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即将动手寻找幸运星的这一夜!
我直视着溜达向她走去,溜达口中发出低低的嘶怒声,向后退去。我只听得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闷吼,溜达一步步后退,我一步步逼近她。宿舍的空间是有限的,再往外就是阳台了。
谁想溜达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转身跳上了阳台,然后腾空一跃,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拯救发出了一声不可思议的低声呻吟:“我的天啊,这是四楼……”
我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大脑里就一个想法,抓住她,身体猛地用力,一跃而出,直接跳过阳台跳了下去。
拯救大叫:“我的天!你不要命了!”
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身体迅速下坠,然后脚感到了地上的草坪,腿敏捷地一屈,缓解巨大的冲击力,抬头一看,溜达正朝着东边的新宿舍区跑去。
我的身体似乎不是我的了,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直起身就朝溜达追去。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耳边只听到呼啸的风声,转眼就追到溜达身后。溜达此时却正冲向东边草丛茂密的土坡上,我一急,用力一跃,就感到身体飞了起来,半空中看到正在急速跑动的溜达,立即举起左手,狠狠地向她的背部拍去。
只听得溜达一声尖利的嘶叫声,被狠狠击倒在草丛中,然后迅速翻过身,黑暗中立即亮起两股绿幽幽的光。我一眨眼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那两股绿光黯淡了许多,我的眼前却清晰起来。我看到了溜达正躲在草丛中瑟瑟发抖,口中发出惊恐的呋呋声。
不一会儿,那两道绿光忽然消失了,溜达低头趴在地上,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后,张口哗啦吐出了一堆东西。
我的眼前随即一黑,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立即歪倒在草丛中。
不知过了多久,听得有人喊我:“东方,东方,你在哪里?”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四处逡巡,于是艰难地问道:“谁……”
“是我,拯救。”原来是拯救找来了。
拯救寻着声音走到我身边,费了老大力气把我扶了起来,然后开口问道:“溜达呢?”
在同一时刻,我也问道:“小狐狸呢?”
“在宿舍里。”
“在前面草丛里。”
两个人又同时答道。
两个人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亮光向前面草丛里走去,不一会儿便找到了陷入昏迷的溜达。黑暗中,我只感到浑身凉嗖嗖的发麻。拯救俯下身去,将溜达抱了起来,低声说道:“回去吧。”
两个人摇摇晃晃地挑了一条最昏暗的小路回到了宿舍,2室3室的女生都来到了1室,正在帮忙收拾乱成一团的宿舍。有几个女生正忙着给溜达的同学包扎伤口,可是在头皮上的伤口,任她们手忙脚乱也没有办法。
到了灯光下,我才发现自己的胸前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到校医院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拯救说道。
“走……快走……”大量地失血,使我浑身冷得直打哆嗦,颤抖着说道,“再拖一点……我就挂了……”
小狐狸已经醒了,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尽管浑身酸软无力,还是走过来扶住我,瑟瑟发抖的手透着冰凉。
2室3室的女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我满身是血的样子,都惊恐地向旁边躲着。
我嘴唇打着哆嗦,对小狐狸说:“丫头……你,你回宿舍去……”
小狐狸语气坚决地说:“不,我要去!”
我没办法,只好由她扶着,跟在拯救他们后边向校医院走去。
照例又是包扎,又是输液,我的脖子上又多了一圈白色的绷带,像围了一圈围巾。溜达的同学可就惨了,被剪掉一大片头发,这才把伤口清理好,没有半年的时间,她是别想〃奇〃书〃网…Q'i's'u'u'。'C'o'm〃摘帽子出门了。
溜达正躺在床上,输着不知道掺了什么药的吊瓶,她的同学也不敢回去,2室3室的人只好留下两个人陪床。
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了,拯救悄悄对我说:“回去吧。”
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溜达舍友的身边,满身的血迹吓得几个女生脸色苍白。
我俯下身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同学,看到了吗?就是这个样子,前天晚上比这个还要严重,你就想想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干什么吧。”
溜达的同学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了:“我……我知道了……我错怪你了……我会告诉她的……”
我看了看那两个女生,冷冷地对她们说:“两位,回去告诉你们同学,今天晚上的事别往外说,我不想强迫你们,但也别逼我那么做。”
那两个女生被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哪敢再说话,只是吓得一个劲儿地点头。
拯救拉拉我的袖口道:“回去吧,今天晚上先休息,明天再说。”
我一咬牙,冷冷地说:“不,今晚一定要去!”
