下的好。
“娘子。”
武凯柔声道:“这几日,我见你偶尔间还会露出落寞的样子,是不是还在想孩子的事儿?”
感觉到武凯那只爪子,总在自己大腿上打转,吴月娘还以为他这话是‘别有深意’,不由的双颊一红,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嗫嚅道:“在路上……便已经干净了。”
一句话搔的武凯心头火起,差点便要翻身上马,战上几合。
好不容易控制了一下情绪,武凯这才又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今天喝酒的时候,我无意间听法海提起,说是西门庆的女儿如今在外面十分落魄,时不时便会在府门外徘徊,我是想……”
“老爷!”
不等武凯说完,吴月娘却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颤声道:“她……她还好吧,有没有被人欺辱?”
欺辱她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武凯心里嘚瑟着,面上却叹息道:“那么个小丫头片子,独自一人在外,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至于有没有被人欺辱,你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听了这话,吴月娘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那西门秀虽不是她亲生的,却自幼养在她身边,这些年下来便是猫儿狗儿也会有些感情,更别说是人了。
再加上她此时跟了武凯,心中对西门庆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羞愧,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道:“妾身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可怜她——能不能给她一些银子?”
“银子?”
武凯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嘿笑道:“你果然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这就好比三岁孩童,携金行于闹市,你想想会是个什么下场?”
吴月娘闻言,也觉得这么做不妥,一时间更是急的六神无主。
武凯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又笑道:“放心吧,我已经交代给法海了,让他想办法把西门秀接回来——好歹她也管你叫过几年母亲,只要她不想着替父报仇,我也不在乎多养她一个闲人,全当是找人陪你解闷了。”
“老爷~”
吴月娘感动一把抱住了武凯,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身上一凉,却是武凯趁机撩开了她的亵衣,五根手指长驱直入。
她不由的身子一僵,羞道:“老爷方才不是还说,不是这个意思吗?”
“方才不是,现在却是了!”
武凯邪笑着翻身上去,却是——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第63章 粗中有细
这酒后欢愉,最是容易误事。
却说等武凯清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想起昨夜的赚钱大计,忙从上跳起来,由庞春梅伺候着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急吼吼的出了门。
手工香皂这种东西,其实做起来极其简单,属于手工的基础活。
武凯使人寻了些火碱,又让人去肉铺寻了些肥肉和猪下水——其实效果最好的还是猪胰脏,不过一只猪能有多大的胰脏?还是老老实实熬些油脂更靠谱。
将特地挑选的肥肉连同猪下水一起剁碎了,丢进大锅里,再放些清水,用火慢炖,同时不断的翻炒。
等熬出腥油来,便可以轻松些,只需小心盯着别让肉糊了就行。
花了约莫半个多时辰,那锅里的肉块便已经接近金黄色,武凯用笊篱捞出来,放在盆里控了控油,又吩咐庞春梅送去前院,当做灾民们午饭的‘福利’。
如此一来,一锅腥气四溢的猪油便出炉了——只是这数量上,却比武凯预料的要少了许多。
这北宋的猪,竟都是瘦肉型的!
这个发现,让武凯略有几分郁闷,一来成本上会比预料中提高不少;二来想要规模化香皂,需要的家畜数量也会成倍增加——这阳古城里一共才有多少头猪?
先不想这么多了,还是把香皂搞出来再说。
武凯按比例倒入水和碱,又在锅里放了些菜籽油,以及从吴月娘哪里讨来的香料,然后重新开始火熬制。
这次他把‘掌勺’的任务交给了庞春梅,自己则是寻了几块木料,开始肥皂冷却时需要用到的模具——可别小看这道工序,手工香皂虽然比皂团好用,却也没有达到天差地别的程度,要想突出它的高大上,还得在外观上先声夺人。
却说武凯凿出一个长方形的凹槽,又在底部和边缘雕了些简朴大气的花纹,最后在正中央的位置,刻下一个龙飞凤舞的‘武’字,全当是以后的商标。
可惜时间到底还是紧了些,不然搞成浮雕,出来的香皂会更好看些。
“哥哥!”
