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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好想问他怎麽样,却怕妨碍到他为许晔诊断,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麽会……」白白咬咬下唇,左手伸二指按了下许晔喉部,只听呃的一声,暗红的血自许晔口中流出,白白喝道:「快擦掉。」
「是。」梅赶紧手忙脚乱自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掉血液,「这是怎麽回事?晔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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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是蛇毒,可恶,上次怎麽没有发现。」白白懊恼地说。
「蛇毒?怎麽会。」梅手都抖了,怎麽会,明明上次说没有中毒,他庆幸地以为蛇毒真的没有在许晔体内残留,那胃口大增、时常昏迷的状况都只是怀孕导致,可是……怎麽会?怎麽这会白白又说是蛇毒……是蛇毒暗藏在许晔体内吗?「怎麽回事?你上次检查不是什麽事都没有吗?不是说他没中毒吗???」
「上次检查确实没有啊。」
「这会怎麽又有了?怎麽会?」
「不知道,你先不要吵,等我仔细检查一番。」白白咬咬下唇,专心致志检查许晔的身体,「你还是先出去下吧。」
梅拳头紧紧握著,好一会才长叹一口气,走了出去。
仔细检查,许晔身体内奇异的状况却使得白白惊讶不已。
好奇怪啊……
卧室门开了,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的众人纷纷迎了上来。
「晔他怎麽样?」梅问。
「白白,晔哥哥怎麽啦?」小毛头们吱吱喳喳著,白白举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下。
「许晔的情况很奇怪,但可以确定目前没有危险。」
「是吗?」梅不放心。
「我以性命担保。」白白正色道,「许晔暂时没有姓名危险,但需要尽快解毒,否则拖久了就不保证了。」
「该怎麽做?」
「我慢慢跟你说。」白白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小毛头和梅亦跟上来,梅坐到白白对面,白白凝神娓娓说道:「首先我跟你说一下许晔目前的状况,很奇怪,蛇毒在许晔体内正被慢慢消融。」
「啊?」梅愣了。这是什麽情况?
「很奇怪是不是?明明许晔只是个凡人,我也查探过他确实一点法力也没有,然而他体内的蛇毒确确实实正在被什麽东西吞噬掉。而且,原本我检查不出蛇毒,为何这会忽然又有了?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我误诊,这个可能性很小。」
「另一个是?」
「毒本来是没有的,後来才有。」
「啊?」这个说法太爆炸性。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他原本就中了你渡过去的蛇毒,但是毒在他体内慢慢消融了,没多久又从你这里『传染』了蛇毒给他,现在,他又在开始慢慢『消化』蛇毒。」
「怎麽会,我很久没有将毒渡至许晔体内。」
「那会不会有可能是你体内的蛇毒自动进了许晔身体里呢?毕竟许晔身上有你刻下的印,又怀了你的孩子,那人与妖结合出来的孩子肯定比你『美味』,而且我来这里以来从没看到你你蛇毒发作过,很可疑啊……嗯,这些都是我社稷来的。」
虽说是他社稷,却头头是道,梅神情凝重。他体内蛇毒确实很久没有发作了,由於一门心思都在许晔身上,他没在意这个问题,如今一想,倒真觉得很是怪异。
这蛇毒如此可恶,竟要吃他的孩子?!
