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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渝,谢谢你萝!」
看起还不是什么很昂贵的物品,贵重的是亚渝想答谢他们俩的心意,陆羽也就高兴的收下了这条围巾。不过围上去以后才发现,这条围巾的质料又轻又暖,肯定也不是什么便宜货。
「我和他说要送就要送好一点的,而且这也算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陆少悠笑道,看来这些礼品都是陆少悠做主出钱的;身为久久未相见的堂兄弟,这不止是代表亚渝的礼物,同时也是堂兄弟相见之后的第一份见面礼,万万寒酸不得。
陆少悠今天没带着那把长木剑在身边,背上倒是多了个长方型的黑色箱子;有点像是乐器的盒子,重量应该不轻,但看他背的颇轻松,不晓得里面装的是什么。听他说亚渝现在和他一起住在楼上的房间里头,在族长说可以离开之前,应该都不会去别的地方了;他还很热情的邀请陆羽改天再回本家来找他们玩。
「我之前没和我哥他们一起出国,后来住在学校里……你以为我和他们一起出国了呀?没有没有……我都在这边跟着师傅修行,后来我大学时才跟着一起过去,这两年才回来台湾。」
聊过陆少悠这几年来的经历,陆羽这才知道他们一家人是去英国了。少悠的母亲是英国人,父亲和陆羽的爸是同辈,赴英留学时在当地结婚生子;回台湾就职了一阵子之后又被调回了英国,所以全家又迁了回去。
「我是因为式神的关系才被留下来的,我们家离开前,族里的卜师说我们家里只有我会有式神,所以要我留下来过一阵子再跟过去。他算得真的很准,我哥真的没有式神,我弟现在虽然还没二十,但看来也不会有了。」
他把小哔放在地上让它自由的爬来爬去,小哔果然就是少悠的式神。
「他算得这么准,难怪我爸妈早和我说我会有式神了……不晓得我妹会不会有?」
「嗯,这就不知道了耶。当年也是因为要出国才会算的,一般来说不会提前透露?但我想你们家的人应该都会有吧。」
事实上陆少悠的父亲就已经没有式神了;当式族的血缘淡薄到一定的程度之时,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渐渐的失去这样的能力。而陆少悠的大哥和弟弟,也几乎没办法看见什么。
陆羽的父母严格来说也算是远亲,但陆家爸妈倒是从没有提过想要陆家兄妹回去和族里的人交往的事情。毕竟他们当年也都是自由恋爱而结婚的,对于这种事情应该完全不强求吧。
稍微闲聊过了下午,两人也和陆羽告别离开了;少悠说晚上要带亚渝去市区吃小火锅把他养肥一点。而在晚餐之前,陆羽也终于接到了能够觐见族长的传召。
「啊,终于……好耶!」
等见过族长之后,就可以回台北结束这段劳累的旅程了!陆羽不禁欢呼。
「小羽整理一下吧,晚上九点觐见,八点就要去会堂等了喔。」来接应的表哥说道,方才也跑去补眠的他,现在也恢复精神了。
「没问题!」
兴奋的替白鹫选过衣服,自己也打理整齐之后,还不到预订时间的八点钟,一行人就进了主房的会客厅等待。
而会客厅中,几位佣人已经在准备了。表哥拉着陆羽坐下,细细的再和他讲述过待会儿觐见族长的流程;这也算是正式的见面仪式,任何一点细节都不得有马虎。
「进房的时候,我会先以长辈的身分走在你前面——之后替你报名引见;随后族长身旁的侍从会端茶给你,你再把茶奉上去给族长。族长会坐在主位之上,因为右护法不在场的关系,所以右侧会由左护法的侍从替代。」
「啊,右护法他……我还以为能再见到悬江呢。」
