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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指挥室里,何安放下电话,说:“歹徒给我们半个小时的时间,要求准备五百万现金,让我们派一名女性送过去,不然就
杀害第一个孩子。”
古峰斟酌了一会:“可以让我们的女战士送过去。不过除了薛队长,其他女特警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都不是很足。”
“这我也知道。只是薛队长现在情绪不稳定,大概不能……”
“让我去吧。”
随着一声熟悉的清亮嗓音,所有人转过身去,看见整装待发的薛荞站在那里。
她身后跟着苏佑,像是一堵守卫她的城墙。
何安诧异了一下:“薛队长,这次行动你就不要参加了。”
薛荞拿出自己的手枪,装上了子弹,扣上弹夹,目露坚定:“何局,在这方面我有经验,我有把握把里面的人救出来,所以让我去吧。”
古峰端详了薛荞一眼,也对何安点点头说:“确实没有人比薛队长更合适,她多次参与这种营救任务,又是位母亲,这种场合下比这些年轻的女队员更合适。这一次事态严重,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我觉得就让薛队长去吧。”
何安沉默了一会,最终点点头,摘下自己的帽子,抹了把额头的汗,叹息了一声:“薛队长,里面不仅有你的儿子,还有其他二十多名家长的孩子,他们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担子很重,你要肩负得起才行啊。可不能出一点岔子,你知道了吗?”
薛荞举起手,敬了个礼,虽然出过多次任务,可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凝重:“请你放心,局长。”
何安点点头,下了指示:“通知下去,执行第二方案,狙击组埋伏准备!”
薛荞脱下了防弹衣,换了一身便装。临出发前,她看了苏佑一眼,他对着她点了点头,该说的话都凝聚在那抹信任她的目光中。薛荞记在了心里,随后拖着一个装满五百万现金的厚重行李箱,向幼儿园的二层小楼走去。
距离歹徒杀害第一个孩子的时间,还有八分钟。
薛荞一步一步地往幼儿园走去的时候,天上竟然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扬扬洒洒地落下来,显得这天地间格外地安静。谁能想到,在这样安静的时刻,不远处的那幢楼里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浩劫。
走到幼儿园的大门,薛荞眼眶微微有些湿润,眼前浮现起无数次小越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张开双臂向她扑过来的画面。
到了教室楼下,一名歹徒正在楼下蹲守。
薛荞隐约能够听见楼房里面传来孩子们的哭声,还有歹徒暴躁的咒骂声:“都他妈不准哭!谁哭老子第一个打死他!老三,拿胶带把孩子的嘴封上!吵死了!”
想到小越也在里面受着这样的恐吓,薛荞就心如刀割一般。
“把箱子放下,你就可以走了。”歹徒拿枪对准她,冷漠地说。
薛荞毫无畏惧:“你们说过拿到钱可以先放一批孩子出来。不放孩子,我是不会给钱的。”
“少废话,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
“要让我把钱给你们,至少让我上去看看孩子们的情况。我还带了点饭过来,孩子们这个点也该饿了。我知道你们的目的只是要钱,可你们如果伤害了孩子,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这个时候,薛荞更需要不卑不亢地和歹徒谈判,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歹徒沉默了一会,随后恶狠狠地说:“你在这里等着!”
他转身上了楼,大概是跟同伙商量去了。薛荞趁机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然后对着对讲机小声下了命令:“楼下只有一个人守着,可以从楼后面包抄,速度要快,注意隐蔽。”
“明白。”有队员回应她。很快,她注意到远处一群伪装过的特警和警察开始了行动,并给她打了个手势。
歹徒又下楼来了,依然凶神恶煞:“你上去吧。”
薛荞拎着行李箱上了楼,离孩子们被困的房间越来越近,她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等推开门的时候,一把枪突然顶住了她的额头,随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把箱子放下。”
这应该就是歹徒的老大。薛荞余光注意到,这个人目光中透着狠戾,应该是个不好交涉的冷血之人。
薛荞又用最快的时间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情况。因为孩子们啼哭不止,歹徒把他们的嘴都用胶带封了起来,手脚也都绑在了一起。薛荞在角落里看见了苏越,他也看见了她,激动地想要起身,被旁边的歹徒打了一巴掌,小小的身子歪在了一旁。
薛荞心疼不止,攥紧了手心,恨不得杀了这些混蛋。
可她只能忍下来,为其他队员争取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钱给你们,把孩子放了吧。”
“放了?”歹徒大笑一声,“我告诉你,钱我会拿走,你呢,就和这些可爱的孩子一起,永远地留在这里吧。只要我手里的按钮一按,这里的炸弹一响,你们就都完了,哈哈哈……”
“杀了二十多条性命,你就只拿到五百万,你觉得值吗?”
“值不值老子知道!反正老子这条命早就豁出去了!大不了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我一条命换你们二十多条命陪葬,这就是值!”
