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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农马抱出张小露时,认识她的人几乎同时一声惊诧:“啊!”
比起一个月前,张小露并没有多少改变,依旧的两眼浑白无黑,眼神迷离无光。依旧的骨瘦如柴,依旧是头发枯黄,依旧的令人心酸。看着眼前满嘴无牙、皮肤皱如垂暮之年的老人的张小露,阮秋章不停的倒吸这冷气,眼眶里的泪水不住打滚,若不是有众多高人在场,他许是忍受不了这凄惨的一幕,哀声哭号起来。赤炎与苗嫣然算是在场之中跟张小露比较熟的人,虽然早已心中准备,但真的见到张小露时,他们夫妻俩却还是有些难掩心中的这份震撼,张小露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是农马沉静,见大家皆是一脸惊诧,无言以对,他急忙转身把张小露抱会卧房里。等他一走,玄素真人首先说话了:“阮老弟,这就是贵弟子?”
“嗯。”
阮秋章的声音很是苦涩,尽管他已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结果张小露的现状却远远超乎他想象。众人哀叹一声,谁也没有说话,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秋大哥,你进去看看她吧,我们商量一下。”
苗南凤到底是女人,心儿细腻,知道阮秋章这样的人是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显露真情,便让阮秋章独自一人进去。“好……好……”
阮秋章用抖动稍微哽塞的声音答了一声后,摇摇晃晃走了进去。这个时候,众人都明白了,张小露在阮秋章的心目中,跟农马是不相上下的。五年再见面,物是人非。看着两眼空洞无神的张小露,阮秋章老泪再一次滚滚落下,短短的几天里,他就流下了自懂事以来的二次眼泪,阮秋章心中的痛,又有谁知道。“师父。”
农马拍了拍阮秋章的肩膀,他找不大安慰阮秋章话,因为他自己也需要别人来安慰,但是看到阮秋章这幅模样,他心中也十分不好受,在一瞬间,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话:“师父真的老了。”
“丫头啊……”
没有多余的话,一句熟悉的称呼,就包含了阮秋章五年来的思念,也包含了阮秋章此时此刻的所有感情。听到他如此沧桑的呼喊,农马眼眶一热,再也无法控制住心中的痛,泪水不住流淌而下。“丫头啊,师父来看你了,你听到……师父的话吗?看得……到师父吗?”
同样的苍老,阮秋章用手摸着张小露的脸庞,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很难想象,像阮秋章这样一生孤傲的人,竟也会流露出如此真情,他对弟子的那份爱,也许已经超越任何事物。“师父,别太难过了,咱们一定能找到治疗露儿的办法的。”
农马用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安慰着阮秋章。叹了一口气,阮秋章站身起来,问农马道:“小马,听说你跟丫头成亲了是不?”
“嗯。”
农马丝毫没有隐瞒。“唔,好,为师答应了你们这门亲事,等丫头好了,为师一定昭告天下各道,给你们个名份。”
“谢师父成全。”
心中虽明知道阮秋章会答应了他们这门亲事,但能听到阮秋章亲口说出来时,他还是难掩心中的那份激动。“好了,咱们出去吧,看看大家有什么想法。”
阮秋章说着,用衣袖拭去眼泪,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振作精神走了出去。紧随其后,农马跟着阮秋章走了出去,他现在的希望,就只能放在众人身上了。刚一出来,玄素真人劈头就说:“农小兄弟,想不到你还有养鬼这种癖好啊。”
“什么?”
农马闻言一愣,稍后立刻明白过来:“不,玄素老哥你误会了。”
“呵呵,玄素兄,这个鬼说来故事挺长的,以后有时间老弟再跟你慢慢道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那弟子,不知大家有何意见?”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沉默了下来,关于对魂魄的理解,在场之中最熟悉也就只有玄素真人与王不一,两人想了想后,同时说道:“能否看一下贵弟子?”
“啊,可以可以。”
不管是谁,那怕只存在一点点的希望,阮秋章都会拼命抓住,说着话,他急忙让身带进两人。来到卧房中,王不一与玄素真人仔细查看了张小露好半天,两人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让一旁观看的阮秋章和农马好不提心吊胆。外头,白老道和众人聊开了。“这个丫头,今生注定洪福齐天啊,自古以来,还从未有过一个女流家能让道界中各大高手如此关注,想必她这一次一定能转危为安。”
“是啊。”
灵雾真人点头应道:“方才看了一下张师侄的气色,她人虽精气耗尽,但元气却未消,命火虽弱,但弱中带稳,这绝不是命绝之人的状况,真如白师弟所说,张师侄命不该绝。”
“嗯,不过她失去的是地魂,人魂也损耗大半,这两者要修复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黑乌子点出关键之处,修补地魂尚不是太难,但如何修补人魂,这才是重中之重。“确实啊,人魂无法修补,即使修补了地魂也是枉然,人魂修补不了,这人即使治好了也是个……啊!”
白老道一句话未说完,被一旁的苗南凤狠狠掐了一下,再看苗南凤一脸凶神恶煞,他急忙闭上嘴不再说下去。不过就算他不说,其他人也都明白,人魂一旦修补不了,就算治好了地魂那也是个毫无智力可言的白痴。等了许久,玄素真人和阮秋章四人终于走了出来。“怎样?还有得救吗?”
众人急声询问。“唔,难说,难说啊。”
玄素真人一言模棱两可,听得众人有些糊涂,到底能不能救,问题似乎没有答案。回头,玄素真人问任天涛道:“任掌门,听说你得到了你师门的上古神器,能否接老儿一观?”
