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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达,王所长亲自送了出来,连连挥手致意。
刘子强降下车窗和王所长亲切的打了个招呼,然后鸣了一声喇叭出了派出所。
车行在乡间公路上,夹子不解道:“刚才还牛气冲天的要逮咱们,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自己人了?这王所长的嘴脸还真象猴屁股,说变就变。”
刘子强意味深长的笑道:“那是因为咱上面有人啊,加上被上面训斥他也害怕,当然得把咱们当成自己人,要是不打那个电话,恐怕哥几个下场就要和老六一样了。”
“那他怎么还不放人?”萝卜头问道。
刘子强说:“这事应该不是他经手的,相互之间总要给个面子,萝卜头你去买条烟给他们送过去!”
萝卜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四哥,咱不是上面有人吗,怎么还要给他们送烟?”
刘子强道: “萝卜头,你还是不懂,交情归交情,这山高皇帝远的上面有人也不好弄,你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萝卜头接了钱飞快的下了车,在派出所旁边的烟酒超市买了两条烟,用塑料袋拎着上了楼。
没到五分钟萝卜头就下来了,满脸鄙夷的说:“那帮犊子玩意还真好意思,给他们就拿着了。”
“愿意拿钱是好事,我们等一会,估计一会陈武艺就出来了。”刘子强说。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陈武扛着铺盖卷从派出所大门内走了出来,本来就不是很胖的身子愈发显得消瘦,精神也很萎靡。
四个人走下捷达迎着陈武走过去,陈武眼睛一亮,疾步走过来,一双手紧紧握住了刘子强的手,哽咽着说道:“四哥!”
刘子强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汉哭啥,走,跟哥回去!”
陈武知道,四哥来了这事就好办了,又和夹子两个人一一拥抱。
刘子强伸手将陈武背上的铺盖卷接了过来,大手一挥:“没事了,走,回家!”
捷达车回到水云村,离得老远就看见陈武的母亲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面相和陈母有些相似。
车一直开到跟前,车门打开,陈武一头从副驾驶上钻出来,含泪喊了一声:“娘,小姨!”
“小二,你回来了。”陈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颤抖着,一遍遍摸着孩子的脸,激动的无以言表,小姨眼里含着泪花也是连连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头子,小二回来了!”陈武的母亲猛然喊了一声。
陈校长听见喊声,忙不迭的从院子里跑出来,果然看到陈武活生生的站在跟前,把个陈校长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一遍遍地说着:“谢谢,谢谢你们!”
不少村民也出来看热闹,替老陈家高兴,这一热闹,惊动了隔壁老王家,二楼上打开一扇窗户,伸出个倭瓜脸,狐疑的朝这边看过来,刘子强注意到了这个人,伸出手指朝他点了点,恶狠狠地笑了笑,那人呸的吐了口吐沫把窗户关上了。
大家把陈武迎进家里,几个男人搬了板凳坐下抽烟说事,陈武的母亲和妹妹忙和着张罗晚上的饭菜,今天是小二重获自由的好日子,又来了同学怎么都得好好喝一盅。
正在这时院子里有人喊:“小二在吗?”
陈武打开门,院子里站着一个面貌清秀梳着大辫子的姑娘,手里拎着一兜子菜。
“秀秀姐,你来了!”陈武说道。
“小二,我听说你出来了,真好,这些菜你拿着好好招待你们同学!”
秀秀说完转身出门走了。
正在拉风箱的小姨说:“秀秀这孩子多好,可惜咱家的条件不行,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老支书怎么能同意呢,陈冲那孩子去了俄罗斯这么久也没个消息也不知道混的怎么样。”
刘子强听到了小姨的话问道:“老六,大哥是怎么回事?”
“我哥是想多挣点钱娶秀秀姐,他会看图纸,但是在家一直没有合适的工地,所以才跟着一个工头去了俄罗斯打工,村里一起去的年轻人不少,还有乡里的,加在一起五六十口子。”陈武说道。
“去了多久了,怎么还没消息?”
陈校长把话接了过去:“三月份走的,刚去的时候往家打过电话,后来就再没消息了。”
刘子强道:“不会出什事吧?”
陈校长抽了一口纸烟说道:“应该不会,那个工头就是附近大青庄的,总不能坑害乡亲吧!”
刘子强没作声。陈武说起了自己被抓进去之后的遭遇,到底是个学生,他在里面倒也没吃多少苦头,就是关着不放人,听说是王家托了关系,要多关他两天,再罚点钱,杀杀陈家的威风,要不是刘子强来了,还不知道要关到哪一天,最主要的如果关的太久被学校知道就有可能开出学籍,那就更麻烦了。
在长发乡这种天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乡党委书记、乡长,那是天,派出所所长绝对是土霸王,只要不闹的过分,啥事也没有,再加上这种争抢宅基地的事情在乡下很常见,派出所拉个偏架,你还真不好办,层层上告的成本和结局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因为打官司上访倾家荡产的人有的是,到头来还是没有结果,所以大多数时候,村民们还是选择了忍耐。
幸亏刘子强帮市局破过案,认识市局的领导,一个电话过来,甚至根本没说什么,就解决了问题,案子结了,人也当场释放,罚款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儿子被刘子强救了出来,陈校长也很激动,又是连声道谢,陈武的眼中也是泪光莹莹,拉着刘子强的手说:“四哥,啥也不说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哥,让我干啥我干啥,绝不带二话的。”(未完待续。)
【第254章】清早听到公鸡叫
刘子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六,你言重了,咱们可是一个寝室的哥们,该帮忙必须得帮。”
陈校长接着说:“小二啊,以后可不敢打架了,这回多亏了你同学帮忙,下回就没那么好办了。”
陈武点着一根烟,狠狠抽了两口,说:“爹,老王家已经把洋楼盖到了咱家院子里,我哥以后盖房子怎么办?盖不了房子我秀秀姐就得嫁给别人,这口气我咽不下去,难道非要看着姓王的蹲在咱们头上拉屎吗?”
