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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许侍卫领命再次返回,直接扔下一片金叶子,道:“酒不错,我家公子赏的!”
然后拎起一坛美酒,二话不说便又折了回去。
眼见那只手又从马车里伸出来,迫不及待把酒坛拎了进去,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显得有些尴尬。
连‘皇子’都赞赏不已的美酒,却被东平人集体视而不见,这让旁人晓得了,还不笑话东平人有眼无珠?
这时,一个女子忽的越众而出,扑到‘佛跳墙’的酒肆前,大声叫道:“给我一……不,五碗!我也要做这美酒的知己!”
一句话立刻点醒了所有的闺中少女——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喝酒,更不是为了体现东平人的骨气,而是为了和‘皇子殿下’一见钟情啊!
如果被殿下当成有眼无珠的女人,如何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想通了这节,女人们便再不犹豫,呼啦一下子全都涌到了佛跳墙的酒肆前!
男人们眼见有了‘垫背的’,也悄没声过去了一多半,于是原本门庭若市的扈家米酒,竟霎时间变得冷清起来。
“不对!”
看到此时,祝朝奉终于恍然的惊呼了一声:“那皇子是武大派人假冒的!”
第109章 扈太公人财两失
扈太公和祝朝奉再次出现在武凯面前的时候,全然没有了第一次时的趾高气扬、云淡风轻。
“武大!”
隔着老远,扈太公便已经愤怒的咆哮起来:“你这无耻伎俩骗得了那些蠢货,却骗不得我!说,那马车中的‘皇子’是不是你派人假扮的?!”
“是我干的如何,不是我干的又如何?”武凯耸了耸肩,哂道:“难不成你还想过来咬我一口?”
“你!”
扈太公那酒糟鼻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紧走几步,抡起拳头便欲和武凯‘理论’一二。
“兄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莫与这小儿一般见识!”
祝朝奉连忙拉住了他,若是扈太公这一拳上去,真能打武凯个骨断筋折也就罢了,可武凯身边足足跟了十几个随从,其中还有几个一看便知是老于行伍的军汉,扈太公这没头没脑的冲上去,如何能讨的了好?
虽然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被武凯随手破解,让祝朝奉也有些羞怒,不过他还是敏锐的发现了武凯这招的‘破绽’。
于是拦住扈太公之后,祝朝奉微微冷笑道:“武大,你可知冒充皇族,招摇撞骗是什么罪名?怕是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哎呀~听你说的好恐怖的样子,吓的我小心肝都颤了。”武凯娘炮的拍着胸膛,露出一脸夸张的表情,随即又恢复了一脸的云淡风轻:“可是你说的这些,我怎么都听不明白?谁冒充皇族招摇撞骗了,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哼!”
祝朝奉冷哼一声,抬手指着那辆黄金马车道:“你倒推得干净,莫非以为老夫就查不出蛛丝马迹吗?信不信我现在就通知张通判,以冒充皇族的罪名,将你等……”
“等等、先等等!”
武凯打断了他的话,掏了掏耳朵,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反问道:“是你耳朵有毛病,还是我耳朵有毛病?先不说那马车跟我有没有关系,我且问你,人家到目前为止有自称过皇子、或者什么王爷吗?”
“这……”
祝朝奉顿时语塞,仔细想想,貌似那辆马车里的人以及他的几个随从,从来就没有自称过皇室子弟,一应装饰打扮也并无逾矩之处。
人们之所以会认为车上的是皇子,一是之前那谣言的功劳,二来却是被黄金马车出场时的气派所慑,不由自主的以为对方是个大人物——而最近会出现在东平府的大人物,除了传闻中的皇子还会有谁?
“这么说,你承认那皇子是假的了?!”
祝朝奉语塞,那扈太公却又聒噪起来,也不等武凯承认,便跳着脚、杀猪般的尖叫起来:“诸位乡亲父老,这车上根本不是什么皇子,你们千万不要上当受骗!”
他这一声喊,倒是马上就获得了回应。
不过回应他的,却正是那守护马车的许侍卫,就听他也大叫道:“没错,我家公子和皇室无关,更不是什么王爷,请诸位姑娘莫要纠缠!”
他这一起头,剩下的几个大汉、侍女,也都齐声叫嚷起来:“我家公子与皇室无关,大家莫要误会!”
一边喊着,一边护送那黄金马车,在上百名狂热少女包围下,徐徐后退。
然而他们喊得越是大声,别人却越是不信,围追堵截的少女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大幅度增加了!
而那些品尝到佛跳墙滋味的酒鬼们,此时只恨竹筹不够用,又那管他胡乱喊些什么?
扈太公看到这场景,只气的肝都要裂开了,跳脚骂道:“这群蠢女人,真是愚不可及,愚……愚……咳咳咳……”
许是一下子被口水呛住了,只咳的那扈太公上气不接下气。
“呦~扈庄主,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武凯幸灾乐祸的道:“不然等一会儿听到更坏的消息,岂不是要……”
“爹、爹!扈伯伯!”
却说武凯今天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刚提到更坏的消息,就见祝彪风风火火的冲过来,脸上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呃,准确的说其实是半副,因为他的左脸到现在还没消肿,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
气喘吁吁的冲到近前,就听他带着哭腔道:“三娘,三娘她被贼人掠走了!”
“什么?!”
