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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握紧穿住猎物的树杈,手背暴起青筋,还算粗的树杈咔得一声断了,猎物掉进火堆,黑了一片。
不知道都是自己造得孽的阿宁,有些慌乱地叫道,“伊鲁,掉了!”
男人把暧昧的绚思压进心底,把猎物从火堆里挑出来,心里决定待会就去找族长,明天,不,今晚他就要进圣地。
等他们吃完晚餐,也快八点钟了,阿宁倚在门边,目送男人牵着骑兽向族长家走去,看着男人走到路尽头,不见身影后,他才返回屋里,一进屋,阿宁就打了一个饱嗝,他动动鼻子,把被风吹合上两扇窗户都打开,用支木撑住,屋里不知什么时候飘荡着一股肉焦味。
他瞄了一眼灶台那边烧得旺火,男人捡来得柴火,黑烟冒得很小,烧了这么久,屋里也不见半点烟味,只是难道烧久了会发出这种肉焦味,阿宁有些奇怪,但想到木柴上那些虫子,他不想靠近了,说起虫子,这肉焦味不会是木柴上的虫子烧……呃,算了,管它的。
阿宁逃避的背对着灶台,从柜子里拿出一根蜡烛。
把蜡烛放在桌上,阿宁开始整理桌上的行李堆,大多都是他们的衣服,阿宁把衣服整出来,要洗的放到一边,干净的放进柜子里,还有些行李是男人给他买得小玩意,他的针线盒子。
准备在收获节上交换的特产都堆在地上,阿宁有些烦恼这些东西要放那里,家里太小了,没地方放这些东西。
挠挠头,阿宁从柜子里拿出两套衣服,先把换洗衣服拿出来再说吧。
把衣服和纱布放进布袋里,阿宁又拿布把床沿边上男人踩出半个脚印擦掉。
然后……他没事做了。
阿宁抓头发,又盯回那堆特产,他扫视一圈屋内,最后定睛在柜子……上面,都扔上去?
不错,好主意,阿宁把椅子搬到柜子前面,拿湿布把柜顶擦得一尘不染后,又拿干布把水渍擦去。
几个来回,堆在地上的行李少了一半,阿宁看看堆满了东西的柜顶,想了半天,又把东西拿下来,仔细研究了特产的种类,大小,一个一个累堆在柜子上面,这回,行李少了一大半,阿宁又看看堆满东西的柜顶。
这已经是最不会掉东西下来的堆法了,阿宁抬头看着屋顶,他目光定在屋梁上,阿宁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想到办法的阿宁,再次把柜顶上的特产搬下来,把药材及小件物品放进一个大布袋里,再放进男人的大竹筐里,又拿布把竹筐口封上。
阿宁推推木柜,确定它足够支撑自己的重量后,把竹筐抱在手上,摇摇晃晃地爬上凳子,然后使足吃奶的力气,才把竹筐推上柜顶。
阿宁喘着粗气,有些犹豫地看看离柜顶差不多半米的屋梁,光是推上柜顶他就这样了,到屋梁上?