「悬江也说想再见你一面,可惜他是很忙碌的,右护法现在在住院,身体状况非常的不好……总之刚才的流程你都记清楚没有?来,讲一次给我听。」
「我记得了,就是奉茶和报名号嘛。可是之后呢?不晓得族长会问些什么……好紧张啊。」
「之后你要把白鹫介绍给族长。如果她没什么兴趣的话,为你们祝祷后她就会叫你们完礼了;然后左护法会拿族谱出来,让你签上自己和白鹫的名字在上头,这样仪式就算结束。」
「好、我知道了,走吧!」
「都记住了吧?加油喔。」
「我会加油的!」
深深的吸口气稳定心情,祈祷一切都很顺利,千万不要有什么奉茶时手滑或是跌倒之类白痴的差错啊!不过整个会面引见的仪式中,白鹫都是不需要做任何动作的,毕竟人形的式神自古以来就不多,因此也视同一般式神来过礼。
「等礼成之后,我带你去吃烤肉庆祝,爱吃多少就吃多少呦!」
「好耶!」
看着陆羽的心情因为听到烤肉吃到饱而放松了许多,表哥也安心了不少。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令他烦恼的事情,虽然现在不提也没关系,但还是顺口告诉了陆羽。
「还有,小羽,等等你进去以后,族长右侧那个代替右护法出席的人,你对他千万要客气点……」
「咦?」
「——他就是群青,陆群青。详细的关系我改天再和你说,不过他能站上右护法的位置——你应该可以理解,他在族里的权位有多高吧?可是不是我要说,他这个人的个性很难搞、惹他不开心就糟了……」
群青?这名字不就是表哥今天早上带着满脸恐惧,小声的提到的名字吗?不会是个超级难搞的老人家吧。天啊、想到居然有人能把这个神经兮兮的表哥整得那么悲惨,陆羽赶忙收起笑容,喃喃的默背起等等会面的程序。
只不过等到进入会厅之时,眼前出现的两人,着实的出乎了陆羽的意料之外。
先是陆群青,他完全不是陆羽想像中的老人家,反倒是个样貌极其艳丽纤细,气质跋扈骄傲的年轻男人;他穿着一席深海蓝的唐装,眼光落在他的双眸上时,竟有种比女子还娇的感觉。
说他是族里的心腹,陆羽看起来倒不很像,说他是某人的情夫还差不多。
望着走进厅里的陆羽一行人,他浅浅的杨起笑意;这时陆羽终于明白,为什么表哥要叫自己小心这个人了。这个人的笑容之好看,好看到对着你望过一次,你这辈子就没办法忘掉。
但他的笑容再好看,再无法挑剔,某种直觉似的讨厌感,还是在陆羽的心头挥之不去。他发现自己无法喜欢陆群青这个人,却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更让陆羽感到奇妙的,就是族长湘氏了。
她真的是个小女孩,穿着红色小旗袍,双颊粉嫩透红的六、七岁模样漂亮小女孩。但她的人就像是洋娃娃一样,若不说她是个活人,陆羽第一眼见到她,可能会怀疑她是不是摆放在那儿的陶瓷玩偶。
踢着小小的鞋子,抿着擦的粉红的小唇,那双忧郁的眼中却又透露出了她的年龄。陆羽几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在见到那个女孩子的瞬间,一种空荡荡的虚无感扫过陆羽的心底。
那是一种落寞低迷的情绪,感觉眼底此刻所有见到的东西,都只是整片的荒芜。
她很寂寞,就算不开口,也感受得到她的寂寞。
说服过自己,这些感情不过是自己的想像——没有人说她很寂寞,只不过是自己有这样的感觉而已吧?而表哥已经走向前去,从侍从的手中接过热茶。
「……陆氏子孙名羽,在此…………」
专心的讲过那些制式的台词,跪过族长之后、将茶奉上族长的手中。从头到尾族长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她接下了茶喝过,半闭的眼看过陆羽、沉默不语;之后视线落到了白鹫的身上。
