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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方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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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言
正午的阳光下,我嘲笑那些敬畏鬼神的人,骄傲地宣布自己是无神论者。
当子夜的钟声响起,古老的挂钟艰难地敲完十二响,我屏住呼吸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黑夜中,一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控制了这个世界。我恐惧地望着无际的黑暗,清晰地感到,一双冰冷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颤栗的灵魂。
——题记
故事,有两个含义:第一,故,过去的意思,事,事情的意思。故事,过去的事情。第二,虚构的,富有吸引力的文艺作品。我所讲述的故事,你可以完全相信,也可以半信半疑,也可以完全不信。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只想告诉你一句心里话:不管你自认为自己是多么的伟大,请对上天和大地抱一份敬畏的心理。
那么就开始我们的恐怖故事吧。
正文 一 大学新生活
聊大图书馆的过刊阅览室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我是一个怀旧的人,那里恰好又存放着大量过期的刊物和书籍,有六七十年代的《儿童文学》,有七八十年代的《少年科学》,甚至还有众多民国时期的图书杂志。在无事的日子里,泡一杯茶,悠然而坐,静静地阅读着那朴实无华的文字,追忆着淳朴的旧日时光,呼吸着旧书刊特有的淡淡的霉湿味,确实是一种享受。
2006年9月,我重新成为聊大的一名学生之后,心中虽然很欣慰,但面对着众多陌生而漠然的面孔,再也找不回当初对聊大的那种归属感,留在心间的只是无尽的失落。
但日子还得进行下去,我也只好勉强自己融入现在的生活圈子,好歹就这么过着吧。
同宿舍的吴天跟我有同样的爱好,都喜欢到过刊阅览室看书,但他看的多是这几年的旧书。吴天看到我面前摆放的文物级的书,时不时地笑我作脑袋僵化的老古董。只不过一个人的爱好岂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我只对他的评价一笑了之。
新的同学都来自山东各地,聊大的老生也不在少数,不管怎样,大家都沉浸于鲤鱼跳龙门的喜悦之中,从2007年开始专升本的升学率将从目前的70%严格控制到5%,谁不为能赶上最后这末班车而沾沾自喜?苍天有眼,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终于让我们80年代生人能得到一丝心理安慰了。
老江是原文学院毕业的学生,临时代理着班长的职务,做完两星期的工作后,突然把担子撂给了我,说是辅导员让我担任两周的代理班长。我一时愕然,不禁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后悔自己在新生见面会时出过了风头。笑话,让我当班长?就我这脾气,不把一个班带成一锅粥才怪。但事情已成定局,怎么着也得把这付担子挑到国庆节前,到时候谁爱当班长谁当去。
果然,10到14班的班长团支书全换了新面孔。他们都是应届生,没人像我混了一年社会又混回了学校。应届生们的思想自然比我这老古董浪漫,刚一接任代理班长,我就陷入了被动。因为这些师弟师妹们都太热爱自己的工作了,急于打开工作局面,还没等我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辅导员已经把我们召集了过去。
辅导员大手一挥,关于各位班长提出的联谊活动,我表示支持,大学嘛,就是一个加强人际交往,培养人际关系的大舞台。看你们的意思是想组织外出联谊,好,注意安全。具体怎么运作,你们几个班长商量。
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我这一点风声也没听到,人家几个班就已经定下外出联谊了。没办法,老头子了,听年轻小伙子们的吧。
几个人一碰头,虽说是进了九月,但天热得还像没出三伏,既然这样,我们干脆去湖滨沙滩浴场吧,地方大,五个班也放得开,水也不深,又是在聊城著名的东昌湖畔,门票才三块前,前段时间还发了一堆优惠卡,持卡每人只收象征性的门票一块钱,小孩子还免费,这跟天上掉馅饼也差不多。、
我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各位,都有孩子吧,有孩子的把孩子带上,免费的,羡慕你们啊,我连老婆都没有。众人大笑着把我暴打一顿,你奔三的老头子了都没有媳妇,我们二十刚出头哪里来的孩子?
那好就这么定了,努力一下,争取明年带孩子来,众人大笑着一哄而散。
正文 二 惊竦
在聊城待了这么多年,我再也懒得去什么乐园什么山庄,更别说什么湖滨沙滩浴场。抱这个想法的看来也不是我一个人,家是聊城的,原聊大的毕业的,已经有五六个人来请假了,一律准假,不能让这些可爱的兄弟姐妹也像我一样痛苦。既然大家愿意去,处在这个位子我也不好推托,当然如果我可以请假的话,我二话不说早就溜号了。
离周末还早,我就先搜集了一批优惠卡,算了算差不多够我们12班用的了,然后一头又扎进了过刊阅览室。
星期六早上九点多钟,太阳火辣辣地当空照着,空气也被烤得炙热,我在过刊阅览室里正悠闲地看书,吴天打来电话,一肚子火气:“靠,老大,你在哪?别忘了今天要去湖滨浴场!你个老小子记忆力衰退,别把一班人晾在东门。”
我一拍脑袋,还真忘了有这么回事,把外出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赶紧回话说:“记得了,优惠卡在我枕头底下,你全带上,走的时候喊我,我再看会儿书。”
挂掉电话,把手中的《儿童文学》放回了书架,转来转去转到了民国书刊区。刚到民国书刊区,突然心头一跳,一丝隐隐的不安涌了上来。嗯?望了望窗外的大太阳,我一笑,大白天的还能撞上个民国鬼不成?继续找书。
手不自觉地朝一本旧书伸了过去,奇怪,我并没想选这本书,既然这样了就拿这本吧。一看书背,是民国二十年的《月刊》合订本,把代书板一放,拿起书就朝书桌走去。
刚坐下,一阵更加强烈的不安迅速涌上心头,心开始急速地跳起来。邪门了,难道今天有什么事要发生?我一向对自己的直觉颇为自负,但是好端端的会有什么事呢?