武凯正要依葫芦画瓢,搞出第二块模具,便听武松在门外嚷道:“你在这里吃甚独食?俺隔着老远便闻到了!”
说着,便见二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这寒冬腊月的,他愣是只穿着一身单衣,而且还满身的泥水。
武凯皱眉道:“你刚才做什么了,怎么弄得跟泥猴似得?”
二郎寻了块木料一屁股坐了上去,嘴里道:“没啥,只是与那栾都头又切磋了一下地上的功夫。”
说着,他咧嘴笑道:“这次却是俺赢了!”
武凯刚要说些什么,他又急忙补充道:“哥哥放心,俺是在院子里与他比试的,没让别人瞧见!”
武凯闻言一愣,他这时倒知道给栾廷玉留面子了,那昨天……
“你昨天是故意输给那栾廷玉的?”
“哈哈,哥哥果然猜到了。”武松哈哈大笑道:“俺看出哥哥是要重用他,便故意捧了一把——反正这阳谷城中,谁不知俺是最近才学会骑马的?便是输了也没什么打紧的!”
说着,他又往武凯身边凑了凑,揽着武凯的肩膀道:“哥哥,俺都这般力帮忙了,你也该消气了?”
这武二郎,果然不能寻常以粗人视之。
既然如此,武凯便不能不和他说清楚了,在武松胸膛上捶了一拳,道:“你也别怪我昨天反应过度,你是知道的,哥哥我不是一般的人,在阳世间游荡的久了,总也能看破些常人难以看出的东西。”
怪不得古人做什么事,都喜欢假托鬼神之言,这招用起来确实方便——很多原本解释不清的东西,都可以说得通!
武松闻言,果然也认真起来,迟疑道:“哥哥难道是在宋大哥身上,瞧出了些什么?”
武凯点点头,道:“算是,宋江这人——怎么说呢,急公好义、仗义疏财那都是有的,只是骨子里却透着几分阴狠毒辣……”
他抬手,示意二郎先不要插嘴,又继续道:“你也不用急着替他解释,过些日子,你且看他是如何一面和人家称兄道弟,一面设计害了人家的妻儿老小!”
这说的却是霹雳火秦明,秦明被宋江设计擒住,却不肯投降,于是宋江一面假意殷勤招待,一面使人冒充秦明下山杀人放火,等到秦明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家中的妻儿老少,早已经被青州的慕容知府给杀光了。
这青州和东平府相隔不远,如此大案,想来也能听到些只言片语。
武松闻言,面色登时变了几变,若是旁人说这话,他是决计不信,可说这话的人却是武凯……
最后,他跺脚道:“俺只记住,以后不把哥哥的宝贝让外人瞧见便是,至于宋江哥哥究竟是何许人,先且不去说他!”
啧~
看来想让二郎和宋江翻脸并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只要他能记住前面哪一条,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于是武凯进屋取了三十两银子,塞到武松手里,道:“喏,这些银子等宋江走时,你且送他做盘缠,我这里到时还有五十两给他——也省得江湖上说咱们兄弟不会做人。”
武松捧着那银子,心里更是热乎乎的,只觉眼前这哥哥虽然换了魂魄,却依旧对自己体贴的紧。
给了银子,武凯正准备打发二郎走人,忽的想起一事,忙又吩咐道:“对了,你去替我交代法海一声,让他赶紧收一两百斤陈粮回来,我这里有急用!”
肥皂和白酒双管齐下,总有一样能赚大钱。
武松初时有些纳闷,待问清楚武凯是要用来酿酒,顿时喜出望外,只拍着胸脯,把这活儿揽到了自己身上——反正宋江昨天被武凯灌的狠了,现在还在上爬不起来呢。
等送走了二郎,眼见那锅里已经煮成了粘稠的白色液体,武凯忙又赶工雕了些模具,然后让庞春梅用勺子小心翼翼的挨个盛满,端到西厢房里进行自然冷却。
等搞定了这一切,庞春梅看着那模具里半透明的液体,终于忍不住好奇道:“老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和皂团差不多,不过效果和模样,却比皂团好多了,我准备拿来换些银子花花,也省得咱们只出不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