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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哲月突然觉得自己该搬家了。
就在陆哲月和愚蠢到极点的巨兔在缠斗的时候,站在公寓楼下的墙边,陆芸儿发出了无聊的叹息声。
「唉,眞是没用。」
她看看滚下楼梯的巨兔,弹了一下指节,巨兔便又重新站了起来,牠身上的毛在陆哲月的攻击之下转变为钢铁般的刺毛,重新稳住了巨大的兔足,再度走了上去。
「宰了他、毛毛,去吧!」
「吼吼……」
所谓的恶趣味也许正是如此。陆芸儿所使唤的式灵──不是式族专用的那种式神,她还没有满二十岁,还不到可以领式神的年纪。这只毛毛是普通的式灵所化成,但在陆芸儿强力的培养之下,已然变成了恐怖的巨大杀人兔。
不只有会装可爱咬别人脖子的暗杀功能,还能变身成杀人兔这等「糟糕」的东西……就旁人的眼光看来,也许会觉得毛毛从小白兔变成游乐园玩偶兔眞是太恶心了!而且式灵长这样也未免太难看了!
但陆芸儿很喜欢这样的毛毛──游乐场的玩偶看起来是多么的温馨可爱啊!彷佛置身于游乐场中,这是打斗时的乐趣耶!
当然如果有人敢反驳她的话,她就会把毛毛放出来咬人,也因此至今没人胆敢和她在此多做争论,她开心的和她的毛毛相亲相爱,还打算等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也要招一只白兔当作自己的式神。
「哼,眞不知道悬江在想什么,对这个陆哲月这么好,不会把水晶送给我喔?看我宰了这家伙!」
陆芸儿一向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她这么喜欢悬江,一点都不希望悬江为这个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陆哲月烦心;而且现在一切的关键似乎都操掌在陆哲月的手中,这让她更是感到不悦,巴不得快点结束掉这一切。
就算宰不了他,也要把他给整得半死!陆芸儿看看手表,她下午和湘盈云约了要一起去市区逛街,晚上去夜市大快朵颐,她推算着今天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恶整这个陆哲月,越想心里越是开心。
「对了,也找白鹫和小羽一块去玩吧,呵呵……看样子效果不错,下次把毛毛送去姜子甫那边给他拍拍头──呵呵呵呵──」脑海里浮现出姜子甫被巨大的毛毛给一掌打爆头的模样,陆芸儿越想越开心,不禁闷笑了起来。
难得回一趟台湾,这次回来的乐子还眞不是普通的多,她满意极了,什么答应要替悬江看着陆哲月的约定,她才不想管呢!她从包包里头拿出游乐器开始「哔哔哔」的玩了起来,消磨着毛毛上楼去打人的时间。
游戏还没来得及破关,芸儿的粉红色手机便响了起来,她丢下游乐器改接电话,打电话过来的是陆家本家与芸儿相熟的一位术士,这位长辈非常照顾自家的年轻人,很受到大家平日的倚重。
「喂?我是芸儿。啊,星阳叔叔。」
「芸儿妳人在哪儿?快回来,出大事了!」
「怎了?出什么事了?」
星阳叔叔的语调急得像是出了人命似的,总之就是急着要她快一点回家。芸儿听着星阳叔叔的话,越是听下去,脸色越是惨白起来。
电话挂断后,她急忙一挥手将毛毛变回普通小白兔的模样,收回她手中。她将毛毛丢进了手提袋里,转身冲向停车场,驱车直奔本家。
陆少悠出事了!他竟然……
带着亚渝突破了本家的防御网,抗命逃亡!