我笑了一下,暗笑自己的多疑。
刚要翻开书,忽然发现手不听使唤,内心涌上一个强烈的冲动,阻止我翻开这本书。
我有些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心中怎么不断升起警兆?抛开这股冲动,集中精神终于翻开了书。
心脏霍霍地跳动,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当翻开书的时候,我明白了,直觉是对的,我不该看这本书。
书的扉页上写了几行字:恨,一条不归的路;怨,一颗绝望的心。一九七六年九月十六日。
是谁这么没素质?图书馆的书也乱写乱划!刚闪过这个念头,我不禁瞥了一眼手机,忽然一股机灵灵的寒意从脊背上传了过来,心脏顿时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嘴唇发着抖上下牙齿格格地敲击着,毒辣的太阳光下,我竟然感到浑身冰冷!
放在桌上的手机,明白地显示着日期:2006年9月16日星期六!
巧合?巧合吗?心脏的急速跳动,一阵阵的恐惧,这一切都告诉我:这不是巧合。
我开始后悔自己的执拗,就要合上书,但下面的一行小字使我犹豫不决:命运,是那么容易逃脱的吗?有缘的人啊,你挣脱不出诅咒的网!
头皮一阵发麻,诅咒?开玩笑,这是21世纪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大白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好制度灿烂的阳光下!
我咬了咬牙,我倒是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其实我的直觉告诉我,想不看也不可能了。狠狠心,咬咬牙,跺跺脚,翻开了下一页。
翻过书页,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大大的“恨”字,力透纸背,竟然把书页都划破了。一个褐色的手印,浮现其上,一股淡淡的铁腥气传了过来。
我只觉得浑身发软,眼前直冒金星,极度后悔自己打开了这本书。
血,是血!血手印!一个三十年前的血手印!
我憋住一口气再也吐不出来,大脑里一片空白,额头上的汗簌簌地冒了出来,浑身的汗毛根根倒立,一股掉入冰窟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压迫着我的神经,浑身过电般又麻又痒。
下面有一行小字,更使我产生了绝望的感觉: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恶魔就散布了世界。陷入了黑色的诅咒,就听从它的指引吧!
这是一行铁褐色的字,一行用血写成的血书!
我浑身筛糠似的抖了起来,两条腿软绵绵的,膝盖里涌出一阵阵酸麻无力的感觉。
该怎么办?头皮像过电一般,不断的寒意从脊背涌上来,甚至都可以听到头发劈里啪啦倒立的声音。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木然地向四周望了望,却发现周围的人都用恼怒的眼神看我。我一个哆嗦,低头一看,原来是我的手机。
接起了手机,手不听使唤地发着抖,战战兢兢地按了接听:“喂……”
吴天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还真沉得住气,人家其他班的人都要出发了!”
我终于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我马上下去。”
狼狈地合上书,以最快的速度把书插进书架,逃命似的出了阅览室,只觉得背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紧了我。
同学们都到了,阳光更加炙热,看到大家期盼热烈的目光,炎热的风吹过了身边,打了两个寒战之后,心头总算舒服了一些,挥挥手对大家说:“跟前面走吧!”
如果我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带着这么一群人去什么沙滩浴场。可是,我无法预知未来,也就注定了牵连这么多人踏上一条黑色的不归路。
正文 三 沙滩浴场
湖滨沙滩浴场并不很远,一群人紧走慢走一个小时十点半左右也就到了。冷冷清清的浴场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售票员异常兴奋,甚至很多人都没有优惠卡也全按一块钱收了。二百多号人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浴场,换好了衣服,直冲向清凉的湖水。
其实大部分人并不会游泳,只是在水中嬉戏。来自青岛、烟台等沿海城市的同学,大都不屑地望着所谓的沙滩浴场,尤其是女生,换好泳装后干脆就失去了下水的兴趣,躲在太阳伞下,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但也有经不住宿舍舍友软磨硬泡的,只好下水教他们游泳。聊城河湖众多,很多同学打小就是在水里泡大的,一见湖水,二话不说,立即下水畅游起来。济宁微山湖来的同学,虽然看不起东昌湖,但爱水的本性还是驱使着他们迫不及待地冲了下去,跟聊城的同学互相打着水仗。
岸边就三三两两地剩下了几只连水都不敢下的旱鸭子,羡慕地看着水中嬉戏的同学。
吴天来自菏泽,黄河岸边长大的,自然早就下了水。我虽然来自东营,也是个沿海的城市,但我生在内陆,长这么大了就从没去过海边,再加上体内一阵阵地往外冒寒气,我也失去了下水的兴趣,就跟几个旱鸭子男生坐沙滩上看水中的漂亮女生,放肆地评价着谁的身材不错,谁的身材很性感。
时间长了却也无聊,日头正毒,晒得浑身发烫,只好找了个躺椅躺下,一边吃吴天带来的东西,一边摆弄着手机玩那些老掉牙的游戏。
吴天游了个痛快,见我在躺椅上装死,爬上岸就把我拉下了湖。清凉的湖水确实很舒服,男女同学都互相泼水嬉戏,开着荤荤素素的玩笑,都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