祝朝奉惊道:“你不是一直和三娘在一起吗?怎得竟让贼人……不对,三娘的身手不下于你,如何能被贼人掠走?!”
祝彪哭道:“那贼人功夫十分了得,本来他掠走的是知府夫人,可三娘逞强,非要追上去救人,结果夫人被救下了,三娘……三娘却被那贼人劫出城了!”
噗~
一句话说完,就见扈太公狂喷了一口血,面如金纸、仰天便倒!
祝朝奉父子连同随从好一阵忙乱,都无法唤醒扈太公,只能命人把他送到医馆救治。
等把扈太公送走了,祝朝奉才有时间对看热闹的武凯怒目相向、咬牙切齿:“武大!三娘被劫走之事,和你可有干系?!”
这老东西猜的倒挺准。
不过这事儿武凯却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无辜的耸了耸肩:“知府夫人是我带人救回来的,要不是你那未来儿媳妇逞能,被那贼人轻松擒下做了人质、又送了宝马,说不定我们已经把那贼人抓住了!”
“你!”
祝朝奉与他对视了半响,恶狠狠丢下一句:‘我且看你能逍遥几时’,便拉着不服不忿的祝彪,一起追上了扈太公的马车。
“彼此彼此!”
望着祝家父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武凯却也暗自决定,等新兵训练出来,便给这祝家庄一个好看!
“姑爷、姑爷!”
这时,一个都监府的下人突然打马而来,到了近前,不等那马完全静止,便滚鞍落马,急吼吼的道:“老爷请您马上回府!”
马上回府?
难道都监府出了什么意外?
武凯忙问道:“知不知道老爷喊我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方才来了小使臣,让老爷二月十五之前到殿前司述职!”
靠~
报应不回来的这么快吧?!
自己暂时还没能力和祝家庄硬碰硬,少了吴金贵这个都监震慑,可是有些不太妙。
第110章 时代的序幕
武凯匆匆赶回都监府,便见吴金贵正孤零零的坐在客厅中央,紧锁的眉头、略显佝偻的姿势,似乎在短短时间里便老了十岁的样子。
这可不像是要高升的模样,就算平调也不至于……难道他被就地免职了?
心中这般想着,武凯越发小心翼翼起来,轻手轻脚的凑到近前,拱手道:“岳父大人,不知你喊我回来,有何吩咐?”
吴金贵却好似泥胎石像一般,毫无半点回应。
过了好半天,直到武凯等的不耐烦,正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才听他悠悠的感慨着:“这天下,怕是要不太平了。”
这又是哪跟哪儿?
你一武夫,又不是骚人墨客,弄这多愁善感的模样有毛用?
武凯心中腹诽着,嘴上却奇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
“哎~!”
吴金贵一声长叹,拄着扶手站起身来,老态龙钟的向前迈了几步,那僵硬迟缓的模样,看的武凯这个别扭啊,正想上前扶他一把,却听他道:“老夫年老体衰,最近常感身体不适,此次进京述职之后,便准备告老还乡了,贤婿啊,日后月娘就拜托你了。”
这话别人也许会信,武凯却是断然不信的——就昨儿晚上,吴金贵还一个人干掉半坛佛跳墙,然后在客厅里耍了半个时辰的朴刀。
就那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样子,谁敢说他年老体衰?!
不过他既然要主动告老还乡,那至少证明这次不是就地免职——难道是被调任的职务极其不称心?
可再不称心,也不至于被打击成这样啊?
武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开门见山的问道:“岳父大人,您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殿前司的使臣,带来了什么坏消息不成?”
“哎~!”
吴金贵又叹了口气,一步三晃的走到门口,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满脸忧郁的道:“估计再过些日子,这消息就要传的尽人皆知,所以我也就不瞒你了,朝廷——要兴兵攻打辽国!”
宋辽之战?!
猝不及防之下,突然听到这般消息,武凯也是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心里便如翻江倒海一般。
旁人也许还不清楚这一战代表了什么,可武凯这个穿越者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一年,宋徽宗赵佶四十而立、雄心勃发。
那一年,辽国内忧外患、朝政混乱、武备松弛,在金兵攻势下节节败退。
那一年,北宋集结雄兵百万挥师北上,欲要一雪前耻,收回燕云十六州。
然而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了白沟河的百万宋军,却远没有他们自己想的那么强大……
数月之后,外强中干的宋军全线溃败,用数以十万计的尸体,铺满了白沟河北岸的平原,同时也彻底撕下了大宋朝的遮羞布,为之后金国南侵埋下了伏笔。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想到历史上金兵南侵后的惨状,武凯心中一股紧迫感油然而生——好不容易才在阳谷县称王称霸,他可不想再狼狈不堪的逃到江南,重新另起炉灶。
当然,如果还没准备好金兵就打过来了,一味硬抗也不是办法。
所以武凯决定搞定梁山之后,便想办法在江南培植些势力——日后若是在山东地面上实在维持不住,去了江南好歹也能混成一方豪强。
这时,就听吴金贵继续一脸忧郁的道:“这次奉诏回京述职的,除了我之外,还有青州安抚副使秦明、都监黄信、济州都监范隆、东昌都监王秉义等人,几乎是把山东各路的镇守武将一网打尽!”
“听说西北军也在调动之列,可见这次朝廷的动作和决心都很大,这一仗怕是要举倾国之力了,可这些年武备松弛,便连西北军的战力,也是每况愈下……”
难道自家这位便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