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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
前台神色茫然。
毕竟是新来的,况且大家都知道韩睿的心结在哪,谁也不敢在公司堂而皇之地讨论莫名消失的卓总,如此讳莫如深的话题,一个新来的要是能知道才怪。
卓凉秋一如往常,轻轻嗯了一声,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半个小时之后,你把我不在这段时间的所有业绩拿到我办公室,还有,”卓凉秋抬腕看表,“三点钟,通知各个部门负责人到会议室开会。”
“是。”秘书紧紧跟上卓凉秋的步伐。
走进办公室,卓凉秋审视一番,说:“还真是被他弄得更漂亮了。”然后又问秘书,“韩睿没跟你说我要过来吗?”
“呃……”秘书有些尴尬,韩总那模糊不清的话,算说还是没说?
“好了,我知道了。”卓凉秋微微一笑,从秘书的犹豫中她都能猜到韩睿的不靠谱,早知道她就自己提前跟秘书说了。
朱秘书出去整理文件,回来的时候听卓凉秋在那儿打电话。
卓凉秋声音和蔼地说:“韩睿,你怎么不说清楚,看大家那个眼神,跟见死人复活了一样。”
“这就对了,让大家也分享一下我当初的心情。”韩睿低声笑着。
卓凉秋笑道:“没人会像你那样。”
“嗯,安安跑过来,你要不要和她说两句。”
卓凉秋自然同意,她柔声唤道:“安安吗?听到妈妈声音了没有。”
电话那头,安安奇怪地听着自己母亲的声音,到处张望,就没发现母亲的影子。
韩睿试图讲解,让安安知道这是一个什么状况。
“安安啊,妈妈在电话里,来,喊妈妈。”
安安很懂事地喊着:“妈妈!妈妈!妈妈!”然而眼睛还是看着别处。她绕了一个圈,结果自然没有发现卓凉秋的身影,于是人类感情之一的失望光荣地临。幸了她,她感觉自己似乎落入绝境一般,迅速张开嘴巴,哇哇大哭。眼睛的造泪功能异常发达,那泪珠就一刻不停滴滴答答地往下落。韩睿于是郁闷了,早知道就不让她听到卓凉秋的声音。
“哎,你怎么把她搞哭了?”卓凉秋埋
怨。
“夫人,是你搞哭的!”
“算了算了算了,我挂电话,让我听到她哭声心里就怪不是滋味。”
这时,秘书才进来,将她需要的文件递给她。
“辛苦了。”卓凉秋低头看文件。
秘书傻傻地看着卓凉秋,差一点忘了自己现在应该出去通知各个部门负责人三点钟开会的事情。她转身出去的时候,感觉今天和以前的那一天一样。好像这两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下午开会的时候,大家一致感觉不大卓凉秋以前一直不在公司这事。卓凉秋对公司最近项目的了解程度并不亚于在做的任何一位。
秘书想,这也不应该奇怪,一直代理公司事务的可不就是人家的丈夫。
开完会,卓凉秋出去见了一个人,一起吃了个饭,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打电话告诉路青禾自己到上海。第三天,卓凉秋见完她要见到第二个人,便回到凉州。一路小心谨慎,倒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有什么影子。老爷子似乎也懂得同样的伎俩不宜重复使这个道理。
此后每周她都会回一次上海,公司的一切都正常运营。
所有人都安分守己地在自己的领地里吆五喝六。
当年的那件事,卓凉秋再也没有提及,似乎上一次的饭局起作用了,总之,这件事和韩继宏看似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不知道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知道的人也装作永远不会知道。
宏大集团内部最近出现一些争执,一个大的项目在要启动的时候遭到总裁韩瞳的阻挠。董事局已经批准的方案,他似乎发现出有问题。
