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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早。”俞柏也没别的意思，他只是好心的叫同学起床不是吗？
“这都第二次了。这算是你的爱好？”晚上不好意思吵人，早上恶作剧的理直气壮？
“咳咳。那个……你是怎么做到的？”
“及时醒过来抓包？你可以理解为……我感觉到了你的恶意和杀气。”
“唉？”虽然不相信好友的回答，不过他完全找不到别的理由。总不见的王佑是那种传说中稍有风吹草动就醒过来的杀手。这太玄幻了。而且自己睡在旁边，如果王佑是这样的体质，早就睡不着了。
所以说……真的有杀气？
“巧合吧？”
“你可以明天再试试，是不是巧合。”王佑也是玩性大起。于是恐怕长一段时间内，俞柏都要纠结在自己好友不是凡人的能力和自己拥有出乎常人的杀气这两个选择中。
不过醒都醒了，索性也就起床吧。这给昨晚略微误会已经开始准备的妹妹造成什么样的冲击这就……另当别论了。
“外婆，奶奶！”王佑亲切的抱了上去。然后介绍了自己的同学。俞柏立刻得到了两个老人的好感。
“新同学啊。好好。同学友爱的好。”外婆很高兴的捏了捏俞柏的胳膊，老人家的习惯，喜欢孩子壮壮的。虽然这手法都有点像是在挑选肥瘦适宜的猪肉。
“是啊是啊，长得真喜庆。”
两个老人对俞柏从头跨到脚，然后开始报怨各自的老伴不肯陪自己来。这都是惯例了。王佑之前也对俞柏坐过功课。两个人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只需要保持沉默或者转移话题。
“不是烧香？”王佑有点惊讶，他以为来陪着两位老人烧香就够了，原来是法会。
咳咳，当然，他不是不想参加法会，只是法会一般都至少要几个小时……
“小法会，没有点佛灯了，就听大师讲讲金。”
佛灯就是一种黄色的小蜡烛，大型法会的时候佛堂工作的居士，和出家人，会布置一番，把众多小佛灯排列成字。
至于是什么字通常都和要祈福的内容有关。
上一次王佑参加的大法会，就是为地震祈福的。
那喃喃的诵经声，虔诚的表情和动作，檀香和烛光交织在一起混乱视线的氤氲，映衬着佛像慈悲的表情……心就跟着平静下来，仿佛那逝去的灵魂都听到了他们的祝福和倾诉一样，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抱歉了，恐怕时间要很久。”对于计划外的事情总是要和临时来的好友有个抱歉。
“没事，我很感兴趣。”俞柏搓了下手，“可是我什么不懂，也能去参加法会？”
“又不是佛法辩论大会，不指望你说出那种……踏一步，千山万水。不踏步，万水千山这样的箴言。”
“唉，我知道那个本是无一物，何惹尘埃。”眼珠子一转，手上立刻出现一台纤薄的手机。“高科技时代，要学会变通，我觉得……”
“你觉得如果真的有佛法大会，你可以在佛祖面前用手机上网百度答案作弊？你确定不会搜到一堆西方玄门本是鸿钧道祖门下这种的答案？”
“别打击我啊。”
“那你继续YY吧，反正用不到，这里的法会也就是一起跟着大师们诵经然后听讲解，还要手抄经文。”
王佑还没说完，那边外婆已经拿着两套黄色的外套过来，给两个人披上。没有扣子，就是个简单黄色丝质外套，衣襟领口这边是一大块蓝色，上门引着阿弥陀佛的字样。
简单的来说就是……加个外套，穿得统一一点，佛祖看着高兴嘛。
“这是《阿弥陀经》，小佑帮我抄的。等会儿跟着读。”外婆炫耀的从自己的布包包里拿出了一本经书塞到俞柏怀里。那边奶奶拉着王佑去现场炫耀。
然后王佑被一堆阿姨妈妈围住，左夸王佑孝顺，右夸王佑虔诚。最后隐晦的也想要一本字体超级漂亮的经书。
叔叔爷爷们比较矜持，不过眼神也是频频示意。
俞柏也颇为自豪的翻开了手里这本据说是好友亲笔写的经书，一行行清丽的小楷写出了庄严大气的味道，自成一体的风骨，在这本佛经上展现着赏心悦目美感，看着这些墨汁酝酿出来的如画如诗的字，笔尖嗅着纸张上透出的墨香在这梵音颂唱的环境中，竟然看着就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好字啊。”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包围中的好友。“会打架，会化妆，会写书法，似乎他会的都是能做到最好的。”
刚刚感慨了两秒，俞柏就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立刻冲到人群里把哥们解救出来拉到了一边。
“佛祖面前，严肃点。”别拉拉扯扯。
“作为你有如此技能，却不和好友分享，你即将面临重大的惩罚。”
“有话直说，谢谢。”
“好吧，我似乎没告诉过你我爷爷是干什么的吧？”
“没，就听说你爷爷……教子有方。”真能生，各个都那么出息。
“唉，别提了。这正是我爷爷痛心的地方。他是个……艺术家，还是齐白石的弟子。这是本人的说法，根据考证，真相也就是在齐大师晚年我爷爷童年的时候，指点了几下……这到底算不算师徒之名我也不确定……”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嘻嘻……帮我作弊。”
22。 俞柏的孝心
哈？
王佑被俞柏神秘兮兮的两个字弄得有点不明不白，
这提到作弊；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小抄。
唉；没有作弊的人生是不完美的。王佑很顺从这句话让自己的人生完美了。
而且；有时候小抄不一定是要用的。根据班级里同学亲生考证。只要带了小抄入场；心灵就会安静很多，然后临场发挥高出20％（不可靠考究；好孩子还是别抄）。
