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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兴致缺缺的解开了衣服,一边换丫鬟端水进来洗漱,一边道:“夫人,我有些乏了,咱们还是早点安歇了吧。”
章慧忙指挥丫鬟帮他梳洗宽衣。
等他上了床之后,自己又试着用那香皂进行梳洗,发现效果确实很不错。
正琢磨着,要不要逼武凯将这方子献上,也好报今日的轻薄调戏之仇,回头却发现陈冲已经躺在了床上,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真是没情趣的!
她暗啐了一声,也只能吹熄了蜡烛,悉悉索索的除去了衣服,也钻进了被褥里。
只是黑暗当中,章慧眼前却总会浮现出武凯那张‘狰狞、饥渴’的黑脸,心中便有忐忑,忍不住往陈冲怀里挤了挤,想要寻求几分安全感。
谁知陈冲被她惊醒,却是急忙道:“夫人,今日我实在有些倦了,改日、改日吧。”
说着,慌张的背过身去,似是唯恐章慧继续纠缠上来。
看他这样子,便知道在‘酸丁’中也是战五渣的存在。
章慧见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又羞又恼,也自背过身去,愤愤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恍惚惚间,发现自己竟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四周恍恍惚惚的,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所在。
正惶恐不安,便见一个人从迷雾中快步走了出来,章慧心中一喜,正想与那人搭话,却发现来人竟然是白天调戏过自己的武凯!
而且这武凯比白天还要放肆许多,那**辣的贼眼左右不离自己的胸脯,看的章慧心惊胆颤、面红耳赤,转身便欲逃走。
然而刚一迈步,脚下就是一滑。
章慧翻身栽倒,低头看时,绊倒自己的却是一块香皂!
这时武凯却已经从后面赶上,不由分说上前便撕扯她的衣服,章慧极力挣扎呼喊,依旧抵挡不过。
眼见最后一丝布片也已经被剥掉,被那武凯狞笑着压在身上……
“啊!”
章慧尖叫一声,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耳边传来陈冲紧张的声音,章慧才发现方才只是一场噩梦,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道:“我……我方才做了个噩梦。”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干涩,身上更是出了无数细汉。
“噩梦?”
陈冲无语的咂了咂嘴,忍不住教训道:“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就是想的太多,才总是做噩梦,以后把心放宽些,也就是了。”
说着,困倦袭来,又忍不住昏昏睡去。
然而章慧愣怔的坐在在一旁,却是完全没了睡意。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
她使劲摇了摇头,自己才不会想到那么肮脏的事儿呢!
只是不知怎的,醒来之后,她却反倒记起了梦中许多细节——比如那武凯穿的竟是一身官服,而且还是三品以上才有资格穿的紫袍!
而自己的打扮也和平日不同,似乎穿的很是妖艳、单薄,就像是要去勾引谁似得……
这怎么可能!
第94章 相安无事
就在章慧被噩梦惊醒的同时,都监府里却是酒宴正酣。
“好……好身手!”
“了得、二哥这功夫当真了得!”
在吴金贵和韩滔的大呼小叫声中,就见武松前扑后倒、左摇右晃,时而凌空跃起、时而翻滚匍匐,两只酒盏却始终稳稳当当的立在他肩头。
韩滔摇摇晃晃的上前模仿,却是没两下便跌了个狗啃屎,他却不急着爬起来,而是扑上去,撅着屁股使劲嘬那酒盏里仅剩的几滴,只看的武松、吴金贵拍案大笑。
这一群酒疯子!
武凯无语的叹了口气,在一片‘好酒’‘满上’的吆喝声中,悄悄的退出了偏厅。
清冷的夜风吹在脸上,立刻让他有些微醺的脑袋,彻底清醒了过来。
方才吴金贵、武松等人狂饮不已的时候,武凯可没敢多喝,自打当面调戏了知府夫人之后,他便心里便绷着一根弦儿。
不过都已经这般时辰,依旧是平安无事,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那‘车灯’夫人果然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早知道她不敢让人知道,真该多戏弄她几下。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绕过前厅右侧的假山,顺着石子路寻到西侧院中。
武凯刚推开门,便看到西门秀在堂屋门口探头探脑。
他心中忽的一动,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示意西门秀悄悄的凑上来。
西门秀做贼似的向里面瞧了一眼,这才迈开两条长腿,几步赶到近前,妩媚的轻笑道:“爹爹,可是想奴……唔!”
武凯却是不由分说,捂住她的嘴,然后狠狠将她顶在了墙上,恶狠狠的逼问道:“说,那天你是不是故意被月娘看破的?!若是敢有半句谎话,老子现在便掐断你的喉咙!”
这两日,武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前这西门秀虽然也会主动挑逗自己,却都是背着吴月娘行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比自己还要惊恐几分。
所以像上次在车厢那般大胆的挑逗,显然不是她平日的行事作风!
再说,自己下车时还掩饰的很好,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暴露了?
想来想去,都像是这小妞故意为之!
如果真是这样,武凯就得重新考虑这小妞的‘死活’了,收留一个愚蠢的西门秀倒也罢了,他却不能容忍一个心机婊,怀着恨意潜藏在自己身边!