陈校长叹口气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是爹窝囊,实在是斗不过人家啊,你说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你哥又不在家,要是出个什么事前程就完了,你就听爹一句吧,别惹他们了。”
陈武气呼呼的不说话,刘子强见此情形笑道:“陈叔,老六,你们爷俩就别怄气了,他们姓王的算什么东西,这件事你们别管,我来料理他们,绝对一次治改,永不再犯。”
几个人说着话,天色黑了下来,小姨出去割了五斤猪肉,买了两条鱼,两瓶地方酿的铁山包老酒,陈母又宰了两只鸡,加上秀秀买的青菜,大风箱拉起来,锅里飘出酒肉的香气,是那种纯朴地道的农家田园菜肴味道,城里人最喜欢吃这个,不含激素,不含添加剂,绝对的土生土长,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饭菜要上桌了,刘子强忽然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先吃。我出去办点事,萝卜头你留在这里,夹子开车跟我走。”
见他要走。陈校长可急了,陈武的母亲、小姨也从堂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擀面杖:“这孩子,怎么能不吃饭呢,阿姨为你烙了大饼卷鸡蛋了。”
“你们吃,把酒给我留些,回来喝。” 刘子强说完转身出门。
大家见劝不住。只好看着他和夹子开车走了,陈武奇怪的问萝卜头:“四哥这是要干啥去?”
“四哥约了你们乡王所长喝酒,不能失约。”萝卜头笑道。
“小二。你同学真有面子,连所长都请喝酒。”小姨说。
“四哥的本事大这呢,省长都见过,所长算什么!”陈武笑着说道。眼睛里充满了自信。
……
大家一直等到夜里十一点。捷达车才开回了水云村,老陈家人全部都没睡下,等着他回来呢。
车门打开,刘子强还没下车,一股浓重的酒气就冲了出来,夹子跳出驾驶室,要去搀扶他,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这几个人就想放倒我。还差点火候!”刘子强从车里迈下来,虽然脚步稍微有些飘。但是眼神依然清澈,举止还是那么隽秀。
“一个人拼这么多人,这孩子可真能喝,得喝了多少啊?”陈校长关心的问道。
“我看白酒得有三斤,派出所八个人,对我们四哥一个,坛装的酒鬼酒整了三坛,还有三箱啤酒,四哥一个个跟他们拼酒,最后把那些王八蛋都给喝到桌子底下去了,就我们四哥一个人没事。”
夹子因为开车并没有喝酒,说起刚才的酒桌斗酒,满脸的兴奋与崇拜。
陈母心疼的搓着手说道:“这孩子,咋喝这么多啊,身子都要喝坏的,快给孩子打点水擦擦脸。”
刘子强仍然没事人一样,直接坐在院子里自家编的藤椅上,点手把陈武喊了过来,说:“老六啊,派出所那边都打点好了,明天叫大才多带人过来,往死里收拾他们,不把姓王的四个瘪犊子揍老实,绝不收兵。”
陈武感动的热泪盈眶,不过还得提醒他:“四哥,老王家二小子跟县城里的流氓关系不错,那个流氓头叫程温是副县长的儿子,还是我初中时的同学,不仅有背景出手也狠。”
“怎么狠了?”刘子强眯着眼睛问道。
陈武道:“其实他那个人也不见的是真的狠,就是靠着自己有个当官的爹仗势欺人,拉拢了一帮流氓罢了,上高中的时候她强~奸了一个女同学,为了平事那厮辍学和那女同学结婚了,可是结婚后他不仅在外面玩女人,还在一次酒后把他媳妇肚子里八个月大的孩子给踢掉了,那女人也因大失血死了。”
“人渣!”刘子强狠狠的拍了下扶手,“越是这样我们越要整他,程温来了最好,免得我找他了!”
陈武沉默半天,说 “四哥,你坐着,我去给你端碗凉茶来醒醒酒。”
等陈武端着凉茶,萝卜头捧着洗脸水从屋里走过来,却看到刘子强早已坐在椅子上鼾声如雷,表情淡然的睡熟了。
一家人顿时默然,鸦雀无声。陈母从柜子里拿出给大儿子结婚预备的床单,又把新褥子套上被套铺在西屋的床上,几个人帮刘子强脱了鞋子和外套,七手八脚抬了上去。
……
凌晨和煦的阳光照耀着田野,淡淡的雾霭笼罩着村庄,一只大公鸡跳上树梢“喔喔喔”的叫了起来,别家的公鸡也跟着叫,响亮的鸡鸣将刘子强从梦中惊醒,自己居然一觉悠到了天明,连个梦都没做。
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酒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派出所王所长和自己称兄道弟,关系好的如同亲兄弟,这些本乡本土的土霸王根本不是简简单单威吓收买就能降服的,天高皇帝远,天王老子也不管,必须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份量,所以刘子强在酒桌上吹的远山雾绕,总之让他们相信,即使自己调支坦克旅来灭他们也是有可能的,王所长及叫来陪桌的乡长等人彻底折服了,以后在长发乡办事也不至于太困难了。
起床,走到门外,清晨的阳光格外刺眼,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翠绿的草叶子上沾着晶莹的露珠,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猪栏里小猪已经在哼哼着讨食吃,陈家的锅屋烟囱在冒着烟,里面传出拉风箱的声音,看来陈武的母亲早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