第二章
陆少悠在陆芸儿的心里,就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因为父亲在英国结婚定居的关系,他在英国出生,直到年纪稍大一些、陆少悠的弟弟也出生的时候,陆少悠的父亲接到了通知,于是带着他的三个儿子回到台湾领命。
原本陆少悠一家人和式族的法术与能力都没有任何关连了,纯粹只是亲戚上的往来关系,陆少悠没有式神的父亲原本连本家的门都踏不进去,但没想到在占师的预言上却出现了他们兄弟的名字。
第一个就是陆少悠,占师写明了他将来会成为本家的护卫,于是陆少悠被强迫留了下来,待在本家接受成为护卫的修行。陆少悠的弟弟的名字也出现在占师的预言之中,但似乎只是和式族有相关的缘分,将来说不定连式神都得不到,众人也就将心思都摆在陆少悠一个人身上。
原本年纪还很小的陆少悠根本不喜欢待在台湾,这里和他以往所生活的环境相差甚大,一个年幼的孩子要咬着牙一个人待在异乡、辛苦的磨练着,更何况他从小在英国生长,来到台湾别说是台语国语全都不通,就连身为混血儿的长相都和一般的花莲小孩不一样,时常会受到排挤。
不过这些苦恼他都一个人默默的吞忍下来,他是个坚强到脾气很硬的家伙,宁愿断手也不愿意缩手,所以二十来岁他就出师,并拥有护卫资格;如今除了族长所发下的命令外,谁的话他都不用听,他想去哪儿谁也拦不了。
照理来说他该是可以很开心得意的过日子了──没事和姜子甫打打架、去师傅那边帮帮忙,生活可惬意着。只是他的心中总还是存着淡淡的遗憾,虽然谁也没听他提起过,不过若是当年给他一个选择,无论如何他也会选择回去英国和家人一起生活。
就算是现在,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他也依然如此认为着。
陆芸儿和陆少悠一家一样,都是右护法的直系子孙,右护法当年有好几个儿子,替他留下了不少血脉。同是一家人,虽然血缘已经渐远,不过芸儿和陆少悠一家的往来却很紧密,自小陆芸儿以继承人的身分出生,为了要避免芸儿受到伤害,悬江将芸儿送往遥远的英国居住,住的正是陆少悠的家。
陆家少了一个儿子,却多了一个女儿,而陆少悠和陆芸儿两个人就像亲生的兄妹一样,除了陆少悠的大哥以外,大概没有人比芸儿更加的了解他了吧?其实芸儿这次回来台湾,一见到陆少悠的神色就觉得不对,只是她没料到事情这么快就爆发了,让她措手不及。
「可恶,哥在搞什么鬼啊!」
陆芸儿生气的丢下手机,想起了那个吴亚渝。
就是那个奇怪的少年,族长亲自下令,要身为护卫的陆少悠监视他。陆芸儿一拿到数据,就知道吴亚渝的身世可眞是对到了陆少悠的胃口,因为异能而被迫和母亲异离、流浪,无家可归,老是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脆弱的希望别人能够施予援手,眼神中却又显露着不信任感。是白痴都知道他这副可怜样,就算从头到尾都是装出来的,陆少悠也会豁出性命去保护他。
因为陆少悠就是这样的人,老是在为别人牺牲、牺牲,眞是够了,只要一想到,陆芸儿就觉得非常愤怒。
到底是在搞什么鬼!?陆芸儿想起悬江告诉自己的调查结果──
吴亚渝,出生在台中,单亲的家庭,父亲不是很重要的人物,母亲也是个平凡的上班族,带着唯一的儿子辛苦的生活着。
但这个孩子是天生的异能者,不是家族血缘遗传出来的结果,也不是前世所修来的结果,有些人天生就是有异能,毫无前兆可言,也和任何的异能者没有关系。在广大的人海之中突然出现的一颗爆弹,没有任何理由就出现的,非常强大的能力者指的就是吴亚渝这样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就出生了,天生带着极为强大的能力,就好像式族的老祖宗陆寻这类的人。
这样的人是很多世家与派系极力争取的对象,只要能够拢络像这样的人进入家族之中,就是一份强大的助力。
一开始悬江原本也以为陆群青打的如意算盘正是如此,他要拢络吴亚渝做为自己的手下来压制式族中对他有所不满的人们,特别是和他摆明了敌对的自己,但后来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如果事情这么简单的话,那陆群青大可以上宾的待遇宠坏吴亚渝,像他这样年纪的孩子,陆群青要控制还不容易?而陆群青对于这个孩子是另有目的的。
当年捉走吴亚渝并软禁他的妖怪……吴亚渝虽然一直说他根本不认识那个妖怪是谁,但调查结果却发现那个妖怪正是──十五夜,和陆群青往来甚密的十五夜。
吴亚渝被式族带回也许眞的是巧合,但除去这层巧合,陆芸儿说什么都不信吴亚渝什么都不晓得、根本不知道陆群青是谁。
他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装出柔弱的模样让陆少悠保护自己,他肯定明白只要让陆少悠喜欢自己,那么他就是一颗可以动用的棋子,从陆群青的手中将他吃过来,等不要了就丢出棋盘外。
而陆群青会一开始就这么傻的派一个随时会叛变的家伙去看守重要的人?哼!他葫芦里不知道在卖什么药!若不是陆少悠已经被那个吴亚渝给骗昏了头,她早就单刀直入的告诉陆少悠那些家伙全是一群骗子,偏偏就是像他这样的局中人什么都看不清楚。现在好啦!他居然抢先一步叛逃了!