韩睿作为大股东之一,压根不搭理他的意见。小股东们都在看韩继宏和顾董事的意思。而另外一个持有百分之十一的股份的人,压根没出现过。
韩睿知道是谁,韩继宏也知道,顾董事和别的股东就不清楚此人是谁了。
顾董事对韩睿似乎游离在好和不好之间,既不明确地拒绝韩睿,也不在私底下表示点什么。这种不明确的暧昧让韩睿也没办法,只能继续向他示好。
要不是韩睿觉察出顾董事有卖出自己股份的意思,他也不会花这么心思去讨好别人。
安安一周岁生日的时候,韩睿请了许多朋友到家里来,为这个小丫头庆贺。
常野高兴地抱着安安,对着她哼了哼自己出的专辑中最温和的一首歌,让大家吃惊的是,安安竟然能跟着哼出来,非常稚嫩的声音,调子却模仿得很有感觉。常野接着又哼了一首简单的摇篮曲,安安居然十分认真地听,然后咿咿呀呀地用她自己的方式唱着。
“我的妈呀,安安有唱歌天赋。一般小孩,两周岁能哼出像样的调子都不错了。”
卓凉秋紧张地抱过安安,像护食的老母鸡一样护着安安,说:“哪有啊。”
常野很认真地说:“有,真有。”
卓凉秋看着安安,疼惜地摸着她的头,心想:安安将来应该过一个简单人的生活才是。
不过之后的日子,卓凉秋和韩睿都发现安安对音乐很敏感。
韩睿问她:“你胎教的时候老给她放歌听?”
卓凉秋摇头道:“没有啊,顶多我自己在那儿哼哼几句。”
韩睿听此,像发现了新大陆,忙问:“呀,你会唱歌?我从来没听你唱过歌,你唱一个给我听听。”
“我从来不唱歌给人听。”
“为什么?安安都听过。”韩睿努力克制想笑的冲动,表情一本正经。
卓凉秋瞪他,“安安那时候还没出生,不算真的在这个世界上。”
“你真不要唱?那我唱给你听……”说着韩睿清清嗓子,唱了一首非常恶俗的歌。
这歌本来就不怎么好听,他又故意压着嗓子,听得卓凉秋快崩溃了,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向他扔去,说:“别唱了,难听死了。”
韩睿笑着将抱枕仍到一边,然后拍了一下坐在一旁正专心致志竖着耳朵听他唱的安安,说:“安安,你快点长大,将来我们一起合伙欺负你妈妈。”
安安回头看了一眼卓凉秋,很认真地学着卓凉秋的语调说:“难听死了。”
卓凉秋爆笑不止,捂着肚子歪在沙发上。
韩睿一脸郁闷,手指轻轻点着安安的脑门,“安安我告诉你,你伤了爸爸的心,爸爸下次不让你见妈妈。”
安安嘟着嘴,又扭头看看卓凉秋,然后哇地又哭了。
“装,你就装!”韩睿嘴上不饶她,不过安安干嚎两声之后就忍不住低声下气地哄她。
卓凉秋瞧着这一幕,笑着去倒水,脸从韩睿视线里消失的时候,她的眼睛里瞬间被哀伤无奈的神情注满。倒水的时候,手指微微有些发抖。
因为筹备韩瞳的婚礼,韩睿和卓凉秋再一次来到韩家大宅。这事和他们两人原本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柯清非常想让家里人关系好一点。卓凉秋也很给面子地说:“直接去酒店就行了。”后来,柯清又说了一通,卓凉秋嫌烦,就答应了她。
一家人准备一起去酒店之前,卓凉秋忽然想起上一次韩睿跟她说他放在这儿的东西,随口提了一下。韩睿听了,很认真地拉着她跑到后花园,找到铁锨,从假山一端开始,丈量了一下位置,最后拿着铁锨挖起来。
“你要挖什么?”卓凉秋笑着问他。
韩睿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卓凉秋于是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挖。人间四月天,春意盎然,花团锦簇。左边的一隅长着高大的木香花树。四月,正 是它的花朵崭露头角的时刻。妖娆的枝干紧依在白色的墙壁上,许多枝条的地盘已经越过墙顶,伸展到墙外。浅黄的花朵拥挤着张开花瓣,一朵叠一朵。
假山里的清水依旧清澈。
不远处的园圃里还长着许多美丽的花。卓凉秋大半都不认识,但光这样远远瞧着,就足以让她的心旷神怡。
过了几分钟之后,韩睿长吁一口气,说:“挖出来了。”
卓凉秋赶紧走过去,“你埋得好深!”