应该没事吧,阿宁暗暗给自己鼓劲,踩着柜架继续向上爬,阿宁的动作神经着实不怎么样,这从原来世界,他从来都在及格边缘徘徊的体育成绩,及现在他爬了半天,还只是半只大腿架上柜顶可以看出。
心里发虚的阿宁小心地不脚趾碰到碗筷,努力地把腿撑在柜顶上,手上使足力,总算把半个身体撑上去。
但是很快,还想加油站起来的他发现自已悬空了。
转过头,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我只是想把东西放好。”不知怎么,十分心虚,阿宁吞吐着小声说道,眼角偷瞄着男人。
男人点下头,把阿宁放在床上。
然后几个眨眼后,阿宁发现那个竹筐已经在屋梁上了,再眨两下,地上那堆特产已经整齐的堆在柜子上面,保证不会掉下来。
阿宁心里空荡荡的,他果然是一个废材,阿宁沮丧地垂下脑袋。
“泡温泉。”男人说,依然面无表情。
阿宁不沮丧了,他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观察给他穿鞋的男人。
单手抱起阿宁,男人脑袋里还想着刚才族长和他说得话。
“必须先举行仪式,然后才能进入圣地。”
第42章
一进入山谷,气温就直线上升,朦胧的水蒸气索绕在温泉上空,浓白雾气比夏天更加厚重,从温泉下向上看过去就像一团软绵绵的绵花糖,让人很想伸手捏捏,是不是真的很软。
阿宁揽住男人脖子,满脸通红的靠在男人的肩膀。
“唔……别吸啊……啊……嗯……”
男人大手紧扣着阿宁的细腰,脑袋半沉在水里,嘴含住他的乳头,用力的吸缩发出啧啧的水声,好像想从里面吸出奶水一样。
随着男人一阵阵强力的吮吸,酥麻感不断从脊椎直窜脑门,阿宁的腰软得再也直不起来,他倚靠在男人身上,红唇发出含糊地哼哈声,下体耸立的顶在男人腰腹上,双脚张开跨坐在男人大腿上,似不经意般,紧实混圆的翘臀不时的擦过男人的胯部。
“唔!”
阿宁浑身一阵颤抖,只觉得乳头似乎不在属于自己般,被男人吃进他肚子。
长及肩膀的头发凌乱地粘在阿宁的脸色,他嘶哑着声音,似哀求般,在男人耳朵轻吐喘息,“伊鲁……”
男人猛得吐出阿宁的乳头,他抱紧似放松又似难受的雌性,伸手摸上阿宁已然流出汁液的下体。
阿宁发出一声长长的喘息,他仰着通红的脸,乌黑的眼睛满是水雾,眼角带着晶莹的泪珠,嘴角微张,浅红的舌头顶在下齿上,几缕泛出银光的液体从嘴角缓缓流下,在朦胧水汽里显得即暧昧又淫糜,
男人呼吸一重,手上动作快了几分。
“嗯……啊啊啊!”
阿宁高声尖叫,身体一软,瘫软在男人坚实的臂膀里。
空气里迷漫的雌性发情的体味,男人脸上不自觉带上痴迷,沉醉之色,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憋闷的恼怒。
就像雄性有发情期一般,雌性也有,雌性大都是在十六岁时性别发育成熟,这时他们的性欲一般都处于沉睡状态,再没有刺激下是不会勃发欲念,而要让成熟的雌性进入发情期,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他们的伴侣进入发情期,此时雄性身上散发的荷尔蒙会刺激起雌性的性欲,从而进入发情期,保证雌性在与发情期的雄性交配时,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而另一种就是阿宁现在的状态,对于一个正常的雌性而言,一场正常的交配过程,是为了繁衍后代,某个步骤自然必不可少。已经完全转化为一个雌性的阿宁,身体年龄近三十岁,可以说完全熟透了,被伴侣时常的逗弄,心灵上得到了满足,但是身体却没得到应该有滋润,繁衍的目的没有完成,这让雌性的身体陷入急躁,开始刺激自身的情欲,散发出气味让雄性产生性欲。
直白的说,就是阿宁欲求不满了……
男人轻蹭着雌性的滑嫩的皮肤,也不知是因为泡在温泉里,还是因为刚发泄过,阿宁雪白细滑的身体通透出几分浅浅的粉红色,让男人忍不住贴进再贴进。
“呼呵,”阿宁微喘着发出嬉笑声,打散了围绕在他们周围暧昧的空气,他扭动着身体,伸手推拒着男人的头颅,“伊鲁,你的胡子没剃干净,好痒啊!”阿宁不停的闪躲着,并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