飙快车冲回本家,陆芸儿远远的就见到十几辆车子堵在本家的门口,全是从各地赶来的式族术士的车子。这附近有式族的结界,不可能用咒语直接转移进来,除了步行以外唯一出入的方法就是开车,连那些一辈子没开过车的老术士们都不例外。
事情可严重了,星阳叔叔在电话里头说,陆少悠打伤的人是姜家的术士。对方是护卫补,看样子是这辈子都升不上去、只能看门的那一种,那家伙从以前就老爱找陆少悠的麻烦,被陆少悠打伤正好有一个可以大作文章的借口,陆芸儿可以想象里头已经吵翻了天,而她这个陆家的代表一进门去,肯定只会得到一阵炮轰。
她有点犹豫,要不要等下午再进门去?那时候陆家的人应该会把气氛弄得好谈一点,如果事情变得更糟的话那她干脆就不进去了,这样也比较好。
放慢车速考虑了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本家门口的一辆黑头车打开了门,从里头走出来的,是湘家的术士们。但令她皱起眉头的,是被湘家的术士所抱在手上的那一个人。
是陆羽?看起来昏迷不醒,被年轻的湘家术士横抱在怀中,由湘家带头的那位老术士领着,走进了本家。
怎么回事?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是悬江没有和自己说的事情吗?
陆芸儿没得选了,她将车子停在本家的门前,追了上去。
陆羽一大早就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他也说不上是什么事情,不过自己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反正只要觉得有什么地方反常不对劲了,心情不好,那今天八成就是会有事发生。
一起床陆羽就找不到自己的拖鞋,进了浴室发现毛巾掉进浴缸里头,还没下楼就见到紫烨变成小狐狸的模样蜷着尾巴睡在楼梯上。
「怎么变回来啦?」陆羽拎起小狐狸,白毛毛的睡得一直打呼。
紫烨昨天晚上吃烤肉吃得肚子撑了,半夜起来到处梦游,最后觉得楼梯好暖好好睡,咚地变回了白毛狐狸就蜷着尾巴大睡特睡了起来,还差点被陆羽给踩着。
陆羽把小白毛狐狸抓回自己的床上,放在枕头上面盖个毛巾,边打着呵欠边把土司丢进烤面包机里头,再拿出柳橙汁退冰,冰箱一打开,却发现一只猫灵冲过自己身边,往墙壁上头一撞,消失了。
陆羽眨眨眼睛,吓了一跳,这间房子在入住之前有让堂哥清扫过一次,堂哥还在院子里头放了把挡动物灵用的金刀作为结界,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陆羽住在这房子里头都安然无事,从没再碰过什么动物灵调皮捣蛋。
没想到这结界居然破功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堂哥布下的结界陆羽是很信任的,但刚才见到的总不可能是睡昏头的幻觉,陆羽皱皱眉头,打开落地窗往院子里走,翻找起用盆栽遮掩住的金刀,金刀还插在原地看起来好好的,动也没动,只是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