缓缓放开了她的小嘴,就见西门秀娇喘了两声,惊慌的分辨道:“爹爹,不是奴的主意,这都是……都是春梅姐姐的意思!”
“春梅的意思?!”
武凯闻言一愣,皱眉道:“那她让演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娘前几日,说要给奴找个人家,奴……奴舍不得离开爹爹,便寻春梅姐姐帮忙出主意。”
西门秀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把腿盘在了武凯腰间。
别的事情上也许迟钝些,对于勾引男人的小花招,她倒是颇有悟性——或者应该说,她果然不愧是西门庆的女儿!
却说那天她找到庞春梅,把吴月娘有意给自己说媒的事讲了一遍,庞春梅听后,便吩咐她找机会露些破绽出来,这才有了车上那一幕。
却说这一路之上,吴月娘并没有任何表示,直到进了都监府,才把她叫过去疾言厉色的喝问。
西门秀依照庞春梅的计策,在吴月娘面前哭的稀里哗啦,自称流浪在外时,已经被男人坏了身子。
前几日听吴月娘说要给她寻个人家,她不敢说出实情,又唯恐嫁人之后会被揭穿,于是便动了歪脑筋,想要主动勾引武凯,好名正言顺的留在府中。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吴月娘也觉察出她不似以前那般孩子气,反倒多了些妇人的妩媚,所以才决定要给她寻个人家——此时听她这半真半假的一说,当即便信了,忙把她拥在怀里柔声宽慰了一番。
“这就完了?”
武凯见她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不由挑眉道:“那春梅有没有交代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西门秀摇了摇头,小声道:“春梅姐没说。”
她对庞春梅的畏惧,却比对武凯还要强上几分,庞春梅不说,她自然也不敢追问的。
啧~
武凯咂咂嘴,顺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道:“好了,先下来吧!”
西门秀乖巧的收回了盘在武凯腰间的双腿,两人这才一起进了堂屋。
吴月娘自然也还没睡,默默的将武凯迎进房中,吩咐西门秀打来热水,又示意西门秀退下,然后亲自伺候着武凯梳洗。
武凯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的,便也不敢贸然张嘴,只提线木偶一般随她摆弄。
就在脚洗到一半时,吴月娘忽的哽咽起来,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垂落,滴滴答答的落在盆中。
“娘子。”
武凯忙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会吴月娘跳起来与自己哭闹——谁知她却是抹了一把眼泪,自怨自艾的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因果报应,也太无情了些,报应在我身上也就罢了,没想到连秀儿这么小的孩子也……”
说着,抽抽噎噎把西门秀被人坏了身子的事,讲了出来。
见她并没有纠缠马车上的事,武凯心中松了一口气,忙也做出了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又惊又怒的追问道:“那你有没有问过她,是否记得那人的模样?”
吴月娘摇了摇头,叹息道:“她说那人一直蒙着面,又是在夜间行事,那还记得这许多?”
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能记起来才怪了!
“那就麻烦了,这种事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调查。”武凯皱了皱眉,忽的一把揽住了吴月娘纤腰,沉下脸道:“娘子,你方才说的那话是什么?什么叫报应在你身上也就罢了——难道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遭了报应?”
“不,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我……”
吴月娘这才发现自己‘口误’,慌张的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武凯不由分说压倒在床上,嘴里嘿笑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就罚你给老子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好了!”
吴月娘羞红了脸,却也并不争扎,只是喃喃的道:“我把上次的误会,和娘亲说清楚了。”
武凯知道她说的是‘假怀孕’的事儿,手上略缓了一缓,便又不管不顾的撕扯起来——便宜岳母知道真相后会是如何反应,还是等造人结束再琢磨吧!
第95章 狗血谣言
武凯原本计划第二天一早,便去武库挑选装备——不过昨天吴金贵等人喝成那副鬼样子,下午能清醒过来就不错了。
闲极无聊,武凯便把西门秀和吴月娘、以及临时负责伺候的两个小丫鬟召集起来,问了她们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以前历届上元灯会,最能吸引人的节目是什么?
原本武凯以为,她们会说‘猜灯谜’‘杂耍’‘放河灯’之类的,谁知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异口同声的答道:“相扑!”
准确的说,是女子相扑。
相扑在宋朝是极为流行的娱乐项目,而女子相扑因为其独特的‘观赏性’,堪称是当时开封府的一绝——据说宋仁宗还曾因为酷爱女子相扑,被司马光上书劝谏过。
“两年前西街沈员外主办上元灯会时,便从东京汴梁寻了八个女力士,点起篝火当街角力,一连三天引得万人空巷,听说就连青州府都有人慕名前来!”
“是啊是啊,听说陈太守换上便服,混在人群中看了半天呢!”
“就是人太多了些,接连踩伤了好几个,还有丢孩子的……”
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形容着那届上元灯会的盛况,武凯却是深感无语:果然是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古代啊,这要是搁在现代社会,两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当街开撕……
好吧!
就算到了现代,这场景也会引来无数人围观。
虽然武凯找不来正儿八经的女相扑手,不过寻几个身材不错的青楼女子,来临时客串一下总不是问题吧?
至于专业性方面,让武松突击训练几天,摆摆架势就成了——反正男人们主要也只是看肉,什么角力不角力的,都属于旁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