“我也在想,我当初才八岁,怎么就有这本领挖这么深。”韩睿把沾满泥巴的大瓶子拿出来,“你猜这是什么?”
卓凉秋皱了皱眉,说:“该不会是玻璃球吧?”
韩睿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聪明,为了奖励你,来让我亲一个。”
卓凉秋嗔道:“少贫了。”
韩睿一只手拿着玻璃瓶,另一只手搀着卓凉秋走进小亭子里。卓凉秋道:“你把我的手都弄脏了。”
韩睿露出极好的笑容,一边倒玻璃球一边问:“还记得我们关系转变的那一次吗?”
卓凉秋沉默半晌,最后点头道:“当然记得了。”
“本来我是想把这些玻璃球埋在学校的,后来你从这儿摔下去之后,我就把它埋在了这里。小时候很傻的,以为这些东西埋了十几年就会增值,到时候就和家里的古董一样值钱。我想肯定是我那时候太聪明了,能看到最长远的利益。”
“那等个三百年再说。”
“对了,我记得我还在里面放了好多早期的一块硬币,听说那一年发行量很少,我还想奇货可居,收藏了好多。”
“你真好笑。看出来你小时候确实蛮弱智的,我就从来不会有这种念头,我只相信努力和奋斗。不过既然是一块钱,找出来,给安安买块蛋糕吃。”
为了那几十个一块钱,两人蹲在地上,将玻璃瓶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卓凉秋看到这里面还放着三张纸条,拣出来说:“这个是什么?”
韩睿抬头看一眼,答:“不知道,忘记了。”然后低下头继续去找一块钱,在卓凉秋刚要打开那张纸条的时候,他忽然伸过去想要抢那张纸条,嘴里念叨,“你给我,给我给我给我,那个不能看的。”
卓凉秋敏捷地躲开,缓缓地拆开纸条,乜斜他一眼,说:“哼,肯定是好玩的东西!”
韩睿尴尬无比地低下头,心想,自己果真是脑子转不过来了,当时居然把这个东西也放进来。
卓凉秋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迹清秀,像是出自韩睿之手。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
偏偏触及了卓凉秋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那个终于哭了美女妹妹卓凉秋,没有妈妈又怎么样,我也可以保护你一辈子。不知道脑子有没有被摔坏,其实把她娶回家像小蛇那样养着貌似也挺好的。这话能跟她说吗,丢人啊,呸呸呸!以后我韩睿再也不欺负她了。
还好,尴尬时刻手机响了。
韩睿听完对方的话,缓缓站起来,语气令人发怵,问:“是谁?”
对方支吾着,说暂时还没查到。
“是我。”卓凉秋折起泛黄的纸条,轻声说。
韩睿没在意她的话,还是问电话:“我问你知不知道是谁?”
“是我。”卓凉秋站起来,手里紧紧捏着那张纸条。
玻璃球从亭子的石阶上骨碌地滚下,无人问津。
卓凉秋看着韩睿,懊恼地揉了揉眼睛,结果泪水还是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韩睿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水,手上的泥巴在卓凉秋划下一道浅浅的印记。
“真这么做下去,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韩睿轻声说。
五 。。。
卓凉秋懂韩睿的意思,她这么做,除去利益关系,她和韩继宏柯清的关系兴许就是这样一辈子对立下去。她做这一切的时候,也只认真想过韩睿知道之后会怎么样。她靠着柱子坐下,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她不曾亲眼见过的想象画面。暖春的微风拂面,本应惬意无比。
“我从来不为自己所作的决定