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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完全找不准位置,纪冉脚下绊到凸起的石板整个人硬生摔倒在地。
这是今天的第无数次,他膝盖上的裤子面料已经被磨得发白;手臂破皮渗出血迹,整个人狼狈不堪。但他一刻没有歇息;马上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阿宝飘在半空中叉腰高高在上地看他:“臭小子!我在这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比你十岁的时候还不如!?”
阿宝不停在用刻薄的话刺激着他的神经;纪冉紧紧咬着下唇;努力找寻着准确方位;接着又一次扑了过去!
这一次他的手差那么一点就碰到阿宝的裤脚,结果被阿宝丝毫不肯放水地躲过,随即鬼魅般闪到他身后,哼了一声:“真没用!想笑死我吗?七十岁的老头子拿着拐杖都玩得比你强!”
这段时间他的灵感闭塞糟糕透顶,阿宝说得没错,他真的比老头子还不如。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袭击,就他这样根本连反抗都不需要,直接任人宰割,简直比垃圾还垃圾!
他以前不是没遇到过灵力消耗过度,只是根本没有一次是像这次这样,失去当时的记忆过后半点灵力都不可循,就像是一次性透支了一生的力量,永远不会再回来。
【今夜十点,凡星路439号——父亲。】
这是早上柯冕手机收到的短信,也就是说柯灵现在就在旱魃那票人手上。他们都知道这毫无疑问是个陷阱,只要去了,柯冕九成的机会是再也回不来的。
大家都想去救柯灵,包括张小飞,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狗血得差点跪在地上,求柯冕带自己去。
这小子和柯灵的感情是那么好,原来不知不觉间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大家都那么努力,就连向扬都作为地府代理人的身份在外面因为僵尸袭击事件而不停奔波,只有他,唯独是他什么都办不到!
他可以装作淡定说置身事外,可骗不了自己,这一年他本以为自己失去了已经够多,结果现在却发现,事情就像一列失控的火车以时速两百公里的速度飞驰即将跑出轨道,到头来他有可能将要变得一无所有车毁人亡,而且连反抗都做不到!
令人窒息的无力感满注他的胸腔,此时他的脸上全是汗水,站在原地低着头,用力喘着气,汗水沿着发端低落到地面。他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却浑然不顾。
——你不可以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要尽量放松,让自己的身体想起以前的你究竟是怎么样的。
易叔的告诫还在耳边,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记不得,以前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
这时,阿宝叫嚣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喂!过来抓我!才两个小时你就累了吗!你小子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他再一次用尽全力扑了过去,手从阿宝鞋边擦过,整个人失去平衡即将扑倒在地。他都已经准备好承受又一次疼痛,然而,却是一个突如其来的结实的臂弯接住了他。
“易叔你们辛苦了,我想和他说会儿话。”
柯冕深沉的声音从他脑袋上面传来,他没有动,也没有揭开眼罩。
柯冕的话音刚落,阿宝的声音就马上传进他的耳朵:“唉!真是痴缠!我早说过,你们一个人类一个僵尸在一起没幸福的,你们一开始就不信,现在这样……”
最后阿宝的话并没有说完,他猜测大概是被易叔瞪回去了。反而易叔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接着,他听到易叔离开的脚步声。
大概天台已经剩下他们两个人,他依然没有摘下眼罩,站在那里,背挺得直直的。
突然他感觉到男人在他面前弯下腰,而后,他的膝盖就被拍了拍。
男人大概是帮他拍掉裤子上的尘土,谁都没有先出声,他安静地站在那里感觉着男人手上每一下的力度。
就是这么沉默着沉默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突然慢慢地向前面伸出了手,摸到了柯冕有些扎手的头发。
同时,他就感觉到男人本正细心帮他拍尘土的手顿住了。
他看不见,仅靠双手感觉着摸索着男人坚|硬的头颅,从头顶到耳朵,再摸索到那张在他记忆里硬朗英俊的脸庞。
男人在他面前慢慢站直了起来,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有些急迫,一寸一寸地抚摸。
手指来到那深刻的眉弓,再向下,他可以清晰感觉到男人眨眼时眼皮的轻微颤动,再下来是高挺的鼻梁,干燥的嘴唇,以及棱角坚毅的下巴。
即使看不到,可记忆里的面部轮廓在他心目中深刻得就像刀刻的一般,一切都太熟悉,一切不久前都属于他的,这些也许即将被残酷夺走的东西全都是他的。
柯冕任由他触碰着自己,低声对他说:“今晚我和封衡去,想办法把柯灵救回来。”
说到这里柯冕顿了顿,看他似乎没有想要回答,又接着说,“你不用担心,留在家里,我让楚尧来陪你,好不好?”