梅捏紧拳头,问:「怎麽才能除掉这恼人的蛇毒?」
「我得去问我师傅,不要急,这段时间你暂时不要和许晔亲近,以防万一。」
「好。」
白白当即就和莲子赶回他们修炼成人的灵山,小毛头们若跟去的话速度不够快会拖延时间,只能留下帮忙照顾许晔,梅尽可能地不要与许晔相触。
尽可能不要碰到许晔,可以的话不要相处一室。
梅在阳台的椅上呆愣愣地坐著,看著自己的手心,眼神狰狞彷佛那里有什麽恶毒的病菌一般。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烦恼。
不要和许晔共处一室,那最好还是离远一点。
梅想了想,决定答应苗宁去他公司工作,似乎培训很累,但在公司挣钱,总比在家里危害许晔要好。
想定便站起身,吩咐小毛头们多看著点许晔,梅深深朝许晔昏迷的卧室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许晔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清醒了,窝在床边直打呵欠的小精怪们欣喜地围著他吱吱喳喳跟他说明情况,一人一句吵得许晔差点又昏过去,连忙捂住耳朵直喊饶命你们慢慢说。
「停停,许晔哥哥受不了啦。」参参首先喊了停,大夥儿都住嘴了,许晔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下好多了。」刚刚那阵轰炸真是要人命,他的头好晕。
「许晔哥哥好点了吗?」果果关切地问,「不舒服吗?要不要吃一点果果?」
「呃,好。」
所谓吃一点果果是吃点果果结出来的小红果子,没有果核,很甜,吃了後精神立即抖擞,很有功效。
「给。」果果凭空便给他一粒小红果子,许晔塞进嘴里咀嚼咀嚼吞咽下去。
「好吃,谢谢果果。」吃完感觉浑身舒畅,好多了。「你们刚才叽里咕噜想跟我说什麽?」
「许晔哥哥,你刚才又昏过去了。」参参皱著短短的眉毛说。「白白和梅哥哥好焦急。」
「又不是第一次昏,有什麽好急的,梅呢?」
「这次不一样,许晔哥哥你还吐了血,白白说是梅哥哥传染的,叫他没事不要靠近许晔哥哥,梅哥哥就走掉了。」
「什麽?一句一句说慢慢来,你这样说我听不懂。」
参参说话不清不楚逻辑混乱,小吉吉抢了话说道:「就是许晔哥哥你昏过去,白白来看你,然後你吐血了,梅哥哥很急,白白给你看好之後跟梅哥哥说许晔哥哥身上有蛇毒是梅身上传染过去的,白白没有办法解毒就回山里去找师傅了,梅哥哥怕毒又传到你身上就走了。」
「哦……」大致上是清楚了,但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算了,还是问梅吧,「梅呢?」
「梅哥哥出去了。」小吉吉说。
「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小毛头都摇著头,参参啃著手指头,撒娇说:「许晔哥哥,我们中午还没吃饭呢,好饿哦。」装模作样手捂著肚子,惹得许晔直笑。
「好,我带你们出去买东西吃,想吃什麽?」
「我要吃蛋糕。」小吉吉高兴地举起手。
「我要吃冰激凌。」参参。
「我吃蛋糕和冰激凌。」果果。
小家夥们围著许晔欢呼跳跃,高兴极了。
(0。62鲜币)触手可及22 自虐
带那些小毛头出去买了吃的,又回来,梅还是没看到,打他手机也回复正在关机状态,许晔渐渐地感到焦躁。
梅那家夥在搞什麽?这个时候闹失踪,他想知道一些事情都没地方问,好几天了,梅一直没露面,许晔每天心情憋闷地肚子都痛了。
梅想干什麽?丢了一堆烂摊子跑路了吗?