王佑自然也干过这事情。比如让人头疼的马列毛；绕圈圈的历史事件；像是画图一样复杂的化学公式。
不过那都是用最细的圆珠笔或者水笔写的；用得可都是0。3细芯，争取每个字都不超过两毫米。争取把所有要点都集中在一张小抄上。以免考试的时候；好不容易等到千钧一发的时刻；抓住了机会把小抄拿出来，压在了合适的地方就等着看了，却拿错了纸张……这真的的是不能再悲哀的事情了。
说了那么多也就是感概，毛笔这种东西绝对不适合用来写小抄。不过他的钢笔字也不错……等等？小抄需要字好吗？
哪怕是写成一团浆糊也没关系吧，只要自己看得懂就成。
“说清楚，什么作弊？”
“真没默契。”刚想继续说，就被打断了，法会开始了。按照法会的程序，像是集体诵经，然后是高僧讲解，最后是集体抄经书。当然，还有最后的最后，不在法会范围内的活动，信徒们“请”点各自需要的带有祝福的东西，佛珠，护身符，佛像之类的。
本来宁静安详的活动，却因为两个人都各自有没说完的话，搞得有点心神不宁。慈眉善目的主持笑看了他们好几回。
“你们家和这里有熟到这种程度？”俞柏奇怪的看向王佑，刚刚老主持无视围着他的一大堆人，专门拉住王佑多说了好久。
“不会吧？”虽然这里没什么等级制度，两位老人家来得也算是勤快，但是……“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他说了什么？”
“就是普通的佛理，积德行善之类的。”再回头，一切正常。主持也没多给他们一个眼神之类的。
“好吧，我们是俗人，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内涵。”
【愚蠢的人类，他是因为之前你们开小差，所以故意拉着你，给你们个小小的警告。不……算不上警告，以人类的标准应该是……】
【恶趣味？】王佑悄悄汗了一个，不过网上能有卖萌撒娇爱玩微博的帅和尚，也没规定不能存在有点恶趣味的高僧。不过这件事到底是自己和俞柏不好。
拉着人好好的对菩萨道个歉。
然后继续他们法会开始前的话题。
“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新年礼物都可以名目而已，如果不是老人家喜欢旧一点的。圣诞节万圣节情人节多了去了……”
“开什么玩笑啊，你们家这样的地位，要写个好的书法作品当贺礼，完全可以请到一流的书法家来写。我凑什么热闹啊。”哪怕王佑对小Q的学习机教学有十足的自信。但是送礼这玩意，还是要有意义有名气的好。
同样漂亮的一副字，一个出自知名的书法家，一个出自某个大一新生。这面子问题说出去就不一样啊。
“就是因为你没名气啊。还记得我说的吗？作弊，你写得字，我的署名……”
“馊主意。”
“你不懂，爷爷自称是齐白石的……虽然真实度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并不妨碍我爷爷是个了不起的艺术家。他的头衔有五六个呢。其他的太长了，我就记得中央美院有副院长的头衔，还有美术协会什么的。圈子里叫个俞老，还是小有名气的，当然。不是在S市。”
俞柏的父亲在S市创业发家，但是爷爷却在帝都，由那位嫁得不错姑姑照顾着。
不过现在整个地球都能按村来算了。天朝这点距离也越来越不被当回事了。
闹个不好S市堵个车的功夫，俞柏已经能去帝都见到爷爷了。
“一个有名气的艺术家，三个子女，横跨商军政，成功让俞家变成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不过父母的成功并不代表爷爷就满意了。”
事实上老爷子对儿女失望后万份希望下一代中能有书画方面的艺术修养的。
可惜了，大伯家生了一对漂亮的姐妹花，但是姐妹花在艺术方面的天赋完全随了她们的铁血老爸。
姑姑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他那个表哥真是个人才，从小一肚子坏水，天生混官场的料。古人云，有官运的人都不会是什么优秀的艺术家。恩，应验了。
所以他……因为会拉小提琴，所以被父母这辈重点培养。
“结果显而易见，我的成就并不比爷爷的一些徒子徒孙甚至高到哪儿去。”小时候被小提琴老师夸奖的时候他也希望满满的，毕竟艺术是相通的。后来努力了很久才死心的。
“这我能理解。”王佑悲摧的想起了自己的厨艺课程。现在进度到哪儿了？算了，懒得想了。
“爷爷虽然嘴上说不介意，但是他还是希望我们能带来奇迹。”
“如果我的书法有进步，爷爷绝对会很高兴的。绝妙的地方是，我自从八岁后，爷爷就没看过我的书法了。更更更绝妙的是……你的字很有特色。”俞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王佑那个独特的被小Q结合多种字体学出来风格。“爷爷绝对没见过。”
“这么说来倒是有可能在初步混过去。只要你爷爷让你再写一副你就露馅了。”
“这是我几年来的巅峰之作，平时再写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要的就是那勤学苦练挑出唯一的作品，当然，如果你能让你的字漂亮程度降低一点，字体再像我一点，就更好了。”
一开始俞柏也仅仅是因为这一瞬间的想法而心动了起来然后就整个人沉浸在爷爷会怎么怎么高兴的YY中。
但是王佑一问一答之间，就让这个不纯熟的计划暴露出了一大堆问题。
以至于最后俞柏的解释都有点牵强。不过是考虑到他还能拉着全家一起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