歹徒明显是丧心病狂,薛荞再想劝他回头是岸也是不可能的了。
薛荞斟酌着行动该什么时候开始,这时,耳机里传来一个清楚的声音:“报告,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行动。”
她蹲下:“这是给你们的钱,放孩子们一条生路吧。”
她缓缓地拉开行李箱,里面是摆放整齐的五百万。
歹徒直勾勾地看着满满的钱,眼睛里布满了血红。
薛荞却开始默数。数到二时,楼下传来一声惨叫。在下面蹲守的歹徒被狙击手及时击毙。
房间里的老大惊恐了起来:“什么声音?老三,你下去看看。”
老三应了一声,把头伸到玻璃窗外面张望,瞬时就被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头部,他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身子便直直地从窗户那里落了出去。
薛荞瞅准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腾空一跃,扑倒了唯一剩下的老大,两个人扭打了起来。
薛荞抢下了他手里的炸弹引爆装置,远远地丢在了一旁,却没来得及卸下他手里的枪。正要爬起身的时候,被歹徒用枪把狠狠地砸在了后脑勺上,薛荞痛得倒在地上,歹徒爬起身,拿枪对准了她。
薛荞捂着头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看见不远处被捆绑住的小越挣扎着向她这边扑过来。
她又听见歹徒在她身后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去死吧。”
紧接着一声枪响,薛荞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小越被这一声吓得跌坐在地上,被胶带封住的嘴呜呜地叫着。
歹徒又举起枪。
薛荞难过地闭上眼睛。她不是怕死,她是怕死在自己的儿子面前,那样会伤害他幼小的心灵。
就在歹徒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门被踢开了,赶过来的特警队员将歹徒包围起来,一分钟后,便将他牢牢地控制住了。
又是一次圆满的营救行动。
薛荞捂住肩膀上的伤口,挣扎着起身,血一滴滴地顺着她的手指间缝落在了地上,触目惊心。小越又踉跄着朝她跑过来,中途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跌倒了就再爬起来,直到来到她面前。薛荞用没受伤的手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布,小越哇地一声,抱着她开口第一句就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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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第一场雪,一连下了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天终于放晴了,煦暖的阳光斜斜地落下来,照在路旁堆起的雪人身上,熠熠生辉。
古峰去医院看望受伤的薛荞,没想到会碰上唐糖。
在唐糖退伍之后,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
古峰有些尴尬,唐糖却笑盈盈地打了声招呼:“队长。”
古峰“嗯”了一声,一句“最近还好吗”在嘴边兜兜转转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口,唐糖只微微一笑,便扔下他一个人在走廊里,推开薛荞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小家伙小越正戴着苏佑的宽大军帽,拿着他帅气的冲锋枪,把病房当成了战场:“向我开炮!冲啊——”
然而没冲多远,就撞到了唐糖的怀里,小越停住脚,嘿嘿了一声:“小姑姑。”
唐糖捏了捏他的脸:“向你开炮了,你就牺牲了,还冲什么冲?”
小越一扬脑袋不服气地说:“我不怕牺牲!我要当妈妈那样的大英雄!”
坐在病床上的薛荞有些无奈:“小越,不要闹了。”
“遵命!”小越敬了个礼,乖乖地跑到病床旁,趴在薛荞边上,握着她的手,“妈妈你快点好起来呀。”
自从上次薛荞亲自把他救出来之后,他就越来越粘她了,这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古峰也推门走了进来,问候了薛荞一声,便坐在一旁没再说话。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都是唐糖在有说有笑,古峰一声不吭,仿佛他是空气一样。
看了眼时间,唐糖站起身,跟薛荞道别:“嫂子,我该走了,我还跟人约了相亲的。”
古峰听到“相亲”两个字,眼一抬,眉头微微蹙了下。随后,他也站起身,将帽子戴整齐:“我也该回队里了。”
薛荞看着这闹别扭的两个人,虽然替他们着急,却也只能顺其自然,于是笑了笑:“等我出院了,你们来我们家吃饭吧。”
两个人都点头答应了。
唐糖抢先一步出了病房,她步子迈得极大,走得飞快,像是身后有鬼在追她一样。
直到古峰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唐糖。”
唐糖双脚一并,掌心贴在裤缝那里,身子一挺:“到!”
这一声“到”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听起来格外地响亮,甚至还带着声回音。唐糖这才意识过来,她的条件反射又犯了——她早就不是特警队员了。
古峰走了过来,嘴角似是有丝笑,只不过被他掩盖在冰冷的目光中:“你跟谁相亲?”
“报告队长……”唐糖话一出口,又意识到不对,有些气闷,狠狠瞪了古峰一眼,“你管不着!”
古峰深吸了口气——以前在队里这丫头可是从来都不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
于是冲口而出:“不准去。”
唐糖顿了顿,随即转过身来,看着古峰:“你凭什么说我不准去?”
古峰盯着她看了一会:“这是命令。必须执行。”
唐糖笑了一声:“对不起,古队长,我已经不是你的队员了,你的命令我可以不执行。我要迟到了,再见!”
潇洒的转身,她就要离开。
古峰盯着她的背影,立在原地了一会,最后深吸了口气,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攥住了唐糖的手腕,拖着她往自己的车子那里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不然我就报警了!”唐糖挣扎。
古峰却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拉开车门将唐糖塞了进去:“你喊吧。我教训自己的女人而已。”
“谁是你的女人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古峰眼眸沉了沉。下一秒,他扣住唐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唐糖瞬间安静了下来。
古峰并不怎么会接吻,唐糖也是一样。两个人辗转了一会,更像是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很快血腥味就弥漫开来,但是这样生涩的吻却足以让两个人都难舍难分。
片刻后,古峰放开唐糖,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们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