纪冉知道,让楚尧过来是因为这个人担心万一他们离开了这边会出什么差错。他没有回答,反而是咬着自己下唇的力度越来越狠,直到柯冕终于看不下去,心疼地吻上他的嘴唇,抱紧他的腰让两人贴近,沉声说:“不要咬自己,会流血……”
然而柯冕的话没说完,他突然就狠狠咬上那张近在咫尺那嘴唇。
他以极度的恶意和恨意啃吻,就像要真的把柯冕拆骨入腹,柯冕却没有推开他,反而把他更加地抱紧。
他报复着宣泄着满腔求之而不得的无奈,强烈的委屈和悲伤令他无法保持理智,可这些却也抵不过只要这个男人在他面前,一切伪装都会瓦解,一切怒不可遏都将被心坎里那强烈的爱恋吞噬的现实。
所以,狠狠的啃咬终究变成缠绵的深吻。
因为看不见,他竟可以卸去防备深情拥抱他心中所爱。
他的手在男人背后狠狠地摩挲,就好像要将男人以暴力的姿态揉进自己的骨头里,男人也以同样的力度爱抚着他后背的每一寸,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这呼之欲出的疯狂爱恋。
柯冕紧紧拥抱着他,无数遍不厌其烦地亲吻他的嘴角、脸颊、脖颈,低声在他诱人的皮肤上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要勉强自己……”
他的指尖陷进柯冕后背的衣服里,昂着头,喉结滚动,感觉着男人的亲吻,咒骂埋怨和情话全都在喉咙里翻涌,终究只说了三个字:“姓柯的……”
“我知道……”
柯冕就像真的清楚知道他想说的究竟是什么,用力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听着柯冕的话语,他的眼眸滚烫湿热着,几乎将那眼罩里层浸湿,却仍然执拗地说着那三个一出现就令他心如刀绞的字:“姓柯的……”
他的无助他的不安柯冕全都感同身受,心痛地反复拥抱他,手揉着他的背脊,沉声安慰着:“我在,不要担心,我会回来的,我跟你保证。”
可是男人的安慰没有起任何作用,蒙着眼罩的他渐渐轻颤地像个孩子一样,颤抖着伸手再一次抚上男人的脸庞,就像确认对方依然存在,低声哽咽着说:“是我的……”
心中一紧,柯冕偏头亲吻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虽然他的话得到柯冕的肯定,他还是自顾地固执地说:“全都是我的……”
“恩,全都是你的,我是属于你的,全部。”
虽然柯冕一直这么说,可是他的纪冉依然在全身发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柯冕下定了决心一弯腰,把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知道柯冕的意图,他并没有像以往一般反抗,而是低声说:“去你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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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安静充满属于这个男人独有气味的卧室里,他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当柯冕伸手试图揭开他的眼罩,他紧张地抓住了柯冕的手,哑着声子说了句:“不要……”
对于他的要求柯冕并没有说什么,或者应该说无论他有什么要求,柯冕都会满足他。于是乎下一个时刻,他们就像两头野兽般,再一次抵死亲吻在了一起。
柯冕把他狠狠压在床上,视觉被眼罩遮住,因为看不见,反而使得他的身体愈发敏感,所以当男人粗糙的手指探进他衣服里的时候,他的身子不禁颤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突然在柯冕身上摸索着,试图去脱这个男人的衣服。
知道到他的意图,柯冕停下了在他身上狂热爱抚的动作。事实上柯冕也明白这一直是他心里的鲠,自己这么久以来从没在他面前将上衣脱下过,从没真正赤诚相对过。
这个人现在是多么需要安慰,多么需要确认自己真真实实的存在,看着连喘息都有些颤抖的他,下一刻柯冕直接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触碰到男人的身体,纪冉微微张了张嘴,手凭着感觉摩挲着抚摸上男人宽厚的肩膀,沿着肌理强壮的手臂肌肉一寸寸感受,最后当来到那紧实健硕的胸肌,摸到柯冕心脏位置那个凹进去的狰狞伤口,他的手不可遏制地抖了抖。
柯冕没有动,等待着他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就是这样,他用轻颤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那里年代久远凹凸不平的伤痕,他的心下着倾盆大雨,一遍一遍抚摸,似乎仅凭这个动作就能将男人胸前的伤口抚平。
谁也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似乎只有肢体语言更准确地传达最真实的情感,心中那只许于你一人的柔情,下一刻他突然用力勾住柯冕的脖颈,将柯冕的脑袋压向自己,狠狠地吻了上去。
随着他这个举动,一直压抑着的欲望火苗终将被点燃,情况在这一时刻彻底失控了。
彼此间疯狂的亲吻和爱抚再不断加深,他早就凌乱不堪的衣物被男人全部脱除。
因为渐渐地习惯了黑暗,全身上下其他感官更加灵敏了起来,这个强壮男人在他轻颤躯体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加倍地令他兴奋起来。
他的双腿被男人大大地分开折于脸颊两侧,暴露在空气中的那里涨硬万分,乳首被那粗粝的手指捏住轻轻旋转刺激,根本不用视觉,光靠想象力就知道自己此时是以怎么样淫|靡的姿态躺在男人身下。
“恩……”
他的喘息带着浓浓的情色味,心跳如擂鼓,此时男人再一次伸出舌头和他的搅动在一起。他鼻息间发出诱人的轻哼,彼此唇舌交缠,口腔中迅速分泌的唾液沿着他的嘴角滑下。
如默契一般,他们以要永远分别般的觉悟索要着彼此,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贪婪地呼吸着对方。
如果这是在比赛究竟谁比谁更需要对方,他们也许会发现自己于对方而言都是输家。
他紧翘圆润的臀|部在男人一双粗糙的手掌中被用力揉搓,两瓣诱人的臀肉被推向两侧;而后再次用力地挤压到一处,他的口口随着男人的动作被摩擦得炽热无比。
看不到,他却可以感觉到男人此时抵在他股缝的凶器是如何粗硬而滚烫,是如何蓄势待发。
此时男人突然埋首舔上他的乳头,轻啃舔吸,那粗糙的手掌同时也来到他腿间肆意揉搓。他心头狂跳,吞咽着口水,忽地竟放下自尊,双手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