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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了一个黑锅。
“这让我怎么向母亲解释?”
书房内,太平公主大发雷霆,母亲追查来俊臣余党,明显就以为是她派人刺杀了刘光业,偏偏太平公主又没法向母亲解释,她气得拍着桌子斥骂高戬道:“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你瞒着我擅自所为?”
高戬苦笑摇头道:“明明不是公主所为,为什么公主连自己都不相信了呢?”
太平公主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忍住怒气,愤懑道:“那会是谁干的,栽赃给我?”
“殿下,这里面水很深,说不定是圣上秘密派人所为,也说不定是刘光业的仇家所为,也可能是有人想故意挑提公主和武三思的内斗?”
太平公主当然不相信会是母亲派人所为,以母亲的帝王身份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不过高戬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她,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太平公主负手走几步,又望着屋顶凝神思索了片刻,越想越觉得是她的做事风格,自己置身事外,却暗中挑拨两派的矛盾,舍利案不就是这样吗?
太平公主心中暗暗恼火,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刺杀刘光业必然是上清楼所为!”
……
刘光业之死产生的影响力远远不能和来俊臣相比,只是在极少的圈子里传播,很快便消褪了,既没有留名千古,也没有能遗臭万年,不过刘光业凑趣的死去,却成全了吉顼,就在他死去的第二天,新御史中丞在御史台正式上任了,太平公主成了最大的赢家,而武三思却鸡飞蛋打,一无所获。
洛阳全城还沉浸在来俊臣被诛杀的喜悦之中,李臻和他的内卫下属们也暂时得到了两天的休假,忙碌各自的私事,中午时分,左岸酒肆内,李臻和酒志坐在二楼靠窗的一张小桌前。
李臻见酒志有点心不在焉,便给他倒了一杯酒笑问道:“是不是订婚之事又出了什么波折?”
“波折倒没有,下午我要陪阿玲父母去我新买的房宅看一看,我担心他们会嫌房宅太小,心中有点紧张。”酒志忧心忡忡道。
李臻知道酒志在南市附近买了一栋占地约两亩的小宅,地段非常好,紧靠南市,又闹中取静,房子也有九成新,李臻虽然没有去看过,不过他也觉得面积太小了一点,铺不开场面,便笑道:“你小子不是没钱,为什么买这么小的房子?”
酒志挠挠头,苦着脸道:“最近房子涨价很厉害,上次我看中一座五亩宅,本来要价是六百贯,我嫌它太旧,还想再还价,不料人家直接涨到八百贯,被一个富商买走了,这栋小宅子还是我下手快,四百贯拿下,再拖几日,恐怕就要涨到五百贯了。”
李臻一怔,最近物价并没有涨,怎么房价涨得这么快,这又是什么缘故?
酒志叹口气,“我听一帮侍卫说,最近买房子的人很多,都是各州的豪门巨富,洛阳毕竟是京城,需求太多,土地有限,所以房价一下子涨了,现在只是刚开始了,到明年恐怕要翻一倍。”
“那小细买了吗?”
“他也买了,在慈慧坊的玄真观旁边,三亩宅花了八百贯,我说他买贵了,他说杨老道姑喜欢那里,这小子孝心很好。”
两人又喝了两杯酒,酒志猛地想起一件事,连忙道:“我父亲过两天就到了,听说你们李氏家主也一同前来,好像是为了你而特地来京城。”
李臻的家族观念很淡,对李氏族长到来着实没有什么兴趣,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圣上对我们内卫表现很满意,她决定要将内卫扩编。”
酒志不解,问道:“扩编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笨蛋,我们内卫现在的级别很低,就是因为人数太少,一旦扩编到一千人,那么内卫的级别就要提升一级,正式编为军制,你这个校尉有可能会要升为郎将了。”
酒志眼睛霍地瞪大了,兴奋得鼻子直喘粗气,“这是真的吗?”