可是每次早上一醒来厨房都放有热腾腾的饭菜,以及厨房残留的那人熟悉的气息,确确实实地表面梅没有负心,只是为什麽要躲著他?因为蛇毒?许晔有想过躲在厨房蹲点,然而当他躲进厨房时,食物就变成外卖小弟将做好的饭菜送来,气得许晔鼻子都歪了。
当一周後在电视上看到星乐娱乐公司对於许梅这个新人的大力宣传广告时,许晔楞了一下,抄起手机拨打苗宁的电话。
果然梅就在星乐娱乐公司,一周前梅找到苗宁要求在他那里工作,之後一周都在认认真真接受公司的培养,苗宁在电话里对梅赞不绝口,说梅如何如何努力上进脚踏实地,那些靠著脸皮心机往上踩的明星偶像们根本不能比,不过感觉梅比以前多了份忧郁的气质。
「虽然这份忧郁的气质能让他更吸引人,不过长久这样下去可不好,他未免太拼了。」苗宁说。
「家里……出了点事,他现在在你旁边吗?能不能让他接电话?」
「不行,他正在训练,等会就好了,你有什麽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噢,我是有些事。」现在他找梅说几句话都得靠别人转达了,许晔不禁冷笑,「麻烦你跟他说有一下,马上回家,不要耽搁,不要胡思乱想。」
「好,那我挂了,还有点事。」
「谢了。」
叹口气,挂掉电话,许晔看著电视屏幕上化了妆微笑和人介绍自己的梅出神,梅真漂亮,化了淡妆更漂亮的没话说,化妆师很厉害,如果一直走娱乐业的话,梅一定会很红,并且能红很久……
等待了三天,结果竟然是苗宁告诉他梅很忙,暂时没时间回家。
挂断通话,许晔头上乌云罩顶,晚上将小毛头哄睡,没了白白莲子和梅而自己又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最近这些小家夥都没有好好玩,尽管如此却还是很听话地守在他身边,他满心喜爱地一个个脸上亲了一口,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房内巨大的落地镜面前褪下衣物,左手拿了一把剪刀在背後比划。
既然这梅印也相当於他,那自己弄这印子他也会有感受吧?
竟然说没时间回来,我偏要逼你回来!!!
一狠心往背上一划,剪刀锐利的刀口划过梅树印上一条细细的枝叶,不敢划树干和树根,总觉得那是很重要的地方……
真痛……
拧拧眉,又划了一道,两条血肉翻出的伤痕平行如同一个『=』号,正要下手接著自虐,拿著剪刀的手手腕忽然被紧紧握住,下一瞬间剪刀被夺走甩了出去,自己被人狠狠按倒在了床上,抬眼看去,那思念的人跳下床在四处寻找家用药箱。
在床头柜里找到药箱翻出绷带,双手颤抖替许晔绑绷带,梅真想大吼为什麽这麽虐自己,看到许晔忍痛而紧皱的眉咬得几乎出血的唇和泛著薄汗的身体,又说不出了,闷不吭声包扎好後,要施展法力为他治疗的时候又想起白白说的话,一怔,下床想去唤醒参参等人来为许晔疗伤,岂知刚下床就被人拉住手腕。
「你又想走?」许晔怒瞪著他。
梅愣了愣,满含歉意地说:「不……我只是想去叫醒参参他们,你的伤必须马上治疗。」
「不用他们来,你帮我治。」
「不行,我身上的毒会趁机进入你的身体内,我不想……再看到总是昏迷不醒的你。」梅苦涩道:「我怕你一睡就醒不来,我害怕……」
「你们不都是妖怪吗?用那个什麽千里传音叫他们过来啊。」
「我会用,可是他们在睡觉,收不到我的传音。」
「……」许晔皱皱鼻子,最终是放手了,梅转身出门时他看到对方右手的袖子有著些许殷红,眉头跳了跳,忽然大声问,「你右手受伤了?怎麽搞的?」
「你刚才弄的。」梅顿了下,出去了。
哦……难道是刚才划的那几刀搞的?许晔若有所思,原本就觉得自己伤害那痕迹梅一定会有感觉,倒没想到伤害是直接映射到梅身上。
有点心疼,但不後悔。
没过一会梅拉著呵欠连连的几个小家夥走了进来,小家夥们眯眯著双眼小手覆在许晔绷带上,疼痛的地方升起一股清凉,痛感在渐渐地被消除,许晔感激地摸摸他们的脑袋,参参迷迷糊糊地蹭蹭他的手心。
治疗好後,梅将小孩们送回自己的房间,许晔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後,待一切做好回房後,许晔坐到床上,冷声问:「梅,你觉得我贱还是觉得这地方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