任天涛受宠若惊,想不到玄素真人会提及他,急忙从怀中掏出“转相神壶”后,他两手一递:“前辈言重了,叫晚辈天涛即可,这就是晚辈祖师爷留下的神器。”
'尾卷 墓葬'
尾卷 墓葬 第十章 道尸的消息
接过神壶打量了好半天,玄素真人又问道:“‘日月玉壶’也在你手中吗?”
“啊,是的,当日击杀张煜后,是阮师叔把减到的‘日月玉壶’还给晚辈。”
持有“日月玉壶”的是任天慈,说着,她将玉壶拿出递给玄素真人。玄素真人看了半天后,又将两件神器递给一旁的王不一,说道:“不一啊,你看陈文公出的主意能行的通不?”
王不一也是左瞧右看了大半天,眉头紧锁想了大半天,这才说道:“应该可行,不过咱们除了会‘移魂**’移进新的地魂外,关于人魂如何修复却是一点不懂,可惜文公兄已不再人世,否则事情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王不一这话一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文公老爷子怎么了?”
听到这声惊呼,众人同时瞧望而去,原来出声之人是南宫雪。一看到南宫雪焦急的脸色,白晓婷心里直呼糟糕,实际上自她回来后,她就一直隐瞒着陈文公已死的消息,当然,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南宫雪这丫头伤心,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该来的总该会来。“怎么?你没告诉小雪这丫头吗?”
苗南凤低声问白晓婷,心里有些怪责这个女儿处事不知分寸。“到底怎么回事?老爷子怎么了?你们说啊!”
屋外,南宫雪一声胜过一声,声音中尽是充满了担忧。没办法了,既然瞒不住了,白晓婷只好走出去一把拉住南宫雪的手,说道:“来,师父给你说清楚。”
众人眼看着师徒俩走到远处后不久,南宫雪的哭声便传了过来。“唉……”
看着远处哭得肝肠寸断的南宫雪,众人皆是一叹,这几年间,可谓祸事连连,纷争四起,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正道与赶尸界中就有许多高人前辈丧命,许多门派也在这波洪流中消失匿迹,谁也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为其中的一个。玄素真人早就看透了这人世间的种种是是非非,对他来说,人即有生就有灭,生生死死不过是幻世一梦,世人努力存活是好事,但执着于生死却是无知,所以对于众人莫名的感叹,他多少有些轻视。“好了,既是修道之人,生死又何必看得如此重要,关于如何治疗张小露,你们都有什么意见?”
玄素真人这话一出,众人又沉默了下来,不是他们不想说,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主意,修复地魂啊,这可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在当屋子中气氛沉闷的有些诡异时,阿业突然急匆匆冲进来说道:“各位前辈,大……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慢慢说?”
一见阿业气色,众人立感有事发生。“刚刚……刚刚……”
阿业自乱阵脚,一语说不出,他干脆伸手递给阮秋章一张字条,这是他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阮秋章接过急忙摊开一看,脸色立时变青,众人瞧着不妥,急忙凑前一看,只见字条上写着一行字“道尸已攻陷赶尸界三帮六派!”
“什么?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赶尸界的三帮六派,那得多少人啊?就这么被道尸攻陷了?这叫人怎么相信?道尸真的如此厉害?“怎么办?”
众人齐声问向阮秋章。“这个……”
事情远出阮秋章意料之外,本意外道尸跟农马约了一个月之期就不会乱来,结果当日农马的一番话道尸根本没听进去。沉思了片刻后,阮秋章说道:“事情不宜迟,咱们马上赶回去跟各门各派集合,相信这几天各门各派也应该接到咱们的通告,对付道尸,咱们必须从长计议。”
说着,他又对阿业嘱咐道:“阿业,你马上快马加鞭赶回驻扎地,要所有人移师到‘凤凰山’山脚下,还有,回去后即刻命人布下结界,纵不能抵抗道尸,也要让他找不到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晚辈这就赶回去!”
自带领旁脉赶尸人打击“圣主军”以后,阿业的心智与行事作风也有了质的改变,回答一声后,他连一刻都不作停留,即骑马赶往旁脉赶尸人的驻扎地。目送阿业离开后,阮秋章回头又说道:“赶鸭子、苗妹子、白头翁还有灵雾兄和一众小辈,你们先走,但不要急着回去,迎途打探道尸的消息,十天后咱们在凤凰山下集合。”
“明白。”
众人点头应答,心中清楚,现在道尸的动向至关重要。剩下的,有农马、夏方天、王不一、玄素真人和阮秋章自己,他看了看夏方天一眼,问道:“夏方天,我知道你一向独来独往,念你在消灭张煜有功,以前的事情就算了,现在要走要留,你自己决定吧。”
说到夏方天,众人就有些困惑,自见到张小露后,他就一直阴沉着脸,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让人根本无法接近。好一阵子,夏方天才抬起头,似笑非笑:“走?我为什么要走?”
他的回答令阮秋章一时语塞,但阮秋章心系道尸,根本没空和他扯谈,“好,你不想走也罢,不过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十分凶险,若不小心送了命,可别怪贫道没提醒你。”
“嘿……”
夏方天一声冷笑算是回答了阮秋章的警告,众人再次觉得他很是不妥,但又无法说得出他哪里不对头。“好了,你们别耽搁了,马上启程出发吧。一路小心点。”
阮秋章做事向来风雷厉行,更何况是在这种事态下,他更不容许别人有丝毫的怠慢。了解他的人不在少数,听到他催促的言语后,众人急忙走出小木屋里,纷纷上马准备,就要上路。“白师姐,等一下。”
刚想走,农马的突然叫住了白晓婷,“能不能再借用你的弟子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