“是上官舍人告诉我,应该是真的,主要原因是我两次借调千骑营,圣上觉得内卫实力稍弱,还不能独挡一面,所以才决定扩编,就是这个月会有消息。”
酒志‘哈!’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酒堂内所有人都向他看来,李臻连忙摆摆手,让他坐下。
酒志吐了一下舌头,连忙坐下来,他兴奋得用拳头直敲桌子,要知道内卫虽然权力很大,但官职却比较低,校尉属于低级军官,一旦升为郎将,那就是中级军官了,这是一个质的跨越,属于将领级别了,他在短短的两月内居然连升两级,怎么能让他不兴奋。
李臻喝了一口气,悠悠道:“不过话说回来,八个校尉,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升郎将,最多只能升三人,所以我只是说你有可能。”
酒志顿时急了,一把抓住李臻胳膊道:“老李,我们俩可是铁杆,我跟随你出生入死多年,你可别自己高升,把兄弟我甩下了。”
李臻也很为难,他当然希望把酒志升上去,成为自己的心腹,但酒志资历太浅,立功又不够,如果升他,恐怕不能服众,兵部那边恐怕也未必通得过。
三个郎将,李臻首先考虑了赵秋娘和张黎,赵秋娘资历足够,立功也多,而张黎父亲是豆卢军使,兵部那边问题也不大,还有一个名额,按理应该是给吕晋或者王宗懿,他们二人是老校尉了,自己已经破格提拔了张黎,如果再给酒志,肯定会让所有人不服气,所以李臻感到很为难。
这时,酒志也慢慢冷静下来,他虽然渴望高升,但他心中也明白,自己资历还不足,他又蔫了下来,没精打采道:“老李,我心里有数,你不要为难。”
李臻沉思片刻笑道:“总有会办法,别急,我们慢慢来。”
第307章 再入狄府
下午,李臻在南市内买了一匹上好绸缎,催马来到了狄府所在的安业坊,刚走进坊门,迎面遇见狄燕从坊内出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
狄燕有点埋怨他道:“我正要去找你!”
李臻看了看天色,“我以为现在还早,要到傍晚才——”
“你就只是来吃顿饭么?”
狄燕嘴上埋怨,目光却偷偷看了看李臻的马袋,她实际上是担心李臻临时改变主意,又不买绸缎了,所以才要去提醒他,她见李臻马袋内果然有一匹包好的绸缎,心中顿时欢喜起来,刚才的一丝埋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快走吧!祖母刚才还问到你呢。”
“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
“她去嵩山上香,昨天才回来,身体有点疲惫,不过精神很好,她一直很遗憾,为什么马球大赛决赛最后没有见到你?”
“你给她解释了吗?”
狄燕笑嘻嘻道:“我也不在,她当然理解了。”
两人很快来到狄府门前,两人翻身下马,李臻有点紧张,小声道:“阿燕,你母亲——”
狄燕娇笑起来,“放心吧!你铲除了来俊臣,母亲不知多感激你,快跟我来。”
府中家人替他们牵了马,两人快步向府内走去,李臻跟狄燕走进内堂,只见狄老夫人坐在正中,两边簇拥着几名丫鬟侍女,下首坐着一名夫人,约五十余岁,面目清秀,笑容轻柔,看起来非常贤良温和,李臻知道她就是狄仁杰夫人张氏。
狄燕笑着走上内堂,上前拉着祖母笑嘻嘻道:“老祖母,你最喜欢的马球手来了。”
“这孩子,这么不懂礼貌。”
老太太埋怨孙女一句,笑逐颜开地向李臻望去,李臻连忙跪下行拜礼,“晚辈李臻,参见老夫人,参见夫人!”
老太太虽然酷爱马球,但她可不糊涂,李臻比马球手重要多了,将是她的孙女婿,她笑着嘴都合不拢,连声道:“好孩子,快起来!起来!”