男人倒是清楚得很,但是一想到,不知道有多漫长的仪式,心里冒出一股郁气,烦闷得很。
兽人族的成婚仪式,与雌性相关的并不多,除了去族长那报备他们结为伴侣时要出面外,剩下的都是雄性的活,从雄性向族长要求进入圣地起,族里任何一只雄性——无论是已婚还是单身的——都可以向他提出挑战,最糟糕的是,次数不限,如果这位雌性的声名远播,那么这仪式会漫长得让人抓狂,历史上曾有一位被称为兽人族第一美人的雌性,就在与某只雄性结为伴侣时,等了那只雄性近二年时间,最后还是那位美人雌性一怒之下,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扫净挡路的雄性们,把那只可怜的雄性给扔进圣地里,他们的仪式才算结束。
这也演化成一种惯例,如果成婚仪式超过一定时间,那么将由雌性开路领雄性进入圣地,雄性们绝对不会对雌性动手,而这一定时间有多久就是由雌性来把握,什么时候他等烦了,就什么时间领雄性进圣地。
“阿宁,”男人看着脸颊微红的阿宁,严肃问道,“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
阿宁瞪大眼睛,他似乎没听懂男人的话,视线错过男人脸上莫名的凛然之气,紧盯温泉边上那颗小石头,好像那颗石头会突然开出花朵一样,目不转睛的直盯着,过了半晌,脸上不知何时爬起艳红的阿宁才在男人坚持的目光下,微不可察的轻颔一下头。
扑棱扑棱棱……
闻声,阿宁抬头望天,最后一只朝南鸟飞过天空,低处的云朵似被尖锐的鸟喙划开,留下一道向南的轨迹,似乎有那一句:天空没有留下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阿宁侧头浅笑,在这个世界,应该要反过来说吧,天空没有留下痕迹,鸟儿还没飞过,天空留下痕迹,鸟儿刚刚飞过?
还真拗口,阿宁甩甩发酸的手,拿着竹片轻刮咸树树干上银白的结晶,他在采盐。
这活倒不难,只要求干活的人动作细致,要不一小心就会把咸树脆弱树皮一起刮进盐罐里,要再把细碎的树皮从盐罐里弄出来挺累人的,还有就是要有点耐心点,要刮满这一罐盐,对于阿宁这个初学者而言,至少要三个小时,从树底一直走到树顶,对,走到树顶,咸树树枝从主干最贴近地面的位置长起,差不多离前一根树枝纵向距离三十厘米左右,横向距离向左二十厘米左右,就会再长一根的枝干,这样不停的生长,形成一条极其规律自然的旋转阶梯。
咸树主干笔直粗壮,平行的上下枝干之间保持在一米至一米五的间距,让雌性可以走上去,就是脑袋要钻对位置,否则会撞树枝,阿宁就被撞过几次,痛得很,绕着咸树走个二圈多一点就到了树顶,咸树的树高在众多树种中算是较为矮小的一类,它一般保持在三至五米,绝对不超过六米。
“阿宁,一起走吗?”利安在树下喊道。
“不了,伊鲁说要来接我。”阿宁停下手上的动作,对他的新朋友喊道。
“那我先走了,盐摊没货了。”利安向阿宁挥挥手,背着筐里的三个盐罐子向部落里走去。
“嗯,路上小心。”
阿宁很喜欢他的新朋友,利安年龄与他相当,性格开朗大方,细致体贴,在雌性面前显得非常温和,在教阿宁采盐时,差不多算手把手的教导,但阿宁注意到利安对待追求他的雄性从来都不假颜色,总是板着张脸,他对众多追求他的雄性似乎一个也看不上,一直没有交往的雄性,让他的父母愁坏了脑筋,偏偏利安从小就十分独立,没要过族里一丝补助肉,因此二十八的利安一点也不担心他会遭到族里的强制相亲,一个人生活的相当快活。当阿宁知道利安的情况后咬牙切齿紧,早知道他就不去东部落,多好的一个榜样,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竟然没抓到,阿宁悔得肠子都青了。
阿宁擦了一把汗,别说,这活认真做起来,真累,光是要蹲在树枝上,小心刮下树枝边上的盐,就让他的腰够受的,阿宁揉按着自己的腰,从衣袋里拿出一块纱布包紧装满的盐罐,他真得非常佩服利安采盐的技术,就一个上午,他就见利安采了三大罐盐,而他,半天就这一小罐子。
找了一根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