正文 六十五 午夜徒骇河
秋雨毫无征兆地突然间就降临了,几个人毫无准备,都穿着单薄的衣服,雨具一点都没有带。黑夜中,凉风阵阵,雨丝乱舞,我和拯救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吴天和空空看到我满身的鲜血,嘴张得都可以塞进个鹅蛋。我曾经说过胳膊上的伤口几乎要了我的命,拯救只见到我满身血迹,没见当时的凶险情景,便只是将信将疑,看那眼神,肯定是怀疑大过相信。吴天和空空听我说过后,则一致指斥我吹牛皮,可惜作为证物的衬衫被我在徒骇河大桥上扔到了河里,估计这会儿早就进渤海湾,拯救却拒绝为我作证,吴天和空空自然认为我是发烧烧糊涂了。
那晚留给我的只有我血管里流淌的小狐狸的400毫升鲜血,欠下小狐狸的几百块医疗费和溜达的满腔怒火。
今晚是不同了,他们真正见识到了我浑身的鲜血,真正认识到了事情的危险,也真正明白了我在拿命在做赌注,再不说我是在吹牛皮了。
吴天和空空好歹还换了件厚衣服,却不知道给我和拯救带件衣服出来。我喝了半斤二锅头浑身稍微还有点热气,不过又失了太多血,现在那点可怜的热气也被折腾得差不多散光了,拯救在旁边咬牙切齿地打着哆嗦,后悔自己没喝上二两。
谁知道拯救的朋友是干哪行的,当吴天从一条麻袋里弄出了四张工兵铲时,我愣了半晌,再拿出四柄军用匕首和四个警用手电时,我就再懒得提出什么疑问了,谁都有谁的路子嘛。
“娘的,跟盗墓贼似的。”我右手提工兵铲,左手持几十公分长的手电,腰挂军用匕首,不禁哑然失笑,“再差个钢盔我们就成坑道兵了。”
拯救得意一笑,可惜冻得发紧的面部肌肉却不配合,于是拯救的那个笑就木木的,显得有些狰狞,只听得从喉咙里发出了几下干涩的笑声。
一拧手电,一道惨白的光束直冲云霄,然后迅速被阴云吞没,如丝的飞雨在光束中杂乱地飞舞着,为这个夜晚平添了一股凄凉和恐怖。
“这么亮!”我惊呼一声,这正规装备就是不同凡响。
“走吧,多大个人了,没见过世面。快走,还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拯救低低地说了一句,夹杂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疑惑或者寒冷的颤抖。
四个人如毛贼般蹑手蹑脚地下了河岸,溜向了河滩,那鬼鬼祟祟的模样,比盗墓贼龌龊多了。
“注意了,这个手电亮归亮,就是耗电有点大,省着点用,没有必要的话就开一支。匕首是用来防身的,当然说说而已,主要是如果水草缠身的话,这个用的上,直接入水切割就行,不用担心生锈,这可是真家伙。”拯救提醒着我们几个说。
“小心点,被水草缠住了,一定别慌,二话别说,先用刀斩,不过掉进流沙坑那咱就二十年后再见吧。”空空的笑话听起来并不怎么好笑,不过我们还是配合得假笑了两声。
四个人到了水边,脱下了鞋袜,准备下水。
“靠,吴天,连袜子脱了,穿着袜子踩不稳,小心跌水里被水冲走了。”空空提醒道。
今天晚上本来是豪情满腔的壮烈行动,谁知自见面开始,听到的都是些丧气话,听得人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发堵,发堵归发堵,事前说些丧气话,总比事后哭天抢地强得多。
“你就不怕河底有玻璃划伤脚!”吴天一边哆嗦一边脱着袜子,“手机呢?手机怎么办?这可是上千的东西,我是穷人,可是打算一直要用到毕业不换的。”
这倒是个问题,没处带没处放的,放岸上怕被雨淋湿,掉河里就直接报废,毁坏只不过是一个快慢的问题而已。
“嘿嘿,哥这里有好东西。”空空把工兵铲往地下一插,在衣兜里一阵摸索,“老洪,接着。东方,你的。吴天,你要不要?”
黑暗里我伸手接过空空的递过来的一个小小包装袋,顿时愣了一下,随即笑骂道,“我靠,还天天随身携带这宝贝呢,我说怪不得聊大的风气一天不如一天了。”
说完撕开手中的东西,掏出一个滑腻腻的物件,随手在衬衫上抹了几把,反正这件衬衫是不要了。拯救在一旁也一边笑一边撕包装袋,只听得几声唏里嗦嗦的轻响,拯救也笑呵呵地在我身上抹了几把。
“日你媳妇的,你个该死的老洪!”我一边笑一边把手机掏了出来。
黑暗里忽然传来吴天疑惑的声音:“喂,这是啥?”
我们三个顿时捂起了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因为怕惊动护林的老头,我们只好硬憋着不敢笑出声,那滋味比挨上一拳透不过气来好不了多少。
“笑什么?这么个塑料袋怎么装这么大的手机?”吴天恼了。
我们三个笑得几乎就要在河滩上打滚了,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能装下,能装下,再装俩也能装下,哈哈哈,吴天你真他妈太可爱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撕……撕开……哈哈哈,撕开就行了,我的妈呀,笑死我了,哈哈哈……”拯救笑得浑身都抽筋了。
吴天恼怒地撕了开来,一下又急了:“我靠,这是什么?怎么还粘乎乎的?哪来的油?老东西,别笑,这是什么?”
三个人笑得在河滩上打着滚,浑身笑得一丝力气都没有,哆嗦着手抓起地上的沙子,扔到河里,打得河面沙沙作响。
我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了,拯救辛苦地回答说:“宝……宝贝……哈哈哈……真……真的是……宝……宝贝,避……避孕……避孕套啊……哈哈哈……吴天你太……太可爱了……”
“靠!”吴天直接没词了,黑暗中不知道脸变成了什么模样,我和拯救空空笑得浑身都快散架了。
闷笑一阵后,帮着吴天装好手机,我随手把自己的三星扔到了一堆鞋旁,翻盖的手机装在避孕套里就跟废物没什么两样。为防万一,拯救带上了他的直板诺基亚。
三个人终于忍住了笑,带着郁闷的吴天,试探着准备下水。笑过一阵后,身上暖和了许多,动作也灵活起来。
几个人不敢多开手电,一是省电,二是灯光太亮,把护林的老头或者把南环的巡警招来可就麻烦了。
强烈的光束照到水里,徒骇河昏黄的河水显得更加浑浊,几个人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下河说说可以,真要下去,那可说不定就在要玩命了。
“看看老头的渔网在哪里,顺着渔网走,那里安全些,小心别给他放跑了鱼。”我低声说道。
四个人拿着工兵铲探到水里,先探了探水的深度,又一阵乱铲之后,确信安全,这才准备下水。
“靠,我的妈呀!这么凉!”吴天探到水里的脚立即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