李臻站起身,又向狄燕母亲行了一礼,张氏比丈夫狄仁杰小十岁,她不是原配,狄仁杰原配早已去世,张氏是狄仁杰的第二任妻子,不过也嫁给狄仁杰快三十年,给丈夫生了三子狄景晖。
虽然狄燕不是她所生,却是她一手带大,视为己出,疼爱无比,她早听说了李臻的事迹,又见李臻长得一表人才,心中更是喜欢,便对身边侍女道:“给李公子铺上坐榻!”
两名侍女抬来一张坐榻,铺上垫子,张氏柔声道:“李公子请坐!”
老太太见李臻犹豫,便笑着摆摆手,“你虽是晚辈,但也是客人,坐下吧!”
“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李臻施一礼,便坐了下来,这时,一名侍女将绸缎抱了上来,李臻连忙对张氏道:“这是晚辈送给伯母的一点薄礼,请伯母笑纳。”
张氏接过绸缎,她心中明白,便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狄燕的俏脸顿时变得通红,这时,狄燕忽然想起一事,坏了,她忘记交代李臻给老祖母买礼物了,这可不行啊!她心中顿时一阵慌乱。
只见李臻从怀中取出一只盒子,双手奉给老太太,“这是晚辈孝敬祖母的心意。”
狄燕心中大喜,这家伙还不算笨,居然自己想到了,她连忙接过盒子,偷偷看了里面一眼,心中一惊,怎么把它送给祖母了,老太太见李臻还想着自己,更是欢喜,笑呵呵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她打开盒子,眼睛顿时一亮,从里面取出一块玉牌,这是马球大赛的奖章,第一名为金牌,次名为玉牌,再次为银牌,这块玉牌正是李臻的内卫马球队获得第二名的玉牌,当然是每人一块,李臻虽然没有参加最后决赛,但他是领队兼主力,当然也有一块。
李臻笑道:“晚辈上次看了老祖母的收藏品,好像还缺一块玉牌,所以晚辈特地给老祖母补全。”
老太太哪里缺一块玉牌,金、玉、银她都没有,老夫人知道一般人都舍不得把这种荣誉拿出来,李臻居然送给了自己。
她心中感动,点点头道:“好孩儿,谢谢你的心意,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除非是阿燕的父亲能回洛阳。”
老太太一句话倒提醒了李臻,他连忙道:“说到狄相国,我昨天遇到娄相国,他告诉晚辈,他已向圣上提出方案,免去对地相国的罢黜。”
“结果如何?”狄燕母亲紧张地问道,她比谁都关心丈夫何时能调回来。
“我听高府君说,圣上已经松口,准备召一些老臣回京,虽然没有具体所指,但我估计其中就有狄相国。”
李臻昨天才知道自己上了娄师德的当,明明是武则天主动提出放一些老臣回京,娄师德却把它当做条件和自己交换,不过虽然知道上了娄师德的当,李臻还是实践了诺言,将刘光业暗杀,这个人情娄师德休想这么容易就还掉。
李臻这个消息让内堂上所有人都喜出望外,老太太更是欢喜万分,连声对侍女吩咐道:“快去挂灯笼,接一接喜气。”
老太太和李臻又说了片刻闲话,身体便有些疲惫了,侍女扶她回房休息,狄夫人则去张罗宴席,狄燕带着李臻来到后花园,狄燕走进一间凉亭内坐下笑道:“外面太热,你也坐下休息会吧!”
狄燕心情很好,刚才李臻的表现令她十分满意,尤其李臻把马球比赛的玉牌送给了祖母,这尤其让狄燕心中感动,她能感受到李臻的诚意。
李臻在凉亭内坐下,凉亭外是一片七八亩大的水面,阳光照射在水面上,显得波光粼粼,各外地刺眼,这时一阵凉风吹来,李臻顿时觉得心旷神怡,笑道:“我事先没告诉你父亲的事,你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