她转了转眼珠,嫩的细微的孩童声音,从她的口中发出。
「……声音……」
像打量似的继续看着眼前的两人,这句话却吓到了陆羽;声音?指的是白鹫的声音吗?只见族长招招小手,示意要白鹫到她身边去。白鹫望着她,表情也恍惚的变得无神了起来。
他走过去,任族长的一双小手抚过他的双颊;「白鹫?你叫这个名字吗?」族长柔声问道,白鹫点了点头,笑得有些苦涩。
「你过来吧。」
放下了召过白鹫的双手,这次她呼唤过陆羽。陆羽赶忙走向前去、让族长为他俩完成了祝祷。
最后拿毛笔签过那张群青所捧出来的族谱,仪式总算顺利的结束了。
「太好了,总算结束了!」
回到客房中丢下外套,陆羽尖叫欢呼了出来。表哥也连连称赞陆羽做得不错;想当年表哥的会面式……嗯,其实是在他召式一年后才举行的。而且情况糟透了,仪式中没有半个人敢说话,连名字都是由左护法代签。
「这样我们明天下午就可以上去台北了,早上和左护法请安后就能走了。」
「白鹫——好棒!」
高兴的往白鹫身上无尾熊抱,白鹫被陆羽勒到了脖子,难过的晃来晃去;表哥看他们乐得乱跳也不好打扰,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一名佣人低着头前来找人。
丢下还在欢呼的陆羽悄悄拉上客房的门,佣人是来找自己的;一问之下,原来事情有异。赶忙跑到位于偏房的医务室中,果然情况比佣人所转告的更糟。
原来下午时,陆少悠带着亚渝又去市区了;说要带他去吃小火锅还有继续采买日用品。但亚渝走在街上时突然发起了疯来,他突然变得非常惊慌,甩开陆少悠的手就想要逃走。
陆少悠接下的命令不止是保护他,同时也是监视他;二十四小时待在他身边的原因之一,为的就是为了不让他逃走。但亚渝实在是像发疯了一样的整个人崩溃,最后陆少悠只好把他打昏带了回来。
「他好像感觉到了些什么……然后说……他们来了?」陆少悠伸直了手,任本家里的医生为他包扎;姜子甫看了下他的伤口,这不是什么人的咬伤抓伤,而是……
「他会咒术?我不知道……」
「好像是不会,我看应该是天生的,不安的情绪引爆了力量,然后就……砰!」
陆少悠的右手臂上,烧伤了一大片。皮肉简直就像是被炸开一样;这样的伤势还能够勉强自己开车将亚渝带回来,他的耐力实在惊人。
「不过你做的对,与其抱着那种伤待在那边等救兵,更可能会先遇到的是妖物。」
「多谢你喔,但我和你说,那时小哔已经帮我挡下第一击了;要不我现在早就头被炸飞,躺在地上等人捡脑浆了,你这浑蛋。」
「天啊。」
能爆开陆少悠的式神——小哔的防御网,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精神衰弱能造成的损伤了,爆发的瞬间,至少可以一次炸死十几个人!待在吴亚渝身边的若不是有专防式神的陆少悠,就连自己也可能就这么死了。
「我是要把他打晕才会伤到手,还好他是真的很弱,敲一下就昏了。」
「那吴亚渝呢?」
「在那个房间里,群青在看着;我包扎好再进去。我叫你来是为了这个,你别给陆羽知道这件事,赶快带他走吧。」
「亚渝等等醒来肯定又会吓得半死,别给陆羽知道……他说他好不容易才交到朋友……」
「……好。」
陆少悠的回答是话中有话,要是亚渝醒来之后发现陆羽还在——万一因为心情不好而再次引爆他的力量,后果不可预料。
送走陆羽,已经不光是要保护亚渝,更是保护周围的人。
「我会和他说,陆羽一早就有事先走了,他会相信的。」
「那我也会和陆羽解释一下。」
「交给你了。」
再次看到陆少悠的伤势,表哥很严肃的思考了起来;那样的伤势,他工作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